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起了嬤嬤教她的東西,本就是豆蔻少女,秦韶人又漂亮的好像會發光一樣,紅鳶感覺自己好像踩在棉花堆裡面一樣,渾身都已經軟軟的似乎沒了什麼力氣,就連呼吸都亂了幾分。
“少爺一直在外勞累。奴婢做點也是應該的。”紅鳶極力的勸說道,“況且奴婢的手法就是老夫人也一直都覺得不錯。少爺不如試一試。”
秦韶今天忙了一天,也的確覺得脖子有點酸,他想了想,也就點了點頭。
紅鳶聞言大喜,忙給秦韶倒上茶水,然後走到了秦韶的身後,擡手按在了他的脖子上。
她的心怦怦的亂跳,手碰觸在三少爺絲滑的中衣上,如同撫摸在他的皮膚上一樣,她能清晰的感覺到那隱藏在緊緻皮膚下的男性軀體所帶來的異樣的感覺。結實,年輕,有力,她的手按下去,就好象按在了外面包裹了一層最上等絲絨的鐵上一樣,肌肉的緊實,堅韌已經富有彈性,都叫她又是害羞又是着迷。
她愛死了這種感覺。
這茶水裡是兌了東西的,嬤嬤說只要是男人,在這樣的氣氛下,在這種東西的作用下,都不會思考的太多。
“算了,不用了。”秦韶飲下茶水,被紅鳶捏了兩下就搖了搖頭,“你回去吧。”他這一世並不喜歡被人碰觸,剛纔也只是被紅鳶說的一時興起所以纔會點頭答應,等紅鳶的手按下來,他又覺得不是很適應。
“可是輕了?”紅鳶心底一急,馬上擺出了一幅泫然欲泣的樣子,“是奴婢做錯了什麼嗎?”
“沒有。”秦韶輕搖了一下頭。“只是忽然覺得不怎麼需要。天色也不早了,你也早點回去休息吧。”
“少爺。”紅鳶見秦韶開始攆她出去,有點慌了,這一小會的時間,少爺的藥力還沒有發揮出來,她怎麼說也要稍稍的再等候一會,嬤嬤說這藥力上來的很快,今日夫人又給少爺做了補湯。哪一個血氣方剛的年輕人經得起這些東西的刺激。
“怎麼?”秦韶感覺到自己好像更熱了,他不由的扯了扯自己的衣襟,想要再透透氣,身體裡好像有一把火在漸漸的燒起來,他是活過兩世的人,很快就察覺了不對勁的地方,身體有一處好像憋着邪火一樣,不住的攛。“你出去吧。”難道是母親那碗補湯有點小問題?秦韶不由微微的蹙眉說道,“這裡不需要你伺候了。”
“少爺。奴婢有話想要和少爺說。”紅鳶可不想現在出去,她猛然跪在了秦韶的面前。
“有什麼話趕緊說。”秦韶的言語之中多了幾分不耐與煩躁,秀挺的?樑上微微的滲出了點汗珠出來。
“少爺。奴婢……奴婢……其實一直都傾慕少爺。”紅鳶咬着脣,擡起了水汪汪的大眼睛,?足了勇氣說道,“老夫人和夫人有意將奴婢給了少爺,奴婢自己也是願意的,所以,少爺不要趕奴婢走好不好?奴婢會好好的伺候少爺。”
“你傾慕我?”秦韶的脣角頓時就多了一份譏諷的笑意,他的目光驟然的寒了下來,“你傾慕我什麼?”他寒聲問道,即便是他反應再怎麼遲鈍,也知道今日自己是吃了不該吃的東西了,是母親的湯還是這碗茶水?
母親一直都在?勵他收幾個通房丫鬟,只是他不想,前世他前半生荒唐,後半生心繫一個欺騙他的女人,這些他都受夠了……人間的情情愛愛又有什麼意思?不過就是徒增煩惱罷了。這麼麻煩的事情他不想再碰觸,若是將來他真的有需要,他寧願去青樓楚館,錢貨兩清,只要一出門,誰也不認識誰,多好,何必自己給自己找那麼多事情回來?
