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初次見面

“夫人,您先彆着急,要不這樣,我問問我家老爺,也許能給按照要求給您做了,也不是沒有可能,要不您留個地址,將您的要求寫明,如果我家老爺能給您做,我讓人送到府上,如何?”這掌櫃做了十幾年的生意,自命也是見識多廣,可吳雨涵說的東西他沒聽過,讓他感覺自尊心受損,這讓他有種挫敗感,便是急切的想了解吳雨涵說的東西。

吳雨涵也不吝嗇,便是隨意畫了圍巾的樣子,還附帶着畫了個短襪的草圖,還有拖鞋的樣圖,丟給了掌櫃的,“掌櫃的,這些東西我留給你,這些一看你應該能明白是做什麼的,可就是這些簡簡單單的東西,卻是可以用來賺錢的,你回去拿給高員外看看,如果他想用這些東西來掙錢,讓他到這裡來找我。還有一事麻煩您幫我問問高老爺,能否讓我見一見他家的琉璃膜,也許那個東西,我也可以讓他掙錢。”

將住宅地址寫在紙條上,便是帶着李錢氏離開了布莊,將一臉愕然的掌櫃留在原地。

看着手中的紙張,三個圖片,第一個就是所謂的圍巾,只是一塊很簡單的長方形狀的布,上面有些圖案,然後就是一個跟他們的襪子很像的東西,只是比較短,看來應該就是腳上穿的,另外那個他看不出是什麼東西,有些像腳上的鞋子,但仔細看又不像。。。

想了想,掌櫃的急忙交代了下鋪子中的人,直接回到高家,找到了高浩華,將圖叫給高浩華,“老爺,您看看這些東西。”

“這些奇形怪狀的東西,你從哪弄來的?”高浩華看着手中的這些東西十分不解。

掌櫃的將吳雨涵進高氏布莊的一言一行說了一遍,高浩華來了興趣,看着手中的圖紙,眯了眯眼睛,“我倒很想見識見識你說的那個婦人,她竟然那麼自信我一定會見她,有些魄力。”

端起桌上的茶水喝了一口,繼而說道,“我很好奇她怎麼用這些東西掙錢,高凌,你覺得她憑的是什麼?”

“小的不知,小的也好奇的很。”高陵就是高氏布莊的大掌櫃,也是高氏所有家業的二管家。

“她既然想到府上看看我的琉璃膜,那你現在就派人去她府上,請她明天到府中用午飯,看看她到底能耍什麼花樣。”

“是,小的這就去辦。”

高陵說着就要離開,卻被高浩華給叫住,“我看這剛纔那個地址有些熟悉,是哪來着?”

高陵將地址拿出來仔細一看,便是‘哎呀’一聲,“老爺,可不就是熟悉嘛,這是大姑爺家的舊宅子,您不說,小的還真沒在意。”

高浩華有些不敢相信的拿過高陵手上的地址,看了又看,確定這個地址就是自家姐姐和姐夫的老房子後,看着高陵說道,“我聽爲民說過,房子是賣個一個姓吳的寡婦,難道你剛剛看的婦人就是那寡婦?那婦人又臉頰是不是有塊梅花模樣的胎記?”

高陵想了想便是點頭,自古就是寡婦門是非多,一個寡婦不在家做繡活,卻是精心打扮出來與人談生意,想掙錢,真真是可笑。

高陵對吳雨涵的印象直線下降,心中的好奇也因這些不滿消失了一大半,“老爺,小的看,咱們還是別去看讓她來府上做客了,畢竟她是個寡婦,若是夫人知道了,只怕又會和您鬧,而且對您的聲譽也會有影響。。。”

高浩華沒有聽高陵說完,揚手製止了,“你按照我的意思下去吩咐吧,越是這樣,我倒越是好奇了,真想見見這位奇女子。”

高陵見自家主子心意已決,知道多說無益,行禮後退了下去。

高浩華讓人去周邊打聽了一些關於吳雨涵的傳聞,結果更是讓他驚訝,沒想到那婦人被夫拋棄,竟然一個人生下了孩子,而且這半年,她一直都在家裡,很少出門,家裡有一個老媽子還有一個小丫鬟。

一個女人,沒有經濟來源,又要養兒子,自然需要錢。。。

應該是迫於無奈,她纔會主動出來,想用自己的智慧掙錢吧,還真是個聰明的女子,知道如何引起他的注意,她已經成功的達到了自己的目的。

聽完下人的回話,高浩華沒見過吳雨涵,卻有着欣賞,他是商人,不是讀聖賢書的書生,所以那些條條框框在他看來全是扯淡,活着纔是最重要的,活着自然需要銀兩,而銀兩自然要靠自己去掙,所以能掙錢,會掙錢,敢於掙錢的人,他都佩服!

