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特麼的是什麼事情啊!
秦羽一直低着頭,想笑又有點不敢笑。他是真沒見到誰家姑娘有葉傾城如此的彪悍,一腳一個踹下去又是怎麼回事……他自己想了想當時的畫面,只能低頭憋着。
樊城郡主卻是聽的直皺眉頭,怎麼事情從葉傾城嘴裡說出來倒變成她仗義出手,解救被兩個嫡姐欺負的庶出之女了,畫風不應該是這樣的。她的本意是想讓靖國公府世子知道葉傾城在家裡是由多囂張跋扈了,怎麼現在變成了平江王府之中嫡女欺負庶女……樊城郡主現在有點後悔沒有將事情的前因後果查明白就衝動的將人帶來過來了。
按照以往葉傾城的劣跡,必定是她無理取鬧在先,偏生這一次,她倒好像有理了。
即便是有理那又如何,將人掀翻到水裡去也就算了,還將已經爬上來的人給重新踹回去,這就有點太過霸道了。
“父王,我知道我這樣做是過分了些,但是如果不是她們欺負人在前,我也不會出手在後。我明白我是衝動魯莽了點。但是當時的情況連我都看不下去。”葉傾城也知道耍滑賣乖,先在平江王面前承認一個錯誤。
葉傾城這邊剛跪下。平江王妃就匆忙的趕了過來,一見屋子裡面的陣仗,平江王妃的心也陡然翻了一個底朝天。
素清已經在路上將事情的始末與她說明,本來她覺得這種事情雙方都有錯,各打五十大板就好了,哪裡知道一進書房竟然看到靖國公世子在,她那心底的滋味就別提了。
這一看還不明白了嗎?樊城郡主故意的!自己家王爺不會那麼不知輕重,只有這位王府的嫡長郡主爲了壞自己女兒的名頭,纔會鬧出這麼一出來。
平江王妃的臉色就落了下來。
“王爺,家裡出了事情,是臣妾管教不嚴。”平江王妃當場給平江王行了一禮,說道,“樊城難得回一次孃家,怎麼能在別人面前如此的失禮。”她也沒給樊城郡主留面子。
樊城郡主現在也有點後悔,自己剛纔在花園裡剛好聽到葉傾城那兩句囂張的言語就衝動一下。被王妃當着靖國公世子的面說了,她也沒回嘴,畢竟是她做錯在前,現在再回嘴,再落一個不尊重尊長,那不光落了平江王府的面子,更是落了她夫家的聲譽。
葉潞城換過衣服就跑過來準備看好戲,平江王妃前腳進來,她後腳就進了書房。
她本是有點得意的,葉傾城那囂張的樣子全數被長姐看在眼底,長姐沒嫁之前就對她們多有維護,現在出嫁了更是怕她們在家吃虧。這一次回來定然會讓父王給葉傾城好看。
只是她一踏入這門裡就感覺到有點不對勁,還有一個不認識的男子在座。看他那錦衣緩袍的樣子應該是出自世家。葉潞城不像葉傾城那樣沒臉沒皮的會盯着人家看,她只掃了一眼就馬上垂下頭來。
“潞城來的正好。”樊城郡主一見葉潞城進來,馬上將她叫住,“你且說說到底是郡主仗勢欺人還是你們先欺負了妙城?”
王妃一聽這話就更不高興了,“樊城郡主說話實在是叫人心寒,洛城仗誰的勢了?”