只是時隔這麼久,居然又有一個人跳出來說傾慕他,他真的很想知道爲什麼會傾慕他。
“少爺……”紅鳶被秦韶那冰冷如刀的眼神一刮,頓時就有點心驚,秦韶身份錦衣衛北鎮撫司的一員,那目光的犀利程度就是一些江洋大盜看起來都會有點覺得害怕,更何況是紅鳶這樣一直被養在宅子裡沒見過什麼風雨的少女,說是婢女,但是紅鳶過的可比普通人家的小姐還要精細。
“說不出來?”秦韶微微的彎下腰,目光咄咄逼人的看着紅鳶。
“奴婢……”紅鳶驟然被秦韶逼近。少爺那張豔若桃李的面容在她的眼前忽然放大,那盤旋在他眼眸之中的冰雪似乎能將她生生的凍在當場。
“你喜歡的不過就是這幅皮囊,還有我的身份。如果我容貌全毀,不是出身於秦家,不是錦衣衛北鎮撫司的副指揮使,只是一個普通人,真是窮困潦倒,你還會傾慕嗎?”秦韶冷笑着逼問道。他的身體已經起了反應,但是這種程度他還是能忍住的。
他不知道這個主意是不是母親出的,心底亦是攢了怒氣。
“你滾出去吧。”秦韶見紅鳶的臉色發白,脣也被他嚇的微微的顫抖起來,於是一揮手,“既然是祖母和母親叫你來的,這一次我也不會追究什麼,但是如果有下一次,我保證對你不會手下留情。”
紅鳶稍稍的鬆了一口氣,她忙要起身,可是慌亂之中踩到了自己的裙子,人朝前不由自主的一倒,她是跪在秦韶的面前的,這手胡亂的朝前一撐,雖然被秦韶一把擋開,拉住了她要摔倒在他身上的身軀,但是她的手還是掃到了不該碰觸的東西。
藥物起作用了,經過嬤嬤一下個下午的培訓,紅鳶也知道秦韶那裡現在的樣子是怎麼回事。
這麼說她還有希望……
她看着秦韶爲了不讓她摔倒而拉了他一把的手,少爺說以後不會再給她機會了,如果她現在放棄了,豈不是永遠都得不到少爺了……
紅鳶心底一橫,站穩之後趁着秦韶鬆手,她整個人猛然朝前一撲,緊緊的抱住了秦韶,讓自己豐潤的身子貼在了他的身上,“少爺,奴婢真的喜歡少爺。願意爲少爺做任何事情。”紅鳶急道,她緊緊的將身體貼在秦韶的懷裡,一手去扯自己的腰帶,一手在秦韶的腰背上胡亂的撫摸着。
秦韶因爲藥力的作用,身體已經起了反應,現在又有溫香軟玉投懷送抱,若是說他一點感覺都沒有那是假的。
他的胸懷猛然被一個柔軟的身子塞滿,就在那一瞬間,他也有片刻的失神,紅鳶就趁着這片刻的機會,已經抽開了自己的腰帶,腰帶墜地,她又撥開了自己的衣襟,露出了柔潤圓滑的肩膀。
她裡面穿的很少,腰帶散開之後,衣衫半褪,她飽滿的胸緊緊的壓在秦韶的胸前。
“少爺,奴婢什麼都可以給少爺。”紅鳶見秦韶沒有任何動作,而是赤着眼角看着她,她都已經做到這一步了,也就沒什麼好顧忌的了,於是她的手探向了秦韶的腿側。
還沒等她碰觸到重點的時候,手腕就是一緊,接着一股鑽心的痛楚襲來,紅鳶的冷汗驟然就冒了出來。
“少……少爺……”紅鳶慘叫了一聲,被秦韶如同拎小雞一樣的從他胸前撕開,被他朝後一推,趔趄的好幾步才停住了身子。她不置信的回眸看向了秦韶,秦韶也正冷冷的看着她。
“滾。”秦韶只是沉沉的說了一個字。
紅鳶羞憤交加,她開始還攏了一下自己的衣襟,試圖擋住胸前的風光,隨後一想,如果這一次她都做到這種地步還是白了,那以後就更沒顏面見人了,若是真的事成,她還能作爲少爺的侍妾在秦府裡面生活着,但是如果就這麼出去了,萬一傳出去,她……於是紅鳶狠狠的一咬脣,將自己的衣衫全數褪去,徹底赤條條的站在了秦韶的面前。
少女飽滿的胸,纖細的腰,修長的腿,無一不散發着巨大的誘惑。
她不管不顧的再度纏上了秦韶,如同滑膩的蛇。
“少爺,請你好好的憐惜一下奴婢吧……”紅鳶用帶着哀求的眼神看着秦韶。
莫名的反胃感涌上了秦韶的心頭,他的眸中暈開了一絲的殺意。
秦韶再度抓住她的手腕,將她拖離了自己的身邊,“不要一而再,再而三的挑戰我的耐性。”秦韶冷聲說道,“我已經很給你面子了,這是你自找的!”說完秦韶一掌拍開了房門,寒冷的夜風瞬間就灌了進來,秦韶拉起了紅鳶,毫不留情的將全身光裸的她給扔出了房門,隨後秦韶抓起了自己搭在衣架上的外衣闊步走出了自己的房門。
紅鳶赤條條的被扔到了門外,驚動了秦府的守衛們,守衛們紛紛跑過來一看,頓時也都傻眼了。
紅鳶簡直不知道自己該護住什麼地方纔好,她倒在雪地上,感覺到渾身的溫度都在消失,在衆目睽睽之下,她無所遁形,只恨不得當場死了纔好。
秦韶已經穿好了自己的外衣,冷聲對聞訊趕來的侍衛們說道,“將她送去老夫人那邊,再和夫人去說,我的事情不勞她們費心,也不要再朝我房裡塞什麼人了。”說完他就投身在了雪夜之中。
渾身膨脹的血脈因爲雪夜的寒風而減緩了許多,雪花被夜風吹着打在他的臉上,被他皮膚的熱度灼化成水,然後沿着他的臉頰滾下,秦韶不知道在夜色之中冒着風雪跑了多久,直到身體裡最後一絲?漲着的異常消散開去,這才稍稍的停下了腳步,他的臉上都是雪水,頭髮都被打溼了,寒風一過,雪水在瞬間結冰,秦韶一晃頭,頭髮上結的冰相互碰撞,嘩嘩作響。
秦韶又在風雪之中凝立了一會,如同一個冰人一樣,可是身上再怎麼冷也比不上他心底的翻涌起來的寒意。
前世那個人也曾經說過她傾慕他,她不介意他毀容,她願意和他在一起,她說的話那麼好聽,將他的心說的暖暖的,可是到頭來呢?騙子!都是騙子!
