尉遲玥見此,忙道,“爲了儘快打入敵人內部,有些言詞,你可以直接忽略。”隨即轉移話題,“可既然她是那天的內應,又爲何會那般拼死的救你?”
“這也是我最想不通的地方。”沉思了下,洛蕭道,“她並不是個普通的女子,從傳聞的不會說話,到會說話,再到那天她有勇有謀也有膽識的‘救’了我,與傳聞中的膽小怕事判若兩人。”
“所以你懷疑,她可能是太后最精心培養的棋子?”尉遲玥問。
洛蕭點過頭後,有些心煩意亂,“已經過去了這麼多年,太后那老東西還是對我沒有放鬆警惕,也對,只要我活着,就會對她兒子的皇位構成最大威脅。”
“那個昏庸無道的皇上,早就該殺了!”尉遲玥俊臉如霜,狹眸泛濃重的殺意。
他父一生都在馬背上爲先皇打江山,卻在先皇去逝後,遭太后陷害而被誅九族,是洛蕭生母甄妃派心腹在火場裡救下年紀尚小的他,並送一戶打獵的夫婦收養。
長大成人的他,憑藉父親生前的心腹進了軍營,用性命在戰場上博了一個將軍的位置,更是現已封王,而所做的這一切,不過是要討回尉遲家126人的血債。
“好了,別多想了。”知道尉遲玥又陷入了痛苦的回憶中,洛蕭拍了下他的肩膀,轉動了輪椅向外走去,“我回去了,你也早些休息吧。”
“好。”尉遲玥從思緒中回過神來,看着坐在輪椅上漸漸消失的洛蕭。
如果說,那名叫安之素的女子是有故事的,那麼洛蕭的背後,就隱藏着一個危險的故事,危險到足以改變整個朝綱!……
七天後。安之素在花園裡見到了步履緩步的尉遲玥,快步走了過去,扶上他,“你怎麼這快就出來了?”
“在房間裡呆的快黴了,所以出來走走。”尉遲玥脣角揚着燦爛地笑意,看着安之素道,“聽說你病了,都好了?”
“你怎麼知道?”安之素問。
“小瑞臨回宮的時候去我那說的。”尉遲玥指向涼亭,“我們過去那坐一下吧。”
“也好。”……
看着只能倚柱站着的尉遲玥,安之素的心裡多少有些內疚,由衣兜裡取出一瓶金瘡藥遞給尉遲玥,“給你,聽說挺有效的。”
“你買的?”尉遲玥揚眉問。
“初盈買的。”安之素別過臉,不自然地說道。
尉遲玥好笑地看着安之素臉頰飛速閃過的紅暈,“既然是她買的,那你爲何一直帶在身上?”說完,也不等安之素答,便笑道,“多謝,我收了。”
“收了什麼?”涼亭下,不知何時出現的許曼妙好奇地問。
安之素擡眸看去,只瞧見許曼妙的身旁還有洛蕭以及賀飛飛,從容地起了身,對尉遲玥道,“我先回房了。”
女人多的地方是非多,尤其還是兩個對她心懷不滿的女人,所以安之素能躲則躲。
“等等,我又不是鬼,你走那麼快乾什麼?”許曼妙攔住安之素的腳步,不依不饒道,“還是你做了什麼虧心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