抵臨天空城下方的海域岸邊,已經是上午十點多,杵在岸邊,一時之間我跟君不見倆人都愣住了。
“這要怎麼下去?”
沉默了下,末日玫瑰面無表情道:“這樣下去。”
話音剛落,後退一步,一把將呆愣在岸邊的君不見給推入了海水中。
“我靠!”
伴隨着一聲驚呼,儘管是在淺海區,步入海域的一瞬間,君不見還是整個人都沒入了海水裡。
見狀,我不禁倒吸了一口涼氣。
緊接着,末日玫瑰不聲言語,將目光轉向了我。
“我自己來……”
言罷,聽得“噗通”一聲,我縱身躍進了海里。
“咕嚕咕嚕~”
嗆了幾口海水,接着好似從高空墜落下來一般,身體在空中漂浮了一段,重重的摔落到了地上。
躺在地面擡頭看去,赫然發現原來這片海域並非真的是一片汪洋大海,就只是表面結了一層淡水罷了,在海域的下方卻是一片諾大的空間,看起來十分的新奇。
放眼望去,發現海面距離海底的地面挺高,這麼高的地方摔落下來居然都沒事,正當我感到有些詫異之時,身下忽然傳來一聲輕呼。
“你是不是打算不起來了,”
迅速起身,看到地上還剩半條血的君不見,我有些尷尬道:“抱歉……”
話音剛落,君不見正欲起身,又一道黑色的身影從上方墜落下來,一下又把君不見壓倒在地,頭頂血條猛掉一截。
不聲言語的從奄奄一息的君不見身上爬起,良久,君不見方纔爬起身來,匪夷所思道:“難道海城裡的玩家平時都是用這種方法進出海域的?”
隨手撩了一下有些凌亂的長髮,末日玫瑰淡聲道:“海城的原住民每個人都有一個用來出入傳送陣的令牌,我們沒有令牌,只能通過這種辦法了。”
似乎想到了一個很嚴肅的問題,我問道:“那我們回去的時候,該怎麼上去?”
話音剛落,四周陷入一片沉靜。
“來都來了,先完成了任務再說吧……”
言罷,末日玫瑰也不再理會一臉呆懵的我跟君不見,一個人先行向着海底前方佇立的一座城市走去。
撿起脫落在地上的長劍放回劍鞘,看着末日玫瑰瀟灑離去的背影,君不見忍不住的一聲抱怨:“這也太不負責任了吧!”
話雖這麼說,不過顯然末日玫瑰已經不是第一次來這裡了,又怎麼可能只顧着下來而沒有上去的路。
於是,我略微揚眉道:“車到山前必有路,走吧。”
話音剛落,我便緊跟上末日玫瑰的步伐,糾結了好一會,君不見也跟了過來。
放眼望去,佇立在沒有一滴水的乾旱海底的海城,好似一座大型的灰色城堡,尚未步入海城之前,從遠處可以看到城市規模很大,而且裡面所有的高樓建築全部呈灰色形狀,並不怎麼突顯生氣。
海底屬於安全地區的城市只有這麼一座,但是放眼四周一望無際的海底,還坐落着許多野區地圖,正是這些等級高低不同的野區地圖,使得海城裡的玩家無需出海也能直接在海底做任務練級,此時此刻各個地圖上也有不少的玩家正在組隊練級。
海城的守衛並不是很森嚴,也許是海城裡的玩家比較隨和,加上海域以外的玩家步入海域七天之內會受到50%屬性弱化的禁制影響,所以海城裡的人並不擔心會有影皇的手下潛入海城。
通過僅有兩名30級NPC衛兵駐守的城門,徑直步入了城中,走在灰色路面的街道上,放眼哪裡都是灰濛濛的一片,街道小巷穿雜着許多的玩家與NPC,熱鬧非凡。
雖然熱鬧程度不比天空城,但與天空城所不同的是,海城裡面充滿了歡聲笑語,而天空城裡都是爾虞我詐。
我跟君不見猶如兩個初來乍到的菜鳥,對這個新奇的城市充滿着好奇心,四處張望,反觀末日玫瑰異常鎮定。
“統治海城的,是一個老年劍舞者,被海城的玩家供奉爲‘冥王’,後來他就把ID改成了冥王。”
“老年劍舞者?”聽言,君不見尋思道:“究竟有多老?”
“目測應該有六十多歲了,”
“那他的實力怎麼樣,海域的統治者,戰鬥力應該不比統治天空城的影皇差吧。”
末日玫瑰遲疑了下,目光深沉道:“恰恰相反,他幾乎沒有戰鬥力,到現在只有24級,而且在現實世界中體弱多病的症狀也延伸到了這個世界。”
聽言,君不見不禁有些詫異:“那他是怎麼掌管海城的?”
話音剛落,沒等末日玫瑰開口,我若有所思道:“是不是在現實中,冥王是個有身份有地位的人?”
“你說對了。”末日玫瑰點了點頭:“他是我們日本的海軍總管,聽說年輕時候帶領我們日本海軍拿下過不少的輝煌戰績,後來生了一場重病,康復後身體就大不如前了。”
“怪不得,海軍總管,也確實符合現在海城統治者的這個地位。”
“畢竟曾經掌管海軍部隊,他具備比較強的作戰指揮能力。”末日玫瑰接着道:“而且冥王品質崇高,受我們日本很多人的愛戴,這也是我們日本的海城許多實力脫俗的玩家,都甘願供奉他這個沒有戰鬥力的年邁劍舞者爲冥王的原因之一。”
這麼看來的話,這個海城的統治者冥王應該不是那種難對付的人,或許會很好說服。
於是,我便看向身旁的倆人道:“等我先在城裡找到NPC格銳,完成了收集施工圖紙的那個任務,然後我們再去找冥王協商。”
“恩。”
話音剛落,三個人便結伴繼續行進在海城的灰色街道上,伴着周邊來往的人羣,雖然來自三個不同的國家,但是韓國、中國與日本這三個國家的人,外形上看並沒有什麼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