遊戲世界內,很多地方都被那片無邊的烏雲給吞噬了個乾淨,大多數的城鎮內,只要有雨滴落下後,那些被雨滴淋溼了的原住民們便會便會開始瘋狂,一夜之後,便會失去知覺,然後身體開始慢慢地霧化,最終也就只剩下一個腦袋和一雙手.......
就如小龜喝稀飯見到的那個城鎮一般。
這些原住民們會便的沒有意識,腦子裡只有一個目標,那就是去抓更多的人,把他們同化掉,變成如他們一樣的鬼怪般的模樣來。
神魈和鬼圖站在一個城鎮的中心廣場內,看着身後的煞城守衛們擰住那些漂浮在半空中朝着他們瘋狂撲來的鬼怪一般的原住民們,臉上卻是一片滿意之色。
“照這樣下去,我們煞城的實力可就是越來越強大了!”鬼圖眯了眯眼,笑着對一旁的神魈說道,“還是城主大人有本事啊!只是不知道現在城主大人怎麼樣了!”
神魈一臉的凝重,擡頭朝着那天空中的烏雲看了眼,默默地搖頭:“都好幾天的時間了,城主大人沒有送信回來,肯定也是有事情絆住了......不過城主大人肯定能解決的,我們就把我們該做的事情都做好就行了!“
“那是自然的,還需要你來說?”鬼圖白了神魈一眼,看着那些煞城的原住民們抓住的人越來越多,心中不由樂了起來:“喂,神魈,你說說,我們這一路收過去,得收下多少這樣的原住民們啊?咱們那藥丸子還夠用嗎?”
“肯定夠用的!”神魈毫不猶豫地點頭,對着鬼圖說道:“要是不夠,回煞城去拿就是了。”
“城主大人到底留了多少藥丸子?”鬼圖眯了眯眼,有種好奇又窺探的意味,看着神魈問道:“神魈,城主大人在走之前,是不是偷偷吩咐了你什麼事情,而你沒有告訴我?”
“你想多了吧?!”神魈聞言頓時白了鬼圖一眼,冷冷地對着他說道:“我們都是煞城的人,又都是爲城主大人辦事的,有什麼事情,我瞞你做什麼?”
鬼圖卻是偷偷撇了撇嘴,心中有些不太願意相信的。他和神魈以前可就是死對頭呢,也就是最近纔開始和好的!可是,和好歸和好,誰的心裡就能那麼真的一下就坦然對待對方了?鬼圖自認爲自己都做不到,還想要神魈對自己敞開心胸,那怎麼可能啊?
“好好做事吧!我們得在城主大人回來之後,把一切都給準備好!”神魈似乎看出了鬼圖的神色有些不太對勁,趕緊轉移了話題對着他說道:“你可不要忘記了,城主大人可是給我們下了任務的。”
聽到這話,鬼圖頓時便沉默了下來,扭頭朝着周圍的煞城守衛們看了看,然後才說道:“行了行了。我都知道了!現在就去讓人把藥都餵了,把這些原住民們都給帶走,這樣總行了吧?”
神魈一臉倨傲地看着鬼圖,沒有吭聲。
鬼圖有些惱怒地偷偷瞪了神魈一眼,立刻便走向了最近的幾個煞城的守衛,看着那被他們抓在手裡的鬼怪一般的原住民的腦袋,看着他們都瘋狂地張着嘴無聲地在嘶喊着,一臉不悅地從包裹裡掏出了一個藥瓶子來,從裡面倒出了幾顆藥丸子,給每一個鬼怪一般的原住民的嘴裡都扔進去了一顆,然後便靜靜地看着他們的變化。
那些鬼怪一般的原住民們在吃下藥丸子之後,臉上的痛苦之色便更爲濃重了起來,整張臉也漸漸開始扭曲,雙眼瞪的極大,仿若眼眸裡都有了紅色的血跡要流出來一般。那藥丸子順着那些鬼怪一般的原住民的喉嚨一直往下落,漸漸便生出一道淡淡的熒光來,所過之處便會有光芒照透他們那煙霧一般的身體,給他們重新塑造出新的身軀來,一點一點地凝實......
