聊久了，店小二拘謹少了幾分，越發放得開。
說來，也是巧合。
不然，她想打聽，還沒這麼容易。
賀蘭玖還拿出靈酒和靈果，擺到桌面上任他邊吃邊說。
幾杯靈酒下肚，店小二清秀的臉頰上染了兩分醉色，感慨道：“兩年前，還發生了一件大事。在九幽界的樊城附近，有一場血戰。當時足足死了三四百名合體期的高手和兩位大乘期後期的強者，還有一位渡劫老怪重傷。原因，是他們在圍攻一人。”
“誰？”賀蘭玖料想不好。
“東方煞星！”
“……”她猛地握住酒杯。
店小二沒有注意到她的異常，越說越激動，“煞星大人，實在太強大了！年紀跟我等差不多，卻能憑一人單挑數百強者，最後還瀟灑脫身，你說，這到底是什麼樣的妖孽啊。我爺爺都說了，十萬年了，九界都不曾出過一個像他這般妖孽的人。”
“你很崇拜東方辰？”
“是啊！”
“可你一直喊他煞星。”
“這是尊稱，是尊稱！”店小二有點激動，眼睛亮如星辰，“是他自己說的，喜歡‘煞星’和‘瘋子’這個稱號。我覺得叫煞星比瘋子威風多了，嘿嘿。煞星大人，簡直是我輩之楷模！第一人！”
聞言，賀蘭玖緘口不言。
根據某妖孽的尿性，說這話的時候，很可能是爲了氣人！
結果，眼前這個腦殘粉，當真了。
激動過後，店小二卻突然奇怪地看了她一眼，“你認識煞星大人？”
“嗯？”她目露詢問。
店小二補充道：“你知道他叫什麼。”
“難道你不知道？”她奇怪地反問。
店小二訕然一笑，“你不是剛飛昇嗎？”
賀蘭玖這時才明白，自己露出了破綻。
店小二從未提起過東方辰的全名，基本都是用“煞星”來代替稱呼。
賀蘭玖當然不會承認，很淡定道：“前幾天在昇仙池那邊，跟四位長老相談甚歡，他們提過。”
“原來如此。”店小二恍悟。
能得四位長老青眼的，顯然不是普通的。
店小二暗中打量起賀蘭玖，剎那，眼睛一亮，“你是修仙元氣的？”
“嗯。”
“難怪，這就難怪了。”店小二忽然站起來，鄭重介紹道，“我叫方有禮，來自九幽界樊城的方家。”
“九幽界樊城？”賀蘭玖眯起眸子，“是剛纔東方辰被圍攻的地方？”
“是呀，兩年前，我還在樊城，還沒能家族丟到這裡。當時，我是親眼目睹着那一戰的盛況，……呃，是遠遠地看着。”店小二激動之餘又有點遺憾，是不能靠近觀看。誰讓他的修爲不高，靠近就差點被威壓震暈。
“那這兩年呢，還有他的消息嗎？”
“沒有。沒聽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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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有禮在這個地方，聽不到什麼，也不奇怪。
賀蘭玖將事情理順。
很可能是兩年前一戰，他就出事了……
既然鬧得這麼大，那麼，他的仇家也不難找。
接下來，方有禮又說了些事，賀蘭玖看似耐心在聽，偶爾，卻引導方有禮講講東方辰仇敵的情況。
東方辰最大的威脅，是來自東方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