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那個穿着白衫的煞城的原住民來說,此刻他的內心說不掙扎,那是不可能的。
紀小言想問的事情,對於他們煞城來說,可是極爲重要的!更甚至,這就是不能讓其他的城市知道的消息,所以,那個穿着白衫的煞城的原住民的心情是十分的害怕與擔心的。
那個穿着白衫的煞城的原住民的心裡很清楚,如果他真的把紀小言想知道的答案告訴了她,那麼紀小言是極有可能會對他們煞城造成不利的結果的,到時候他們怎麼向他們煞城的城主大人交代?說輕了,那是受壓之下的迫不得已才透露的消息,可是說的嚴重一些,那可就是背叛了他們煞城啊!這可不是能活命下來的可能了!
可是眼下這情況,如果不把紀小言要的答案告訴她,又或者說是自己編造了一個假的答案出來,只要被發現了,他們這些煞城的原住民們怕是立刻就要死在這裡了啊!這左也是死,又也是死,要讓他怎麼選擇呢?
一想到這些,那個穿着白衫的煞城原住民的眉頭便皺的更緊了幾分。
這簡直就是讓他左右爲難,根本沒有辦法下決定的啊。
“大人啊!!你就告訴紀城主大人吧!”那些煞城的原住民們瞧着那個穿着白衫的煞城原住民半響沒有要答應的樣子,忍不住再次對着他催促了起來,“大人啊,你要是不答應的話,我們可是都會死在這裡了啊!”
“是呀,大人!就告訴紀城主大人她想知道的事情吧!總不能讓我們都死在這裡吧?我們可是煞城的原住民,就是要死,也是要光榮是死在戰場上,又或者是死在煞城內纔是啊!怎麼能死在這清城?而且,還是被餓死渴死的?”
煞城的原住民們一遍一遍地對着那個穿着白衫的煞城的原住民喊道,彷彿只要他不答應,就一直都不願意停下一般。
那個穿着白衫的煞城原住民朝着衆人的方向看了一圈後,這才深吸了一口氣,似乎也終於想明白了,下了決定,有些艱難地朝着衆人點了點頭,這才望向了一旁站在崗位上守着他們的那些清城的守衛們,遙遙地對着他們說道:“麻煩你們去把紀城主大人叫回來吧!我們........答應了.......“
守在一側的清城守衛們卻是淡淡地朝着這些煞城的原住民們看了兩眼,倒是根本沒有要立刻動身去叫紀小言的意思,反而是冷冷地朝着這煞城的衆人都看了一圈後,淡淡地開口說道:”各位,我們城主大人可不是你們想見就見,不想見就能不見的.......現在城主大人既然離開了,那我們就不可能現在再去把城主大人給請回來!“
那個穿着白衫的煞城原住民聞言,頓時愣了一下,望向那個回話的清城守衛不解地問道:”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什麼意思?自然就是字面上的意思啊!我們家城主大人剛剛特意來看你們,你們卻是誆騙了我們家城主大人,害的她白跑了一趟不說,一個個還在這裡傲氣地什麼都不肯說!這是沒事在逗着我們城主大人玩不是?現在我們家城主大人都離開了,你們這又要讓我們去把城主大人給請回來?!呵呵,你們這些煞城的原住民們以爲自己是誰了?還當我們是你們可以隨意支使的手下,你們想讓我們去做什麼,我們就要去做什麼嗎?還是說,你們是覺得我們清城的城主大人太好欺負?可以讓你們這些煞城的原住民們揮之即來,呼之即去?你們以爲你們自己是誰了?“那個清城的守衛一臉冷意地看向那些煞城的原住民們,對着他們恨恨地說道。
那個穿着白衫的煞城原住民聞言,頓時瞪大的眼睛,似乎是想到了什麼,頓時緊張無比地抓緊了面前的鐵欄杆,語氣急促地對着眼前的那些清城守衛們說道:“各位守衛大哥,這一次不會了!我們答應了!答應了的!只要紀城主大人回來,她想問什麼我們都會回答她了.......這一次,絕對不會食言的了!各位守衛大哥,麻煩你們現在就去幫忙把紀城主大人給叫回來吧!不然一會兒她走遠了,再請她回來,也麻煩啊!”
