禘墨的想法很簡單。就塞納里奧的那體型,只要去了那峽谷縫隙裡,妥妥地直接就能把戛戛給帶上來,根本毫不費力。
只是紀小言現在這麼一說,禘墨卻是忍不住皺起了眉頭來。
這塞納里奧可是暗黑系的巨龍呢,這要是下到了那峽谷縫隙裡,鬼知道它身上會不會不由自主地散發出什麼法力波動來?那些黑色的怪物們到底能力有多強,現在誰都不知道,萬一這要是真把塞納里奧給肯了,這事情可是大條了呢!
一想到這個可能,禘墨的眉頭也是忍不住皺了起來。
“那,小言,我們這不讓塞納里奧來的話,怎麼才能把戛戛給帶上來啊?就憑着這蘆司厄族的人?我看這事情還是有些懸的!”禘墨皺着眉頭,對着紀小言說道,“要不然,還是想辦法讓戛戛自己上來?”
紀小言看了看那峽谷縫隙底的戛戛,卻是有些愁苦地搖了搖頭:“想讓戛戛自己上來,那還不知道要去找多少的藥水纔可以!我們清城能找到的藥水都送來了,戛戛說沒用啊!”
“要不然,找幾個治療師來?”禘墨又想了想,對着紀小言說道:“這治療的事情光靠了藥水還是沒用的嘛,治療師纔是最重要的!”
“治療師?治療師難道就不用法力了嗎?”紀小言翻了個白眼,看着禘墨頓時語塞的樣子,重重地嘆了一口氣,然後說道:“我還是去叫塞納里奧來看看吧!如果那些黑色的怪物真的對塞納里奧有反應的話,估計塞納里奧一到就會有跡象的,到時候讓塞納里奧走遠點就是了!”
“那隨你吧!”禘墨一聽紀小言的這話,頓時無所謂地說道:“反正到時候我可救不了塞納里奧。”
紀小言有些無語地朝着禘墨看了眼,想了想:“那你在這裡看着一點,我回清城去把塞納里奧給叫過來看看!”
禘墨擺手,點了點頭。
從鎮子回到清城倒是花費不了多少的時間。一到了清城的城主府,紀小言便立刻奔向了高塔的方向,朝着高塔上叫了幾聲,瞧着塞納里奧沒有動靜後,便只能靜靜地等待了起來。
現在的塞納里奧可是沒有在清城城主府里長住的,而是時不時就會回到它哪片暗黑森林裡去,萬幸的是,在成爲了紀小言的坐騎之後,只要紀小言一叫,塞納里奧還是能很快回來的。
果不其然,紀小言等了一會兒之後,塞納里奧便出現了。
穩穩地落到了紀小言的面前,塞納里奧便吐了一口氣,吹的紀小言眼睛都有些睜不開。
“塞納里奧,你這是有火氣嗎?”紀小言忍不住對着塞納里奧問道。
“有事?”塞納里奧倒是一點也沒有要回答紀小言的意思,沉聲對着紀小言問道:“有事的話,就趕緊說!”
“你很忙嗎?在暗黑森林那邊?”紀小言倒是有些詫異地對着塞納里奧問道。
“準備收拾幾隻莫名其妙地冒出來的怪物而已!”似乎是瞧着紀小言也有些不高興,塞納里奧不情願地回了一句,然後對着紀小言再次問道:“找我有什麼事情,趕緊說啊!”
紀小言哦了一聲,把戛戛和禘墨的那點事情都給說了一遍,然後望着塞納里奧問道:“你有注意過,你這平時會有法力外泄的情況嗎?那些黑色的怪物到底是個什麼東西,我們現在還不知道呢!戛戛還在那峽谷下面,怎麼着也是要想辦法把它給弄出來的,所以我就只能來看看,讓你去試試!”
塞納里奧卻是皺了皺眉頭,想了想後對着紀小言問道:“你說的那些黑色的怪物,是什麼樣子的?長相!”