樊城郡主也懶的理王妃,說起來王妃也就比她大了那麼六歲而已。
反正今日之事,她不管是做錯了還是做對了,都一硬到底,斷不可滅了自己的勢頭。
樊城郡主只看着葉潞城,葉潞城察覺到事情有點不對,長姐的臉上一點得色都沒有反而帶着一種鐵寒之氣,葉潞城心一橫,將剛纔那番顛倒黑白的話再度講述了一遍,末了還加了一句,“郡主訂親是件喜事,葉妙城倒好,一邊走一邊哭。不知道的還以爲郡主搶了她的心上人呢?”她的話裡帶話,透着譏諷,還語帶雙關,既說了葉妙城又提醒大家葉傾城最喜歡做的就是搶家中姐妹的訂親對象。
葉潞城只是胡扯,卻沒想到一下子說到了葉妙城的痛處,她是對秦韶有好感,只是她覺得自己掩飾的很好,卻沒想到讓葉潞城當這麼這麼多人面揭穿,其中還有一個秦韶的二哥,她頓時急的話都有點不會說了。
“我的丫鬟與嫵城的丫鬟都是人證。”葉潞城一指葉妙城的默子,“就是她在誣陷我們,還挑唆着郡主動手。”
“我沒有……”葉妙城的眼淚頓時委屈的就流了下來。她人生的漂亮,這一落淚,如同梨花帶雨,那眼神無依無靠的,還透着幾分驚恐,真是叫人看得又揪心,又動心。
葉傾城馬上就攬住了葉妙城的肩膀,柔聲安慰道,“不用怕她們,該是如何就是如何。我倒不信了,這朗朗乾坤,還沒地方說理去了。”
被葉傾城這麼一安慰,葉妙城才稍稍的覺得有點定下心來,葉傾城的懷抱不算是寬厚,卻帶着一股讓她可以依靠的力量,葉妙城努力的平復了一下自己的心神,擦了一下自己的眼淚,隨後對平江王說道,“父王,王妃,我說的一句謊言都沒有,我是沒有人證,但是那些丫鬟都是她們的,自然是隨着她們的話說,我也沒什麼可以證明的,唯一可以證明自己的就是肩膀和手臂上被嫵城姐姐掐出來的傷痕。若是大家都不信,可以驗傷。”
她今日也是豁出去了,當着一個外男在,她說完,自己的臉就通紅通紅的。
王妃卻是不會放過這個機會,她讓自己身邊的人將葉妙城帶到一邊的廂房裡面去,脫了衣衫檢查了一下,沒過多久,那婆子回來說。妙城小姐身上果然是被掐的又紅又紫,還有地方已經掐破皮了。
等葉妙城整理好衣衫再度回到書房的時候,葉潞城也一併跪在了地上,一副垂頭喪氣的樣子,她是想狡辯,但是現在也有不得她狡辯什麼了,葉妙城身上的傷是明擺着被葉嫵城弄出來的,葉潞城也說是葉嫵城拉住了葉妙城的肩膀和手臂了。人家吃痛將人推開是正常的,而她卻是揪着別人的頭髮不放。驗傷的人過來說葉妙城的脖子後面也有不少的傷痕,那是她揪人家頭髮的時候順手抓的,這可是抵賴不掉的。
“父王,我也是心急了。所以下手重了點。”葉潞城期期艾艾的說道。
樊城郡主這火氣真的是不打一處來,這麼就遇到這麼兩個蠢貨妹妹了,想要對付葉妙城和葉傾城陰着來就是了,非要大打出手。現在不光在葉傾城這裡吃了虧,只怕就是鬧到父王和王妃這裡也落不到什麼好處。弄得她也一身的騷,裡外不是人。
“父王。我也是心急了,所以纔將她們都踹下水了。”你會說,我不會說嗎?葉傾城馬上也跟了一句,只是葉潞城說的磕巴,而她卻是理直氣壯的。
這祖宗,這時候就不要添亂了!沒見你未來夫家的人還坐在這裡嗎?平江王只在心底搖頭嘆氣。
“你踹一次就好了,幹嘛踹幾次?”葉潞城被葉傾城也是氣的不輕,當場回嘴。
“踹你一次?你坑我們那麼多次,我們都忍了,以後你最好不要站在水邊,否則我見一次踹一次!”葉傾城寒聲說道。
“父王!”葉潞城一聽,馬上去平江王那邊哭訴,“你看看洛城她是有多囂張!”
