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小言想問妮蒙莎的事情其實只是關於戛戛以前的一些消息而已,但是她怎麼都沒有想到,這反而是把戛戛的其他事情給發掘出來了,也不知道這到底是好事還是壞事。
妮蒙莎小心地看了紀小言兩眼,瞧着她一臉認真的樣子,乾脆一屁股坐到了地上,深吸了一口氣緩緩地吐掉之後,這才低下頭來,與紀小言對視着說道:“小言,先申明啊,戛戛想喝藥水的事情,可是它自己的想的,可不是我慫恿的。我只是建議了讓它去哪裡才能找到藥水而已!”
“嗯!”紀小言嚴肅地點了點頭,望着妮蒙莎等着她繼續說。
妮蒙莎砸吧了一下嘴,似乎是回憶了一番,然後對着紀小言說道:“具體是多久以前的事情我也沒有記過,反正就是小言你不在的時候,戛戛來找我玩,說是有些無聊,感覺渾身都不自在,於是我就想着啊,不如就帶着戛戛出去轉一圈!小言你也知道的,我現在和以前也不一樣了,做了這清城的守護巨龍之後,可是不能輕易離開清城的勢力範圍之內的,所以也就只能帶着戛戛在外面清城的地界裡到處轉轉而已!”
紀小言點頭,示意妮蒙莎繼續說。
“我們也就到處轉了轉,隨便找了個地方落下後在地上看到幾個應該是被冒險者給丟下不要了的藥瓶子,我看着有點好看,就準備撿回來,結果戛戛卻是不知道怎麼回事,說看着那藥水好像很好喝的樣子,就問我能不能喝!”妮蒙莎看着紀小言皺眉的樣子,心裡似乎也是有些心虛,聲音也不由地降低了兩分:“我也就只是喜歡那些瓶子而已,藥水什麼的,我也不需要,所以戛戛問我的時候,我也就沒有多想,直接點了頭!”
“你也不怕它被毒死啊!”紀小言有些恨鐵不成鋼地對着妮蒙莎問道。
“怎麼會嘛!那些藥水瓶子一看就是店鋪裡賣的,那些給冒險者們喝的藥水,冒險者們都能喝,戛戛自然也是能喝的啊!”妮蒙莎聽到紀小言的這話,卻是趕緊解釋道,“我也是知道這個,所以纔沒有阻止戛戛的啊!”
紀小言瞪眼,深吸了一口氣:“行吧!那戛戛就喝了?然後呢?”
“然後也沒有發生什麼事情啊!”妮蒙莎想了想,繼續說道:“之後我們就回清城了,戛戛也沒有說不舒服之類的。只是後來戛戛就來找我,說想喝藥水了!”
“只是在野外喝了點藥水,然後就有癮了?”紀小言卻是有些不太相信地望着妮蒙莎,對着她問道:“就只是這樣?”
“真的就只是這樣了啊!小言!”妮蒙莎一臉肯定地對着紀小言說道,“我們回來之後也就大半天的時間,戛戛就跑來找我的!其他的,真的什麼都沒有了!”
紀小言卻是擰着眉,想了想後問道:“你們回來之後,戛戛就走了,然後半天之後就來找你?”
“嗯!就是這樣的!”妮蒙莎一臉肯定地點頭,對着紀小言一個勁地說道:“我也就是帶着戛戛出去逛了一圈,然後就讓它走了的。回來之後它去了哪裡,做了什麼,我可是真什麼都不知道的!反正之後戛戛來找我,就是讓我幫它想想,怎麼才能找到藥水,之後我才那麼建議的!”
“說了半天,也就是戛戛喝過了外面撿到的藥水之後那半天的時間到底發生了什麼,你什麼都不知道,是吧?”紀小言緊緊地皺着眉頭,對着妮蒙莎問道。
“不知道,真的是不知道的!”妮蒙莎趕緊點頭,對着紀小言說道:“不信的話,等到戛戛回來之後,小言你問問戛戛也是可以的啊!反正我也沒有說謊!”
話說到這裡,紀小言也明白自己這是什麼都問不出來了,只能緊緊地皺着眉頭,想了半天后,這才揭過這個話題,對着妮蒙莎問道:“行吧,這個事情我們回頭再談。先說說我過來想找你問的事情!”
