瓦里安國王緩緩站起身來,走到一旁的儲物櫃內,拿出了一套佈滿灰塵的軍裝。擔了擔上面的灰塵,遞到程洛面前。
“莫格萊尼這老傢伙雖然背叛了聖光,但還沒有忘本,依舊延續了之前的軍裝和軍隊佈局。我這裡有一套舊血色十字軍軍裝,你穿着這個,就可以混進他們內部了。記住,這件事情不要讓第二個人知道,爲了方便我們之間的溝通,我把這個東西給你。”瓦里安國王緩緩說道,接着將一塊小牌子放在軍裝上面,一齊交到程洛手中。
“是,我一定不會辜負國王的期望。”程洛接過軍裝和牌子,嘴角抹過一絲微笑,誰說沒鑰匙就進不了副本的?
“那就這樣吧,你先退下,有了情報記得第一時間來彙報。”瓦里安國王坐回王座上,揮了揮手,示意程洛退下。
程洛將軍裝和牌子放進了揹包當中,接着走出了國王大殿。眉間原本的憂愁已經舒展了,想了想剛纔國王說的話,估計這一次攻略副本,應該是有戲了。
打開了通訊器,花崗岩已經催促了程洛數十遍,但因爲程洛剛纔在和瓦里安國王交談,並沒有去關注私聊窗口。
“喂,花崗岩。任務不用做了,來旅館門口!我不用鑰匙,也能進副本。”程洛微微笑道。
“啊?”花崗岩微微一愣,半信半疑的答應道。
程洛懶得跑路,直接捏碎了回城卷軸,很快來到了旅館門口,花崗岩還沒到,自己先拿出包裹裡面的軍裝和小牌子查看起來,他倒要看看是不是和自己預計的一樣。
血色十字軍軍裝(特殊)使用:穿上血色十字軍的軍裝,將自己僞裝成血色十字軍的督軍級別成員,可以隨意進出血色城堡。
「這是一套紅黑相間的軍裝,護肩上的臂章等級似乎很高。」國王赦令(特殊)介紹:拿着它,可以隨意進出白銀城的任何宮殿。
「瓦里安國王親手頒發的令牌,相當稀有。」哈哈,天助我也。雖然沒得到鑰匙,但得到了這麼一套比鑰匙還強力的軍裝。你們進副本之前還得偷偷摸摸的躲過門口的衛兵,哥這可是督軍級別的軍裝啊,大搖大擺的就能走進去。
而有了這個國王赦令之後,自己更是可以在白銀城裡面爲所欲爲了。你敢在城裡派人追殺我?我躲在皇宮大廳裡面,直接遠程指揮NPC部隊虐殺你們。
程洛欣喜無比,站在旅館門前,一手拿着軍裝一手拿着發亮的小令牌,放聲大笑。不知道的人還以爲是哪個精神病院裡面跑出來的孩子來玩遊戲呢。
花崗岩騎着一匹亡靈骨馬,穿梭在街道上,火急火燎的跑到了旅館門口,臉上盡顯疑惑的神色,皺着眉頭,對着程洛問道:“黑羽,你剛纔說的是什麼意思?任務做到最後怎麼不做了?沒有鑰匙你怎麼進去?”
畢竟雙方只是合作關係,還沒有親到,讓程洛將主線任務的詳細細節告訴他的地步,程洛輕輕的咳嗽了一聲,說道:“彆着急,任務出了一點小插曲,但終究還是沒問題的,給你看這個。”
說罷,程洛使用了手中的血色十字軍的軍裝,原本黑衣黑髮的劍士,立刻變成了一位頭帶鐵盔,身着紅黑相間的戰甲的士兵,肩膀上還帶着督軍級別的肩章。
這段日子黑暗覺醒小隊的成員血色十字軍殺多了,都已經練就了下意識反映,花崗岩楞了一下,連忙拔出雙手大劍,擺出一副戰隊狀態。
“誒誒誒!有話好好說,放下屠刀立地成佛。我是黑羽啊。”程洛看情況不妙,連忙擺手喊道。
“啊!差點忘記了,城裡怎麼可能刷怪呢。”花崗岩嘿嘿一笑,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繼續道,“你是怎麼僞裝成血色十字軍的啊,和真的一模一樣啊,連名字都變成了紅色的。”
“嗯,這就是我這次任務的獎勵,那個約翰夫直接讓我送信去找國王,國王沒給我鑰匙,給了我這一套舊軍裝。”
“哦,原來是這樣,那你穿着這套軍裝可以吩咐看門的守衛打開大門麼?”花崗岩似乎明白了程洛的意思。
“嗯,沒錯。這是督軍級別的軍裝,可以隨意進出血色城堡的建築。”程洛點點頭。
“那我就放心了,現在離八點鐘集合還有一會功夫,你最好去休息一會吧。”花崗岩揉了揉眼睛說道,他可是陪着程洛一直到現在的。
“那好,你也陪我熬到現在,怪不好意思的,都去休息吧。明天如果疲勞作戰可不好。”程洛笑了笑,衝着花崗岩擺了擺手,走進了旅館內。
幸虧程洛中午在海岸邊小睡了一會,不然說什麼也熬不過這一晚上的。推開旅館房間的大門,程洛二話不說的就直撲那柔軟的大牀。
不管他三七二十一,程洛將所有通訊設施統統屏蔽掉,人物狀態也改爲離線,橫七豎八的躺在牀上。
時間寶貴!能多睡一分鐘就是一分鐘!
……
首都醫院,急診部樓下。
一輛出租車火急火燎的駛來,停在了醫院樓下的停車位內。
車內,一對長相很相似的雙胞胎兄弟坐在後排的座位上,其中一個臉色蒼白,盡顯一股病態。
另外位則是一臉焦急的表情,拿起一款最新出品的手機,這個手機是開發“聖境”這款遊戲的公司研發的,能支持遊戲外界與遊戲內界的通話。
“喂,是天使麼?我哥哥貌似吃了一塊三天前的蛋糕,弄得上吐下瀉,家裡也沒有藥了,我現在帶着他去醫院掛急診,這貨都已經脫水了!剛纔下線太着急了,第三個BOSS還剩不到5%的血量,不要緊吧?”
“啊,差點滅團啊。不過還好,幸好是過了。你們早點休息吧,不要在疲勞戰鬥了,明天咱們再去殺第四個。”
“到地方了,不多說了,我先掛了。”
甜糖將他哥哥的胳膊搭在自己的肩上,低頭打開出租車的車門,將其從車裡拖了出來。冰糖現在已經嚴重脫水,屬於半昏迷狀態,雙腳發軟,只能由甜糖將其背起來。
“嘿!小夥子!你還沒給錢呢!”司機師傅大喊道。
“噢噢,不用找了!”甜糖掏出來一張紅色的毛爺爺,從窗口丟到副駕駛座上,接着將冰糖的身子背正,朝着醫院裡面急忙跑去。
“唉,真是一個冒失的小夥子。”司機師傅嘆了口氣,接着掛擋倒車,將出租車開出了醫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