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說,那些聯邦的醫療人員的這話倒是真的提醒了紀小言。
想想看啊,這變異獸對人類的敏感度是有多麼強烈的啊?只要是有人出現,那些變異獸很遠就是能發現情況的,就紀小言知道的,只要有人靠近,這變異獸那絕對是會豎起防禦或者是攻擊的姿態來,然後尋找合適的機會直接去攻擊,直到把人給殺掉或者是吃掉之類的。
而眼前這兩隻變異獸的異狀最開始看起來倒是隻是有些奇怪,可是後來這挖坑的舉動,可不就明擺着是說這倉庫外是出現了什麼讓它們在意的情況,所以纔會造成這兩隻變異獸現在做的這一切事情嗎?
那麼,是什麼事情能讓那兩隻變異獸在哪裡挖坑,又挖了半天放棄了的呢?
紀小言仔細想想那些聯邦醫療人員們的猜測,倒是覺得聽起來真的就有那麼幾分可能的。
“我們這倉庫附近都有監控吧?”紀小言想了想,對着那些聯邦醫療人員們與那變異獸的研究者們問了一句,看着他們微微有些吃驚地想了想,這纔對着她點頭之後,紀小言這才又說道:“那也就是說,剛剛變異獸挖坑的倉庫外的地方,也是被監控監視的到的,對吧?所以也就是說,我們其實是可以把監控視頻調出來看看情況的,對吧?”
只要有監控視頻,這倉庫外當時有人沒人,不是都能一清二楚了嗎?
“那是自然的呀!”那些聯邦醫療人員們頓時明白了紀小言這話的意思,趕緊便點頭對着她說道:“紀小言您說的很對,我們直接去調了監控視頻來看看不就一切都清楚了嗎?那,紀小姐,是否需要我們現在就去調看一下監控視頻呢?”
“額嗯!現在就去吧!”紀小言頓時點頭,對着那些聯邦醫療人員們說道:“早點去調來看看,我們也就能早點確定剛剛變異獸的異狀是不是因爲這個原因了!到時候,也能讓他們變異獸研究者們留下一點材料.......”
那些變異獸研究者們聞言,頓時紛紛感激地看向了紀小言。對於他們來,可不就是各種治療和數據纔是最重要的嗎?
“對了,你們可以直接調監控嗎?或者說是需要我自己去,纔可以的?”紀小言突然又想到了授權的這個事情,頓時對着那些聯邦醫療人員們疑惑地問道。
“不用不用!一般情況下來說,只要不是特殊的區域,我們都是可以去申請查看的。現在我們幫着紀小姐您在治療這兩隻變異獸,擁有的便利還是不少的.......這要調看監控視頻的話,一般去申請都是可以拿的到的.......不過要是以防萬一的話,我們就先去看看,如果不行的話,到時候再請紀小姐您出面去申請好了!您看怎麼樣?”那些聯邦醫療人員們想了想,直接對着紀小言說道:“總歸只要不算是太過於隱秘的視頻監控,我們都是能調出來的......我們覺得這個問題應該不算太大!”
“那行!那你們就去吧!”紀小言只能點頭,對着那些聯邦醫療人員們又囑咐了一句,然後便靜靜地等待了起來,順便把目光移向了那兩隻變異獸的方向,便瞧着那兩隻變異獸已經回到了自己當初躺着的位置,然後默契地都把目光落到了她的身上,目光看起來有那麼一兩分的奇怪。
紀小言一臉疑惑不已地與那兩隻變異對視了半響,倒是有些想不明白它們這望着自己是要做什麼?這要是肚子餓了的話,這倉庫裡的食物存貨可是還有不少的,它們自己就是能去吃到的!
倒是那些聯邦的醫療人員們瞧着那些變異獸們的目光彷彿是想起了什麼一般,趕緊對着紀小言說道:“紀小姐,這兩隻變異獸的藥好像是需要換了吧?您看現在正好有時間,要不要您先幫它們再抹一點藥呢?”