鬼圖淡漠地看着眼前的那幾個鬼怪一般的原住民們,看着他們那煙霧一般的身軀在空氣中重新凝結出來,雙腳也再次踏到了地上,這才撇嘴從他們的身邊走過去,站定在了另外幾個煞城守衛與鬼怪一般的原住民們面前,翻出藥丸子,投進了那些鬼怪一般的原住民的大嘴裡。
神魈看着鬼圖老實地做着這些事情,這才終於鬆了一口氣一般,也學着鬼圖的動作,給其他的鬼怪一般的原住民們喂下了藥丸子。
當安歇鬼怪一般的原住民們的身體徹底地凝實之後,他們臉上的表情也終於輕鬆了下來,只是目光卻是永遠地呆滯無比,仿若看不到面前的任何東西一般,就那麼靜靜地站在原地,如同木偶一樣。
鬼圖一臉不樂意地把所有鬼怪一般的原住民的嘴裡都喂下了藥丸子之後,這才重新與神魈碰了面,看着最早被餵了藥的那些原住民們筆直地站在一側的樣子,這次對着神魈問道:“這個鎮子要不要?”
“留下幾十個人看着就行了!我們繼續往前走!還有更多的城鎮還等着我們過去呢!”神魈倒是淡漠地朝着城鎮內打量了一眼,然後對着鬼圖說道:“現在整個大陸裡,能不受到城主大人這雨水影響的,就只有我們煞城的人了!我們可是要趁着這個機會,把我們煞城的勢力給擴大到極限,到時候才能幫城主大人奪下幾個大陸........這些鎮子要不要留人都無所謂,反正最終都會是我們煞城的。”
鬼圖嗯了一聲,扭頭朝着身後看了眼:“那就留下一些這些原住民們,我們煞城的人留兩個下來看守就行了,你覺得怎麼樣?”
“可以!”神魈點頭,一臉無所謂的樣子。
“那其他人,都送回到煞城去?”鬼圖斜眼又問了一眼。
“不然呢?他們現在神智全無,除了聽命令做事以外,什麼都不會。我們以後需要的,可不是這樣的守衛私兵。”神魈一臉理所當然地對着鬼圖說道,“這鎮子裡是有傳送陣的,讓傳送師過去看看能不能修補好,到時候你帶着他們直接傳送回煞城去,我在這裡等着你便是了。”
“爲什麼你不送?!”鬼圖一聽這話,頓時便有些不高興地問道。
“我?那自然是可以的啊!只是,鬼圖啊.....你要是讓我送這些人回去了,人可就放在我哪裡了。你就甘心?!”神魈很清楚鬼圖的想法,直言不諱地對着他威脅般地說道,“你要是要讓我回去,我也沒有關係。反正你也不會丟下我自己就先走了不是?”
鬼圖頓時瞪眼朝着神魈哼了一聲,這才咬牙說道:“行!行!行!神魈,你是抓住了我的脈門了,就克我的是吧?不就是送人回去嗎?我送就是了!只是,你也別說我欺負你之類的,下一個城鎮的人,你送回去!”
“可以!”神魈毫不猶豫地點頭笑着應了一句,看着鬼圖滿臉不爽地帶着人全部朝着城鎮傳送陣的方向過去,這纔對着身邊的煞城守衛們說道:“走吧,我們去鎮子裡清掃一下,看看有沒有什麼可以帶走的.......”
煞城守衛們趕緊點頭,神色中帶着一絲歡喜地便跟在了神魈的身後,衝進了鎮子裡的每一間屋子。
天色越來越暗,天空中的雷聲也漸漸開始消失,閃電在折騰了幾下後便徹底地沒有了。
整片大地突然一下便安靜了下來,生出一種讓人覺得有些莫名心慌的寂靜感來。
城鎮內,那忽閃忽閃的燈光顯得比白日裡更爲的刺眼了幾分。
神魈看着鬼圖帶着一大羣那已經重新擁有了身體,卻是神情呆滯無比,全身漆黑的鬼怪一般的原住民們站到了傳送陣上,那傳送陣的白光亮起,帶着衆人消失之後,總算是徹底地輕鬆了下來,朝着身後的煞城守衛們揮了揮手,這才問道:“下一個城鎮還有多遠?”
“五里左右!”一個煞城的守衛趕緊站出來回了一句,目光在神魈的身上頓了頓後,這才又問道:“神魈大人,要不然,我們就在這裡休息一晚,明日再去那個城鎮吧!”
