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小小被蘇靜茹拉着回了梧桐院,被無視的青竹四人很是無語,自覺的跟在後邊。而白瑾墨也被柳一寒請到了書房。
回到自己閨閣房間,發現一丁點變化都沒有,還是以前的老樣子。頓時有了許多感慨,蘇靜茹溫柔的看着她,默然不語。待柳小小東看看,西瞅瞅,都逛了一遍之後回頭抱着蘇靜茹歡喜道“真好!”
“嗯!真好!”蘇靜茹摸着她的頭,像是附和般說道。一對母女想多年不見的老友一般依偎在牀上。沒有詢問、沒有寒暄有的只是淡淡的平靜和溫情。
紫竹拉着踏雪的手,四個人坐在石凳上,聽着紫竹講了很多她們曾在將軍府的趣事。青竹有時插兩句嘴,藍竹還是面無表情,只是眼底有了柔光。踏雪聽着紫竹的話,打量着梧桐院裡陌生的一切,有一絲羨慕,有一絲慶幸。羨慕她們曾在這裡灑脫不羈的笑臉,慶幸她遇上了王妃。
溫和的陽光照射着梧桐院的各個角落,花開的嬌豔,池塘裡的魚兒不時跳到水面上來爭食。給每個人都鍍上了一層名叫“安逸”的光華。踏雪單手托腮,她想,無論經過多少變遷,只是這一刻,已經是永恆。
話說的大概是不夠,紫竹三人又帶着她逛了遍了梧桐院各個房間,連兒時她們一起種的柳樹都獻寶似的好一番介紹。
而“遠”在書房的白瑾墨也顯得很淡定,臉上掛着千年不變溫潤的笑。在柳一寒和柳燁的層層“刁難”之下,顯得格外從容。
這一場談判的理由,自然是爲了他們的寶貝女兒、寶貝妹妹。而這,也是一場沒有語言的對弈。顯然,話題已到了終點。
白瑾墨一雙漆黑的眼睛對着柳一寒鋒利的雙眸,含笑的臉,眼底卻皆是堅定。良久,柳一寒輕輕吐氣,第一次露出欣慰的笑容,此時此刻,他不是尋天大將軍,只是個爲兒女着想的普通父親而已。
白瑾墨微微有些動容,不愧是征戰沙場,戎馬數載的大將軍,緊緊一個眼神就如此銳利,如果不是他多少見過些世面,怕也承受不住這一眼。
腦海裡突然傳來柳燁的話。眉眼收起笑容,很鄭重的衝他點點頭。
“瑾墨!”柳一寒褪去眼底鋒芒,很平和的喊出這兩個字。
白瑾墨眼睛一亮,這兩個字不僅僅是稱謂那麼簡單,它代表這一種認同。一個來自於父親的認同。白瑾墨站起身恭恭敬敬的回答“岳父大人!”柳一寒略顯疲憊的揮揮手“老了!老了!你也去小魔女的梧桐院看看吧!”
“好!”退出書房後,白瑾墨看着天空,微微笑着搖頭。自家的小王妃有一個好父親,有一個好哥哥。
剛纔柳燁用傳音入密告訴他一句話,他說“她有哥哥,若是哪天,讓他的寶貝妹妹受了委屈。不管他什麼身份,必以三尺青鋒相候!”他明白這句話的份量,柳燁不是單純說說那麼簡單。
不過,小魔女?這還真是個貼切的稱呼。
男子一身白袍,錦緞柔滑,如詩如畫的臉上露出苦惱之色。岳父和大舅子這關是過了,還有一個岳母呢!自己的這個岳母可也不是普普通通的大家閨秀。當初同柳將軍幾番上戰場殺敵,兩軍交戰之時產下柳燁,以一個婦人之力從敵軍大營中救出數百名被困的老人、婦女、孩子,在那時的皇城世家小姐之間也是個傳奇。
唯女子與小人爲難養也!果然,古人誠不欺我也!
話說!自己何時才能佳人在懷呢?
------題外話------
嗯!柳燁是個好哥哥,也許,我的語言還沒有表達出來人物的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