提到這個,紀小言頓時便趕緊點了點頭,趕緊便跑向了那兩隻變異獸,然後把那擱在一旁的藥箱子給拖到了那兩隻變異獸的面前,看着那兩隻變異獸望着她卻是一臉理所當然的表情,紀小言忍不住有些鬱悶地翻了翻白眼。
她好像覺得自己是被這兩隻變異獸給奴役了一般。
那些聯邦醫療人員與變異獸研究者們倒是覺得有些好笑,然後便看着紀小言抱着藥箱子開始往那變異獸的身上爬。
只見紀小言從那隻變異獸的尾巴爬上去,然後一點一點爬到那隻變異獸脖子的位置,這才把那藥箱子給打開,開始了那頗爲繁重的換藥工作。
只是,那兩隻變異獸卻是根本沒有一點要可憐紀小言的意思,就那麼享受般地躺在地上,一臉享受地任由紀小言在它們的身上折騰,全然沒有一點要對她防備的樣子,那裡還有一般變異獸對待人類的態度?這畫面,頓時便讓那些變異獸研究者們在視頻通話的光屏裡哇哇的大叫了起來,他們怎麼也想不明白,爲什麼紀小言就能讓這兩隻變異獸如此的放鬆與相信?
這很不科學啊?
“紀小姐,能問問您與那隻變異獸最開始是怎麼認識的嗎?”眼瞧着紀小言在那隻變異獸的身體上隨意地攀爬,那些變異獸研究者們倒是想了想,有些好奇地對着紀小言問道:“當初我們也就聽說,那隻變異獸好像與紀小姐您一起在荒野裡待過一段時間,之後您被安全地接回來之後,那隻變異獸便也跟着來了我們七羽城!紀小姐,您這是在荒野裡救過那隻變異獸嗎?”
紀小言聽到這個問題倒是忍不住愣了愣,回憶般地想了想之後,對着那些變異獸研究者們搖了搖頭,然後一臉認真地說道:“我和那隻變異獸要說誰救誰的話,應該是我被那隻變異獸救了纔是呢!現在想想看,當時那荒野裡可是出現了不少的變異獸的,它們好幾次都差點發現我,要把我吃掉呢!最後要不是有這隻變異獸的話,我想我早就已經不在這裡了.......所以真要認真地說起來的話,那隻變異獸纔是我的救命恩人!”
那些變異獸研究者們聽到紀小言的這話,倒是個個的臉上都是浮現出了驚訝之色來,似乎有些想不明白,怎麼這猜測了一圈事實卻是和他們想的不一樣呢?
要知道,在正常情況下來說,那隻變異獸願意這樣接受紀小言的親近,那也應該是紀小言救了那隻變異獸之後,那隻變異獸特意來報恩,這纔會一路跟着紀小言一起回到了七羽城,然後最終發展變成現在的這種狀態呀?
可是爲什麼這情況卻是反而顛倒了?這救人的反而是那隻變異獸,被救的卻是紀小言呢?
難道說,那隻變異獸之所以來找紀小言,是來要求她償還恩情的?怎麼可能啊?那些變異獸研究者們皺着眉頭,一臉疑惑地看了看紀小言,然後又看了看紀小言,毫不猶豫地在心底否認了這個猜測!
這是不可能的!不可能的!那隻變異獸怎麼就能知道,救了紀小言之後,她就一定會償還恩情呢?如果這個設定成立,那荒野裡那麼多的變異獸還不得沒事就去救點人,變成與人類和平相處的狀態?那怎麼可能啊?
那麼,是不是有可能這紀小言的身上,就有有什麼他們人類不知道,卻是能讓變異獸感知到,從而產生這樣來親近她,保護她的特呢?
那些變異獸研究者們忍不住擰起了眉頭來朝着紀小言看了又看,卻是感覺他們還實在是瞧不出什麼異樣的情況來,最終只能默默地皺緊了眉頭,考慮了半響之後,對着紀小言說道:“那紀小姐,您知道那隻變異獸爲什麼會救你嗎?”
紀小言聞言頓時愣了下,本想直接搖頭對這些變異獸研究者們說一句她肯定也不知道的!
