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墮魔一族的原住民們來說,這黑雨之地纔是他們墮魔一族應該生存的地方。
這裡的黑雨對於其他原住民們來,是根本無法沾惹的東西,但是對於他們墮魔一族來說,卻是能令他們更爲強大的東西。在這黑雨之地內,一切彷彿都是爲了他們墮魔一族的原住民們定製的一般,怎麼能不讓他們生出自己纔是這片大地主人的想法來?
所以,即使是面對着那隻巨大的鎮山獸,墮魔一族的原住民心中的懼怕之感還是並沒有那般的濃郁的!
當那一隻鎮山獸泛着青色的光從夜色中衝出,終於衝到了墮魔一族村落之前的時候,墮魔一族的原住民們心中隱隱還是有些激動的。
這可是他們第一次這麼近距離地打量這隻巨大的怪物啊!
只是,這樣的興奮和激動還未持續幾秒,墮魔一族的少族長便瞧見那隻鎮山獸那赤紅而憤怒的目光,直接朝着他們村落的方向衝刺而來,剎那間便撞到了那他們村子上的那個保護結界之上。
一圈淡淡的白光瞬間在村子上方盪漾開來,帶着一種暖入人心的感覺。
鎮山獸瞧見自己被一個沒有瞧見的東西給攔下,眼神中閃過以瞬間的迷茫,下一瞬便更爲瘋狂地撞擊起了那保護結界。
“大家不必擔心,這保護結界可是我們老祖宗當年留下的,應對這樣的怪物的攻擊,那是完全沒有問題的!”一個墮魔一族的長老瞧着族裡的原住民有不少都因爲鎮山獸的撞擊而擔驚受怕,趕緊笑着朝着衆人安慰了一句,指着頭頂那隨着鎮山獸的撞擊,一次次地閃起淡白色光芒的保護結界,繼續說道:“你們看看,這保護結界可是相當強大的,即使被那隻大怪物給這樣撞擊,都沒有出現任何的裂紋”
話音纔剛一落,一道輕微得不能再輕微得咔擦聲便突然響起,瞬間落到了所有墮魔一族原住民們的心間,引的所有人瞬間都擡頭看向了頭頂。
果不其然,一道裂紋便在頭頂出現,隨着那一次又一次的撞擊波紋而顯得越發的粗壯了起來。
那個墮魔一族的長老瞪大了眼睛,足足楞了好幾秒之後,這纔不由驚慌失措地喊道:“族長大人這..這這怎麼可能?!我們的保護結界怎麼會裂開?!”
墮魔一族的族長大人此刻的神色凝重無比,看着頭頂那道裂紋,又扭頭朝着鎮山獸的方向看了看,語氣沉重地朝着身後的衆人吩咐道:“把族人們都給安排一下,把東西帶好!在保護結界破開的時候,全部都立刻離開!”
“可是,族長大人.”幾個墮魔一族的長老聞言,心中頓時一驚,震驚不已地看向了墮魔一族的族長大人,結巴地問道:“族長大人,我們的保護結界怎麼可能會出現這樣的情況啊?這可是老祖宗留下的.對付這樣的怪物,是不可能出現這樣的問題的啊!!”
墮魔一族的族長皺眉朝着說話的那人看了眼,目光中的冷意讓人不寒而顫。
衆多墮魔一族的原住民們那裡還敢多說什麼,紛紛低垂下了腦袋,順從地趕緊返身回去收拾東西。
而就在這個時候,卻有一個墮魔一族的原住民愕然地瞪大着眼睛,看着鎮山獸的方向,彷彿被嚇傻了一般。
“還愣着作什麼啊?族長大人說了,回去收拾東西!”一個墮魔一族的原住民拍了那人一巴掌,看着他愕然地回頭之後,趕緊又拉了他一下。
只是那個墮魔一族的原住民卻是雙腿如灌鉛了一般,就定在了原地,指着鎮山獸的方向,張着嘴半響都沒有說出一句話來。
“對,對,對!那隻怪物把我們墮魔一族的保護結界都給破壞掉了!真的是很厲害!”拉人的那個墮魔一族會意地點頭,手上再次使力想要把那人給拉走,“趕緊走吧,不然一會兒我們這保護結界真要是壞掉了的話,可就沒有時間再走了!我們要聽族長大人的安排!”
