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斌突然大吼了一聲,夾雜着內息的呼喝,使得周遭的泥水都瘋狂濺起,水花漫天,那巨大的類似煙囪的柱狀體不斷的震顫,看上去隨時都有可能倒塌。
見葉斌無視自家幫主,那些弟子頓時不幹了。
“葉某敵人無數,多一個少一個,是無所謂的事情,所以,你的選擇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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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害怕了。
“是你在大喊大叫?”
那姓海的中年人一怔,旋即便聽到周遭屬下的狂笑之聲,他也不自覺地露出一抹笑容:“我是……曹孟德,北魏的曹操!”
這種刺殺顯然不可能成功,葉斌甚至都沒有抵抗,只是站在那裡,任憑那人用匕首在自己的胸前戳着,連吃奶的力氣都用上了,卻發現,葉斌除了衣裳損壞,胸膛竟連痕跡都沒有留下半點兒。om
那些嘻嘻哈哈的丐幫弟子突然嚴肅了起來,一個個踏着奇怪的步子,在水中,也顯得十分輕盈,手中的棍子雖然還沒有砸到葉斌的頭上,可卻彷彿編織出了一道光幕,密不透風。
那乞丐有些敬畏的看着葉斌,縱然他見識很少,卻也知道,這樣的‘人’,可能已經超出了自己的想象,根本不是自己可以應對的,他捂着耳膜:“你知道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就算你很厲害,可你畢竟是一個人,我們幫的勢力有多大你知道嗎?我們幫主有無數種辦法……”
那人不怒反笑:“那就不要怪我不講道理了,來人啊,拿下!”
內息噴涌間,光幕瞬間破碎,鐵棍根根折斷,一個個敵人倒飛而出,只剩下了他和那個姓海的幫主。
葉斌並沒有下殺手,不是他心軟了,畢竟,他要確定這些人的身份。
專門針對單人的陣法,但他也不相信,這是爲了對付自己的……
葉斌皺了皺眉頭,再不確定心中猜想的時候,他並不願意出手。
“你……你這個瘋子!”
葉斌搖了搖頭,直言道:“幾個問題,問完了我就走。”
他沒給其他人開口的機會:“這鐵柱之下是不是有一座鋼鐵澆灌的基地?你們是怎樣提前得知消息,隱藏其中的?諸葛家的人在哪兒?”
“你有些狂妄了。”
隨着時間的推移,棍影已經消失,周遭的泥水,都被甩了出去,站在乾淨的地面上,葉斌仍舊沒有出手,直到……那光幕到了最強的一刻,他微微擡起手掌,向天一拖。
大概有一分鐘的時間,葉斌的吼聲終於停止,被他抓來的那人早就捂着耳膜,疼痛的嗷嗷嚎叫,而那柱狀體也露出了本來的面貌,看上去,竟然完全是有鐵澆灌而成,這是爲什麼,在巨浪之下,它仍舊保存完好的原因。
“媽的,你混哪裡的……”
“朋友,再給你一次機會,說出你的來歷,否則……海某可就不客氣了。”
“最後說一次,我是葉斌,告訴我答案,我來決定,你們是否要活下去。”
“聽好了!”
不斷的後退。
葉斌並沒有理會這種毫無意義的威脅,因爲那鐵柱子中間裂開了一道口子,幾個人扛着梯子,支了下來,很快,便有一羣身着襤褸的人圍了上來。
一塊塊瓦礫從柱狀體頂端掉落,露出黑漆漆的光澤。
葉斌搖了搖頭:“正想請教。”
在沒膝的水中,踉蹌着。
“神農王此來找曹某可有什麼要事?”
聽到自家幫主如此調侃,笑聲更是放肆了些,甚至連腳下泥水,都感覺不到冰冷了。
“我不是琅邪人。”
直到現在,此人仍舊很謹慎,沒有真的得罪葉斌,不斷的試探着他的來歷。
“這裡有些熟悉啊……”
“這回可以說了麼?”
數百人出手各不相同,卻又好像是一個整體,沒有半點兒錯亂。
哈哈哈哈!
葉斌沒有回答,而是奇怪的看着那根裂開了縫隙的鐵柱:“似曾相識……”
“我在和你說正事。”
“既然朋友不願意說。”
“小子,方纔鬼叫喚什麼?既然活下來了,就應該知道珍惜生命是不是?”
海幫主當然不會想到葉斌沒有騙他,眼中沒有了鎮定,剩下的只是惶恐和不安。
過了好一會兒,一個穿着破破爛爛,但身上卻沒有縫製任何袋子的中年人越衆而出,先是看了一眼瑟瑟發抖,被葉斌帶來的那個乞丐,嚇的他撲通一聲跪在水裡,這纔看向葉斌:
畢竟,這裡的慘劇有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因爲他,眼前的這些人,若是自己猜錯了的話,那麼便是受害人,他實在無法太過強勢。
&“出來吧。”
很明顯,這是一個陣法。
那人的笑容驟然冰冷了下來,如同葉斌一般,他的耐心也快被耗盡了。
瞳孔鎖緊,心臟砰砰亂跳,在他看來,葉斌就是一頭披着人皮的怪物,他從未聽說過,有人可以刀槍不入,更何況,他這匕首還很鋒利。
“幫主問你話呢!”
看着葉斌平淡的眼神,海幫主沒來由的感覺到了恐懼,這種眼神他見過,自己的主人,一直都是這樣,那是對一切都充滿了自信的目光,那是真正的實力……所帶來的自信。
“知不知道我們幫主是誰?”
“我是葉斌,神農谷的葉斌。”
有人準備自報家門,可卻被那中年人止住了,他凝重的說道:“閣下的樣子有些面善,不知是哪家的人?不是海某誇口,只要是這琅邪的,無論是世家公子,還是販夫走卒,都和海某有些關係。”
“你到底是誰!”
若是方纔葉斌這麼說,海幫主一定會嗤之以鼻,可現如今,他卻不得不承認,葉斌確實有這個能力,微微後退了一步:“不管你是誰,可你確定要與我們爲敵?”
“我叫葉斌,神農谷的葉斌……這就是本王的來歷。”
那中年人眯着眼睛:“朋友,你的問題海某都有答案,只是……你必須證明有讓海某開口的資格吧?”
葉斌臉色微變,縱是他,都感覺到了一絲棘手,在這之前,他是絕難想象的。
畢竟,能夠成爲他的敵人,怎麼會天陣的認爲這種陣法真的可以將他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