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末將小女自幼就有婚配,求王爺保住小女。”
啊……什麼意思呢?
“你是說……”付倩倩靈機一動,玩了個玄機。
“是,陛下想下旨宣末將小女入宮,雖貴爲四妃,但末將只有這一個女兒,末將只想她能活得更自在些。”
原來是這樣,宗政朔啊宗政朔,你這叫不叫偷雞不成反蝕把米,人家董天根本就沒想望女成鳳。
這就明白人啊,知道皇宮那是吃人不吐骨頭的地方,對侄女不怎麼樣,但對親生女兒,那是真愛。
“本王知道了,遠安!”付倩倩掃向申屠成。
申屠成擰了擰眉:“董將軍放心。”
董天長長的舒了口氣,感激的退了出去。
人一走,付倩倩噯瑪一聲倒在塌上,毫無形象可言的四肢趴地。
“申屠成,你說他是真投誠還是假投誠?”
“識時務者爲傑俊,他要假投誠,不到王城便是他的死期。”申屠成冷哼。
“那這麼說,一會再遇襲就是玩真的了?”
“先看。”
董天投誠,計劃就更順利,第二波刺客宗政朔安排了五百人。
如果董天真投誠,那麼就不會像剛纔這次試探,而是重新佈防,用三千正規軍團團圍住,宗政朔安排的五百人必須死,兩相博殺,淮南軍自然要有損失,損失多少?
這就要看董天了。
“真沒想到,董天是個好粑粑。”
“說人話。”
付倩倩翻了個白眼,這些人接受能力太快了。
“好爹。”
“哦,那確實。”申屠成點頭。
照舊是急行軍,隊伍跟剛纔沒什麼兩樣,火把長龍,好像剛纔的刺殺、傷亡那就是一個小小插曲,不值一提。
“你說,那些挖空腦袋想把女兒送進宮的人,都在想什麼呢?”
“錢、權、名、利。”申屠成吐出四字真言。
“也是,那當年劉家要不把劉湘送進去,現在是不是成了宗政漠的王妃了?”
申屠成咻的一下轉過頭看付倩倩。
付倩倩撈着一杯子悠閒的喝水,好像就是無心問問。
“不知道,你得問遠寂自己。”申屠成決定不插手這種敏感話題。
“他又不在,你是他的好基友,十幾年了都粘在一塊,又總玩角色對換,你能不知道?小成成,抗拒從嚴,坦白從寬啊。”付倩倩笑得兩眼彎彎。
實話實說,她用遠寂的臉,做無辜無害的表情,很慎人,直觀上就會給人,猥瑣兩個字。
“別用遠寂的臉這樣笑,我慎得慌。”申屠成捂眼睛。
“那你快說。”用宗政漠的臉憨笑,不帥嗎?
“有什麼可說了,劉湘那種女人,我都不屑說她,不過就是跟遠寂一塊長大,她小時候又恰好不怎麼施胭脂水粉,所以走得近了些。”
“不施胭脂水粉?”付倩倩一怔,突然想起,上次靈魂調換,被付雅倩接近時,來自宗政漠身體的本能排斥。
“遠寂最討厭女人身上有水粉氣,你不知道?”申屠成表示驚訝的看她。
付倩倩聳肩,話說對宗政漠的事兒,她真知道的好少,他喜歡吃什麼?喜歡做什麼?最佩服的人是誰?最喜歡的顏色,幾月幾生的,星座是什麼……
瑪蛋,全不知道,失敗。
“宗政漠幾月幾號出生的?”
申屠成臉黑,一邊注意着外面的動靜,一邊道:“虎年八月十三。”
“屬虎的……八月十三,陰曆還是陽曆?”
申屠成愣了一下:“什麼陰曆陽曆。”
這回換付倩倩愣了,她還真沒注意,這個時代有沒有陰陽兩歷。
然後接下來跟申屠成探討了半天,這才明白,大鐘朝,是有分陽陰兩歷的,不過叫大陽曆法和大陰曆法。
付倩倩臉黑:“這麼說,宗政漠是大陰曆法八月十三?”
“嗯。”
“我去……”怪不得那天晚上,宗政漠那麼煽情,原來是他生日,早說啊!
思緒頓時拉回到那天的月明河邊,她一身酒氣,他抱她跳進河,然後渾圓的月光下,他和她目光交織,火花四射,那晚……什麼都做了,唯獨沒對他說,生日快樂!
“你們過生,不慶祝嗎?”付倩倩又懊惱,又遺憾的問。
申屠成好沒氣的甩給她一個,就你們女人事多,這種時候,還有心情關注慶生。
付倩倩撇嘴,這不是想消除緊張,再順帶多瞭解一下宗政漠麼。
虎年八月十三,他是處女座呢。
處女座的男人是怎麼分析滴?
付倩倩呆愣,心裡吶喊,那位(讀者)來告訴她,處女座的男人好不好??
申屠成懶得搭理她,她就開始玩玩匕首,又玩玩宗政漠的線劍,亂七八糟的想來想去,就等着第二次刺殺。
“到復城了,往北就是雲山村,付倩倩你記住,一會要情況不對,立馬跟花冷往雲山跑。”
付倩倩驚醒,這麼快?
瞅了眼當空照的月亮,付倩倩全身肌肉緊繃,調起內力去聽外面的風吹草動。
沒多久,便聽到窸窸窣窣的聲音,很快那種連弩破空之聲再次傳來。
第二波刺殺來了。
“有刺客,保護漠王,轉換方陣,剿殺。”這次董天站了出來沉聲大吼,聲音直衝雲霄。
申屠成全身釋放殺氣,緊握手中的長劍。
“砰”一支連弩箭破窗射進車廂,就釘在馬車的案桌上,羽毛頂端顫悠悠的宣告,這東西射進人的身體,會造成多大的傷害。
花冷等人將馬車再次團團圍住,申屠成回頭看了眼付倩倩,剛硬的臉上很肅然:“機靈點。”
付倩倩握牢了匕首,快速將線劍變成髮簪,重新固定到頭上,就看到申屠成推開車簾走了出去。
“花冷。”
看他低頭附耳花冷,付倩倩不用想也知道,申屠成在安排什麼。
緊揪着心臟,凝神注視着車外,就見數百名黑衣人頂着沖天的殺氣飛了過來,早有佈防的董天一聲令下,火把長龍,立馬改變隊形,在那五百人一落地,三千正規軍幾乎是立馬將五百人團團圍住。
幾個帶頭的黑衣人神情怔忡,隨之大怒的看向站在馬車上的董天,怒吼的指着他:“叛徒!給我殺、殺、殺。”
董天面不改色,重哼了一聲,提起一把長刀,縱上馬背,血衝雲霄的道:“良禽尚懂擇木而棲,何況人乎,兒郎們,聽我號令,一個不留。”
“殺、殺、殺!”
又是三聲響徹雲霄的齊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