“明日?!”神魈皺了皺眉頭,似乎在考慮。
他們這些日子一直都在趕路,不停地去抓了人,然後又送回到煞城去,根本就沒有好好地休息過!也不外乎鬼圖也有些煩了,不願意再送人回去了.......
可是,不把人送回去讓人訓練,他們把這些鬼怪一般的原住民們都留下來跟着一起走,又能有什麼時間來訓練呢?到時候,等到覅蒂娜城主回來後,看到這樣的一支傻乎乎的軍隊,那還不生氣啊?
一想到覅蒂娜城主的那張臉,神魈便忍不住哆嗦了一下,立刻便搖頭對着身邊的煞城守衛們說道:“不行!不行!我們得抓緊時間,今夜休息之前,我們至少還得再走了兩個城鎮纔可以!”
那個煞城的守衛聞言,頓時一臉心疼地看着神魈,最終躬身退後了兩步,站在一旁靜候了起來。
鬼圖返回的速度很快,可是臉色卻並不太好。
“怎麼了?發生什麼事情了嗎?”神魈的心裡咯噔了一聲,忍不住湊到了鬼圖的面前,對着他趕緊問道:“出什麼事情了?是我們煞城出事了嗎?”
鬼圖皺着眉頭,臉色難看地朝着神魈看了眼,然後才說道:“我回去的時候發現,我們煞城外的一堵城牆裂了。”
“城牆裂了?那怎麼可能!”神魈一聽鬼圖的這話,頓時便笑了起來,“鬼圖,我們煞城的城牆可是城主大人當年親自建的,怎麼可能會裂啊?你是不是看錯了?”
“看錯?那怎麼可能!”鬼圖頓時瞪眼有些生氣地看着神魈說道,“其他事情你和我對着幹也就算了,但是在我們煞城的事情上,可不能這樣!”
“城牆真裂了?!”神魈的神色也凝重了起來,看着鬼圖極爲肯定地點頭之後,這才快速地喘息了兩聲後問道:“你去看過到底是怎麼回事了嗎?是城牆自己裂了,還是有外力引起的?或者是,有人想要來攻打我們清城了?”
鬼圖默默地搖了搖頭,然後才低聲說道:“我已經去檢查過了......那城牆,好像是自己裂開了。”
“自己裂開了!只裂開了!!”神魈聞言,臉色更差了幾分,頓時着急不已地在原地來回走動了起來。
“神魈,我們煞城的城牆說是城主大人親自修建的,還不如說是用她的身體修建的......這麼多年,我們煞城的城牆可是一點都沒有出現過問題的!”鬼圖的眉目間盡是擔憂,望着神魈說道:“可是現在,城牆居然裂開了大縫......神魈,你說會不會是城主大人出了什麼事情了?”
神魈一聽這話,頓時便惡狠狠地瞪向了鬼圖,看着他愣了愣,慚愧地別開目光後,這才說道:“城主大人會沒事的!會沒事的!她曾經也是主神候選人的,很厲害的!怎麼可能會有事!!鬼圖,你不要胡說!不然等到城主大人回來了,我一定把你胡說的事情告訴城主大人去!”
鬼圖皺緊了眉頭,卻是看着神魈問道:“那你說說看,我們煞城的城牆爲什麼會裂開?!”
“不會裂開的,不會裂開的。我們煞城的城牆可是城主大人親自建的,怎麼也不可能會裂開的!”神魈卻是有些瘋癲般地不相信,自言自語地迷糊了好一會兒,這才突然看向了鬼圖,對着他說道:“走!我們回去看看!我要回去看看!”
“我就是來找你回去看看的。”鬼圖立刻點頭,朝着一旁的煞城守衛們吩咐了一句,讓他們看好鎮子之後便立刻帶着神魈踏上了傳送陣,然後直接傳送回到了煞城。
煞城那高聳的城牆瞬間便出現在了神魈和鬼圖的視線中,仿若堅硬的臂膀,盡心地保護着煞城的一切。
“裂縫是在哪裡?”神魈毫不猶豫地便對着鬼圖問了一句。
“那邊!”鬼圖立刻擡手朝着遠處指了指,然後帶着神魈走去,嘴裡一個勁地在嘀咕着問道:“你說,我們是不是需要做點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