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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你?”躍晚之先是一愣,繼而又伸長脖子朝蘇戒身後看了看,發現追星沒在。

頓時,躍晚之樂呵了:“喲,今天那個冷麪侍衛怎麼沒跟着你?”

蘇戒沒答話,他皺着眉頭停下了腳步。

被蘇戒扛着的魚江還沒有要醒來的跡象。

躍晚之見蘇戒不說話,還一副被拋棄了的失魂落魄的模樣,這讓他不禁腦補出了蘇戒的經歷:“怎麼?是不是從瑞王府被趕出來了?你也不照照自己的樣子,活該被拋棄。”

蘇戒還是沒有什麼表情,只是眼神有些陰沉:“我正是要回瑞王府,不信的話你攔路試試?”

躍晚之見他胸有成竹,不禁有些遲疑。

聽說最近瑞王深受聖寵,是皇上最喜愛的兒子,躍晚之哪敢在瑞王風頭正盛的時候招惹瑞王府的人,可若是要他放棄這次報復蘇戒的機會,躍晚之又有些不甘心。

最後,他只能恨恨道:“等着吧,小爺看你能被瑞王府罩多久。”

蘇戒勾脣冷笑了幾聲,路過躍晚之身旁的時候,他輕聲道:“別忘了你打不過我。”

躍晚之恨得牙癢癢,咬牙切齒的“目送”蘇戒漸行漸遠。

殊不知蘇戒被躍晚之這麼一刺激,腦中卻是產生了別的想法。

自從舟載月那天和他談過話,蘇戒的心便有些亂,今天的事倒是成了一個導火索。

他尊勤王爲主,可到頭來自己的事卻要靠瑞王的名頭來擺平。這些年他爲勤王付出了那麼多,可曾得到過什麼?

流汗一人嘗,流血一人苦。

只因年幼時被救下,從此只能忠於勤王。

救命之恩重如山,蘇戒被琴師灌溉了太多忠義的信條,以至於不論現在多麼灰心絕望,蘇戒依舊會忠誠的聽令於勤王的任何吩咐。

只是今天,這些被蘇戒一直信奉的信條產生了一絲裂痕。

這一絲的不滿念頭只是一粒種子,而蘇戒心中的這個種子由琴師埋下,由勤王催發。

回到瑞王府的時候,蕭笙年早已去了皇宮,侍衛們把蘇戒扛着的魚江七手八腳的接過,蘇戒囑咐他們照顧好魚江,便向祥瑞閣的方向走去。

彼時舟載月正在院裡澆花,看起來是在擺弄花草,可實際上他是在等蘇戒回來。

蘇戒正打算默默回屋,舟載月卻開口叫住了他:“留步。”

蘇戒腳步一頓,等待舟載月的下文。

舟載月的臉色嚴肅,神情壓抑着怒火:“你受了傷?”

作爲一名醫者,舟載月一眼便看出了蘇戒受了暗傷。

畢竟蘇戒早上出門的時候面色明潤笑容陽光,回來後便面白如紙無甚表情,別說舟載月是一名醫者,就算是普通人看一眼蘇戒,都知道這少年不對勁。

蘇戒沉默。

舟載月答應過蘇戒,兩人在瑞王府的時候要表現出長幼的關係,舟載月不能對蘇戒用敬稱。但此刻的舟載月可以說是氣急,不由自主的又用上了敬稱:“您能不能愛惜一下自己的身體!”

蘇戒只是沉默,他該說什麼?他沒有什麼可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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