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我,我把柔妃叫來,要她幫幫你?”琳琅慌了神。
如果是個正常的男人,吃下那麼烈的藥,應該是找女人可以解決的,沒有經驗,好歹,她也是現代人,這種電視啊,書啊,看得多了,知道解決的辦法。
可是獨孤玦不正常,他是沒有辦法這樣解決痛苦的。
女王那裡會不會有解藥?可是女王被琳琅趕走,氣的不行,肯定不會回來了。
不過,剛纔女王一直說要獨孤玦和她親熱,那樣他會覺得好過,也就是說,不是真槍實彈,也會有些安撫的作用,正好趁這機會,讓獨孤玦和柔妃多親近一下,不好嗎?
而且柔妃之前也做過獨孤玦的女人,應該更瞭解他。
所以,琳琅馬上想到了柔妃。
見獨孤玦實在忍受不住,才痛苦的呻吟出聲,卻不應聲,琳琅拿定主意道:“王爺,我這就去找柔妃來。”
她一轉身,獨孤玦猛然一個翻身,伸手來抓她,咕咚一下從榻上滾了下來。
琳琅忙回身去扶,蹲下身見獨孤玦已經汗透衣衫,長髮也一綹綹地散亂的不成樣子,神情狼狽不堪,眼中欲、火怒火交織,低吼道:“你還嫌本王不夠丟臉?滾,給我滾,誰都不要,你要幫,就拿把刀把本王殺了。”
原來是這樣,琳琅心中歉疚不已,獨孤玦不願被人看到他被女王這麼玩弄,作爲一個男人,本來就已經被逼無奈,喪失了最起碼的功能,又被人將尊嚴踐踏在腳下,再要被更多人知道,獨孤玦真不如去死了。
她怎麼就那麼笨,那麼傻呢?
“對不起,王爺,我只是想幫你不要那麼痛苦的,我要怎麼樣才能幫你?”琳琅帶着哭腔問道,她不知道女王會把獨孤玦折磨的這麼慘,她不是存心要看獨孤玦這痛苦的樣子。
“滾,本王不要你看到,你明不明白?”獨孤玦無助地用手拼命地抓着地毯,破損的指頭在上面留下一道道血痕。
“我去求女王,讓她給解藥你,就算她很我,殺了我,我也不在乎。”琳琅跳起來,是她錯了,不該惹怒了女王,不該出這個頭。
“你敢?”獨孤玦奮力一躍,但是已經摺騰了大半天,體力已經消耗了許多,實際上,他並沒有跳起來,但也正好抓住了琳琅的裙襬,將她扯倒了。
琳琅沒有防備,跌倒時一頭磕在椅子腳上,雖然不算重,也是咚地一下,覺得生疼。
“你不准我叫人,又不要我去求她,到底要怎麼辦嘛?我不能就這樣看着你痛苦,我也好心疼。”她索性放聲就哭。
獨孤玦五內俱焚,彷彿有個巨大的火球在身體裡橫衝直撞,他恨不得將自己剖腸開肚,這次比從前更難受,抓住琳琅腳踝的那隻手卻覺得那裡彷彿有一道甘泉,令他渴望。
“閉嘴,過來。”獨孤玦命令道。
琳琅只想幫獨孤玦,很是利索地調頭爬到獨孤玦面前,滿臉的淚痕,擔心而憂慮的眼眸,我見猶憐的楚楚動人。
獨孤玦呆怔了一下,是要她滾,不要看到自己這樣狼狽不堪的樣子,還是留下她——他好想,好想要她。
女王命令他要,他不願,但是身體卻忍不住要貼上去,那是身心備受煎熬的苦楚,可是,現在,他情不自禁的地想與琳琅在一起,心裡歡騰的潮流奔騰的更加快速。
琳琅忍住哭,看着獨孤玦掙扎痛苦地凝視自己,汗水從他的額上滾落,衣衫已經完全溼透貼合在身上,下意識地說:”小玦玦,我,我把自己借給你。”
說着,她靠近獨孤玦,將他的頭抱在自己懷裡,那麼心疼地,溫暖地。
獨孤玦伸手將她緊緊圈住,使勁地將懷中的女子按緊,恨不能將她揉進自己身體裡一樣。
琳琅的淚水落在獨孤玦的頭上,哽咽道:“這樣是不是好些?小玦玦,我不會說的,不會說,沒有人知道你現在的樣子。我對不起你,就算現在被你掐死了,我也不會怪你。”
最後這句提醒了獨孤玦,聽到琳琅上氣不接下氣,才知道是他抱住她力氣太大,她幾乎要窒息了。
可是,越是與她親近,他纔會越加覺得無論是心裡,還是身體都覺得好過多了,他沒有辦法再放開琳琅。
略略鬆了鬆手,獨孤玦擡頭,正看見琳琅低頭,漲的通紅的小臉上,是欣慰的神情,一種十分奇異的感覺,迅速從心頭升起,她是他的。
琳琅只覺天旋地轉,被獨孤玦撲倒在地毯上,隨即,他毫不遲疑地壓了上來。
他不是不能嗎?這是要幹什麼?