“管管你女兒!”平江王指着葉傾城對王妃說道。
王妃已經是很生氣了,這事情已經很明顯是葉潞城與葉嫵城欺負人在前,葉傾城纔會對她們出手,爲什麼不先管教葉潞城和嫵城?反而叫她來管自己的女兒。她這一次可沒覺得自己女兒做錯什麼。她起身在王爺面前行了一禮,“是臣妾教女無方,所以才導致今日的事情發生。臣妾對自己的女兒疏於管教。如今要罰的話,還望王爺不要偏頗。臣妾罰傾城去城郊的宗祠抄寫經文三百卷,什麼時候抄好了什麼時候回來,王爺看如何?”
“是該罰!”平江王瞥見自己的小妻子臉色不佳,也知道她是真的生氣了,心底也有點不捨,畢竟這一次的事情葉傾城是做的過分了,但是事出有因,抄寫經文有助與修心養性。這個懲罰對於葉傾城來說最合適不過了,也不是很重。於是平江王也就坡下驢,馬上點頭。
“但是葉潞城與葉嫵城欺負妹妹,說出不着調的話,王爺看怎麼罰?”平江王妃自然自己不會去當那個惡人,葉傾城是她的親生女兒,怎麼罰別人不會說什麼,如果葉潞城和葉嫵城被她給罰重了,那位樊城郡主只怕又要不依不饒了。
“這……”平江王沒想到自己的妻子將了自己一軍,一時也是沒想起來該怎麼罰,頓時有點語塞。
“王爺。臣妾可是將洛城已經罰出京城了!”王妃略帶涼意的提醒着。
“這……你們兩個,不光要對妙城道歉,更是三個月不準出你們的院子。”平江王想了又想,說道。“女學那邊,本王去替你們幾個請假!一個個的連基本的道理都不懂,本王看也不要去女學裡面丟人了。”
三個月!葉潞城一聽臉都白了。
隨後王爺對葉妙城說道,“你起來吧。你受委屈了。放心,以後若是再有人欺負你,你只管去和王妃說就是了。”
“多謝父王。”葉妙城這才稍稍的鬆了一口氣,行禮道謝,但是十分擔憂的看了看葉傾城,葉傾城卻是一副無所謂的樣子朝她一聳肩膀。
“說完了這些,還有一位郡主。”王妃提醒着王爺。她看了看樊城郡主,那臉色十分的不好。
“樊城啊。你既然已經出嫁了,王府的事情你就少指手畫腳的。你母妃管家管的不錯。你若是有心還是應該多放在夫家。”平江王對樊城郡主說道。
樊城郡主氣的臉色灰敗,但是今日之事是她衝動在前,理虧的要死,也說不出什麼不對的來,人家平江王妃先罰的是自己的女兒,至於她的妹妹是被平江王罰的。她還有什麼好說的。
“是,父王教訓的對。”樊城屈膝行了一禮,快速說道。
“倒是叫世子看笑話了。實在汗顏。”平江王最後纔對靖國公世子一抱拳。
秦羽起身回禮,心底暗自的發笑,臉上卻是一本正經的樣子。
等將秦羽送走,平江王憋了一肚子的氣終於爆發了,他憤然的摔碎了一個筆筒。指着樊城郡主的默子罵道,“有外人在,本王是留了面子給你的,你好歹也是國公夫人了,怎麼這腦子不隨着年齡長呢!這種事情能當着秦家的面說的嗎?你是盼你妹妹好還是盼着王府的聲譽好,你倒是一嫁了之了!洛城不是你妹妹?妙城不是你妹妹?當着洛城未來的夫家你怎麼能如此的放肆!還有妙城雲英未嫁,你逼着她當着外人的面說要脫衣驗身!你的年齡都活狗肚子裡面去了!”等罵完了,他對左右說道,“來人,將樊城郡主送出王府。咱們這平江王府可是裝不下這位國公夫人了!”