秦韶發出了一聲沉悶的嘶吼,嘶吼過後,他那顆冰冷的心似乎才恢復了跳動。
他如同鬼魅一樣失魂落魄的前行,沒有目的,只是就這麼走着,就好象幽靈一樣,他出來的急,連一件厚實的披風都沒有穿,那些原本因爲他體內熱力而融化的雪水現在已經變成了冰結在他的身上,他也渾然不覺,只是機械的挪動着自己的雙腿。
街上空無一人,他就這樣走了很久很久,久到他的雙腿都有了一絲的僵硬,他似乎走過了大半個燕京城一樣,最後他恍惚的來到了一個尚亮着燈的小酒館前面,他木然的擡起眼眸,擡手分開了遮擋在門口厚重的棉布門簾,朝裡面看了看,這裡他認得,來過……
在最裡面的角落裡,他看到了一個熟悉的身影……
在昏黃的光線裡,一名漂亮的少年正坐在簡陋的餐桌前面,他身上穿着厚實的皮襖,面前擺放着一隻粗瓷的大碗,碗口比少年的臉還要大出兩倍來。碗裡冒着熱騰騰的蒸汽,少年笑眼彎彎,雖然他的面前只是一份極其普通的麪條,在外人看來,卻好像天下最最美味的食物就擺在那少年的面前一樣。
他的眼眸晶亮,似乎在召喚着秦韶一樣,秦韶想都沒多想,邁腿就走了進去。
“秦韶……”葉傾城剛要吃麪,就見門簾一動,隨後一個移動的“冰棍”走到她的面前,他的頭上全是雪,還有冰掛在他的髮梢上。他的眉毛上都已經被碎雪給染成了白色,就連他的?子下面因爲呼出的熱氣凝結都在脣角上結了一層白冰。葉傾城也是看了好幾眼纔看出這個和午夜幽魂一樣的人居然是平日裡光鮮亮麗,面容明豔的北鎮撫司副指揮使秦韶秦大人。
葉傾城失聲叫了出來……直着眼看着他。
他好像完全聽不到一樣,走到了葉傾城的面前,素和本是坐在那邊的,見秦韶來了,忙不迭的起身將位置給讓出來,自己則拉起了已經在櫃檯上趴着打哈欠的老闆去了後廚。
她很有眼力價的將這裡然給了公主和未來駙馬。
秦韶直筆筆的在葉傾城的對面坐下,嘩啦,隨着他的動作,他的衣衫上掉下來一大塊冰,跌在地上碎成了碎片。葉傾城彎下身子低頭去臺子地下看,見秦韶的衣襬上也都是冰,“你這是掉冰水裡面了嗎?”爲啥秦韶會如此的狼狽?葉傾城再度直起腰來的時候,話才問了一半,就見秦韶目光發直的看着自己,葉傾城將後面的話給嚥了回去,本來她還想嘲笑他一下的,現在看着他那毫無生氣的眼神,葉傾城覺得自己那些話是怎麼也說不出來了。
“怎麼了?”葉傾城放柔了聲音問道。
他這樣不行啊,即便是身體再好,給凍成這個樣子也是會生病的。
“葉傾城!”秦韶艱難的開口,外面的寒風已經將他的嘴差不多給動上了。猛然開口說話,脣好像裂開了一樣,火辣辣的痛。他無神的看着葉傾城,緩聲說道。爲什麼會在這樣狼狽的時候看到她呢……
明明知道她會在這裡,爲什麼還是會走進來?
秦韶的心也如同沉在冰窖裡面一樣,他看着坐在自己對面的那漂亮又熟悉的臉龐,“爲什麼你不是她?”
“我是誰?”葉傾城詫異道。
“沒什麼。”秦韶緩緩的搖了搖頭,如果她是那個人,那麼他可以再掐死她一次來宣泄心底那份不甘,委屈和憤怒。但是她不是了……
完蛋了,這一次秦韶的間歇性蛇精病又發作了,只是換了一種方式,不是掐別人,而是折磨自己了……
葉傾城朝後縮了縮,“你搞什麼鬼?”她戒備的看着秦韶。
秦韶看着她防備的樣子,忽然扯了一下脣角,慘然的一笑,“你在怕我嗎?”
“廢話!”葉傾城朝他翻了一個白眼,“你也不看看你現在是什麼鬼樣子!認識你的人知道你是誰?不認識你的還以爲是哪裡爬出來的水鬼被凍成冰棍了!”