可是就在這個時候,紀小言的腦海中卻是不由浮現起當初她與那隻變異獸相處時的情況,忍不住微微笑了笑,然後看着那些變異獸研究者們一臉疑惑又驚訝地望着自己表情,這纔對着他們擺了擺手,然後說道:“其實當時的情況挺尷尬的。你們也知道,我當時流落在荒野,也是因爲這飛天艦被攻擊後墜落的原因。所以當時的飛天艦也就只剩下了一個主艙還算完整,其餘的地方就什麼都沒有了!”
那些變異獸研究者們立刻點頭,表示他們都知道。
“說起來也是很神奇的。當初那隻變異獸好像是想來吃掉我的,我就藏在主艙裡,它發現我之後就衝進了主艙的大門,卻是沒有想到就那麼卡在了主艙的大門裡,不能進也不能退了!這樣的狀態,我們僵持了好些天的時間。期間有變異獸路過,想要來主艙內看看,可是那隻變異獸都想辦法把那些變異獸給嚇走了,也就算是在保我了!之後因爲我們待的時間有些太長,我看着那隻變異獸也是又餓又渴的樣子,一方面有些可憐它,一方面也擔心它這要是死掉了,可能我最終也會被那些荒野裡的那些變異獸給吃掉,所以我就把主艙裡的一些食物與水分了一些給它,只想着它能多陪我一天,就多陪一天!”紀小言一臉的回憶,一邊說着,一邊忍不住笑了起來。
“那,紀小姐,您這意思就是說,您在那隻變異獸快撐不下去的時候,給了它水,也給了它食物?這才讓它的生命得以維持了下來?”那些變異獸研究者們似乎明白了什麼,驚訝地看着紀小言問一句,瞧着紀小言遲疑地點了點頭後,頓時便歡呼了起來,對着她高聲說道:“紀小姐啊,這一切的轉折點大概就在你給那隻變異獸的食物與水上啊!您怎麼會不知道呢?您着可不就是救了它嗎?”
紀小言看着那些變異獸研究者們興奮的表情,倒是微微有些不相信地皺了皺眉頭,倒是沒有點頭也沒有搖頭。
紀小言覺得吧,這變異獸哪裡是一點食物與水就能哄住的啊?她當初給那隻變異獸的東西,算下來其實也沒有多少而已!
只是,那些變異獸研究者們卻是極爲興奮地對着紀小言一個勁地說道:“紀小姐,那隻變異獸當時與您相處了那麼多天,這又累又渴的,還被卡在門裡不能動彈,搞不好當時都已經有心理準備,覺得自己要死掉了!可是您卻在它這樣絕望的情況下,給了它食物與水,讓它堅持了下來,這難道不也是救了它嗎?之後您回了我們七羽城,那隻變異獸也回了荒野,養好的身體,肯定就是念着您的好,所以纔跟着您來了我們七羽城,就是想着來報恩的!”
在那些變異獸研究者們的想象中,紀小言就是對那隻變異獸有恩情,所以那隻變異獸纔會這樣屈服於紀小言的身邊,任由她折騰,也會在受傷之後,來找她的。
所有的變異獸研究者們此刻的心裡大約都是這樣的同一個想法,臉上含着激動無比的笑容,立刻便開始記錄下了與紀小言說的這些話,腦子裡開始幻想着他們要不要等到有機會,也試試這樣的法子,看能不能換取來一兩隻變異獸的信任,然後讓那變異獸如那隻變異獸跟在紀小言身邊一般,也跟在他們的身邊,再不濟,能給他們一些信任也是可以的啊!
只是想歸想,就現在而言,這些變異獸研究者也知道,這樣的情況怕是還做不到呢!
於是,那些變異獸研究者們便開始更爲激動地對紀小言與那隻變異獸相處時的一些詳細的情況詢問了起來,生怕自己漏了什麼!
紀小言有些無語地衝着那些變異獸研究者們看了看,只能無奈地滿足他們,一邊給那兩隻變異獸抹藥,一邊給那些變異獸研究者們說起了當初的事情,倒是覺得時間過的很快。
“對了,你們去申請的視頻監控的查看情況,怎麼樣了?”紀小言突然想到這個事情,忍不住望向了那些聯邦的醫療人員們,對着他們有些疑惑地問道:“這麼久沒有消息下來,是不是者申請不太順利?要不然,我自己再去申請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