樊城見父王真的大發雷霆了,這才意識到自己真正的是惹惱了父王,剛纔父王沒有發作是因爲秦羽在,給她尚留了幾分面子。
樊城的眼淚也掉了下來,她難得回一次孃家,這倒好,被自己的親爹給轟了出來,樊城郡主又羞又惱,狠狠的瞪了葉潞城一眼。這才起身行禮告辭,灰溜溜的出了平江王府。
她越是想越是覺得不妥,今日的事情她是衝動了,現在也後悔的要死,要是秦羽回去之後與自己的丈夫在別的地方提及此事的話,自己的丈夫會怎麼看自己?
樊城坐在馬車上越想越是心煩意亂,對葉潞城與葉嫵城兩個也是寒心透頂。
翌日平江王還真的給三個女兒都去女學請了假。
葉潞城與葉嫵城正式在家裡關禁閉,不準出各自的院子。葉妙城依然去上學,殷側妃感念王妃與洛城郡主的仗義相助,當夜就送了不少好東西去洛城郡主那邊。
葉傾城則一大早就帶着丫鬟被王妃用馬車送去京郊葉氏的宗祠。
葉氏的宗祠並不算很大,倒是與秦家的海棠園比鄰,只隔了一道院牆。
王妃將葉傾城送到之後,叮囑她在這裡不要亂跑,就當出來散心幾天,至於那經文抄寫與不抄寫都一樣,隨她高興,反正王爺也不會看,檢查人是王妃自己。
王妃還留了不少侍衛在這裡保護着葉傾城的安全。這才離開祠堂回京。
等王妃一走,葉傾城頓時就撒歡了!這次受罰受的好啊,等於變相出來度假了,不用去女學聽那些她都聽不明白的之乎者也,也不用在家裡看着葉潞城和葉嫵城兩個人的嘴臉生悶氣了。
古代沒有什麼娛樂活動,葉傾城在這邊過的也是悠閒,除了自己給自己制定的體能訓練之外,她就帶着素和與素清一起到周圍去遊玩,下河捉魚,上山下夾子捉野兔,忙了一個不亦樂乎。
她的那套訓練方式也十分的有趣,素和與素清見了也覺得有意思於是跟着她一起練,開始叫苦連天,等時間長了下來,也覺出了其中的好處。她們兩個本就有點武功底子,所以能感覺到葉傾城這套練法十分的有效。
葉傾城也在連南宮軒逸給她的一本吐納心法。說起來這種東西也是挺有趣的,有點類似與現代瑜伽的冥想,但是也不是太一樣。原本葉傾城以爲這種不要錢就得來的東西不是什麼好東西。不過就是覺得好玩連來強身健體罷了,但是練了幾日下來,她還真的覺出了一點不一樣來。
在鄉下的日子過的甚是歡暢,葉傾城甚至有點樂不思蜀了,至於抄寫經書這一事項,早就被她給拋去了九霄雲外。
這天她又和素和與素清去抓了不少野味回來,就在祠堂後院子裡擺開了炭火。
其實幾日之前她就想這麼做了,只是剛來,覺得收斂點好,這幾天她察覺這祠堂就數她最大,於是百無禁忌起來。
素和與素清問過她,“在祠堂裡這樣烤肉有點不妙吧。”
人家葉傾城的回答是,怕什麼,葉家的祖宗整天吃素的,也會淡出味來,不如換換口味,來點葷的。
素和與素清見自己家郡主都這麼百無禁忌,於是也就興致勃勃的被郡主指揮着只炭爐。配調料,忙得起勁的不得了。
等着炭火架好,將洗乾淨的各種肉類朝鐵網上一放,一股烤肉的特殊香氣彌散開來,葉傾城貪婪的吸了一口烤肉香,整個人都陶醉了!自打她到了京城,就再沒這麼吃過。王府裡面的飯菜是精細,可是哪裡有這種原汁原味的東西來的香呢。