“告辭。”秦韶恍恍惚惚的起身,擡步想要朝外走去,這個人不是葉傾城,但是她們長的一模一樣,秦韶覺得自己如果再面對那張臉的話,會忍不住再度出手掐死她。趁着他現在還能明辨是非,他要離開纔是。他才走出去兩步,手腕就是一緊。
秦韶回眸,看着追過來站在自己身側拉住自己的人。
“你拉着我做什麼?”秦韶木然的問道。
“我怕你出去被凍死!”葉傾城無奈的說道,“外面那麼大雪,你又渾身都結冰,這樣你準備去哪裡?”看他那樣子就是不知道在外面走了多久了,要是他想回家,早就回家了。葉傾城又不傻,一看還不明白了嗎?況且秦韶的目光今日透着一種叫人心驚肉跳的死寂,空洞而悲涼,看着這樣的眼神,似乎是一心求死的時候纔會有的眼神……
“你怕我凍死?”秦韶微微的一怔,隨後好像聽到了全天下最好笑的笑話一樣,他忍不住呵呵的笑了起來,他笑起來的時候,凍在他脣角的冰雪裂開,簌簌的朝下掉着冰碴子,看起來十分的慎人。“你居然會怕我凍死……”他重複着這句話,聲調蒼涼,雖然在笑,但是卻叫人看着不免有點心揪……
“你瘋了你?”葉傾城被秦韶笑的渾身發毛,忍不住吼了他一聲。
“我真的很想我自己瘋了……”被葉傾城驟然一吼,秦韶倒是止住笑了,凝神看了看葉傾城皺起的眉頭,“如果我真的瘋了,或許我會忘記從前的一切……”
“我不管你抽什麼風……”葉傾城沒好氣的看着這個爲雪夜蛇精病重度患者,“現在我送你回秦府去。”
“你送我?”
“對我送你。”
“不需要。”秦韶一把將葉傾城的手給擋開。“我不需要你的爛好心。”說完他闊步走出了小酒館。
葉傾城本是不想管他的,叫他一個人發瘋去好了,可是在秦韶出去後不久,葉傾城還是一咬牙一跺腳,也跟着衝了出去。
她朝路的兩邊看了看,在左邊看到秦韶離去的背影,他就好像與周遭的風雪都融化到了一起一樣,慢慢的拖着略帶疲憊和趔趄的腳步在緩慢的前行。
“你去哪裡?”葉傾城追了過去,問道。
“不用你管。”秦韶淡淡的回道。
“你別發瘋了。乖乖的回去不好嗎?”葉傾城跟在他的身後,試圖想要伸手去拉他,卻被他給擋開了。
“有什麼大不了的事情需要這樣擺造型啊!”葉傾城有點不耐的問道,她已經很慘了!要是比慘的話,又誰能比的過她啊。不光被人揹叛,還特麼的屍骨無存,人家是一死就百了,她可好,跑來這個莫名其妙的朝代再重活一次!
很累的好嗎!她能和誰說去!
秦韶停住了腳步,緩緩的回眸看着葉傾城,“大不了?如果一個人被最最心愛的人所背叛,你說這算不算是什麼大不了的事情?”
秦韶說完就有完全呆住了,他爲什麼要和葉傾城說這個?……
他立即閉嘴,但是話都已經說出去,收也收不回來了……
“你是在說你自己嗎?”葉傾城一驚,“你已經有心上人了嗎?”
“不關你事。”秦韶別過頭去,自己和自己生着悶氣。
“是因爲我的緣故你不能與你的心上人在一起嗎?”葉傾城試探着問道,“所以她纔會背叛你?”葉傾城忽然覺得自己鬧洞很大……自動腦部的劇情很狗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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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這也解釋的了秦韶爲什麼現在會這幅樣子,顯然就是一副愛人跟別人跑了,自己生無可戀的悲催模樣……
秦韶頓時“……”
她要誤會就誤會去吧,他也懶得解釋什麼了。反正這種事情也無從解釋起。
“哎呦。有什麼大不了的嘛!不就是個背叛嘛,至於弄的自己這麼慘兮兮的,好像誰沒被背叛過一樣!“葉傾城猛然一拍秦韶的肩膀,乾巴巴的笑道,隨後就覺得說的有點問題,她一吸氣,一大口雪花被她吸到了嘴巴里,又冷又嗆,弄得她咳嗽了老半天才恢復正常。
等她好不容易恢復了,擡頭,卻看到秦韶用一種詭異的眼神看着她,有點嚇人……
“那個,你別誤會,我的意思是說,一切牆角皆有可能被挖,但是能被挖開的牆角一定不是適合你的牆角啦。”葉傾城努力的解釋道。她說的都是什麼啊!自己都被繞暈了……葉傾城當時就是一囧,她果然只適合打打殺殺,不適合做政治思想工作。
“來來來。秦大人,咱們找個地方坐下來,容我慢慢和你說。別在外面跑來跑去的了,你不冷嗎?”葉傾城拍了拍秦韶的肩膀,一副哥倆好的樣子。
媽蛋同是天涯淪落人啊!