那個原住民聞言卻是一個勁地搖起頭來,結結巴巴地半響沒有說出一句話來,只是一個勁地指着鎮山獸的方向。
拉人的墮魔一族原住民一臉奇怪地看着他,把目光也移向了鎮山獸的方向仔細地看了看,頓時也忍不住瞪大了眼睛,張大着嘴啊啊啊地叫了兩聲,隨即突然哇了一聲,驚訝又震驚地喊道:“人!!人!!!那隻大怪物的頭上有個人.一個白衣服的人!!”
此話一出,所有聽到的墮魔一族瞬間便把目光移向了那隻鎮山獸的腦袋,果不其然在它耳朵的旁邊,瞧見了一道白色的細小身影,此刻正迎着風,張狂無比地揚着裙襬,倨傲而冷然
“那是誰?!”
這是所有墮魔一族原住民們心中的共同疑問。
“母親!那怪物的頭上怎麼可能有人?!”墮魔一族的少族長大人怔楞地看向鎮山獸的方向,正想說那人會不會就是當初來找他們合作的琳千夜,卻是突然又憶起,琳千夜穿的根本就不是白色的衣服。
而且,鎮山獸腦袋上的那道身影,明顯就是一個女人!!
想到這裡的墮魔一族少族長頓時便有些茫然了!
那隻大怪物,被人馴服了?可是,那個女人是誰?她是怎麼辦到的?
墮魔一族的族長大人也是驚愕地瞪大了眼睛,看着那隨着鎮山獸一次次衝撞而來的那道朦朧的身影,楞了好半響之後,這才突然冒出一句話來:“那會不會是我們墮魔一族的聖子大人?”
“聖子大人?!”此話一出,仿若一言驚醒夢中人一般,令所有墮魔一族的原住民們瞬間變都愣住了。
他們墮魔一族當初進了黑雨之地就是一直爲着尋找這位聖子大人而來的。
可是,當初好不容易在某一夜的時候,他們瞧見了那無數的黑雨怪物擁護着琤在黑雨之地裡行走的畫面之後,他們便失去了琤的蹤跡,不論在黑雨之地內怎麼尋找,都沒有再找到過她了!
當時墮魔一族的族長大人便想過,能被那麼多的黑雨怪物們保護的琤,應該就是他們墮魔一族的聖子大人了!
只是琤失去了蹤跡之後,他們便再也沒有見過,之後他們墮魔一族在黑雨之地內行走都沒有在尋到過琤的任何蹤跡,最終也就暫時把這個事情擱到了一邊去。
誰也沒有想到過,他們居然會在這樣的一個情況下,遇見琤。
“如果那個是聖子大人的話.爲什麼聖子大人要讓那隻大怪物來攻擊我們墮魔一族?”
也不知道是誰,在沉默了許久之後,突然冒出了這麼一句話來。
剎那間,所有的墮魔一族原住民們都望向了墮魔一族的族長大人。
他們墮魔一族的聖子大人,難道不應該是成爲他們的保護者,他們擁護和跟隨的領導者嗎?可是爲什麼她要帶着大怪物來攻打他們墮魔一族的村落?
“會不會是,聖子大人沒有認出我們來?我們要不要給聖子大人打個招呼?”
有墮魔一族的原住民結結巴巴地開口說道,看着一旁族人們都木然而迷茫地看向自己,趕緊把腦袋給垂下來,一副不敢在多說一句的模樣。
“母親,那真是我們墮魔一族的聖子大人?”
墮魔一族的少族長當初並沒有瞧見過琤被無數黑雨怪物們保護的畫面,也並不知道這些,所以在聽到那些原住民們的話之後,只能迷茫地看向了墮魔一族的族長大人,對着她低聲問道:“母親,如果她真是我們墮魔一族的聖子大人,她難道認不出我們墮魔一族的氣息?她爲什麼要來攻打我們?”
墮魔一族的族長大人心中也是滿滿的疑惑不解,死死地盯着那隻鎮山獸和琤的身影,沉默了許久之後,這纔對着一旁的墮魔一族長老吩咐道:“讓大家都去收拾東西.”
