“我們以後……怎麼辦？”古青水看着杜若擔憂的問。
杜若愣了一下，以後……
“你是大楚的小將軍，而古家是大華的將軍，我們……”古青水說着就紅了眼眶。
他們是不死不休的敵人。
怎麼辦？
杜若沉默了，這確實是個問題。
他和古青水現在的身份，是不會有什麼結果的。
“要不……你別回大華了，就跟着我回大楚。”杜若說。
杜若有這個心，古青水很高興，可她在北地的這些年經歷了很多事情，再也不是以前那個天真的大小姐了。
“我跟着你回大楚……我的臉，京城那麼多人認識，我是古家的人，大楚的人能容得下我？你的家人能容得下我？”古青水傷心的說。
杜若皺眉。
確實是這樣。
現在的青水是不可能嫁給他做正頭頭妻子了，最多也就只能做個侍妾姨娘。就算是做個侍妾姨娘……青水的身份杜家的人都不能接受。
可是，他是真的喜歡青水。
這麼多年在京城，他再也沒有見過比青水更優秀更合他眼緣的姑娘了。
“你先安心的住在這裡，我來想辦法。”杜若說。
古青水聽說杜若讓她住在這裡，心裡一喜，溫柔的撫摸着杜若，哽咽着說：“阿若……謝謝你……謝謝你到這個時候了還願意接納我。”
她真的擔心杜若嫌棄她。
杜若抱着古青水，沒有說話。
……
杜若去軍營了。去找杜冬榮。
“聽說有女子到軍營來找你？”杜冬榮問着杜若。
杜若猶豫了一點點頭：“是青水。”
“古青水？”杜冬榮愣了一下皺眉。
杜若點頭。
杜冬榮瞪着古青水：“現在正是兩軍對峙的關鍵時刻，她這個時候來找你做什麼？她一個是怎麼走這麼遠來找你的？她一個弱女子，怎麼這麼容易就到了軍營來找到你了？”
杜冬榮懷疑古青水。
這個時候，古青水出現的時機這麼巧，讓他不得不懷疑。
“父親，青水一直在大華的軍隊裡，她請求隨軍，就是希望有朝一日能遇上兒子。”杜若說。
杜冬榮的眉頭皺的更緊了，看着杜若：“你怎麼想的？”
杜若疑惑的看着杜冬榮，什麼怎麼想的？
“古青水來找你，你怎麼想的？你這麼多年一直不說親事，難道是因爲古青水？”杜冬榮問。
杜若搖頭：“兒子確實是喜歡古青水……但這麼多年不娶親，也不完全是因爲青水，有青水這個朱玉在前，京城的那些千金小姐兒子都看不上。”
如果一旦出現比古青水優秀的女子，他是願意成親的。他對古青水確實是有感情的，也很深，但對古青水的感情並不足以讓他一輩子不娶。
杜冬榮點頭，當初古青水他也非常看好，名聲才氣一樣不差，爲人處世也很行。
“你就不想想，古青水這個時候來，是有陰謀的。”杜冬榮問。
“陰謀？”杜若眨眨眼。他不是笨蛋，杜冬榮這樣一說，杜若就明白怎麼回事了。
父親是懷疑古青水是古青煙那邊的人派來打探消息刺探敵情的奸細？
杜若皺眉，會是嗎？
他之前一直沒有這樣想過，因爲他從古青水眼中看到了對自己的感情，所以，他認爲古青水是愛自己的。
他不願意接受古青水是帶着目的來的。
“父親，不會的……”杜若搖頭。
杜冬榮嘆了口氣：“女人的心思是最複雜的……我有一個方法可以試探出古青水是不是奸細。”
“什麼辦法？”杜若問。
“讓古青水回到大華的軍隊裡去，回到古青煙身邊，讓她把大華軍隊的情形佈置打探出來，還有……最重要的是把大華的炸彈配方和製作程序套出來。”杜冬榮說，眼中閃過一抹精光。
杜若沉默。
“阿若，爲父不說你也從那些和大華的軍隊交過戰的侍衛嘴裡聽到了炸彈的威力……你覺得我們能和大華對抗嗎?不能。唯一的辦法就是把炸彈的配方套出來，我們也做出炸彈……這樣我們纔有取勝的希望。”杜冬榮說，目光充滿了悲涼。
大華來勢洶洶，大楚從目前的情形看上去真的沒有任何的勝算。
可是，他不能背叛大楚。
因爲他是皇后的哥哥，他的外甥是太子，如果大楚真的被大華打敗，整個國公府就只有爲大楚陪葬，就算……他願意背叛大楚，投靠大華，大華的也不會相信他。
他只有跟大楚緊緊綁在一起，爲大楚，出生入死。
杜若沉默，道理他都懂。
“孩兒明白。”杜若對杜冬榮說：“孩兒這就去。”
杜冬榮欣慰的點點頭，阿若雖然喜歡古青水，但到底心裡還是有輕重的，不會因爲古青水而失了分寸。
……
杜若急匆匆的回到了府邸。
古青水還在休息。
和杜若之間的歡好讓她累了。
“世子……”丫鬟叫着世子。
古青水睡的迷迷糊糊的，並沒有睡的很沉，杜若開門進來的聲音把她驚醒，她睜開眼看着杜若：“阿若……”
她笑着坐了起來，心裡欣喜，杜若一定是喜歡她一刻都不想跟她分離，所以才這麼快就回來了。
“青水……”杜若看着古青水笑着說：“怎麼不多睡一會兒？”
“你不在身邊，睡不着。”古青水紅着臉說。
杜若笑了笑：“青水，告訴你一個好消息。”
“什麼好消息？”古青水疑惑的問。
“我把我們之間的事情告訴了父親。”杜若興奮的說。
古青水愣了一下，想不到杜若這麼快就把他們的事情告訴了成國公，既然杜若說的是好消息……那麼，成國公是接受她了？
古青水和會的心裡涌上狂喜？
“成國公……”古青水充滿期待的看着杜若。
杜若臉上的笑容突然消失了，慢慢變的凝重。
“父親……”
看杜若的模樣，古青水的心從天堂跌入了地獄。
果然，她是奢望了。
她現在殘花敗柳怎麼配得上成國公世子？
“是我奢望了……”古青水苦笑着說，紅了眼眶：“我現在殘花敗柳之身，怎麼配得上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