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眼前這個城鎮的鎮長大人來說,城鎮裡這些亂七八糟的打架事情他是根本不可能管的,有這個時間,自己窩在鎮長府裡待着多好啊?更何況,這城鎮裡的這些事情,本就應該交給那些城鎮的守衛們纔是,這本來就是他們的職責,自己也能樂的清閒不是?
可是,那些冒險者們來三番四次地求請的時候,卻說眼下在城鎮裡出來事情的冒險者是清城那位城主大人的朋友,而且還是帶着原住民一起來的。就這一點來說,這位鎮長大人可就不能輕易地就給打發了。
這要是真是清城那位紀城主大人的冒險者朋友,死了一次倒是沒有什麼,她還能復活不是?要是再有什麼怨言不滿之類的,等到紀城主大人到了之後,說項說項,他們城鎮裡再給賠一點損失不就完了嗎?可要是人家身邊帶着的原住民要是被自己城鎮裡的守衛們給不小心殺掉了,回頭怎麼辦啊?那復生門想要送人進去復活,可不是什麼便宜的事情呢!
他們這城鎮可是才被攻擊了的,還是人家紀城主大人帶着那麼多人來給保住了的,他這個鎮長大人要是這種事情不跑快一些,真讓那些原住民們受傷了之類的,回頭怎麼交代啊?萬一紀城主大人覺得他這個鎮長大人不把她給放在心上的話,那又要怎麼辦呢?
思來想去,這位鎮長大人這纔跟着那兩個冒險者一路奔了過來。
那位女玩家聽到這位鎮長大人的問題,倒是趕緊便點了頭,對着他說道:“是,是,是!鎮長大人,我就是紀城主大人的朋友!我們並沒有要在鎮子裡搗亂的意思,只是有一個冒險者莫名其妙地衝出來想要攻擊我,我身邊的幾位原住民又護我心切,這纔不小心動了手,把那位冒險者給不小心殺掉了.......這個事情是我們不對,這一點,我們可以道歉!只是這幾位守衛大哥非要把我這幾位原住民朋友給關起來,這才起了爭執的!”
那位鎮長大人聞言,點了下頭後便望向了那些城鎮守衛們,瞧着他們都肯定了那個女玩家的說法,這才嗯了一聲,望向那個女玩家說道:“你知道錯了便好!只是,這城鎮有城鎮的規矩,他們這幾位原住民們的心裡也應該是知道的,既然是在我們的城鎮內殺了冒險者,那肯定就是需要受到相應的懲罰的!”
“是,是,是!”那個女玩家趕緊點頭,對着那位鎮長大人說道:“這個懲罰我們是認的,只是希望鎮長大人能行個方便,我這還找紀城主大人有點事情,需要先見見她。”
“受罰的又不是你,你直接去清城見紀城主大人不就行了?”那位鎮長大人卻是頓時皺眉,一臉不解地對着那位女玩家說道,“至於你這些原住民朋友們,你就放心好了!我們也就是關他們幾天而已,也不會對他們做什麼的。”
那位女玩家聽到這話,臉上卻是露出了無奈之色來,有些苦笑般地朝着身後的那四位原住民看了看,嘆氣對着那位鎮長大人說道:“鎮長大人,你說的這些我都知道,可是他們不肯啊!”
“爲什麼?覺得我們的懲罰太重了不成?他們這可是在我們城鎮裡擊殺了冒險者呢!這要是不懲罰,回頭傳出去了,哪個冒險者還敢在我們城鎮裡待了?”
“不是的,不是的!鎮長大人誤會了!”那位女玩家趕緊擺手,對着那位鎮長大人說道:“我們並不是這個意思!他們只是擔心我,不願意讓我自己去清城而已!”
“這有什麼好擔心的?”那位鎮長大人皺了皺眉頭,有些不太高興地朝着那四個原住民的方向看過去,對着那個女玩家說道:“他們以爲我們清城是什麼地方啊?也就只有他們敢在我們清城的城鎮裡動手傷害冒險者而已!我們清城可是十分安全的,有什麼好怕的?再說了,你一個冒險者,即使是真有什麼意外,不是也能復活嗎?他們與其擔心你,還不如好好地擔心一下自己纔是呢!”