“什麼樣子?”紀小言倒是被問的愣了一下,望着塞納里奧說道:“這個倒是沒有瞧清楚過呢!就看見那些怪物是一片的黑!我好像也沒有瞧見過它們的腦袋是長着什麼樣子的,反正就是一塊一塊的,飛出去的速度很快,落到地上之後就和一灘爛泥一樣,反正看的不太清楚........只知道它們在沒有法力出現的時候,就會保持一個不動的狀態。”
“意思就是,那些黑色的怪物到底是長成什麼樣子的,你們都沒有看清楚過?”塞納里奧有些不滿地對着紀小言問道。
“嗯!差不多吧!”紀小言被這樣一問,倒是有些尷尬了起來。
“那禘墨呢?他不是在那峽谷下面待了一段時間,和那些黑色的怪物們對恃過嗎?他也沒有看清楚過那些怪物們的樣子?”塞納里奧有些不相信地對着紀小言問道。
“這個.......這個我也沒有問啊!”紀小言卻是愣住,有些無奈地對着塞納里奧說道:“塞納里奧,你現在問那麼多,也不如你直接過去看看啊!那些黑色的怪物們長的什麼樣子,你直接過去看看不就知道了嗎?還是說,你對那些怪物的來歷,有一點了解?”
塞納里奧的臉色看不出什麼情緒來,只是盯着紀小言看了一會兒之後,這纔對着她問道:“你還記得暗黑森林裡的那片沼澤嗎?”
沼澤?紀小言頓時皺眉,仔細地回憶裡一下,倒是有那麼一點印象裡!當初可是塞納里奧可是被哪片沼澤給困住過的,還靠着她和戛戛這才被救了的。
“是我當初去幫妮蒙莎找漯河花時候,遇見你的那片黑色沼澤?”
“嗯!”塞納里奧點了點頭,對着紀小言說道:“就是那片有沼澤魘獸的地方!”
“記得!”紀小言點了點頭,忍不住笑着說道:“我還記得那些沼澤魘獸很怕火,我一燒它們就退了!”
“可是,它們也對法力十分的敏感!”塞納里奧卻是嚴肅無比地對着紀小言說道,“只要你那火沒有燒出來,還是法力的時候,它們都是可以直接把那法力給吞噬掉的。這麼說,你明白了嗎?”
紀小言頓時便愣住了,忍不住望向塞納里奧看了好幾眼:“塞納里奧,你不要告訴我,現在我們在那峽谷縫隙裡遇上的,就是你說的這沼澤魘獸?”
“我覺得極有可能啊!”塞納里奧倒是點了點頭,對着紀小言說道:“吞噬法力,平時就癱在地上,怎麼着都不會動!”
紀小言緊緊地皺着眉頭,朝着塞納里奧看了好一會兒,這才問道:“那塞納里奧,照你這話的意思,如果你過去峽谷那邊的話,也是會被那些黑色的怪物們給咬住的,對不對?”
要知道,當初在那暗黑森林裡,紀小言可是瞧着塞納里奧對那些沼澤魘獸完全沒有辦法的呢!
“那倒是不會!只要我不使用法力,不主動踏進那些沼澤魘獸的身體裡,我可是安全的!”塞納里奧倒是揚了揚下巴,對着紀小言說道。
“那我就很好奇了,你當初到底是爲什麼會被那些沼澤魘獸給困住的?我可是記得,你當時被救起來之後,傷勢也不輕呢!還讓我去找了那個什麼草藥來才治好的!”紀小言雙手抱胸,挑眉朝着塞納里奧問道。
“燦坤草!”塞納里奧白了紀小言一眼,對着她說道:“我當初只是不小心而已!反正你救了我就行了,其他的事情,關心那麼多做什麼?”
紀小言嘿嘿地笑了起來,看着塞納里奧不說話。
“你到底還要不要我去救戛戛了?”塞納里奧被紀小言看的有些尷尬了起來,忍不住對着她說道:“要去的話就趕緊的,我還要回暗黑森林裡去收拾那幾只不聽話的怪物呢!”
“去,去,去!”紀小言趕緊點頭,笑着對塞納里奧說道:“我們現在就走吧!只是,塞納里奧,你確定你過去之後真的沒有任何的問題?這要是被那些黑色的怪物們給弄傷了的話,這事情可就真不好辦了呢!”
“大不了你回暗黑森林裡去,給我找點燦坤草不就行了嗎?”塞納里奧直接翻了個白眼,對着紀小言說道:“趕緊的,上來。我們直接過去!”
