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纖韓看着貴妃娘娘那震驚的眼神,心裡不禁感到爽快。
“母妃,今日你貼身宮女採荷之死,你不是一直就認爲了我就是殺人兇手嗎?可是,你有什麼證據,就算你是王爺的母親,但是,我也不會任由你往我身上潑髒水,就算你想要定我的罪,那就拿出證據來,否則的話,以後我可不會這麼好說話了。”
既然已經撕破臉了,雲纖韓也不願意繼續像以前那般委屈自己。
這一刻,雲纖韓的身上散發出一種不怒自威的氣勢,那冷凝的眼神,那堅強不屈的傲氣,讓她身上如同渡了一層金光,吸引了所有人的眼球。
這,纔是真正的雲纖韓……
“你……雲纖韓……你……你大逆不道,你竟然敢如此頂撞本宮。”貴妃娘娘氣的上氣不接下氣的,胸口起伏不定,呼吸沉重,顯然是被雲纖韓的行爲給氣到了。
“姨母,你沒事吧。”端木芙蓉看着貴妃氣成這樣,她趕緊上前一步,輕輕的拍着她的背,給她順氣。
“王妃嫂嫂,芙蓉知道,你對我一直有偏見,可是,姨母是你的母妃,你怎麼可以如此頂撞她呢?你這可真的是大逆不道了,再說了,姨母都已經說了,就算你殺了採荷,她也不會拿你怎麼樣的,你怎麼可以這般的不懂事。”
端木芙蓉咬了咬脣,不滿的看着雲纖韓,那個模樣,就像是一個在苦苦規勸小輩的長輩一般。
雲纖韓聽着端木芙蓉的話,臉上的冷笑更加的深了,她看着端木芙蓉,眼裡難掩那深深地厭惡感。
“表妹說得對,既然你都稱呼我一句嫂嫂,那嫂嫂就給你一句忠告,記住自己的身份,守好自己的本分,不該想的人,不該想的事,最好就別覬覦了,否則到時候,再有什麼意外,可別後悔喲。”雲纖韓暗自警告端木芙蓉,讓她別多管閒事。
“你……是你對不對?上次的事情是你在搗鬼,你就是故意的對不對……”端木芙蓉不知道想到了什麼,忽然情緒變得很失控,指着雲纖韓,就開始口不擇言了起來,只不過,除了雲纖韓,沒有人知道她到底在說些什麼。
“芙蓉表妹這說的是什麼啊,本王妃怎麼一句話都聽不懂。”雲纖韓一臉無辜的樣子,讓端木芙蓉看得火大。
雲纖韓看着端木芙蓉那有氣不能發的模樣,心裡暗爽,上一次,端木芙蓉使用苦肉計陷害她,反而被雲纖韓給將計就計。
那個時候,端木芙蓉可是整整的疼了三天,太醫查不出有任何的傷痛,但是,那種痛苦的感覺,卻是伴隨了端木芙蓉整整三天。
所以,這一次,雲纖韓才隱晦的提了一點,端木芙蓉就如此的失控。
畢竟,那樣痛苦的感覺,讓她一輩子都難以忘記。
“雲纖韓,你給本宮住嘴。”貴妃娘娘緩過了神,然後指着雲纖韓大吼。
雲纖韓挑了挑眉,看着如今的貴妃娘娘哪裡還有之前那雍容華貴的模樣,此時的她就像是一個潑婦似的,毫無形象可言。
貴妃娘娘看着雲纖韓眼裡的那一抹嘲諷,也知道自己此時失態了,她深呼吸測幾口氣,強自壓下心裡的怒火。
“雲纖韓,你要證據,那本宮就給你。”貴妃這時候已經平靜下來了,只不過,經過了今天的事情,她是越發的堅定要讓夜凌天休棄雲纖韓的決心了,這種和她作對的女人,是絕對不能留的。
“昨晚宴會,你中途是不是離席了?”
“是……”
“那你是一個人離席的嗎?”
“是……”
“可有宮女跟着你?”
“沒有……”
貴妃娘娘和雲纖韓一問一答,雲纖韓也實話實說,並沒有絲毫的隱瞞。
“那你有什麼證據證明採荷不是你殺的?”
“呵……難道就因爲這樣,母妃就認爲,採荷是我殺的?”
雲纖韓對貴妃娘娘的這種思維簡直感到無語,如果所有的官員都像她這麼武斷的話,那麼,這個世界上的冤假錯案,估計有成千上萬宗了。
“那要不然呢,你在宴會期間獨自離席,而你離開的時辰,又和採荷死亡的時間相吻合,難道,你不覺得這時間太過巧合了嗎?”
好吧,說實話,貴妃娘娘心裡也不能確定,採荷的死,到底是不是雲纖韓所爲,只不過,她一聽到雲纖韓宴會期間肚子離席,再加上她沒有任何的人證,和採荷死亡的時間又比較吻合,所以,貴妃娘娘她就先入爲主的認爲,採荷就是雲纖韓殺的。
“所以,就因爲如此,母妃就如此武斷的認爲,是我殺了採荷?”
