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機有何用?”宗政漠瞄了眼窩在她懷裡盡在佔便宜的小雪花,臭臭的道。
“我可以用它,做個簡單的投影,展露天命神馬的,嗯還有神仙洞府,霞光萬丈。”付倩倩沉呤後道。
她這不是空口白說,用小木箱加手機做投影儀,真的不難,只是她要好好翻翻相片和保存的視頻,她記得外置內存卡里有一段仙俠大片的3D短片,正是撥開雲霧見仙山的片頭。
當然,她還可以再拍點別的,然後設置成連續放影。
總之這是她唯一可以利用的資源,若是真用這法子,坑蒙拐騙絕對比楚謙那妖道強。
宗政漠一言不發,良久後才道:“手機留在平南別莊。”
“那咱們繞去平南拿吧,宗政漠,我真能用它做一個人人都能看到的幻境,就像真的一樣。”
宗政漠不說話,拉着她的手開始上山。
她擡頭瞄了一眼,頓時臉都綠了,眼前的山嶺呈七十五度,海撥至少三千米,放眼看去,那是連條路都木有,山上隨處可見矮腳鬆和杜鵑花樹,此外就是蕨草了。
臥槽,這麼高,這麼陡的山,能翻過去?有下腳地方沒?
“宗政漠,你確定咱們要從這裡翻山越嶺?”付倩倩真心感覺自己腿肚子都打顫了。
從這爬過去,絕比能要了她半條命。
聽到她興至勃勃的聲音,突然變僵,再到發顫,宗政漠忍俊不住的挑高眉。
“嗯?”
付倩倩腿抽……
“就沒有別的路嗎?”她弱弱的問。
“這是捷徑。”他理直氣壯的答。
“……那我爬不上去,你揹我吧。”付倩倩開始耍無賴,把小雪花往肩上一丟,便攤開手錶示要抱抱。
宗政漠哭笑不得的看了她好久,背過她,道:“此山叫眉山,是這兒羣山之中,最險最峭的一座山峰,它後面,便是大鐘的領土,翻過去便是遠通城防守駐紮的軍營,正因爲險要,所以也最爲安全。”
意思就是血衣門不可能在這裡埋伏唄,她懂。
眉山的名字也好聽,問題是,她真的爬不上啊。
付倩倩摸着肚子,眯起眼道:“我反正不爬,你揹我,哦對了,你背的還不是我一個人,還有你的孩子呢。”
說完自己也跟着愣了愣,臉咻的一下紅了,感覺自己都還沒長大,居然就要當孃親了,很神奇。
同時又再一次的在心裡嘆息,她是真回不去了,只能在這個世界,努力的想想,如何才能活的更自在一些。
宗政漠抿脣低笑了一聲,居然真單膝落地,微微側臉道:“上來。”
看着他邪魅矜貴的側臉,她眼一亮,果斷的撩起長袍,便趴了上去。
“漠文豬,你真好。”
說完,付倩倩感慨,可惜他沒有拿着鑽戒,沒有捧着鮮花,單膝跪在地上,跟她求婚,好可惜。
“哼,本王也不指望你能爬上去。”他清清涼涼的奚落道。
付倩倩翻着白眼當聽不到,好女人那是要能屈能伸的,更何況,自家男人,客氣神馬。
至於拿鑽戒捧鮮花神馬滴,她總有一天會讓他做一次的。
也不知道宗政漠是提起內力爬山,還是純靠體力,總之她感覺伏在他背上,速度那是嘩嘩的,腳尖一點,人便往上飄移了幾分。
她是閒情逸致的賞着青山綠水,天馬行空的想着亂七八糟的事兒,摸着小雪花便順口道:“這都十一月了,這邊神馬時候下雪呢?”
“快了。”
冷風咻咻的往衣領裡鑽,越往上付倩倩越感覺越冷,不由自主的貼的更近了點。
神遊天外的就在想,宗政漠真是萬里挑一的好寶貝,夏天體涼易推倒,冬天體熱易暖腳。
壞笑了兩聲,甜甜的在他頸窩裡蹭了蹭。
“咱們能在天黑前翻過去嗎?”
“不能。”
也是,所謂望山跑死馬啊,看着好像蠻近的,翻過去便是,可真要用兩條腿走起來,那真真是很吃力。
“那,今天晚上我們要在半山腰過夜?”
“差不多。”
……
“早知道,我就抱條被子了,這麼大的風,喝一晚上,那不得吹成冰棍啊?”付倩倩後悔了,楚謙花了那麼多金子買的豪車,結果就只留下一包青鹽,真是個敗家子啊。
宗政漠不說話的抿脣低笑,有他在,她怎會變成冰棍?
“漠文豬,咱們去平南拿手機嗎?”
“不去。”
“爲啥?我真覺得擺個擂臺招親很好,你想啊,諸國的繼承人都來了,光明正大的公開招親,誰要不服,就統統滅掉,實際上,咱們倆可以暗箱操作,你反正會中選的嘛,再說了,孩子都有了,你還怕啥。”
宗政漠臉臭臭的不說話。
打仗他會怕嗎?他是不想本來就是他的女人拋頭露面,
瞧他不說話,她就知道,宗政漠這個傲嬌的男人是不答應滴,可這想法一生出來,她就真覺得可行,就像華山論劍,都聚在一起,凡事也好商量嘛,大不了,她發明個麻將神馬滴,幾個人湊一桌,和和稀泥,賭一把。
兵不血刃的解決問題,那纔是和平之道嘛。
這年頭到處都講和協和協,她多善良啊,一將功成萬骨枯,擺明就是損陰德嘛。
“漠文豬,我是真覺的擺擂臺可行,你仔細想想嘛。”她湊到他耳邊開始撒嬌。
沈清墨太棘手了,能和平解決,其實又有什麼不好。
宗政漠揹着她爬了很遠,仍凝神定氣的道:“本王明白你的意思,可這是你一廂情願,遠修不會因擂臺而妥協,你不懂他。”
付倩倩臉拉了下:“那你說怎麼辦?真的只能兩國交戰?死傷無數?”
宗政漠不言,其實他很清楚,這一戰無可避免。
沉悶了很久後,她沒脾氣的軟趴在他背上,摸着愜意的小雪花道。
“你們是幾歲的時候在一起的?”
宗政漠眼中露出一絲追憶的淡道:“當年本王拜師時,遠修九歲。”
“九歲,你那時幾歲?”
“八歲。”
“你都二十六了,認識了十八年,真是不容易,宗政漠這真的不能怪我,我也不想。”
十八年,彈指之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