“好啊!”妮蒙莎倒是一聽紀小言的這話,頓時歡喜了起來,眨了眨眼睛認真地看着紀小言問道:“小言你想問什麼?我知道的都可以告訴你哦。”
“我就怕你知道了,也給我說不知道!”紀小言白了妮蒙莎一眼,有些擔心地對着她說道。
“不會的,不會的。我又沒有什麼秘密!”妮蒙莎卻是一臉無所謂地笑着說道。
紀小言卻是不太抱希望,看着妮蒙莎問道:“那我問你,妮蒙莎,你還記得你以前是在哪裡和戛戛認識的,又是怎麼認識的嗎?”
“嗯?就問這個?”妮蒙莎倒是有些奇怪地看着紀小言反問了一句,看着她點頭後,忍不住疑惑地問道:“小言怎麼突然對這個事情好奇了?”
“發生了一些事情,所以需要知道這些!”紀小言含糊地對着妮蒙莎說道,“當然,要是你知道更多關於戛戛的事情,那更好!”
“看來,戛戛這是真在外面惹出事情來了?”妮蒙莎看着紀小言的這態度,頓時便有些嚴肅了起來,望着紀小言問道:“小言,戛戛到底做什麼了?你是不是準備不要它了?”
“別胡思亂想,就是想好好地保護戛戛,我才問的!”紀小言聞言,頓時白了妮蒙莎一眼,然後說道:“你隨意地同意戛戛到處找藥水喝,這纔是不想要它呢!”
“哪有!都說了我知道毒不死它的!”妮蒙莎頓時尷尬地瞪了紀小言一眼,瞧着她的表情還算正常後,這纔回憶了一下,然後對着紀小言說道:“我記得見到戛戛的時候它就在森林裡到處亂轉,小言你也知道的,戛戛那個時候啊就喜歡唱歌,而且那歌聲還特別的難聽。它也不知道從什麼地方流浪到我以前住的那片地方來,我出去找吃的時候就聽到這樣難聽的歌聲,所以就飛過去看看情況,正巧看到它傻乎乎的地和林子裡一隻怪物在哪裡不知道說什麼,那隻怪物想吃掉它,它還傻乎乎地以爲人家在和它玩.......”
說到這裡的妮蒙莎也是一臉的嫌棄表情:“本來我當時還準備把它們兩個都給殺了吃了的,可是看着戛戛那傻樣,我可是有些嫌棄萬一吃了它,自己還被傳染變傻呢!所以我就把那隻怪物給吃掉了,放了戛戛一條命。”
紀小言倒是有些驚訝地看着妮蒙莎,沒有想到它們兩個第一次見面是這個樣子的。
“小言你說說看,我做的是好事吧?我可是把要吃掉戛戛的怪物給殺掉了,也算是保護了它的,對吧?”妮蒙莎說到這裡,頓時認真地對着紀小言問了一句,看着紀小言點頭後,反而有些生氣地說道:“可是小言啊,你就不知道戛戛當時做了什麼吧?”
紀小言默默地搖頭,試探地問道:“它嚇到了?”
“什麼嚇到了啊?它一點都不怕我!”妮蒙莎卻是瞪眼,一臉生氣地說道:“小言你可不知道戛戛那傢伙,它居然朝着我哭,說我把它新認識的朋友給吃了!!讓我把那隻怪物還給它!你說戛戛那傢伙是不是腦子有問題?”
紀小言一臉的目瞪口呆:“真的假的?”
“自然是真的啊!我騙你做什麼?”妮蒙莎瞪眼,對着紀小言說道:“小言你可不知道戛戛當時那個樣子啊!那麼大的體型,看起來比小兔子都還想欺負!它非要抓着讓我還它的新朋友,還不讓我,也不怕我嚇唬它要吃掉它,最後我沒有辦法,就乾脆說了一句,既然把它的新朋友給吃了,那就還它一個,我做它的朋友就好了!”
說到這裡的妮蒙莎頓時一臉的後悔樣子:“如果能後悔的話,我可是真不會說出那樣的傻話來的。我之後就在想,當時肯定是因爲被戛戛抓住,傻病傳染給我了的!”
紀小言有些好笑地看着妮蒙莎,想到那種畫面,忍不住搖了搖頭說道:“其實啊,這就是緣分啊!”