那個女玩家頓時苦笑,到了嘴邊的話似乎也說不出來了。
“你不是要去清城找紀城主大人嗎?現在就去吧,他們都交給我們,關個幾天,這責罰的事情過了,你再來接人好了!”那位鎮長大人瞧着那女玩家無話可說,直接對着她擺了擺手說道,然後便催促着她趕緊離開。
只是,這位鎮長大人的話音纔剛落,那四個原住民便立刻站到了那女玩家的身邊去,一副兇兇的表情,對着那位鎮長大人吼道:“你想做什麼?她可是一個脆弱的冒險者,這要是沒有我們的保護,萬一出了事情,這責任算誰的啊?我們可是護着她過來的,自然是要護着她回去,要是她受了什麼傷,回去我們怎麼交代?你以爲她和我們原住民一樣,皮糙肉厚啊?這可是個嬌滴滴的冒險者小姑娘呢!”
那位鎮長大人聽到這話,卻是忍不住愣住了,有些不敢置信地皺着眉頭看向那四個原住民問道:“她是冒險者啊,即使死掉了,也是能復活的啊!這有什麼影響?”
“死掉能復活又怎麼樣?她難道就不會痛了嗎?”那四個原住民瞪眼,看着那位鎮長大人吼了一句,瞧着那位鎮長大人一副不知道該說什麼的樣子,這才冷冷地又說道:“你們可不要妄想讓我們分開,我們是不會分開的!”
得了,這問題又回到了原點。
那位女玩家一臉無奈地嘆了口氣,朝着那四個原住民看了眼,然後又看了看那位鎮長大人,趕緊開口說道:“鎮長大人,這事情就是你看見的這樣!其他的什麼求情的話我也不多說了,我只請人去請鎮長大人過來,其實就是有個小小的請求的。”
“什麼請求?”那位鎮長大人黑着臉,看着那個女玩家問道。
“我這已經給紀城主大人送了信過去了,相信她很快就會過來,又或者是派人過來找我的!所以我就想着,請鎮長大人幫個忙,讓這些守衛大哥們等等,等我見到了紀城主大人或者是她派來的人之後,再把我們抓起來,可以嗎?”那位女玩家一臉的誠懇之色,望着那位鎮長大人說道:“我找紀城主大人確實有事情!”
那位鎮長大人看了看那四個原住民,然後又看了看這個女玩家,忍不住皺眉問道:“你真聯繫了紀城主大人?”
“是的,是的,飛鴿都送出去了,很快就會有消息的!”那個女玩家趕緊點頭,肯定地對着那位鎮長大人說道,“只是現在還需要等待一點時間而已!”
那位鎮長大人看了看身後的傳送陣方向,然後又看了看那個女玩家與那四個一臉兇相的原住民,沉吟了片刻之後這才點頭說道:“行吧,那就等你們一點時間好了!只是等到紀城主大人或者是清城的人來見了你之後,我們可就要抓他們去受罰的!如果到時候你們還反抗的話,那可就不要怪我們不客氣了!”
“是,是,是!多謝鎮長大人!多謝鎮子大人了!”那個女玩家一聽這話,頓時大鬆了一口氣,趕緊賠笑般地對着那位鎮長大人說了一句,終於放心下來,望向了那四個原住民低聲嘀咕了半響,一直看着他們都把臉上那兇惡的表情收起來後,這才站在原地翹首期待了起來。
而那些玩家們此刻也是有些期待了。
這要是清城的紀城主大人真的親自來了,那這女玩家的面子可就真的大了!他們這幫了她的忙,到時候可不得好好地感謝一下?他們不要什麼裝備金幣之類的,能加個好友,或者是在紀城主大人的面前露個面之類的,那也是好事啊!
這可是比刷BOSS都還難遇的機會呢!
