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一晃過去了十多天,這段時間內並沒有發生什麼很重大的事,似乎很平靜。
宋梅瑤每天最關注的事情就是關於韓嫣的,納財錢莊那邊根本不用花心思過去,她信得過肖劍,就讓他自由發揮,只是讓青芝繼續過去學習。
平日裡,也就只有她和凌寒在梅苑。
林溢早一步解禁,醫院那事得以重新開始。
整個京城基本上所有的大夫都答應加入納財醫院。
青芝跟宋梅瑤說過,現在唯一的困難就是就是在藥鋪方面受到了一些影響,吳家怎麼樣都不放手。
宋梅瑤有種想要自給自足的想法,大不了重新開個藥鋪,正好那些那些病人看完了病之後不要去找藥鋪抓藥。
於是,宋梅瑤讓青芝跟肖劍說,開始發展藥鋪,看看吳家的反應,若是吳家有動搖,多花點錢也可以收過來。
宋梅瑤也知道,重新發展藥鋪這樣做法不是很明智,哪裡有那麼容易,吳家稍微從中作梗,估計連藥材都收不到。
能撿現成的自然是好。
最好的局面就是吳家說合作,那樣一來,就可以空手套白狼了,不過這樣的可能太小,吳家的人也都不是傻子。
李潔蘭不敢進梅苑,但是金釵卻來了很多次,李潔蘭一直說要請宋梅瑤吃頓飯。
宋梅瑤每次都把金釵轟走,那蘭苑的飯還是不要去吃爲好,吃得也不安樂。
爲了避免再有騷擾,宋梅瑤就讓凌寒守在梅苑的門口,看到金釵過來就過去轟走,不要有一點客氣。
李潔蘭聽說這事之後,並沒有生氣的意思,她就是要看到宋梅瑤這樣,現在時機已經差不多了,也應該要在順天王府搞一搞事了。
算一算時間,距離上次林溢在梅苑留宿的時間已經過去了一個多月。
想着想着,李潔蘭就乾嘔起來,而且嘔吐得特別厲害。
金釵進屋看到李潔蘭的模樣有些惶恐。
“夫人,你這是怎麼了?你忍忍,我馬上去找大夫。”金釵很着急地說道。
“不許去,幫我倒杯茶。”李潔蘭自己順了順胸口,眼角的餘光瞥了瞥金釵,她沒有事先告訴金釵,目的就是爲了逼真一些。
“夫人,你就讓奴婢去吧,這樣拖着不行。”金釵依舊在哀求。
“金釵,你放心吧,我沒事的,等合適的機會你跟王爺說說這事,記住,千萬不要刻意,你懂我的意思嗎?”李潔蘭有氣無力,很是虛弱。
“奴婢明白,奴婢這就去門口等着王爺。”金釵不是第一次做這樣的事了,自然知道分寸。
“去吧,我先休息休息。”李潔蘭慢慢躺下。
金釵見狀,趕緊上前去幫忙。
“娘娘,你等奴婢一會。”
跟李潔蘭告別之後,金釵就跑出了門。
李潔蘭瞬間生龍活虎,裝有身孕她也沒有經驗,不過大夫那邊早就已經說好了,所以用不着擔心。
順天王府的大夫一般都是固定一個。
宋梅瑤並不知情,還很愜意地在梅苑曬着太陽,一天天地在梅苑之中,生活還是挺壓抑的,她倒是想要偷偷溜出去,但是現在注意她的人太多了。
她明白,只要她敢出王府半步,應該馬上就會傳到皇上的耳中,有心人再在皇上面前讒言幾句,那無疑是很大的一個麻煩。
再堅持十多天時間就好了。
宋梅瑤把凌寒叫了進去,有些事想要跟她談談。
“凌寒,你一天天都在梅苑,感覺怎麼樣?”
凌寒一愣,臉色馬上就變了,聲音也是有些顫抖,“很…很好啊。”
“你不要害怕。”宋梅瑤冷汗直流,這小妮子膽子太小了點,“就是跟你聊聊天,再說,我有那麼可怕嗎?”
“不可怕,不可怕!”凌寒趕緊擺手,“奴婢在這梅苑感覺挺好的。”
宋梅瑤點點頭,“那你想不想換個地方。”
聽到這話,凌寒是徹底凌亂了,徑直跪在了地上。
“小姐,是不是奴婢哪裡做錯了,你跟我說,奴婢保證改正,求求你不要趕我走。”凌寒連連磕頭。
宋梅瑤趕緊上前去攙扶,“凌寒,你這是怎麼回事?青芝看來說得對,你就適合呆在這梅苑裡邊,本來有件更重要事情交給你做的,現在也沒必要說了。”
宋梅瑤徑直轉身,坐在那搖椅上閉起了眼睛,這凌寒是肯定用不了了,誰能勝任青樓這一條情報網的頭目呢,而且是能夠信任的人。
一時間,宋梅瑤還真想不到合適的人選。
沒過多久,凌寒就走過來跪在她的身旁,也不說話,靜靜地跪着。
宋梅瑤也於心不忍,她不想生凌寒的氣。
“凌寒,你起來吧,我沒有生你的氣,你也沒有做錯。”
“小姐,你要奴婢去做什麼,奴婢定在所不辭,哪怕是上刀山下火海,奴婢的命運是小姐改變的,奴婢無以回報,只剩下這條命還值點錢。”凌寒的眼眶中泛着淚花,忍住哭意。
改變命運?
