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的傾城棄妃
“小七……”風漠宸親吻着她,看着她的異樣,身體卡在她生澀的甬道里,不敢隨便動彈,儘管他忍的很辛苦。
白離若柔脣顫抖了幾下,想要問,終是沒有問出口,風漠宸額頭上滲出薄汗,一咬牙,退了出去,他神色淡漠的拉開薄被蓋在她身上,然後徑直起身去衝冷水澡。
白離若有些愧疚,看着他已經穿好衣服準備離開,她伸手拉住他的衣角,自責的道,“宸——”
風漠宸微微一笑,俯身在她額頭上印下一吻,安慰道,“我沒事,我會給你時間適應。”
白離若鬆手,頓時覺得心裡空蕩蕩的,彷彿有什麼東西正逐漸離她遠去,風漠宸留在她身上的氣息痕跡猶在,她卻一夜無眠。
第二日,幾人收拾好了東西準備下山,玄代在山上呆了一個月之久,早就悶壞了,一聽說可以下山,快樂的蹦來跳去。周青在山上受到天玄老人指點,武功大進。
幾人在山下買了馬車,周青欲言又止,風漠宸明白,拍拍他的肩膀道,“周青你回京城去吧,可可還在等你……”
“可是爺……”周青還準備說什麼,被風漠宸阻止,“你放心去吧,在京城多呆幾日,如果我有事的話,會想辦法聯絡你,沒事的話過一段時間我們會去京城看你!”
周青這才放心離去,風漠宸僱了車伕,將馬車收拾的妥妥當當。他一直都是個會享受的人,馬車外面看上去普通無異,馬車內卻別有一番天地。
軟榻案几,美酒小食,再加上瑤琴棋盒,活脫脫的一個紈絝浪子。白離若煞是納悶,他怎麼就能隨手變出那麼多銀子出來,彷彿他身後有一個無形的寶藏,就要他伸手,錢就自然而然來了。
兩人躺在軟榻上對弈,玄代在旁邊托腮觀看,風漠宸每一步都漫不經心,白離若小心翼翼步步爲營,她有些奇怪,爲什麼她會下棋,而且棋藝還不錯的樣子?
直到她一子錯,頓時被風漠宸殺的丟盔棄甲,損失一片,玄代在旁邊驚叫着,“爹爹,你下那邊,可以將孃親整盤棋逼入死局……”
白離若撐着下顎,瞪了玄代一眼,風漠宸微笑,撫摸着玄代的頭道,“代兒,做人不能趕盡殺絕,何況她還是你的孃親……”
玄代不滿的嘟嘴,“這盤完了還可以來下一盤啊,況且給對手留下生機,不就是讓自己多一分危險?”
白離若點頭,捨棄大片棋子,圍魏救趙,暫時解了自己的困局。風漠宸反手化解了自己表面的危機,並不着急廝殺逼近,而是悠哉樂哉的看着白離若在困頓中掙扎,給她時間佈局解局。
白離若有些生氣,扶亂棋局,“不玩了,你根本就不存心下棋!”
風漠宸放下手中的棋子推開棋盤抱住白離若,脣角的笑意似醉非醉,“是你自己心不在焉,要是真正的拼實力,我斷然不是你的對手!”
白離若愣愣的看着他,問了一句自己都不太明白的傻話,“我爲什麼會下棋?”
風漠宸眸中一變,似乎有波光晃動,抿脣,猶豫了片刻,玄代搶先道,“孃親,你下棋很厲害啊,爹爹從來沒有贏過你……”
白離若心臟“嘭”的一聲炸開,她有些顫抖,臉色一白,風漠宸緊緊的抱住她,看着玄代的眼色有些嚴厲,“代兒別亂說話!”
白離若回過身,看着風漠宸的眼睛,定定的道,“你告訴我,到底是怎麼回事?爲什麼我半年前在京城郊外遇見了你,可是轉眼你就是有妻子有孩子的人了?難道那時你的妻子已經離開了你嗎?”
風漠宸幽幽的嘆出一口氣,意味深沉的看着她,見她眸中含淚,欲落不落,輕輕的撫順她的頭髮,“小七,你相信我,我絕對不是,你想象的那樣……”
他微微仰頭,有些複雜的避開她的眼神。從那天晚上,她在牀上如忍受般從心裡抵抗他的接觸,他就明白,或者在她的眼裡,或者是沐七的眼裡,終究是有那麼一個疙瘩。
“孃親,爹他只愛你一個人!”玄代幽怨的看着白離若,開始爲風漠宸說話。
白離若微笑着斂去眸中的淚花,撫摸着玄代的腦袋,“小孩子懂得什麼是愛?”
“爹對孃親這樣,就是愛!”玄代微笑着揚起腦袋,見風漠宸的脣角已經微微上揚。
“我彈琴給你們聽……”白離若爲了打破短暫的僵局,擺開琴臺,盤膝坐在風漠宸身邊。
風漠宸斜靠在馬車上,一瞬不瞬的看着她,玄代摁住琴,小臉泛着紅光,“孃親,讓爹爹彈琴給我們聽,爹爹的琴聲名絕天下!”
白離若微微詫異的回首,大概是想不到風漠宸會彈琴,坐起身讓位給他,風漠宸勾脣微笑,“好,我今天就彈琴給你們聽……”
白離若坐在他的左手邊,玄代依在他的右手,他雙手平行與琴絃之上,左手先發,撩起一串音符,右手至,珠圓玉潤,兩手齊發,急如漕漕。
白離若微怔,很熟悉的曲調,彷彿金戈鐵馬刀劍齊鳴,他看着他的手指,胸口有熱血上涌,伴隨着他的旋律,她柔脣輕啓,唱出了那首在心中百轉千回的歌曲。
“風沙漫延,擾亂晴天,丹心照明月。
遙望城外,兵器相見,浮生又一劫。
君獨守皇宮已非昨日威嚴,誰在此哽咽。
故人一直就站在君的面前,不問也不怨。
君本意欲,壽與天齊,留萬代功名。
故人西辭,不問情意,有何難說明。
打亂了君一統天下的約定,誰可以同行。
原來不需要用戰爭去平定,要先得人心。
故人,發已衰白,風塵覆蓋,不奢求重來。
只盼君能收起戰臺,斷頭換不來。
最後的城牆破開,登高望海,一片煙火海,
無能爲力,屍遍滿地,故人心已遠。
手一揮,膝一跪,拿玉杯賜天下無罪,
沒有人,喊萬歲,只有故人看君落淚,
君蕭蕭,撥劍鞘,還以爲就此一了百了,
人在生,責在身,與誰同歸都不可能。”
白離若眼淚洶涌而出,腦中似乎有什麼東西正要噴薄爆發,她抱住頭,尖聲驚叫,往日的片段如電影般凌遲蹂躪着她的腦仁,她疼的,撕心裂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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