琳琅腦子轉不動了,隨即徹底當機了。
因爲獨孤玦將她撲倒,壓下,伸手扯開她的衣襟,俯頭吻上玉脂雪峰,這一連串的動作一氣呵成,猶如閃電一樣,暴風驟雨般的親吻便從下至上席捲到了琳琅的脣邊。
不是這樣的啊,琳琅想的是讓他抱抱,佔點小便宜,讓他感覺好過些,怎麼她一鬆口,獨孤玦似乎比剛纔更加興奮,居然就大舉進攻了?
“小——唔。”琳琅混沌地想說點什麼,卻讓獨孤玦有機可趁,侵入了她的脣裡。
猶如飛沙走石,天昏地暗,琳琅雙手胡亂揮舞,碰到了桌子,蠟燭翻倒熄滅了,黑暗裡,獨孤玦灼熱的氣息噴灑在她臉上,雙手緊緊扣住她的身體,脣舌相抵,在她嘴裡瘋狂地掠奪。
她真要窒息了,不但是被他壓的,堵的喘不過氣,一顆小心肝也跳的,恨不得破膛而出。
想推開獨孤玦,捶打的動作只是激烈了那麼幾下,變得緩和了,更像是在給獨孤玦撓癢,又像是撒嬌的邀請。
持續不斷的親吻,琳琅從一開始的迷茫,漸漸變得清明起來,這不對啊,獨孤玦似乎並沒有緩解什麼,好像沒完沒了的興奮,雖然他只是這樣抱住她親吻,並沒有更深入的侵犯她些什麼,但是這樣下去,琳琅懷疑他們都會死掉的。
獨孤玦會興奮耗盡體力身亡,而她就會被活活親死壓死,這種死法,她不要啊,也太丟人了,她可不是慾求不滿的蕩婦。
“小玦玦,有沒有好一點?”琳琅好不容易等到獨孤玦離開脣,吻上她的脖子時,終於能開口講話了。
“蘭蘭,蘭蘭,我要你,陪我,別走。”獨孤玦夢囈般道。
蘭蘭?他把我當成蘭蘭了?琳琅心裡有種莫名的滋味涌起,被他如此撩撥的也有些興奮而急促的喘息很快就緩和了下來。
提到蘭蘭,琳琅腦中一閃念,附和獨孤玦道:“我不走,小玦玦乖乖的聽話,我就不走。”
“嗯。”獨孤玦含糊地應聲。
“小玦玦,你能帶我去我們經常去的那個水池子嗎?我身上好髒,想去洗洗。”這個季節有些冷,琳琅想試試,泡泡冷水澡是不是能讓獨孤玦好過些,快些解開那藥。
“好。”獨孤玦倒是應的爽快。
蘭蘭這名字還真好用,琳琅心有點酸溜溜地想。
獨孤玦起身抱了琳琅,琳琅慌忙抓起桌布,將自己被他扯的只剩了抹胸的身體遮掩住。
門外的劉濤,只見門一開,獨孤玦敞胸露懷的抱了個女子飛奔而出,楞了楞叫道:“王爺,你去哪?”
“沐浴。”獨孤玦丟下一句,抱着琳琅猶如一道風沒影了。
劉濤有些摸不着頭腦了,剛纔琳琅在裡面哭喊他聽見了,他沒聽出來是誰,還一直揣摩,難道說女王今天另帶了個女人來“幫”王爺恢復,怎麼沒有看到人進去呢?
剛纔恍惚間,他的確看到獨孤玦抱着個衣衫不整的女人,可是卻沒有看清楚那女人長的什麼樣子,只是更加奇怪,今天晚上這是什麼情況?
王爺抱着那女人去沐浴,看起來不是強迫的,難道女王終於找到將王爺征服的辦法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