葉傾城現在頓時對秦韶產生了一種惺惺相惜的感覺。
“我冷。”秦韶終於點了點頭。
“我就說,你都快變成冰棍了。”葉傾城說完,解下了自己外面穿着的皮襖,脫了下來,然後雙臂一展,見皮襖罩在了秦韶的肩頭,驟然脫下這樣防風保暖的衣服,葉傾城自己也被凍的一個哆嗦。
秦韶的肩膀微微的一沉,那帶着葉傾城體溫的襖子落在了他的肩頭,讓他的眸光微微的一閃。
“哎呀媽呀。這麼冷!你還穿成這樣在外面遊蕩。”葉傾城受不了的一邊哆嗦,一邊摸索着自己的手臂,“趕緊回去,咱們整壺小酒,先暖暖身子。讓老闆把你的衣服給烘乾。”
她說完就小跑着朝小酒館而去,跑了幾步。見身後沒有動靜,她又挺了下來,回頭看了看,秦韶還站在原地,葉傾城無奈的一嘆息,又和兔子一樣的跑回來,一把拉住了秦韶的手腕,“走啦走啦,不就是個女人嗎,天涯何處無芳草,你秦大人應該拿得起放得下才是。”
她託着秦韶走,秦韶的腳步不由自主的跟着她朝前挪動了起來。
素和站在門口遠遠的看着,見葉傾城將秦韶又給拽了回來,她忙撐傘過來,罩在葉傾城頭上。
“去叫老闆找幾件乾爽的男裝過來給他換上,你再去將他的溼衣服給烘乾。”葉傾城將秦韶拉到了酒館之後,吩咐素和道,“去叫老闆切點牛肉,炒兩個小菜,燙一壺酒,再弄一大碗薑湯來。”
“是。”素和忙應了下來,去找來了老闆。
老闆是個憨厚人,一看秦韶,認識啊,這不是送了他一枚貴重簪子的那位公子嗎?於是他更加的殷勤了,還翻出了一套全新的衣服過來,引着秦韶去裡面將裡裡外外的衣衫換了過來,自己在廚房裡面忙碌起來,素和則拿着秦韶的衣服一點點的去烘。
秦韶換過了衣衫,身子上漸漸的回覆了點溫度,頭髮上的冰也因爲屋子裡的熱度融化開來,素和又找老闆要了乾淨的帕子替秦韶將溼發擦乾。
等一切整理好了,秦韶纔再度出現在葉傾城的面前。
美人兒就是美人兒,剛纔還是一副要死要活的樣子,現在稍稍的收拾一下就已經能恢復了風采了,即便是粗布的衣衫,又是很不合身的,但是穿在秦韶的身上也別有一番風味。就好象頂級的模特即便只披一個麻布片子,也讓人覺得氣場十足,完全是時尚代名詞一樣。葉傾城表示不服不行!
老闆已經將薑湯燒來,擺在桌子上,熱氣騰騰的,帶着辛辣的味道。
秦韶端起薑湯來慢條斯理的飲了一口,他微微的擡眼,透過碗裡氤氳起來的蒸汽看着坐在他對面撐着腦袋看着他的葉傾城。
“你看我做什麼?”秦韶被看的有點不自在,皺眉問道。
“看你英俊,帥氣啊。”葉傾城撐着頭說道,“以前常聽古人說秀色可餐,現在看來這句話真的有幾分道理。”
秦韶的臉落了下來,微微的側開自己的臉,雖然知道她是在胡扯,但是好像心底沒剛纔那麼堵了。
她究竟是什麼人。
秦韶很敏銳的抓住葉傾城之前說的一句話,好像誰沒被人揹叛過一樣。如果葉傾城當時不是順嘴胡扯的話,那就是現在的葉傾城也被人揹叛過?
秦韶有點好奇。
“公主剛纔說的話是什麼意思……”他又稍稍的抿了一口薑湯,隨着火辣辣的湯嚥下,秦韶終於覺得自己被凍的已經快流不動的血脈恢復了一點點的活力。
“你是說挖牆腳的話啊。”葉傾城自動的誤會了……“道理很簡單啊,如果你的心上人真的會愛你不變的話,即便現在有點小困難在眼前,她也會陪着你想辦法去解決。如果她連這點小困難都不想辦法去克服,而是選擇了背叛你,那還有什麼真心可言,你應該慶幸纔是。現在就發現了事情的真相,沒有等以後再去後悔難過。”
他明明說的不是這個……秦韶的眉頭又皺了皺。不過葉傾城這番話聽起來也挺有道理的。
就如上一世的葉傾城與自己一樣,如果他能早點看清的話,也不至於到現在了,還在耿耿於懷。
“那公主的意思我應該自認倒黴嗎?”秦韶還是忍不住冷笑了一下,問道。
“那不是這個意思。”葉傾城搖了搖頭,“你也沒什麼倒黴的啊。喜歡的時候你也快樂過不是嗎?不喜歡了,分開就是了,反正也沒什麼太大的不良後果。當然啦,你會覺得不甘心,生氣,憤怒,真是了無生趣,但是爲了那樣一個會背叛你的人讓你糾結成這樣,值得嗎?昨日種種譬如昨日死,日子總是要過下去的。若是連一點點的小挫折她都不能與你一起度過的話,我只能說這段趕緊你放棄的越早越好。”
秦韶端着湯碗的動作微微的一僵,人驟然的呆住了。
是啊,他都已經重活了一世了,該報的仇也報了,爲何還要糾結在上一世的事情裡面拔不出來?
葉傾城無心的一句話,如同一盞明燈一樣。驟然點亮了秦韶的心。
如果他跳脫出來再看看,上天給他再重活一次的機會,不是應該好好的過自己的日子嗎?上一世的葉傾城已經被他掐死了,上一世的蕭允玄在這一世到目前爲止已經失勢,只要等蕭允墨順利的登基,他就再無出頭之日,他三番四次的陷害蕭允墨,蕭允墨登基之後必然不會放過他,不也就等於他已經報仇了嗎?
