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就要陰陽相隔了嗎
白婉璃皺起眉頭,不悅的盯着他,“怎麼可能沒有辦法治好,這個世界上,根本就沒有無解的毒藥,連黑風毒醫都能治好的毒,你師父肯定沒有問題!洽”
雲冽辰點點頭,“是的,師父肯定有辦法!”
白婉璃站起身,臉色微紅,“而且,我不是故意,要不給你生孩子的,只是我,我,不知道爲什麼,我這個月葵水,又準時報到了!”
雲冽辰看着她變得通紅的臉蛋,微微一笑,伸手撫摸她光滑的臉頰,勾脣道,“我知道!”
他們一起經過了這麼多事情,他自然是相信她的。
白婉璃微笑,伸手握住了他的手,“我們出去給紅綃的孩子買禮物吧!”
雲冽辰點頭,兩人攜手走了出去,在大街上晃悠,買了不少小孩子的玩意兒。
回來的時候,四合院的大院敞開着,屋子裡面歡聲笑語,似乎來了客人。
雲冽辰推開門,一見是石機老人站在院子中間,臉上紅光滿面,旁邊站着笑容憨厚的行雲和秦翎。
而石機老人的旁邊,則是站着一個矮矮胖胖,扎着羊角小辮的姑娘。
那姑娘挽着石機老人的胳膊,“爹,你偏心,那麼好的高麗蔘,你都不拿給我吃,卻給一個丫鬟!鈐”
旁邊紅綃尷尬的笑,行雲則是撓撓頭髮,“石姑娘,你要是喜歡高麗蔘,明天我買很多送給你,好不好?”
矮矮胖胖的姑娘冷哼一聲,嚷嚷道,“我不喜歡高麗蔘,我喜歡大肉包子,可是我爹的高麗蔘,跟藥店的不一樣,那可是價值連城!”
石機老人在胖姑娘的頭上敲了一下,“等你什麼時候嫁出去,也懷個一胞雙胎,爹肯定也把最好的東西全部給你!”
胖姑娘鼓着嘴巴不說話,外面雲冽辰叫了起來,“石胖?”
胖姑娘回頭,看着雲冽辰,然後笑了起來,“師兄!”
她跑過去,一把抱住了雲冽辰,接着整個身體都掛在了雲冽辰的身上。
雲冽辰表情痛苦,險些被她壓的趴下,直到石機老人拉開了石胖,他這才輕鬆一些。
白婉璃恭敬的上前,對着石機老人行禮,“婉璃拜見師父!”
雲冽辰喚他師父,她自然也應該喚他師父。
石機老人呵呵的笑着,石胖卻不高興了,鼓着嘴巴道,“爹,你幹嘛阻止我和師兄擁抱!”
“你那體重,會將你師兄壓死!”石機老人嚴厲的說道。
石胖鼓鼓嘴巴,看着雲冽辰道,“我師兄就喜歡我這樣胖的,是吧?師兄?”
雲冽辰無奈的點點頭,他若是回答不是,石胖又該哭天搶地罵他沒有良心,嫌棄她胖了。
白婉璃則是好奇的看着石胖,這樣一個胖姑娘,愛吃大肉包子?這愛好也算是奇葩了。
石胖走到白婉璃的身前,雙手交疊,微微委身,“見過嫂嫂!”
“很高興見到你!”白婉璃微微一笑,拉住了石胖的手。
石胖反握住她的手,左右撫摸,“嫂嫂,我師兄是不是虐待你了,看把你瘦的?”
白婉璃搖頭,“還好!”
石機老人一個響慄敲在了石胖的頭上,“你以爲,所有姑娘都跟你一樣胖嗎?看看你,體重能壓垮一個石磨了,還一頓吃二十個大肉包子!”
石胖再次鼓嘴,“爹,我現在都減量了,每頓只吃十九個!”
石機老人冷哼,雲冽辰微笑,“師父,不是說好了,明天到嗎?怎麼提前了一天?”
石機老人嘆息,“都是這個丫頭,一路上盡給我闖禍,她偷了人家的雞,還得我被人家追趕,這不,趕着趕着,就提前了一天!”
白婉璃再也忍不住,笑了出來,她拉着石胖的手,“石胖,你喜歡吃雞,晚上我做給你吃!”
雲冽辰想起她的手藝,皺了皺眉,“胖,你還是別相信你嫂嫂的廚藝,晚上師兄帶你去酒樓吃醉鄉雞!”