“族長大人?我們不與聖子大人相認嗎?”墮魔一族的長老聞言頓時一愣,瞪大了眼睛不敢置信地問道。
“相認?你們覺得眼下這情況,聖子大人要給我們時間和機會相認說話嗎?”墮魔一族的族長大人冷冷地朝着那個墮魔一族長老瞪了一眼,看着他嚅動了兩下嘴,最終什麼都沒有說出來的模樣,這才深吸了一口氣,嘆道:“去收拾東西吧!聖子大人現在可能還在氣頭上!一切,等她消氣了之後再說吧!”
墮魔一族的長老聞言,只能點頭,轉身吩咐身後的墮魔一族原住民們趕緊去收拾,這纔對着墮魔一族族長大人問道:“族長大人,聖子大人生什麼氣啊?我們沒有惹到她的啊!?”
“生什麼氣?你看不出來嗎?”墮魔一族的族長大人朝着那個長老橫了一眼,看着他茫然地搖頭之後,墮魔一族的族長大人頓時恨鐵不成鋼地說道:“那隻怪物既然是在聖子大人的腳下,那你覺得,它是聖子大人的什麼?”
墮魔一族的長老擡眼朝着鎮山獸的方向看了看,這才似乎反映過來一般,不確定地說道:“那是聖子大人的寵物?”
“不管是寵物還是什麼,總之那東西就是聖子大人的。”墮魔一族的族長大人吐了一口氣,鬱悶不已地說道:“現在我們打了聖子大人東西的主意,你們覺得,聖子大人在生氣什麼?”
原因都猜出來了,墮魔一族的衆人們自然也就沒有其他的話再說了。
只要聖子大人一時半刻不能消氣,他們那裡有機會去與她相認之類的?現在能做的,大約也就只有逃走,等待下一次與聖子大人平心靜氣的見面了吧?
“那,母親,我們現在就要走?”墮魔一族少族長有些不情願地問了一句,看着墮魔一族族長大人冷冷地望向自己,只能咬牙垂下頭,低聲說道:“那我現在就回去準備!”
“去吧!”墮魔一族族長大人點了點頭,總算滿意了一點。
定定地站在原地,看着那鎮山獸一次次地撞到保護結界之上,看着那一道道淡白色的光暈激發着結界上的裂痕越來越多,墮魔一族的族長大人只能深深地嘆息了一聲,想了想後,對着身後的墮魔一族的衆人說道:“去準備點東西,走之前,我們給聖子大人留下一點信息!”
衆人微微一愣,趕緊去找來了東西,然後便看着墮魔一族的族長大人開始在村子前的地面上劃了起來。
而此刻的琤可沒有要去在意哪些藏在保護結界內渺小的墮魔一族衆人,她的眼中滿滿都是慍怒的寒氣,一次次地催使着鎮山獸去撞擊那個小村子上的保護結界,大有一副一定要把它給破壞掉的氣勢來。
可是,保護結界沒有破壞掉,村子裡的哪些原住民們卻是越來越少,這更讓琤心中的怒氣開始上升了幾分。
這些傢伙們,肯定是準備逃走了。
想到這裡,琤毫不猶豫地便轉身朝着鎮山獸的身後望了過去,然後舉起了法杖來,甩出了一道青色的光芒來,瞬間瀰漫了身後的一片大地,順着那一片茂密的草原根系的位置開始朝着黑雨之地的四面八方散開而去。
藏在黑雨之地內,因爲鎮山獸的出現而不敢外出的無數黑雨怪物們瞬間揚起了頭來,任由那一道青色的微光掃過身體,彷彿瞬間被驚醒了一般,雙目透亮地看向了鎮山獸的方向,然後毫不猶豫地便站起身來,沐浴着那無數的黑雨,開始朝着鎮山獸的方向匯聚而去。
一隻兩隻,一羣兩羣,漸漸地,那荒蕪一獸的草原裡邊匯聚出了無數的黑雨怪物們。
喜夜帶着暗黑影獸們站在墮魔一族村子的遠處,第一時間便發現了這草原上的動靜,根本沒有多想,直接便讓所有的暗黑影獸們立刻朝着遠處的山脈上而去,任由那無數的黑雨怪物們從它們身邊略過,留下一片狼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