宋梅瑤苦笑,輕聲道:“那要你重新回青樓去你是不是會恨我。”
凌寒一怔,她沒想到宋梅瑤居然是這樣的想法。
咬咬牙,下定決心,便又出聲,“只要小姐讓我去做,我願意。”
“讓你去那種地方當然不是讓你去打掃衛生,也不是讓你去做妓,而是讓你做老鴇,也不能說是老鴇,你是負責管那些老鴇的人,負責幫我打探消息,你有這樣的能力嗎?”宋梅瑤乾脆說個明白,憋在心裡面很難受。
“啊?奴婢愚笨,沒有聽明白小姐的意思,青樓之中不是隻有一個老鴇嘛。”
“我已經把京城所有的青樓都控制了,所以有很多老鴇,你有信心管理好那些老鴇嗎?”宋梅瑤看着凌寒,也就只有眼前的人還能相信,她還是希望把這個任務交給凌寒,“其實,你只要想曾經你在麗春院的時候,哪裡的老鴇是怎麼虐待你的,你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就行的,當然,要怎麼管理還需要個學習的過程,我會讓你教你的。”
“我願意,奴婢早就想要幫小姐您分擔,只是奴婢愚笨……”
“不要說什麼愚笨的事了。”宋梅瑤趕緊起身將其攙扶,面帶微笑,很認真的說道,“我和青芝會那樣說只是開開玩笑而已,你也不要往心裡去,明白嗎?現在不是有個表現的機會,你可不要輸給青芝。”
“嗯。”凌寒重重點頭。
宋梅瑤挺看好凌寒的,處事的方式可以去學、可以去改,但是她那樣的性格肯定變不了,說白了,就是對凌寒這個人比較放心。
相信多年後,甚至不要很多年,凌寒也能成長起來的。
一朝一夕之間,宋梅瑤也用不上那些情報。
凌寒突然受命,自然蠢蠢欲動,這對於她來說非常的意外。
不知不覺,一個下午又悄然而去。
另一邊,金釵還在王府門口。
林溢還在外面處理那些大夫的事,難免會遇到不少的老頑固,故此,也需要費上不少的時間。
他雖然貴爲王爺,可那些大夫也只是尊重,並沒有害怕。
輾轉這麼大半個月,總算能告一段落。
這不他迫不及待想要把這個消息給宋梅瑤說去。
突然,金釵直接迎面裝了過來。
林溢手上一個不穩,給宋梅瑤帶的糕點全部都摔在地上。
“怎麼回事!毛毛躁躁的,趕去投胎呀,怎麼了?”林溢忍住沒動手,不然早就一巴掌呼了過去。
金釵趕緊跪在了地上,“王爺恕罪,奴婢這是去藥鋪抓藥。”
聽着聲音,藉着燈籠微弱的光芒,林溢才認出眼前的人是李潔蘭身邊的丫頭。
“怎麼回事?”林溢冷冷問道,他感覺那李潔蘭估計又要弄什麼幺蛾子。
“王爺,二夫人一整天都在嘔吐不停,奴婢夫人出什麼事,就準備去藥鋪抓點藥。”金釵很是害怕,顫顫巍巍。
“嘔吐?”林溢一怔,捏手指算了算時日,他還是有些常識的,該不會是……
“帶本王去看看夫人。”林溢必須要弄明白,不然心中不安。
要是李潔蘭真的有了身孕,那就糟糕了,宋梅瑤那邊又該怎麼解釋。
當然撇開其他的事來說,林溢也有些激動,畢竟要爲人父,會激動時正常的表現。
在這樣矛盾的心理之下,林溢的臉色並不好看,旁人也難以從她的臉上獨處點什麼信息來。
李潔蘭通道了外面的動靜,連忙躺回了牀上閉上眼睛裝睡。
林溢走進來看是這般模樣,讓金釵過去叫醒李潔蘭。
李潔蘭的行動很慵懶,有氣無力,還沒說話,就先乾嘔幾下,反正這樣做肯定不會錯。
“二夫人,你沒事吧?”林溢沒有着急上前,現實試問了句。
“王爺……”李潔蘭怎麼會放棄跟林溢親密的機會,探出牀外就要下來的意思。
沒辦法,林溢只好上前。
李潔蘭順勢就鑽入了林溢的懷中。
“王爺,臣妾感覺好不舒服,隱隱想吐,不知道是不是身體出了什麼狀況。”李潔蘭並沒有先把懷孕的事說明。
“這樣,咱們先找大夫來問問。”林溢沒有李潔蘭推開,轉頭道,“金釵,馬上去找個大夫來,一定要快,早就應該去找,拖什麼拖,要是夫人出了什麼事拿你是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