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花閣
“公子,到了。”承福將馬車駕到落花閣外,對着車裡的人說了一聲。
“那個,我,到了。”賦月染指了指車窗外說道。
“恩,那我們就送你到這了,你自便。”他始終是那麼溫柔。只是,他一直將自己藏在黑暗中。她看不清他的樣子。
挑簾,轉身……
“啊……”看着那戴着半張面具的臉,賦月染一屁股跌坐了下去,恰好坐到了邊沿,整個人順勢就要摔下去。
他一個上前,一把抓住她的手,順勢帶進懷中。果然,這副模樣的他,到底還是沒人能接受。藏在面具下的嘴角,自嘲的一挑。
劉子祈,記住,在外人眼中。你不過只是一個怪物,一個嚇人的怪物!
“公子?”看着安然無恙的兩人,承福長長的呼出一口氣。
“對不起,我……嚇到你了。”將她扶正之後,他閃躲的回到車內。卻不料,自己的手被一雙溫暖的小手握住。
“沒,我覺得你那張面具……很別緻!”說實在的,剛剛看見面具的一剎那她的確是嚇了一跳。不過,現在是越看越順眼。再說了,現代的言情小說上不都是這樣寫的麼。面具美男,面具下的那張臉一定很帥。
“很,別緻?”子祈不確定的喃喃了一遍。她,居然說他的面具很別緻?!
“對啊,很別緻!大哥,你戴着銀色的面具,你是叫銀面嗎?”她以前似乎在小說裡看人家是這麼寫的。
“胡說,我家……”一旁的承福再一次按捺不住性子想要反駁月染的話,只是再一次被子祈無奈的打斷。
“對,你真聰明,我叫——銀面!”不知道爲什麼,他不想反駁她的話。更何況,他忽然覺得,銀面這稱呼……很好聽。
看着洋溢着暖暖笑意的她,子祈微微一笑。有的時候,陌路之人比反而比親人來的好,不是麼?
手,不自覺的去撫摸那帶着面具的臉。是什麼時候開始,他戴上了這張面具,又是從什麼時候開始,曾經那個總是自信滿滿的男子變得如現在這般膽小?!就是那一晚,改變了他母后的命運,同時也改變了他的命運!
子祈複雜的表情,讓月染有些不自在,她瑟瑟的戳了戳子祈的手臂。
“大,大哥。那個,我,我……”一向說話罵人皆流利的賦月染,在子祈的面前卻吱吱嗚嗚了起來。
“去吧!對了,若是日後你有什麼困難,只管拿着這玉佩到城郊的幽瀾山莊找我。”說着,取下自己腰間的玉佩交到了她的手上。
看着手中的玉佩,賦月染木木的點了點頭,下了馬車。
“駕……”一聲吆喝。馬車緩緩的動了起來,在她的視線裡,漸行漸遠……
“我的‘姑奶奶’,知道回來了,嗯?”身後,陰森森的語調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