秦韶想到這裡,心便是平靜了不少。
“公主說的是。”他的脣角一勾,終於綻放了出幾分輕鬆的笑意。
“你這是想開了?”葉傾城看着他臉上的神色輕鬆了下來,也是暗暗的鬆了一口氣。
說實在話,今日的秦韶可是真的嚇到她了……
就在剛纔,他白着一張臉,如同死人一樣沒有任何的表情,臉上還佈滿冰雪,讓葉傾城以爲他連呼吸都快沒有了……
“其實你應該告訴她,我們只有短短的五年的。”葉傾城壓低了聲音看了看四下無人,這才悄聲對秦韶說道,“沒準她看到了希望,就不會離開你了。”
葉傾城那副鬼鬼祟祟的樣子似乎莫名的取悅的秦韶,“爲何要說?”他淡淡的笑了起來,“誠如公主說的那樣,如果她連這點小小的挫折都經受不起,那對臣的感情就已經不那麼純粹了。”
“也許她是替你着想,怕你左右爲難。畢竟我的身份是公主嘛。”葉傾城說道,“你若是覺得分開實在是可惜,也可以和她說明的,我不介意多她一個,反正我們本來就是假的。”
“公主倒是很會替人着想。”秦韶的臉色忽然微微的一沉,不知道爲什麼葉傾城的話讓他纔剛剛有點好轉的心情在轉瞬間就又低落了下來。
他忽然覺得這句話很是刺耳。
“一般,一般,不是很會,我也是個自私的人,不怎麼會替人着想。”葉傾城訕笑了一下說道。
“那就請公主繼續自私下去。”秦韶淡淡的說道。
“哦。”葉傾城有點莫名其妙的看着秦韶,實在是琢磨不明白秦韶的想法,好吧,對於一個有着間歇性蛇精病的男人,她果然是不懂啊。蛇精病的世界太難捉摸了!
艾瑪。好尷尬。葉傾城無語的坐在秦韶的對面,看着他動作優雅的將薑湯喝完。這人就如同是在殿堂裡面一樣,即便穿着粗布衣衫,動作也是極其的賞心悅目,一看就是受過良好的教育的。所以說貴族的氣質是暴發戶跳着也摸不着的。葉傾城覺得自己在秦韶的面前就是一個暴發戶……
她的尷尬症犯了……
“公主不來點?”秦韶拿起了酒壺,在葉傾城面前晃動了一下。
“哦,好。”葉傾城覺得自己和一個傻子一樣,點了點頭。
秦韶人長得很漂亮,在眼眉柔和下來之後,若是溫言軟玉的要求點什麼的話,真的是讓人很難拒絕。
難怪別人說找老公還是找帥的,就算沒感情了,至少帥的放在一邊也是賞心悅目的。
葉傾城炯炯有神的想着,端起酒杯喝了一口,略辣,不過在一個喜歡吃辣椒的人面前,這點辣不算什麼。
“公主好酒量。”秦韶見葉傾城那麼豪爽的一飲而盡,略有點吃驚,於是又替她倒了一杯。“這酒還可以嗎?”
“還成吧。我吃不出來的。”葉傾城嘿嘿的一笑,又將酒給喝了……等喝完她纔有點犯迷糊了,爲什麼她會喝的這麼豪氣!連幹了兩杯了。“我還是少喝點吧。”葉傾城不好意思的說道。
“臣沒想到公主的酒量這麼好。”秦韶也起了一點心思,他又替葉傾城倒了一杯酒。
“不要了,喝多了會醉的。”葉傾城搖了搖頭。
“公主剛纔在外面說會陪臣喝兩杯的。”秦韶微微的垂下眸子,略帶暗沉的說道,“臣……”
“好了。別說了!”葉傾城一揮手。她好不容易將秦韶給勸好,別又犯病了,她認命的端起酒杯,“我陪你就是了。”說完她又一飲而盡,看着秦韶,“我都喝了,你幹嘛不喝?”小樣的,她號稱千杯不醉好嗎!在現代能將她喝倒的還真沒幾個!若是她在耍點手段,基本屬於無敵的狀態。身爲一個執行特別任務的軍人,要是那麼容易被人撂倒豈不是會很壞事?乾脆將這個麻煩精給灌倒算了,然後再將他送回秦府,讓他好好的睡一覺,明天早上起來就萬事大吉了。
“臣喝。”秦韶端起酒杯,也一飲而盡。
葉傾城存心想將秦韶灌倒,秦韶也存心要將葉傾城喝迷糊,兩個人吊上勁了,你來我往起來,這一喝下來,秦韶就有點吃驚了,葉傾城的酒量這麼好!前世的葉傾城喝點就完蛋了!這一世的葉傾城真的是換人了!就這麼拼下去,秦韶心裡也沒底了。他只能稍稍的作弊一下,運功將酒逼出來,然後趁着去茅廁的機會將酒全數吐出來,然後再回來和葉傾城繼續喝。