白婉璃回頭瞪着雲冽辰,雲冽辰指了指石機老人,“王妃娘娘,今晚是師父他老人家的接風宴,您那手藝,還是留着以後慢慢用吧!”
白婉璃跺腳,石胖哈哈大笑,紅綃笑着上前,“石機前輩,石胖小姐,今天晚上還是看我的廚藝吧,小姐的廚藝,怕是真的無法下嚥!”
衆人大笑,秦翎跟着一起附和,白婉璃咬脣,“你們可都別小瞧我了,今天晚上,我定然讓你們大吃一驚!”
她轉身朝着廚房走去,紅綃跟着一起去幫忙,行雲則是湊上前,“前輩,您先幫主子看看,他的毒該怎麼解!”
秦翎點頭,“是啊,是啊,先看看吧!”
白婉璃聽到這裡,轉過了身,她也想知道,雲冽辰的蛆毒,要如何才能解。
石機老人溫和的笑着,伸手想要去拉雲冽辰的手腕,幫他把脈,雲冽辰卻一把躲開。
他微笑,“師父,您風塵僕僕剛來這裡,把脈的事情,不用着急,等我們晚飯之後吧!”
石機老人看着雲冽辰的眼睛,從他的眼神中,看出了什麼。
他點點頭,收回了手。
石胖已經跟着白婉璃去了廚房,拿出了一個肉包子,她一邊吃着,一邊含糊不清,“爹,你幫師兄解了毒,就趕緊走吧,以後我要跟着師兄一起,讓師兄養我!”
石機老人笑着不說話,雲冽辰也跟着一起笑,石胖拿着包子上前,“師兄,你怎麼不說話?你是不是也不願意養我?”
雲冽辰搖頭,“師兄活着一天,肯定希望照顧你一天,只是石胖你早晚要學會**的!”
他知道,他這個師妹,一直被師父照顧的很好,現在都不諳世事。
只是早晚有一天,師父和他都會死,那個時候,她該怎麼辦?
石胖眨巴眼睛,“我不要**,爹說這次就要趕我下山吃苦,學會討生活,可是我不想吃苦呢!”
雲冽辰皺眉,石機老人則是嘆息。
對於他這個晚年得來的女兒,他也是十分頭疼了。
石胖咬着肉包子,石機老人拉着雲冽辰道,“許久不見,走吧,你跟爲師聊聊,這些年你都發生了什麼事情。我記得那個時候,先皇有意將皇位傳給你!”
雲冽辰不說話,只是被石機老人拉着進門,石胖想要跟一起,她歡呼,“太好了,我最喜歡聽故事了!”
石機老人瞪她,“你不許跟過來!”
“爲什麼?”石胖不理解。
石機老人沒有說話,只是拉着雲冽辰進門,石胖還想跟過去,卻見門“嘭”一聲關閉,她的額頭剛好撞在了門上,疼的呲牙咧嘴。
她捂着自己的腦袋,去找白婉璃,將自己撞紅的腦袋給白婉璃看。
白婉璃一見她的額頭都腫了起來,隨即心疼的道,“我去幫你找藥!”
她記得,她的房間中放着金創藥。
石胖搖頭,“嫂嫂,老頑固爹爹跟師兄在講故事呢,他們不准我們進去打擾!”
白婉璃楞了一下,站在那裡勉強一笑,接着繼續煮飯。
她煮飯的水平,確實不怎麼樣,可是她相信今晚她做的東西,他們肯定沒有見過。
那就是,火鍋。
火鍋很簡單,調好了配料,洗好配菜,將鍋底一煮,接着切出薄如蟬翼的牛羊肉。
一頓火鍋,大家吃的十分開心,行雲和秦翎坐在一起拼酒,石胖則是恨不得將整個湯底全部吃完,而石機老人則是顯得心事重重的樣子。
雲冽辰很開心,不住的爲白婉璃佈菜,白婉璃則是想着雲冽辰的毒,一心想着飯後讓石機老人好好爲她把脈。
飯後,石機老人似乎喝了太多的酒,直接去睡覺了,而石胖則是纏着秦翎做大肉包子。
她自從聽說秦翎會做大肉包子之後,就纏着秦翎,兩人在廚房忙活。
行雲則是早早的陪紅綃休息,房間內頓時只剩下白婉璃跟雲冽辰。
“你跟師傅詳細聊過?”白婉璃很想知道,他的毒,要怎麼解。
雲冽辰點點頭,“嗯!”