遠遠的傳來一陣嬉鬧聲,讓他不僅蹙眉,趕緊的躲了起來,“不管誰問起,就說我出去談生意去了。”趕緊進了暗閣,臨走前不忘吩咐身邊的長隨。

這不剛進了暗閣,門口傳來自己六歲大兒子,五歲二兒子,五歲半大女兒的吵鬧聲,“爹爹不會給你做新衣,只會給我買糖葫蘆的。”

說話的是五歲半的女兒。

“不對,爹爹纔不會給你買,爹爹要是給你買,我告訴我娘去。”說話的是大兒子。

“告訴你娘有什麼用,爹爹最喜歡的是我娘,一定會給我買好多好多好玩的。”這是二兒子的聲音。

身後跟着一羣婢女,誰也沒有出聲阻止,雖然這是幾個小孩子說的童言,卻是大人們之間的鬥爭,大兒子是夫人的孩子,而女孩和另外一個男孩則是高浩華的妾氏所生。當然高浩華不是隻有三個孩子,他雖然年僅二十六,卻已有了五房妾室,八個孩子,其他幾個大的三歲,小的也纔剛出世。

一開始圖個新鮮,覺得不錯,就將人家姑娘給娶了回來,只是大家都生了孩子,一天到晚的想花錢買着買那,相互攀比,到後來更是讓孩子到他面前鬧騰,讓他慢慢的厭倦了這些妻妾,只想圖個清靜,卻發現等他想甩的時候已經甩不掉了。。。

聽着外面的喧鬧,高浩華十分無奈,他後悔了!兒子,他有了,可那種自由自在的生活,他再也不能擁有,最痛苦的是,他不能去外面找別的女人,一到晚上家裡這些母老虎都會找上他,每天晚上睡在誰房裡是個問題,六個人爭的是死去活來,其中的苦楚沒有人能夠明白。

幾個孩子在外面鬧了半天,隨從也是哄了半天,信誓旦旦了N次,“大少爺,二少爺,大小姐,老爺剛剛出去了,現在不在這,等老爺回來,小的告訴老爺你們老過好不好?”

“不行!我要在這等爹爹。。。”

“爹爹,是不是不喜歡我們了,爹爹不要我了。。。哇哇哇。。。”

“你個騙子,他們都說爹爹在這的,我要進去找爹爹。”

保證無效,長隨看着跟過來的那些侍女,帶着乞求的眼神,衆人卻是趕緊低下頭,她們不敢做聲,她們的主子可是給她們下了命令,今天無論如何一定要見到老爺,將手中的便條偷偷的交給老爺。

於是高浩華在暗閣中呆了半個時辰,外面的喧鬧依舊,不!是更加熱鬧了,三個孩子的孃親久久沒有得到回信,擔心之下便是尋了過來,此刻正在外面明爭暗鬥。

“你們這是成何體統,一個個的跑到老爺書院來,不知道老爺忙着養家餬口,需要靜心的嗎?”這般說話的自然是高夫人。

“夫人說的是,是婢妾一時疏忽,沒有照看好大小姐,讓她溜了出來。”

“是啊,婢妾錯了,請夫人見諒,婢妾這就帶二少爺回去。夫人也帶大少爺回去吧,因爲大少爺、二少爺還有大小姐想找老爺,婢妾來了已經問了書院的人,老爺不在這。”

“是啊,夫人,要不讓婢妾和妹妹先送您和大少爺回去吧,哪有咱們做妹妹的先走的。”

兩個妾室不想便宜了高夫人,她們心裡很清楚高浩華其實就在書房裡面,誰最後一個離開,誰就佔了先機。

到時候高浩華爲了得個清靜,便給些銀兩還有首飾之類的打發她們回去,若是能將他哄好了,晚上還會去自己的院子,所以三人動起了心思。

“你們回去,你們還是退下吧,我進去給老爺整理下書房。”說話間高太太已經有了命令的語氣。

“收拾書房這種的粗活還是讓婢妾們一起幫忙吧。”兩人仍舊是不走,卻也不敢硬來。

。。。。。。。

時間又過了半刻鐘,裡面的高浩華實在是憋不住了,他感覺腦袋快要炸了。猛的打開門,走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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