足足六個小時之後，劉帥終於把寧夢給約了出來。
在這六個小時的時間裡，他可是飽受煎熬。
柚子給他發來的信息，讓他沒辦法不胡思亂想，寧夢到底有沒有被她們...
她們都是姐妹，應該不會來真的吧！
女生親親抱抱都是很正常的，自己應該體量？
可是，這六個小時的時間發生了什麼？爲什麼她要經歷這麼長的時間。
她該不會真的被得手了吧？
畢竟，經歷了被別的女人當面那個啥的經歷，她在情緒失控之下，做出什麼都不奇怪。
雖然知道這種可能性很小，可是劉帥卻無法無視。
兩人約定的地方，是一個咖啡廳。
而且是單間。
“她們幾個沒來嗎？”
劉帥有些驚奇，那三個和寧夢形影不離的拖油瓶，這次怎麼沒有跟來？
雖說帶三個電燈泡有點礙事了，可是，她們調節氣氛的能力確實不錯。
有她們在，氣氛絕對不會尷尬。
“她們太累了，就休息去了。”
寧夢的眼神有些閃躲。
“噗！”
察覺到了寧夢語氣中的閃躲，劉帥只覺得像是一把利劍，插入了自己的胸膛。
她們，累了？
她們剛剛做什麼太累了？
再想到之前柚子發給自己的消息，劉帥就更是感到不淡定了。
她們，不會玩過火了吧！
應該不會。
可是，她剛纔說她們太累，到底是什麼意思？
看着劉帥不斷變化，還有一些糾結的表情，寧夢有些不滿：“你到底是和我約會，還是和她們約會的呀？”
“咳咳，我就是有點奇怪，她們幾個不是總是和你不分開嗎？就隨口問一句，說起來，她們真的放心你單獨和我出來。”
劉帥也覺得，似乎有點太過火了。
自己有必要那麼小心嗎？
嗯，好像有必要。
那幾個妹子，整天都是一副要吃了寧夢的樣子，說不定哪天就要變成真的了。
寧夢的臉色有些羞紅。
她本來是想更早的出來的，可是宿舍裡的那幾個極品非要對她傳授什麼經驗。
比如，讓某些地方變得更加誘人的經驗。
被自己嚴詞拒絕之後，她們還要對自己傳授約會的經驗，色釉的經驗，還有一些奇怪的姿勢。
據說那些姿勢男人很喜歡來着。
不過教着教着，她們又變成了揩油。
就知道不該相信她們。
後來，自己忍無可忍之下，把她們三人給綁了起來，乾脆不帶她們了。
看着寧夢臉上表情的變化，劉帥只覺得自己似乎又被捅了一刀。
她們到底做了什麼？
不行，不能再這樣下去了。
如果自己再不動手的話，幾個女生本來沒有什麼，也可能因爲自己的亂入，變得有什麼了。
所以，必須要加快進度。
“對了，遊戲裡的那個吸血鬼怎麼回事？”
就在劉帥胡思亂想，準備一鼓作氣，對寧夢表白的時候，寧夢忽然開口問道。
措手不及的劉帥感覺自己似乎又被捅了一刀。
她怎麼忽然問這個問題了？
看着劉帥有些閃躲的樣子，寧夢的眼神忽然變得銳利了起來：“說清楚，她到底是怎麼回事？”
雖然那只是一個NPC，可是她也不得不防。
更何況是那麼大，嗯，那麼厲害的NPC。
從芒果她們那裡瞭解到，有些男生喜歡叫紙片人老婆，這樣的思想不得不防。
雖然很多男生都是叫着玩玩的，真的較真你就輸了，可是，那個NPC明顯不一樣。
“好吧！她不是一般的NPC。”
劉帥思索着怎麼阻止語言，“怎麼說呢？某種程度上說，她也算是一個GM。”
在寧夢被送出去之後，吸血鬼女王倒是告訴了自己一些關於她的秘密，和這個世界的一部分真相。
“GM？”
寧夢一驚，這個答案出乎了她的預料。
“是的，從某個角度上說，世界是由規則編織而成的，就像我們世界的底層物理法則一樣，不過，九界的法則是不穩定的，所以需要一些管理者，也就是GM。”
劉帥解釋道，“我們從很多NPC哪裡瞭解到，有關於諸神的傳說，其實所謂的諸神，在九界擔任的角色就是一羣GM而已，沒有什麼新奇的。”
“不過，這個GM卻是遊戲內部的。”
寧夢開口道。
讓遊戲裡的NPC，自己去維護遊戲裡的秩序，這種事情怎麼想怎麼不靠譜。
這就像讓NPC自己編寫補丁和代碼一樣。
“沒錯，不管所謂的諸神有多大的權限，只要他們還在這個世界裡，那就會受到這個世界的束縛，不止是規則的束縛，還有眼界的束縛。”
劉帥道，“這就是當局者迷。”
“所以，那個女NPC就誕生了？爲了防止這種事情發生，爲了彌補眼界上的缺陷？”
寧夢替劉帥補全了後面的話。
“是的。”
劉帥不奇怪寧夢能猜到這點，以她的智商，自己說了這麼多，沒有猜測纔不正常。
“那玩家存在的意義是什麼？她又是怎麼彌補諸神眼界侷限的缺陷的？”
寧夢繼續問道。
“如果世界按照永恆不變的法則運轉的話，那麼這個世界就會變成一潭死水。”
劉帥端起咖啡杯，“就像這杯咖啡，放壞是遲早的事情，必須要產生流動，纔能有所變化。”
“這個杯子裡，不知道裝過多少咖啡了，可是，杯子還是那個杯子，咖啡也許換了很多次了，但是還是咖啡。”寧夢若有所思，似乎明白了什麼。
水和咖啡在杯子內外不斷交替，看似對杯子沒有什麼影響，杯子不會變化，可正是因爲咖啡可以被人飲用，杯子纔有存在的價值。
杯子沒有被淘汰，是人賦予的價值。
“所以，玩家是九界可以持續運轉的理由，如果玩家不存在了，那麼九界也會失去價值，一個失去了存在意義的世界，也就相當於不存在了。這就是爲什麼，NPC的時間觀念會很混亂的原因所在。
因爲，沒有了玩家的存在，那些NPC根本就沒有計算時間的理由了。
有玩家，他們才叫NPC。”
“可是，這些NPC，送走過多少批次的玩家？”
寧夢的眼神變得銳利而又認真，“那些過往的玩家們從哪裡來？最終的結局又是什麼？”
單間陷入了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