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雖然不是第一個到這裡探訪的人,不過卻是第一位到這裡來的玩家,按照遊戲中的稱呼就是冒險者,相對於他見到我以後的吃驚,我自然也感覺到十分的驚訝,因爲沒有想到這個一直讓我以爲是NPC的神秘黑衣人居然和我一樣也是一個玩家,而且更加叫人吃驚的是,他竟然還是一個隱藏種族——亡靈族的玩家。
“你真的是玩家?”看着對方黑袍下面不時顯露出來的森森白骨,我還是覺得有點無法接受,按照我的想法一般人應該是不會選擇這個看起來很“另類”的種族。
“需要證據嗎?”
看着“玩家流浪之風希望和你加爲好友,是否同意?”的系統提示,我終於肯定了他作爲玩家的身份。
“我們還是坐下說話吧,如果你不嫌棄這裡比較髒的話。”
面對着現在這裡主人的邀請,我自然是不能夠拒絕,再說我也確實對他的這番經歷比較的感興趣。
雖然他說這裡比較的髒,可是在我看來其實並沒有他說的那樣的糟糕,除了東西擺放的有些隨意之外,起碼還算得上是可以接受的,桌子旁邊原本就有幾個空着的椅子,不過大概是因爲年代過於久遠的原因,大多數的椅子都已經顯得不堪負重,最後我只得挑了一把看上去還算結實的坐在了上面,雖說它只有三條腿。
流浪之風也在不停地打量着我,看上去是一個騎士職業的玩家,不過身後跟着的那幾位明顯看上去就是NPC,難道說他的副職業竟然是英雄?
“你好,我的名字叫流浪之風。”
“你好,帥立君。”
我們禮節性地相互之間握了一下手,雖說是在遊戲裡面,可是現實中的習慣卻不是說丟就可以丟的,當然和那些遊戲裡面的NPC進行交流就一定不能這樣了,我實在是有些懷疑那些無良的遊戲設計人員,指不定他們還真的把有關現實社會中的那些社交禮儀給編成程序輸到了遊戲中。
“其實是我應該先說省謝謝的,畢竟是你的到來才使得我重新獲得了自由。”
“你是說在我來到這裡以前,你的行動一直都在受到系統的限制?”如果說這是真的話,那麼遊戲還真的是有點過分了,難道說它就不怕玩家一怒之下把它告上法庭?貌似現在有關人權方面的問題可是世界各國普遍重視的。
“也不能夠這麼說,只是我不可以離開這座魔法塔的範圍而已。”看他的樣子似乎對自己所受到的不公平待遇並沒有感覺到有多少的不滿,當然就更加的談不上是憤怒了,倒還真是一個特別的人。
“難道說這也是系統在發佈任務的時候,也會看人下菜?”忽然這個想法就從我的腦子裡面給冒了出來,按照華夏公司對外宣傳所宣稱的遊戲“三公”原則,即公平、公開、公正,是絕對不會對一個玩家做出如此的人身限制,除非它有着一個十分充足的理由,而一個任務無疑就會是它的第一選擇。
流浪之風點點頭,肯定了我猜想的正確性:“這裡確實是牽扯到了一個任務,而完成的獎勵便是這座魔法塔。”
說到底,在他的心裡面其實一直都是十分的矛盾,畢竟第一個發現這座魔法塔的玩家可是自己,繼承了老魔法師衣鉢傳承的也是自己,最後還是自己無條件地接受了這裡所發佈的任務,按道理來說,就算是最終自己得不到這座魔法塔的所有權也不應該把它獎勵給第二個到這裡來的玩家吧,難道說是爲了特別獎勵那個玩家把自己從近似於軟禁般的遊戲生活之中解救出來,這樣就可以得到一座系統所獎勵的魔法塔?
如果是自己得到了魔法塔的所有權呢?他以後的遊戲生活似乎也不會和現在有什麼大的改變,魔法塔畢竟是一座坐落於野外的建築,作爲一座沒有守衛的建築物那可是誰都可以通過拜訪這裡而取得相關屬性的加乘,這一點和它的所有權歸屬並沒有什麼直接的關聯,除非是他可以把魔法塔搬走又或者安排足夠守衛看守起來,而恰恰這兩點都是目前的他所力不能及的,所以他也只是在剛開始的時候苦惱了一段時間就自己想開了。
我倒是沒有想到任務的獎勵竟然會是魔法塔本身,畢竟獎勵的價值和任務的難度完全不成正比嘛,還是說對方是在和我開玩笑?可是系統提示卻是作不得假的。
“叮”,系統提示:玩家帥立君完成隨機任務——被困的旅人,獎勵魔法塔一座,請在1個星期之內將此建築轉移到任何一座城市之內,逾期不能夠成功轉移,將會失去魔法塔的所有權,此魔法塔將會失去特殊的能力,變爲普通的野外遺蹟。
這條系統提示流浪之風也看到了,不過臉上的表情相信一定是慶幸居多,如果可以從骷髏的臉上看得出來表情的話,畢竟還好這麼一個燙手的山芋沒有落在自己的手中,幸虧自己經受住了誘惑,天下可是沒有白吃的午餐,遊戲之中自然也是如此。
該死的,竟然需要轉移魔法塔的位置,同時還有時間方面的限制,還不如直接告訴自己這個任務原本就沒有獎勵的好,現在的自己可真是看得着卻是一點也吃不着,好好的一座魔法塔難道說就要這樣輕易地放棄?我可不是一個遇到難題就退縮的人,只是這一次的難度好像有點超乎了我的想像,畢竟再怎麼說我也只不過是一個普通的玩家而已,遊戲裡面也沒有什麼卡車、挖掘機、吊車等等現代化的工程機械,叫我能怎麼辦?難道說要我用自己的雙手把魔法塔給大卸八塊一塊一塊地搬走?
天哪,還是饒了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