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話一出,趙立的臉色也是瞬間變得陰沉了起來。
“剛剛劉兄還說放我離開,結果這纔過去了多久的時間,你就……”
林升擺了擺手,說道:“我說了,只是讓你在這裡做客而已,並沒有打算對你怎麼樣。所以,你最好還是認清自己的身份。我雖然現在不會殺你,但如果我想的話,恐怕沒人會攔着我。”
說完,林升就吩咐人把他送到了一個單獨的營帳之內。
沒有他的命令,誰都不能把趙立單獨放出來。
……
“聽說你把趙立又弄回來了?”劉緯臺問道。
林升笑着點了點頭,說道:“他還有些用處,暫時先不要放了。”
“你是打算利用他敲開盧奴的大門?”劉緯臺問道。
“有這個打算,但就是不知道能不能用得上。依我看,即使是沒有其他人推他們一把,這盧奴內的人自己也要抗不住了。現在就已經開始逐漸分裂了,如果再有一段時間的話,他們肯定不會如同現在這樣了。”林升說道。
“那雷厲所說的兩日之期,要不要再推延一下?”劉緯臺說道。
“暫時先不用,就這樣吧。等到明天攻城的時候看一看。”林升說道。
由於今天趙立獨自帶人出來送死,所以導致盧奴城內一直到現在都顯得十分安靜,就好像是裡面已經徹底沒人了一樣。
但即使如此,在今天夜裡的時候,還是有人出城再次對林升等人的軍隊進行了一次偷襲。
不過這次倒黴的就不是雷厲的人了,而是處於西邊的劉緯臺的人。
當然,出城偷襲的人並不是很多,還是 很快就被他們打退了。不過按照趙立所說,這些偷襲的人是全部都屬於其中一個統領的。
從這一點也能看得出來,除了趙立以外,其他人也有些要忍不住了。
而且偷襲這種事情,還都是一個人做出來的,和其他四個統領好像也沒什麼關係。這也就側面說明了他們的關係好像已經降低到了一個冰點,繼續這麼下去的話,不用林升等人主動出擊,他們自己很可能就會先打起來了。
第二天白天,林升等人依舊是照例讓趙雲獨自一人出去叫戰。不管對方有沒有人出城迎戰,只要一直對裡面叫罵,還是能夠起到一定的作用的。
實質性的傷害無法產生,但多少還是能夠影響城內守軍的士氣和心態的。
而且,林升也決定好了,不管今天發生什麼事情,在傍晚的時候,就讓所有人發動總攻!
人數對比的話,雙方可能依舊是不相上下,甚至盧奴城內的士兵 很可能還會更多。但士氣這種東西,對方可是要比林升等人低了不止一籌。
如果趁着這個機會對他們發動攻擊,也算是一個比較不錯的選擇了。
原本林升以爲今天白天城內的人是不會有什麼動作了,但他也沒有想到,就在衆人叫罵了一陣過後,盧奴城的大門也是直接打開了,從裡面再次衝出來了一羣人,似乎是準備對林升等人發動攻擊了。
但沒過多久,林升等人就發現這些衝出來的傢伙不太對勁,似乎根本沒有戀戰的樣子,而是想要突圍。
而他們出來的方向也根本不是南方,而是兵力作爲薄弱的東方。
“看樣子他們是不準備繼續守在城內了。”林升摸了摸下巴,繼續說道:“一共有多少人?”
“大概有着將近兩萬之數。”劉越說道。
“這麼多!”林升也是略微有些驚訝。
對方都衝出來這麼多人了,雷厲的那些傢伙竟然還要繼續阻止他們突圍嗎?
“通知雷厲,讓這些傢伙離開。如果我猜的不錯,他們應該就只是爲了突圍出去而已,並沒有打算真的以死相拼。讓他們走!咱們的攻城就能更加順利了。”林升直接說道。
“是,主公!”
在雷厲得到了林升的消息以後,他也是開始讓自己的人撤了下去。
他的人本身就只剩下七八千了,能阻止對方兩萬人才怪。而他之所以這麼做,也是在拖延時間,等着林升或者劉緯臺帶人來支援他而已。
結果沒想到林升竟然會想要放他們離開。
但不管如何,現在盧奴城內的守軍已經越來越少了。經過這兩天的損失,城內的守軍還能剩下四萬就算非常不錯了。
“傳我命令,讓所有人都抓緊時間休息,傍晚的時候準備開始對盧奴發動最終進攻!”林升說道。
命令層層傳遞了下去,就連劉緯臺和雷厲的人也都得到了林升的命令。
雖然他們三方中並沒有任何一個人能夠給所有士兵發號施令,但經過這段時間的相處,不管是雷厲還是劉緯臺對林升都是比較信服的。
哪怕是雷厲,也是一樣。
所以,他們也是按照林升的命令讓所有的士兵都抓緊時間休息去了。
時間一直到了傍晚,也是到了林升之前所說的總攻時間了。
趁着天色越來越黑,對他們來說 ,也算是比較有利的。
極爲突兀的,林升的大軍就衝到了盧奴城的城門處。雖然這點夜色並不能掩藏住林升的所有人,但等到城內的人發覺林升在這個時間點攻城的時候,就已經晚了。
幾乎只是一波極其洶涌的攻擊,就讓林升的不少人都直接上了城牆。
攻城戰的時候,只要有一人率先上了城牆,幾乎就可以說明守城的一方已經有些力不從心了。不然的話,他們肯定是不會放任何一個人上去的。
而這一次的進攻,林升的人不說一口氣全部衝上了,但少說也衝上去了幾十上百人。有這些人打了前站,其他人想要爬上去就簡單多了。
攻城戰開始的快結束的也快,等到林升三人全部進城了以後,他們才發現城內的人好像已經沒剩下多少了。
士兵不過兩三萬的樣子,至於剩下的人去了什麼地方,林升三人就不得而知了。
稍微打聽了一下他才知道,剩下的人在攻城戰開始的時候就從北門離開了。而離開的人,恰好是丁河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