“嗤!想再見我們城主大人?你們就老實地在這裡等着吧!等着我們城主大人什麼時候心情好了再說.......想讓我們城主大人現在再回來,那根本不可能!”守在一旁的清城守衛們聽到那個穿着白衫的煞城原住民的話,頓時冷笑了兩聲,對着他淡淡地說了一句,然後又補了一句:“從今以後啊,可不是你們想見我們城主大人就可以見到的了!是我們家城主大人覺得什麼時候有時間了,可以給你們一個機會了,你們才能見到.......其餘時候,你們就老老實實地待在這地牢裡等着好了!”
那個穿着白衫的煞城的原住民聽到這話,頓時瞪大眼睛,看向那些清城的守衛們,發現他們根本不像是在說笑之後,頓時便忍不住大叫了起來:“不行,不行!讓紀城主大人回來!讓紀城主大人回來啊......我真的什麼都願意說了,願意說了.......”
那些清城的守衛們聞言,頓時冷笑了兩聲,倒是一點也沒有願意動彈,或者是再與這些煞城的原住民們說話的意思。
“紀城主大人不願意見我們,那你們也應該是要給我們點吃的或者是喝的了啊?”有煞城的原住民們急切地朝着那些清城的守衛們喊道:“我們都已經兩天沒有吃一點東西,也沒有喝一點水了......你們要是真都這樣來折磨我們,我們可是會死掉的!到時候,你們可有想過紀城主大人會不會怪罪你們!!”
“是啊!紀城主大人現在不願意來見我們,那你們還是應該給我們吃的和水,讓我們能活下去纔是啊!”
“你們這樣折磨我們,我們可是真會死掉的!”
“我都要餓死了.......”
那些煞城的原住民們似乎是商量好了一般,紛紛朝着那些清城的守衛們叫喊了起來,更是有人直接便倒到了地上,哀嚎了起來。
那個穿着白衫的煞城的原住民朝着一旁的這些煞城的原住民們都看了看,趕緊也跟着大叫了起來:“我可告訴你們。如果我們真的都死掉了,那麼紀城主大人想知道的事情,她可就永遠都不知道了.......你們都好好地想想看!紀城主大人對這些答案可是十分關心的,我都答應了要說了,可是卻被你們阻攔了下來.......這要是以後我都沒有機會再告訴紀城主大人了,你們好好地想想,紀城主大人到時候會怎麼樣?她還不發怒,直接處置了你們嗎?你們這可是耽誤了紀城主大人的呢!”
那個穿着白衫的煞城的原住民的這話說的十分具有威脅性,照一般的情況下來說,這些清城的守衛們聽到之後,肯定是要擔心,從而派人立刻去紀小言那邊通知消息的。到時候,他們煞城這些原住民們的目的不就是達到了嗎?
等到把紀小言想知道的事情都告訴她,讓她滿意了之後,他們肯定是能包餐一頓的,更甚至,要是紀小言真的願意讓他們走了的話,他們可就立刻便能離開清城這個鬼地方了!
一想到這些,那個穿着白衫的煞城的原住民便忍不住有些激動了起來,握緊了鐵欄杆狠狠地搖動了幾下,然後朝着那些清城的守衛們喊道:“你們可是要想好了啊!你要這要是耽擱了紀城主的事情,她肯定會降罪的!”
那個穿着白衫的煞城的原住民的話說的嚇人,可是這些清城的守衛們卻是絲毫也沒有要被嚇到的樣子,一直等着他們這些煞城的原住民們都說累了,說渴了停下之後,這才冷笑般地對着他們說道:“你們這些煞城的人哪裡知道,我們家城主大人可是十分和善的?你們以爲我們家城主大人和你們的城主大人一樣嗎?”