紀小言哦了一聲,這才爬上了塞納里奧的後背,由着它載着自己直接上了傳送陣,傳送到了那個城鎮裡去,直接飛向了戛戛待着的那個峽谷縫隙的方向。
禘墨在瞧見了塞納里奧的時候,便立刻關切地朝着峽谷縫隙的遠處看了眼,瞧着那些黑色的怪物們並沒有要動彈的意思,這才忍不住鬆了一口氣,等着紀小言落地後,趕緊對着她說道:“沒事沒事!那些怪物們沒有動。”
紀小言點頭,示意了塞納里奧一眼,對着它說道:“塞納里奧,你要不要去看看,那些黑色的怪物是不是你說的那些沼澤魘獸?”
塞納里奧的臉色嚴肅,朝着紀小言看了眼後便朝着峽谷縫隙的方向望去,瞧見了那些黑色怪物們待着的方向看了好幾眼,對着紀小言說道:“就是那些沼澤魘獸。”
“真是啊!”紀小言倒是有了幾分的驚訝,對着塞納里奧問道:“那些沼澤魘獸是到處都能有的嗎?”
“自然是哪裡都能有的啊!難不成你還以爲這東西只有暗黑森林纔能有嗎?”塞納里奧對着紀小言翻了一個白眼,然後說道:“行了,我小心點下去,先把戛戛弄上來再說!”
紀小言趕緊點頭,便看着塞納里奧直接朝着峽谷縫隙裡飛了下去,而那些三翅四足鳥們一感覺到了塞納里奧的氣息,頓時便有些慌亂了起來,所以蘆司厄族的人也不敢猶豫,在塞納里奧還沒有落下峽谷縫隙之前,趕緊驅使着那些三翅四足鳥們先飛走,給塞納里奧留下了一個很大的空間來。
“小言,你和塞納里奧在說什麼呢?什麼沼澤魘獸?”禘墨倒是有些好奇地望向了紀小言,對着她問道:“你們是在說那些黑色的怪物嗎?塞納里奧認識?”
紀小言點了點頭,把當初和戛戛一起去救了塞納里奧的事情給戛戛說了說,也把那些沼澤魘獸害怕火的事情告訴了禘墨,這才說道:“照塞納里奧的意思,當初我能救下它,那也是因爲那些沼澤魘獸們都吸附在了它的身上,去吞噬它所以沒有時間和想法來吞掉我扔出去的法力,所以才能讓我把它們給燒走,救下了塞納里奧的!所以這一次我要是想用同樣的辦法去對付那些沼澤魘獸,多半是不行的!除非,用塞納里奧去做誘餌!只是,我們現在也不對付那些沼澤魘獸,也就沒有必要這麼做了!”
禘墨點了點頭,然後說道:“這倒是真的!那些沼澤魘獸也就只是吞噬一點法力而已,其餘的倒是並沒有對我們造成什麼傷害,現在戛戛就在峽谷裡待着,也沒有受到攻擊,我們去對付那些沼澤魘獸也不划算!”
“是啊!更重要的是,火攻也就只能把那些沼澤魘獸給擊退而已,也不可能把它們給殺了,我們沒有必要浪費力氣!”紀小言有些無奈地說道,看着禘墨點頭後,吐了一口氣望向了峽谷縫隙下面,看着塞納里奧穩穩地落到了戛戛的身邊,倒是有些期待地說道:“我只希望塞納里奧把戛戛給安穩地帶上來就行了!這地方啊,以後還是不要來了!”
那是肯定的啊!這裡簡直就是法師的噩夢!
塞納里奧倒是不負所望,和戛戛說了幾句話之後便直接伸出了爪子,緊緊地把戛戛給抓穩,然後撲騰着翅膀便待着戛戛往山坡的方向飛,倒是沒有耗費什麼大的力氣便把戛戛給帶到了紀小言的面前。
“呼呼!”紀小言總算是大鬆了一口氣,朝着戛戛那傷到的腿看了幾眼,然後對着塞納里奧說道:“要不然,塞納里奧你乾脆把戛戛先送回清城去治療一下吧!它現在這個樣子,也是走不了路的!”
“我還要把它帶回去?”塞納里奧頓時有些不滿地看向紀小言,皺着眉頭說道:“讓它自己回去不行嗎?或者,再叫點守衛們來把它給拉回去也是可以的啊!”
“你這不是更省力嗎?”紀小言看着塞納里奧,對着它說道:“你直接就能帶着它飛回去了,我要是在去準備守衛的和其他的工具的話,那多費事啊!”
塞納里奧皺眉,看了看戛戛,又看了看紀小言,一臉的不高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