雲纖韓簡直覺得好笑,這種強加的罪名,讓她竟無言以對了。
“行,既然母妃非要這麼認爲,那麼,我們就先不談有沒有人證的問題,我想問問母妃,我和採荷無怨無仇,我有什麼動機殺了她?”
雲纖韓連採荷長得什麼樣子都記得不是很清楚,更何況,如果她雲纖韓要殺人,那絕對不可能留下任何的蛛絲馬跡,那現在貴妃娘娘她們也沒有機會在這裡審問她了。
“你怎麼可能會沒有動機?本宮不喜歡,經常刁難於你,你懷恨於心,所以,殺了採荷,殺雞儆猴,只是爲了給本宮看的而已。”貴妃娘娘可不會認爲,雲纖韓真的是那種善良到什麼都不計較的人。
只不過,這一次,她想錯了,雲纖韓不是善良,而是,她根本就懶得和貴妃計較,這其中有一大半的原因,都是爲了夜凌天而已。
但是現在,雲纖韓忽然覺得,自己一再的忍讓,反而成了貴妃越發放肆的資本。
“母妃,你是不是有被害妄想症啊?你不要把所有人的心都想的和你的一樣狹隘好不好,這個時候上不是什麼事情都像你想的那樣,你就什麼證據都沒有,單單憑着一些巧合,就斷定我殺了採荷,你怎麼就知道沒有人證?”
雲纖韓都不知道,這深宮裡面的女人,不應該都是心機很重的嗎,怎麼這個貴妃娘娘會如此的單純,都不知道她當初是怎麼爬上這個位置的。
“你有人證可以證明你的清白?”貴妃娘娘疑惑的看向雲纖韓,心裡依舊不相信她,依舊認爲一切都是雲纖韓做的。
這個時候,太監高聲喊道:“戰王爺到……沈妃娘娘到……”
雲纖韓聽到了太監的通報,嘴角不禁勾起了一抹得意的笑容。
來得正是時候……
夜凌天和沈妃兩人一前一後的走進了長信宮,還不等兩人行禮,雲纖韓就開口說道:“昨天晚上,我是獨自離席了不錯,只不過,我在出去的路上遇見沈妃娘娘,她因爲多年的氣喘發病了,所以,我送她回宮服藥,然後我們兩人才一起回到了宴席,母妃若是不信的話,大可問問沈妃娘娘,是不是這麼一回事。”
雲纖韓對這些事都無奈了,如果可以的話,她是真的一點也不願意和皇宮裡面的任何人打交道的。
貴妃娘娘聽了雲纖韓的話,將信將疑,然後擡頭看向沈妃娘娘,嚴肅的問道:“沈妃,是這麼一回事嗎?你可要如實回答,所有半句虛言,本宮定要稟告皇上的。”
貴妃害怕沈妃會被雲纖韓收買,所以,擡出皇上來震懾衆人。
雲纖韓聽了貴妃娘娘的話之後,一臉的冷笑,她雲纖韓還不屑於用那種手段。
沈妃娘娘是一個性格溫婉如水的女子,只不過,她也有她自己的傲氣,這也是雲纖韓選擇幫她治病的原因。
“回稟貴妃娘娘的話,臣妾昨日的確因爲犯了舊疾,所以準備回宮休息,可是,宮女去給臣妾拿披風去了,臣妾一個人差點暈倒在外,幸虧有戰王妃幫助,不僅壓制下了臣妾的的疾病,還把臣妾送回了宮中,等到臣妾稍微好點了之後,我們才一起回到了宴席,臣妾說的話句句屬實,請貴妃娘娘明察。”
沈妃娘娘不卑不亢,不疾不徐的緩緩道來,事情和雲纖韓所說的,不差分毫。
聽了沈妃娘娘的話之後,貴妃的臉色不怎麼好了。
說實話,她是真的不想這麼輕易放過雲纖韓,無奈之下,她揮手讓所有人退了下去,只留下夜凌天一人,說是母子兩人有一些體幾話要說。
既然貴妃娘娘都這麼說了,那所有人也不好多做停留,向貴妃娘娘告禮,然後就退了下去了。
雲纖韓冷漠的看了夜凌天和貴妃一眼,然後直接轉身走出了長信宮,眼裡的神色平淡如水,讓人看不出她的喜怒哀樂。
走出了長信宮,雲若蘭兩姐妹因爲害怕雲纖韓的報復,兩人快步就離開了宮門,那個模樣,彷彿身後有什麼恐怖的東西。
雲纖韓壓根沒想過要在皇宮裡面收拾那兩姐妹,所以,看着兩人離開的背影,她什麼反應都沒有,反正,要想收拾她們,以後有的是機會。
“今日多謝沈妃娘娘了。”出了長信宮,雲纖韓對着沈妃彎了彎腰,真誠的道謝。
對於幫助自己的人,雲纖韓從來不會虧待她們,同樣的,對於陷害自己的人,雲纖韓也不會輕饒。
所以,今日沈妃娘娘對雲纖韓的幫助,足以讓雲纖韓感激,一句多謝,並不足以表達她的感激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