那個穿着白衫的煞城的原住民一臉不甘心地朝着那個清城守衛看了眼,沉聲繼續說道:“如果你們耽擱了紀城主大人的事,她肯定會怪罪你們的!”
“行了,你們都不用爲我們操心這些了!”那些清城的守衛們聞言,頓時便冷笑着對着煞城的衆人們說道:“我們城主大人早就說了,你們說與不說,她都不關心了!不知道,興許還能有不知道的好處呢.......”
那個穿着白衫的煞城的原住民聞言,頓時整個人便愣在了原地,一臉的不知所措了!
紀小言這是什麼意思?她不想知道了?這怎麼可能啊?她不是很關心他們煞城現在的情況嗎?怎麼會不想知道了?這是欲擒故縱?
那個穿着白衫的煞城的原住民一臉的不明白。
而一旁的其他煞城的原住民們聽到這話,頓時便都哇哇哇地大叫了起來,整個地牢瞬間便熱鬧了起來。
至於紀小言則是帶着人,慢悠悠地回到了城主府的宮殿內,準備找個地方安頓下便下線去了。
只是才踏進宮殿的大門,卿恭總管便直接迎上了前來,一臉關切地對着紀小言問道:“城主大人.......那些煞城的人可都回答了您的問題,把您想知道的事情都告訴您了嗎?”
“沒有!”紀小言搖頭嘆氣,對着卿恭總管說道:“那些煞城的人就是騙了我過去的......我估計我想知道的事情,還要等不少的日子才能知道了!”
卿恭總管聽到紀小言的這話,眉心頓時皺了起來,倒是一派擔心無比的樣子:“城主大人,這些煞城的人,不會到最後,就真的什麼都不說吧?這會不會影響到您?”
“影響我?影響我什麼?”紀小言聽到卿恭總管的這話,倒是一臉不解地望向他問道。
“就是影響您做決策啊?”卿恭總管想了想,對着紀小言說道:“比如您問的那煞城的城主大人的事情,這些煞城的原住民們要是不願意說,而城主大人您要是想對煞城做什麼的話.......不就有那麼一些影響了嗎?”
紀小言聽到卿恭總管的這話,頓時便忍不住笑了起來,倒是一副無所謂的樣子:“卿恭總管你想的可不對呢!”
“不對?”卿恭總管一臉不解地看向紀小言。
“是啊!不對的!”紀小言倒是笑着對卿恭總管點了點頭,然後說道:“那些煞城的人願不願意告訴我,說的是不是實話,其實對我現在來說,都是無所謂的啊!我們清城又沒有要去攻打煞城的意思,這些消息知道了,能讓我們對煞城現在的情況瞭解的更深一點,將來能有所防備!可是,如果我們不知道的話,其實也沒有什麼損失啊?”
“不知道的話,城主大人您要是想對煞城做什麼,不也不方便嗎?”卿恭總管卻是依舊不解地看向紀小言,目光裡盡是希望紀小言改變主意的迫切模樣!
“卿恭總管,我不想對煞城做什麼的!至少說,現在是不可能的!”紀小言好笑地朝着卿恭總管看了過去,笑着對着他說道:“煞城現在的情況,知道的人不多。自然的,到底那煞城的城牆是什麼原因形成的,我們也不知道......所以我很好奇!而之所以要從那些煞城的原住民們嘴裡套話,我其實想知道的,也只是那位覅蒂娜城主現在到底怎麼樣了的事情而已!那些煞城的原住民們願意說,那我就高興地聽着!可是如果他們一直都保持現在的這樣個樣子,什麼都不願意開口的話,那其實也是沒有關係的.......”
卿恭總管歪了歪脖子,一臉求教地看向紀小言。
“無知才能無畏啊!”紀小言臉上的笑容更爲地燦爛了起來,看着卿恭總管愣然地站在原地,這才又對着他繼續說道:“人家都說,得之我運,失之我命!真的不能知道那位城主大人現在的情況,對我來說,也是沒有什麼關係的!大不了我們也不去主動招惹他們煞城就行了!一切都照着現在的這個樣子,該怎麼做,就怎麼做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