“怎麼樣?”她擔心的說道。
雲冽辰微笑,“師傅也對冥府那個地方,很感興趣,可惜冥府被你毀了,不然他很想去一觀究竟!”
“我不是問這個,你的毒,你師父給你看了沒有?”白婉璃着急的說道。
雲冽辰抿脣,搖頭,“明天再讓師父看看吧,今天師父累了,你總得給他喘口氣的時間!”
白婉璃十分失望,她站在那裡,秀眉緊緊蹙着。
雲冽辰微笑,“我跟師父提過蛆毒,師父的意思,跟你一樣,凡是毒藥都應該有解藥!”
白婉璃再次點頭,“我就知道,一定會有解毒辦法的!”
“別想這麼多,早些休息吧!”他拉着她,來到牀邊。
兩人吹熄了蠟燭,接着上、牀休息。
第二天,一大早白婉璃就趕緊起牀,她迫切的想要知道,雲冽辰的蛆毒,究竟如何才能解。
可是她早,石機老人更早,這一會兒他已經從出去晨練了。
於是她摁着耐心,足足等了一個時辰,中午時分石機老人這纔回來。
石胖被他拖着去鍛鍊,這一會兒正氣喘吁吁,走路都搖搖晃晃。
她將長劍丟在一邊,抱起茶壺咕嘟咕嘟喝水,“爹,下次晨練不要叫我了,你叫嫂嫂啊,嫂嫂肯定會願意的,是吧,嫂嫂?”
她將矛頭轉向了白婉璃,白婉璃點頭,“師父,能不能幫雲冽辰看看,他中毒了!”
石機老人點頭,洗手之後坐在一邊,雲冽辰坐在他的身邊,將手腕放在桌子上。
石機老人幫他把脈,須臾之後,皺起了眉頭。
他詫異的看着雲冽辰,擰眉道,“你中毒多久了?”
雲冽辰算算時間,若是在冥府中毒的話,那麼應該有將近兩年了。
他如實相告。
石機老人點頭,“黑風的做法,是正確的,目前唯有聖水白泥才能救你!”
“可是師傅,聖水白泥已經被黑風毒醫毀了!”白婉璃有些着急。
早知道只有聖水白泥能解毒,她就不將被下毒的聖水白泥還給黑風毒醫了。
石機老人嘆息,“聖水白泥被毀,那辰兒你只能再等五十年了!”
雲冽辰臉色一變,“爲什麼?”
“少林寺的聖水白泥,是觀音座下雪蓮花盛放之水和着解毒白泥,這種東西,能剋制屍毒,是降魔除妖的聖物,現在被黑風毀了,怕是……”石機老人無奈的搖頭。
“可是師傅,黑風說過,只要雲冽辰肯留在蝶谷陪她,她就可以幫他解毒,這證明除了聖水白泥,還是有別的辦法解毒!”白婉璃着急的說道。
“小璃!”雲冽辰的聲音有些嚴厲,她這話的意思,是懷疑他的師傅,不如黑風毒醫了。
石機老人有些尷尬,他縮回了手,“別的辦法,爲師暫時沒有想到!”
“那,要是我奪回了被下毒的聖水白泥,師傅你有沒有辦法,將聖水白泥裡的毒藥清除?”白婉璃再次問道。
石機老人搖頭,“聖水白泥一旦沾染金木水火土其中一行,都會失去作用,若是真的被黑風下毒,那麼斷然沒有恢復的可能!”
白婉璃這纔想起,裝着聖水白泥的瓶子,似乎是陶瓷製品。
難怪少林寺的和尚,要用瓷瓶裝聖水白泥,她失望的站在那裡,心中一團亂麻。
雲冽辰微微一笑,不能解毒,就不能解毒,最壞的結果,也就這樣了。
他看着石機老人,“師父,若是不能解毒,我還有多久好活?”
石機老人無奈的看着他,“黑風毒醫告訴你,還有多久?”
“三年!”白婉璃在一邊,嘆息着說道。
石機老人擰眉,“她竟然說三年?”
“不是三年嗎?師父?”雲冽辰不解的問道。
石機老人搖頭,“蛆毒我只是在古書中看過,據說中毒之人,會在腹部長出一條黑線。若是黑線蔓延到心臟的部位,則是藥石無望,怕是有聖水白泥,也沒用處了!”