葉傾城饞的口水滴滴,一邊吸溜着要流出來的口水,一邊在肉上面刷各種醬,撒鹽,撒辣椒麪,肉裡面的油烤出來,滴在碳上,蹭的一下冒出大火苗來,她也樂的十分的開懷。
真好吃!葉傾城一邊吃着自己的烤肉,一邊米着素和給她泡的炒米茶,用來解膩清口的。
燒烤的香氣隨風飄散。讓整個祠堂都沉浸在其中。
一隻大貓蹭的一下跳過了牆頭,落在了葉傾城的面前,盤着尾巴端坐在葉傾城的腳邊,目不轉睛的看着葉傾城手裡的烤魚。
葉傾城一看,嘿,這貓她認識啊,這就是那天撓了她手的大貓啊。
“你倒是默子尖。”葉傾城笑着逗它,“叫兩聲來給我聽聽,我就給你魚吃。”
那貓好像通了靈性一樣,果真喵喵的叫了兩聲,叫的葉傾城龍心大悅,於是將手裡的烤魚剃了點肉下來丟給那貓。
貓兒優雅的蹲在她的腳邊,慢條斯理的吃了起來。
“雪球!”有人叫着這貓的名字,聲音從院牆的那半邊傳了過來。
“你們家貓在這邊。”葉傾城高聲回了一句。
那邊人沉默了一下,“對面可是平江王府之人?”接着葉傾城聽到有人隔牆問道。
“是啊。你們等着,我給你將貓遞過去啊。”葉傾城看了一下這牆並不算高,於是叫素和搬來了一個梯子,她試着去抱那隻貓,貓兒得了葉傾城的好處,也不是那麼排斥她,只是稍稍的躲了一下就被葉傾城給抱在了懷裡,葉傾城順着梯子趴上了牆頭,看了過去。
對面的海棠花已經凋謝了,海棠林長出了嫩綠色的樹葉,鬱鬱蔥蔥的,她曾經見過的那個嬤嬤站在牆根下擡頭望着葉傾城,在她身後不遠處的樹下有一個輪椅,輪椅上坐着一名灰衣男子,陽光正好,他的頭上卻是罩着一個風帽。
“見過郡主殿下。”那嬤嬤認出了葉傾城,忙不迭的行禮。
“行了行了。這裡也沒外人。”葉傾城站在挨梯上將貓遞了過去,那嬤嬤趕緊叫人過來也搭了一個梯子上去接住。
“對了,我們在烤肉吃,你們要不要過來一起吃?”葉傾城覺得大家是鄰居,這也算是有緣分,於是熱情的開口說道。
“我們少爺的身體……”嬤嬤本是想笑着婉拒的,那灰衣男子卻開了口,“嬤嬤,難得一次,應該沒有什麼的吧。”
他隱藏在罩帽下的臉微微的擡起,露出了他尖尖的下頜。
被陽光一映,葉傾城才覺得他的皮膚真的白的有點嚇人。
嬤嬤的眸光之中劃過了一絲不忍之色,她擡頭看了看葉傾城的笑臉,於是點了點頭。“若是郡主不嫌棄的話……”
“不嫌棄,高興還來不及呢。過來吧。”葉傾城朝他們找了招手。
“那就叨擾了。”嬤嬤朝着葉傾城又行了一禮,這才轉身去推輪椅。
葉傾城從梯子上跳了下來,拍了拍手,找水去洗手,隨後對素和與素清說道,“你們去門口迎一下他們吧。”
“咱們的宗祠叫外人進來可好?”素和猶豫了一下問道。
“怕什麼?”葉傾城不解的問道。
“這宗祠是不準外人進入的。”素和說道,“若是被王爺知道了……”
“那咱們就去人家那邊去!”葉傾城豪邁的一揮手,“幾個大人還能被規矩給憋死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