葉傾城卻是沒有作弊,她是有點託大了,是實打實的喝的,主要是沒想到秦韶會那麼能喝,等她反應過來的時候已經來不及了,所以吃虧不是吃的一點半點……沒過多久,她就覺得自己舌頭也有點發直,人也有點迷糊。
“哎呦,不行不行。不能再喝了。”葉傾城有點無力的趴在桌子上,揮了揮手,醉態可掬的看着秦韶。“我服你了!”她的舌頭有點大,說起話來帶着一股子平時沒有的嬌憨在其中。
她的臉頰緋紅,好像三月的桃花一樣,豔麗之中還帶着幾分嬌嫩和脫俗之意。
她明明已經暈的眼睛都快有點爭不動了,卻努力的想要撐着坐好,那搖搖晃晃的動作讓秦韶幾次都覺得她要滑倒椅子下面去。
“老闆。”秦韶叫來了小酒館的老闆,“可有地方能休息的?”他問道。
“有有有。這後面有一間客房。”老闆一來看到那位漂亮的小公子已經喝的迷迷糊糊的了馬上就點了點頭,“公子稍後,小的去稍稍的打掃一下,馬上公子就可以將這位小公子帶進去稍稍的休息一下。”
說完老闆就匆忙的走去後面。
秦韶又叫來了素和,“你們公主醉了。一會我帶她去後面稍稍的休息一下你看可好。”
素和哪裡會說不好,秦韶是葉傾城未來的夫君,聽王爺的意思,公主的婚事要提前了,橫豎都是夫妻,她有什麼好阻攔的。況且她也希望公主與未來駙馬多多在一起交流一下情感。
等老闆安排妥當之後,秦韶起身,扶起了已經趴在桌子上迷迷糊糊閉上眼睛的葉傾城。
“你別拽我啊!”葉傾城本來都要睡着了,這忽然被拉起來,帶着幾分小脾氣,哼哼唧唧的就去推秦韶。一推沒推動,人已經被秦韶拉着站了起來,這反作用力讓她整個人朝後仰去。
秦韶擡手一攬,恰巧撈住了葉傾城後仰的身軀,將她拉到了自己的胸前。
葉傾城被閃了一下,睜開了迷濛的眼眸。
“我是誰?”秦韶試探問道。
“你是……”葉傾城努力的在找自己雙眼的焦距,總感覺眼前的人像有好幾個……她不得不擡手捧住了秦韶的臉,不悅的說道,“你別亂晃!”
她的手乾燥,滾燙,猛然一碰觸到他略帶涼意的雙頰,倒是讓秦韶的心底一凜。
他看着她湊了過來,?尖幾乎要碰觸到他的臉上這才停下來,從她那邊傳遞過來帶着濃郁酒氣的氣息,卻意外的不叫人覺得討厭。
葉傾城努力的分辨了一下,隨後吃吃的笑了起來,“秦韶!秦美人!”她微微的翹起脣,“來!美人兒,親一個。”說完她就直接朝秦韶的臉頰湊過去。
秦韶臉都黑了!今晚他是走桃花運嗎!
前半夜有個投懷送抱的,後半夜有個借酒調戲他的!
秦韶忙一側臉,讓葉傾城的脣擦着他的臉頰劃過,葉傾城沒親到,不滿的再度將脣湊了過來,秦韶擡手一抵,將葉傾城的臉推到一邊去,皺眉說道,“公主自重。”
素和匆忙的跑了回來,“奴婢忘記和未來駙馬說了,公主有一個不好的毛病,要麼就是喝不醉。喝醉了要就要抱着人親!”她們見識過兩次……一次是在中秋,一次是一個氣氛很好的夜晚,葉傾城灌倒了葉妙城,抱着葉妙城就親,嘴裡還叫着美人兒……這些丫鬟們都已經司空見慣了。剛纔素和沒想起來,等她想起來跑過來,就已經變成這個樣子了。
“那怎麼辦?”秦韶愕然,還有這種毛病,倒是第一次見識了!他攬着的葉傾城還在努力的掙扎……似乎想要躲開推開她臉的大手。
“給公主親一下就好了。”素和說完臉一紅,“要不奴婢來吧。”
“你來!”秦韶如同被燙到一樣忙鬆開了葉傾城,讓素和接手。
“公主。”素和柔聲叫着葉傾城,葉傾城努力的看清楚素和的樣子,於是憨態可掬崛起脣,“素和美人兒!親一下!”說完她響亮的親在了素和的臉頰上,這才心滿意足的將頭靠在了素和的肩膀上,和一隻偷到腥的貓咪一樣。
秦韶的臉黑的如同鍋底灰一樣……葉傾城居然有這個壞毛病,日後他自是不會再讓她在別人面前喝醉了,尤其是那個博古爾!