那位鎮長大人倒是並沒有什麼緊張之色,反正他們鎮子上的守衛們也沒有對這個冒險者與那四個原住民們做什麼過分的事情,一切都是按照他們城鎮的規矩來的,只要沒有傷亡出現,就算是紀城主大人到了,那個冒險者確實是她的朋友,他們城鎮也沒有什麼錯處之類的。
想到這些,這位鎮長大人倒是神態平靜地便讓那些圍在周圍的城鎮守衛們離開了大半,只留下了一部分來阻擋那些還期望過來看熱鬧的玩家們而已。
時間一點一點地過去,傳送陣上倒是人來人往地出現了不少的冒險者與原住民們,但是這清城的紀城主大人卻是完全沒有出現的,這不禁讓那位鎮長大人有些疑惑地看向了那位女玩家,對着她問道:“冒險者,你確定聯繫了紀城主大人?”
“我寫了飛鴿傳書的!還讓人親自送到了清城送出去的!”那個女玩家一臉的肯定之色,一邊說着一邊便把目光投向了當初去送信的那個弓箭手玩家,看着他說道:“我還特意請了這位冒險者去送的信!”
“是的,是的!我可是傳送到了清城去放的飛鴿呢!這沒錯的啊!”那位弓箭手玩家趕緊點頭,一臉緊張地望向那位鎮長大人說道:“我還親眼看着那隻飛鴿飛向了城主府的方向後,這纔回來的!”
“那如果是這樣的話,是不是表示,其實紀城主大人並不想過來呢?“那位鎮長大人想了想,倒是神色有些複雜地朝着那位女玩家看了過去,對着她說道:“冒險者,興許紀城主大人不記得你了呢?”
“那怎麼可能!”那個女玩家卻是楞了一下,直接擺手對着安慰鎮長大人說道:“我和紀城主大人可不是鎮長大人想的那般,只見過一兩次的普通朋友而已!在紀城主大人還沒有成爲清城的城主大人之前,我們可就認識了,很多時候都在一起的.......紀城主大人怎麼可能忘記我?我們這分開也沒多少時間的!”
“那興許便是紀城主大人太忙了?一時間過不來吧!”那位鎮長大人瞧着那女玩家一臉肯定的樣子,目光清澈並沒有說謊的神色,想了想,還是委婉地說道:“要不然,我留幾個人在這裡等着,你......你讓這些原住民們先去接受處罰好了!等到紀城主大人或者是清城的人來了之後,我再來告訴你?”
既然那四個原住民不肯與這個冒險者分開,那麼,他們城鎮要處罰那個殺人的原住民,自然便是要把這個女冒險者也給一起抓起來的。也就是說,要抓就要一起抓,要放一起放了!他們就是一個整體!
那個女玩家聞言卻是皺起了眉頭,想了想後對着那位鎮長大人說道:“可是,我有點急事想找紀城主大人啊.......要是她來不了,我得儘快聯繫她啊......要不然,麻煩鎮長大人幫幫忙,派個人去清城幫我瞧瞧?”
“你讓我派人去清城幫你找紀城主大人?”那位鎮長大人一聽這女玩家話,頓時便覺得有些好笑了起來:“冒險者,你知道紀城主大人是誰嗎?那可是我們清城的城主大人啊!我們這些城鎮都是屬於清城的,你知道嗎?你覺得我們一個普通的清城的城鎮守衛,就能輕易地去找紀城主大人嗎?”
那個女玩家皺着眉頭,想了想又道:“那要不然,鎮長大人讓我再給紀城主大人送一隻飛鴿好了?不然,我給卿恭總管送個信,或者是青石門的青彌長老也是可以的!”
那位鎮子大人聽着這女玩家的這話,卻是皺着眉頭又說道:“冒險者,你要是早些來我們城鎮,倒是可以見到青彌長老的,只是他們才離開了我們這個城鎮,還有不少的事情要處理,你想要見他們也不是那麼容易的事情了!至於讓我們去給你送信.......這個我們也是做不到的!不管是他們兩人之中的誰,那也不是我們能輕易聯繫上的!”
“那怎麼辦啊?”那女玩家卻是擰緊了眉頭,一臉的憂色:“我大老遠地跑清城來,就是來找紀城主大人的啊!而且,還是不能耽擱太長時間的,這要是見不到的話,可要怎麼辦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