白婉璃臉色一變,她記得雲冽辰的腹部,確實有一道黑線,當時她沒有在意,可是那個時候,黑線已經蔓延到胸部以上。
她趕緊上前,伸手扒開了雲冽辰的衣服。那條黑線,儼然已經爬到了雲冽辰心房的位置,離他的胸口,只有橫着一指的距離。
她嚇的後退幾步,伸手捂住了自己的嘴巴,震驚的看着雲冽辰胸口的黑線。
雲冽辰也沒有想到,蛆毒會已經這麼嚴重,他皺眉坐着,一言不發。
石機老人則是嘆息,“果然,不出我所料,辰兒,你的蛆毒已經病入膏肓,縱使有聖水白泥,也無濟於事!”
“爹,那怎麼辦?我不要師兄死!”石胖首先哭了起來,她搖晃着石機老人的胳膊。
石機老人嘆息,“若是三個月之前,你飲下聖水白泥,你的毒定然可解!”
“那現在呢?師父,雲冽辰是不是隻能等死?”白婉璃再也忍不住,眼睛通紅的看着石機老人。
石機老人捋捋鬍鬚,略微沉吟,“容我想想!”
“可是沒有時間想了,他的黑線已經快到胸口,我們相信師父你比黑風毒醫厲害,這才千里迢迢的找你,師父你一定要想辦法救救雲冽辰!”白婉璃抓住石機老人的手,搖晃着說道。
“小璃,你冷靜一點!”雲冽辰皺眉看着白婉璃。
白婉璃搖頭,“不,我沒有辦法冷靜,師父你快救救雲冽辰,我不准他死,他不能死!”
石機老人將她這樣,隨即嘆息,“蛆毒原本就是人的身體之毒,若是一味的針對毒性解毒,那麼只會事得其反!”
“那也不能坐以待斃,您是大名鼎鼎的石機老人,您是雲冽辰的師父,你必須想辦法治好雲冽辰!”白婉璃眼睛通紅,偏執的說道。
石機老人爲難的擰眉,石胖哭泣着,抱着石機老人,白婉璃口不擇言的道,“黑風毒醫都有辦法解毒,爲什麼你沒有辦法。你不可能比黑風還要弱,你一定是騙我們的,對不對?”
雲冽辰見白婉璃激動成這樣,站起身,怒道,“小璃,不得對師父無禮!”
“我沒有無禮,我只是不平,憑什麼黑風毒醫一個後生都比他強?他若是沒有本事,爲什麼還要做人家師父!”白婉璃大吼大叫。
雲冽辰眸中迸射出憤怒的火光,他揚手,一個耳光扇在了白婉璃的臉上。
她沒有想到,他會打自己,穿越這裡多年,雖然受了不少委屈,可是從未有人打過她。
她捂着自己的臉,眸中是淚的看着他,雲冽辰氣的臉色煞白,剛剛想要開口說話,卻眼睛一黑,昏厥了過去。
白婉璃見他昏倒,慌忙上前,她一把抱住了他,眼淚簌簌落下,“師父,師父救救他!”
石機老人點頭,蹲下身子,掐住雲冽辰的人中穴,接着又在他的身上點了幾處穴道。
吩咐秦翎跟行雲,將雲冽辰擡去房間,他自己則是開了一道方子,吩咐石胖去抓藥。
白婉璃始終守在雲冽辰的身邊,紅着眼睛,她依舊不肯相信,他已經無藥可救,定定的看着他,她的心裡,滿腹辛酸。
走過了那麼多路,他們之間曾經相互不信任,現在,就要陰陽相隔了嗎?
她不知道,若是他死了,她活下來的意義,是什麼。
坐在牀邊,她將他抱在懷裡,眸中閃爍着淚花。
石胖已經抓藥回來,石機老人親自熬藥,藥端上來的時候,白婉璃放下了雲冽辰,伸手擦擦自己的眼淚。
“對不起,師父!”剛剛是她太過分了,難怪雲冽辰要打她耳光,她現在自己都想打自己。
石機老人搖頭,嘆息,“無礙,不過若是黑風毒醫真的有辦法幫辰兒,我倒是可以舔着臉再去求她一次!”
“不用了,師父!”白婉璃搖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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