素和扶着葉傾城將她帶入後面的客房之中。
“奴婢退下了。”素和對秦韶行了一禮,說道。
“恩。”秦韶揮了揮手,“我會照顧好公主的。”
“勞煩未來駙馬了。”素和對秦韶福了一福,隨後悄然的離去,還將房門關上。“對了。一會奴婢將未來駙馬也的衣衫送過來。”
“有勞了。”秦韶點了點頭。
素和出去,不一會就將秦韶那套被她烘乾了的衣服給取了進來,還有衣服要帶上掛着的荷包什麼的,這才離開了房間。
她是一點都不擔心秦韶會對葉傾城做點什麼……人家本就是未婚夫妻,哪裡輪到她一個丫鬟去操心什麼。
葉傾城睡在牀上有點不太舒服,她翻了一個身,衣襟有點微微的打開。
秦韶看這她露在衣襟口的光潤的皮膚,深吸了一口氣,遲疑了一下,還是伸出手去。
“別碰我!”葉傾城感覺到有人在動她的衣服,她揮了揮手,嘟囔了一句,秦韶的心一顫,飛快的出手點了她兩處穴道,葉傾城頓時沉睡了過去。
秦韶這才坐在了牀邊,將葉傾城拉了起來,讓她靠在自己的身上,隨後稍稍的拉開了她的衣襟,朝下拽了拽,露出了她光潔圓潤的肩膀,雖然這幅身體他上一世已經熟悉到不能再熟悉了,但是在緩緩拉下她衣襟的那一刻,他的心還是稍稍的跳快了一下。
秦韶收斂了一下心神,手上一用力,將衣服拉了下來,隨後撈開了她自然垂下的髮絲,在她的後背上果然有着與上一世一模一樣的紅雲胎記,他擡手在胎記上抹了一下,隨着他手指的用力,胎記益發的嫣紅,這胎記是真的。只是……秦韶的目光一滑,落在了葉傾城胎記邊上的一塊印記上。葉傾城的皮膚光滑如絲,原本完美的不得了,但是現在卻忽然出現了一個皺皺巴巴的烙印,秦韶的眉頭在目光碰觸到那烙印的瞬間就皺了起來。
他忍不住擡手輕輕的用指腹觸碰了一下那裡已經損壞了的皮膚,粗礪的感覺從他的指腹之下劃過,帶着一種叫人揪心的感覺。
這是奴隸的印記,代表着這個人被當成牲口一樣的販賣過……
雖然知道她是被奴隸販子賣掉過,但是當秦韶親眼看到這個代表着恥辱的印記的時候,心還是稍稍的動了一下,一股莫名的情緒在他的心底散開,讓他有點微微的出神。
他發了一會呆,這纔回過神來,將葉傾城的衣衫重新拉起,整理好,再將她放回到牀上,隨後解開了她的穴道,他從自己的荷包裡面拿出了一個小瓶子,遲疑了一下,還是打開了瓶蓋用指尖挑了一點點出來,抹在了葉傾城?子下面。這是他們北鎮撫司專門調配的藥劑,有至幻的作用,若是給神智不清的人使用的,會很容易讓他們說出內心的實話來。秦韶略等了一會,等藥力發揮作用了,這纔將所有的東西都收拾好。
“公主。”秦韶輕輕的推了推葉傾城。
葉傾城睡的迷迷糊糊的,被人一推,就馬上縮了縮身子,妄圖避開那個擾人好夢的討厭的手。
可是她越是縮,那手就越是如影隨形而至,葉傾城被推的不得不咕囔着睜開了眼睛,秦韶扶着她坐了起來,讓她半靠在牀頭。
“公主,你終於醒了。”秦韶輕聲說道,“你可記得發生過什麼在你身上?”
“什麼?”葉傾城被問的莫名其妙,她睡眼惺忪的看着秦韶,眼皮子還是止不住朝一起合。
“誰背叛過你?”秦韶問道。
葉傾城低頭不語,眼皮子合在了一起。
“公主?”秦韶繼續套葉傾城的話。“你說有人背叛過你,是誰?你是怎麼來的這裡?你原來叫什麼?”
“啊?”葉傾城終於被秦韶問的有點反應了,“我叫葉傾城,隸屬總參直管野狼特戰隊,少校軍銜,編號0026891。”說完之後葉傾城就再度昏睡了過去。
葉傾城的聲音雖然輕,但是卻一字字的傳入秦韶的耳朵裡面,讓他頓時呆若木雞。
“你是怎麼來這裡的?總參,野狼特戰隊,少校是什麼意思?”秦韶輕搖了一下葉傾城,追問道。
“啊?”葉傾城被搖的迷迷糊糊,“我叫葉傾城,禮數總參直管野狼特戰隊,少校軍銜,編號0026891.”
無論秦韶怎麼問,他從葉傾城嘴裡能問出來的,也就只有反反覆覆這幾句。
他不知道葉傾城是受過訓練的人。即便再怎麼意識模糊,也不能從她那邊問出更多的線索。
秦韶顯然也察覺了這一點,他深吸了一口氣,呆坐在葉傾城的身邊。
葉傾城說的話他不是很明白,但是他也猜的到,好像葉傾城說的是她的來歷與軍隊有關,她竟然也叫葉傾城。但是這個葉傾城顯然不是上一世的葉傾城了……
所以現在秦韶益發的斷定了他之前的料想不差。
真正的葉傾城已經被他掐死得邊城,又扔去了奴隸販子那邊,而活過來的這一位就是不知道從哪裡來的一縷遊魂了。
他將葉傾城說的話給記了下來,總參是什麼,野狼野戰對又是什麼,他可以等回到北鎮撫司之後去好好的查一查。
葉傾城在這裡睡了一會,因爲口渴而醒來,她有點茫然的看着四周,最後將目光落在了坐在牀邊若有所思看着她的秦韶身上。
“這裡是……”葉傾城迷迷糊糊的問道。
她努力的撐起自己的身體,用力的拍了拍自己的頭,莫不是又穿越一次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