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君無極一別,我便跟若離倆人向着公會駐地的方向走去,因爲從我們回來到現在,公會頻道與我的私人消息都在片刻不停的響着,目前會裡的所有人都不知道我跟若離到底發生了什麼,更不知道我們已經回來,所以我想先回去當面與爲我跟若離擔憂的兄弟們報個平安。
一路上本是十分的安靜,直到若離忽然的一聲輕語,打破這一片寂靜。
“昨晚謝謝你……”
我愣了下,道:“謝什麼,難道要我見死不救嗎?”
說着,我又帶着一抹有意的目光看向若離道:“我還怕你怪我趁機佔你便宜呢。”
話音剛落,若離竟是有些臉紅,而我每每回想到昨晚在極寒之地緊緊將若離抱在懷裡的那一幕場景,總會覺得有些留戀,還有點糾結與後悔。
當時我是不是應該做點什麼的,卻沒有做……
啊呸!臭不要臉,這都敢想!
心裡狠狠的暗罵了自己一句,我便也沒再胡思亂想,不過說真的,倒是相當留戀昨晚抱着若離的那種感覺,就是那種抱住以後,就再也不願鬆開的那種。
忽然想到昨晚若離在昏迷之中喊過我的名字,轉面看了眼目光恬靜的若離,正欲開口說些什麼的時候,前方的小樹林忽然又傳來陣陣怒喝與哀嚎聲。
“我……我真不是故意的,求求你放了我……”
這片小樹林簡直要成事故多發地,什麼亂七八糟的事情總是會在這裡進行,而且總是會被正巧回村的我遇見,幾乎就差在這林子裡打野戰的沒遇見了。
似乎這一次,又是有人在這裡發生了口角爭執。
畢竟是回白雲村的必經之地,我便跟若離倆人尋着聲音緩緩步入小樹林,赫然見得前面不遠處正有兩名男子糾纏在一起。
一名極爲年輕俊俏的劍舞者青年正以手臂壓住另一名體型瘦小的中年異能師男子的胸口,將其死死的抵在一棵樹上,目光冷峻的看着那名中年男子。
而這倆人,正是君不見與西方霸王!
一個是若離的追求者,一個是昨天當着他的面將若離打入谷底之人,不知道是怎麼剛剛纔結束完比賽,這西方霸王就被君不見給落單擒到了,不過他們倆此刻在一起,接下來會發生什麼就可想而知了。
只見得君不見目光冰冷的看着神色充滿着恐懼與慌張的朝鮮異能師西方霸王,另一隻持着長劍的手臂輕輕擡起,直對此刻只剩下半條血的西方霸王的胸口,欲要刺下去之前,與西方霸王冷聲道:“等殺了你,我再去告訴你老大說我一時手滑,並非故意殺的你,你猜你老大會怎麼想?他會不會輕易放了我?”
一時之間,貪生怕死的西方霸王更加顯得惶恐:“可是,可是我真的不是有意的,我沒想過要殺那個女的,我只是想殺了那個男的而已!”
“而且那個女的沒死啊!她今天還來參加比賽的,我親眼所見!”
對於西方霸王的解釋,君不見卻是絲毫不信:“你以爲我這麼好騙?”
解釋行不通,西方霸王只好繼續求饒:“我……我知道錯了,我真的知道錯了,求求你不要殺我,用其他方式怎麼賠償你都可以!但求你放過我……”
在這個世界誰都有追求生存的權利,可君不見偏偏就是要打破這個原則。
“其他方式賠償我?”聽言,君不見冷不防的輕笑一聲,接而看着嚇得面色蒼白的西方霸王道:“你覺得我君不見會需要任何物質上的賠償?”
“現在才知道錯了,告訴你,晚了!”
話音剛落,顧不得西方霸王的苦苦求饒,君不見正欲一劍朝着西方霸王的胸口刺下去時,忽然聽得身後傳來一聲呼喊——
“君不見!”
聽到這道無比熟悉的聲音,手裡的動作嘎然停止,君不見當即回過頭來,見到若離的那一剎那,整個人都僵住了。
“若離!”
“若離!真的是你若離!”
立馬鬆開嚇得半死的西方霸王,君不見有些不可置信的衝着我跟若離的方向跑了過來。
“你還活着,你沒有死!”
“我……”
以一種極爲不可思議與驚喜的目光渾身上下的打量了若離一眼,正當若離開口欲要說些什麼的時候,君不見卻是忽然一把將若離抱入懷裡。
“我就知道你不會就這麼離我而去的,太好了,若離你還活着太好了!”
見狀,我禁不住的一陣憤然,正欲上前拉開君不見時,若離卻是自己在君不見抱着自己不到一秒鐘的功夫,便掙脫了君不見的懷抱,退開兩步保持開距離,目光嚴謹的看着君不見道:“還請你自重點!”
“不是若離,我……只是太興奮了,我以爲你死了,沒想到你還活着!”
說着,情不自禁的君不見接着邁近若離,伸手又要過來觸碰若離時,被我橫身擋在了若離的跟前:“身爲你們韓國公認的第一劍舞者,你就不能有點信譽嗎?最後再警告你一次,以後不要再來糾纏若離了!”
君不見剛剛抱住若離的那番舉動,也是徹底激怒了我,然而君不見卻並不把我放在眼裡。
就好像沒有我的阻攔一般,隔着我,對我身後的若離說道:“你知道嗎若離,自從昨天上午看到你墜入懸崖,一直到現在我都感覺痛不欲生,真的很心痛,從來沒有一個人能讓我有這種感覺,你是第一個!”
頓了頓,君不見看了我一眼,又恢復了下神色,接着道:“對不起若離,剛剛有點情緒激動了,只是每當看到你,我就有點情不自禁而已。”
走到我的身旁,若離目光淺淡的看着君不見那張稚嫩中突顯着對自己關心的臉頰,輕語道:“我很好,謝謝你的關心,所以,你走吧,我已經沒事了。”
依然是這副冷漠的態度,君不見不禁顯得有些失望,靜靜的看着若離,沉默了許久,點了點頭道:“好吧,看到你還活着,我也就放心了。”
說着,君不見赫然又恢復一臉冷峻的神色,拔起腰間剛剛放進去的長劍,秉着一股殺意緩緩走向邊上好不容易纔緩過一口氣的西方霸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