妮蒙莎本想反駁紀小言一句的,但是想到戛戛最終還是撇了撇嘴,然後說道:“算了,都做了的事情,我也不想多說了,反正也反悔不了了。”
“那後來呢?你們就成朋友了?”紀小言好奇地問道。
“不成朋友還能怎麼樣啊?我都答應賠它一個朋友了啊!”妮蒙莎一臉的無奈,對着紀小言說道:“再說了,戛戛那傢伙多好哄啊?死了一個新認識的朋友,又得了我一個新朋友,它立刻就高興忘了,根本沒有在意我是不是巨龍,會不會吃掉它,就那麼死活跟着我回了窩裡去,乾脆住着就不走了!”
“戛戛一直都和你住着的?”紀小言也是吃驚了。
“哪裡可能啊!我的窩裡怎麼能讓它一直住着?”妮蒙莎卻是咧嘴,不高興地說道:“不過,戛戛那傢伙倒是真在我窩裡住了不少日子的!之後我好不容易纔把它趕走,讓它自己去森林裡找地方住了!只是想着它那傻乎乎的樣子,怕它被森林裡的怪物給吃了,還每天都跑出去偷偷跟着它,護了它好長的一段時間,看着它自己生活沒有問題了之後,這才放它自己在森林裡到處跑的。”
好吧,這樣看來,戛戛以前就是一個讓人操心的傢伙啊。
“那妮蒙莎,戛戛和你在一起的時候,有沒有說過,它以前是在哪裡住着的?或者說是從什麼地方來的?有沒有主人之類的?”
“主人?戛戛的主人不就是你嗎?”妮蒙莎聽到紀小言的這話,倒是頓時忍不住愣住了,看着紀小言臉上的表情,頓時不解地問道:“怎麼了?小言,戛戛有其他的主人?”
“我現在也不知道了!”紀小言嘆氣搖頭,想了想,還是對着妮蒙莎說了實話。
“復生門?”妮蒙莎也是有些驚訝了起來,皺着眉頭仔細地想了想後,對着紀小言說道:“我見到戛戛的時候它就是這個樣子了,和我在一起的時候,也沒有任何表現像是被複活過的,或者說是有主人的!我還記得戛戛帶着你來找我的時候,它說以後就跟着你了,我才知道它給自己找了個主人的!”
“那就是你也什麼都不知道了?”紀小言有些失望。
“復生門那些人說的都是真的?”妮蒙莎依舊好奇地問道。
“應該是真的,他們也不可能沒事編了這些事情來騙我好玩啊,你說對不對?”紀小言看着妮蒙莎,對着她說道:“只是當年的那些人現在都不太好,我也不太敢跑去問那位復生門的掌門這些事情,所以只能這樣到處找線索了。我還想着,你和戛戛認識的時間長,也許能知道點什麼呢!”
卻是沒有想到,還是什麼都沒有找到。
妮蒙莎也是皺着眉頭,沉默地陪着紀小言,半響後倒是對着紀小言說道:“我是不知道戛戛以前到底在哪裡,有沒有主人,但是我大概知道它應該是從什麼方向來的!只是這麼長的時間過去了,也不知道那些地方還有沒有見過戛戛的怪物或者是原住民們。”
“嗯?”紀小言倒是有些不明白地看向妮蒙莎問道,“你不是說不知道戛戛是從哪裡來的嗎?”
“我是不知道啊!但是它當時那難聽的歌聲是從什麼方向來的,我還是聽的出來的啊!不然我怎麼去找到它的?”妮蒙莎白了紀小言一眼,對着她說道:“不過那地方現在也不算是清城的地界,我這可不能出去,小言要去看看的話,讓塞納里奧帶着你過去看看吧,也許倒是能找到一點線索!”
紀小言眨了眨眼,在腦子裡思考起這個法子的可行性了。
“對了,最好也帶着戛戛一起去!”妮蒙莎趕緊又說道,“戛戛雖然現在說什麼都不記得了,但是真到了它以前走過的地方,也許它還能記起點什麼啊!小言你帶着戛戛一起,讓它跟着那個方向走,到時候要是有見過戛戛的怪物或者是原住民,他們肯定也是能認出戛戛的,說不一定,你就找到什麼線索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