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琳千夜的話,那隻守護獸倒像是什麼都沒有聽見一般,就那麼蜷縮成一團,連動都沒有動彈一下,自然也是沒有給琳千夜任何的迴應的。
琳千夜倒是覺得無所謂,反正他把話帶到之後就行了。所以在說完這些之後,琳千夜便直接朝着紀小言他們示意了一眼,便要朝着那些凜陰城原住民們指向的位置過去,準備尋一個合適的地方好好的休息。
只是紀小言此刻卻是有些擔心地望向那隻守護獸的方向,忍不住皺眉對着琳千夜問道:“千夜師傅,這守護獸也沒個反應,會不會沒有聽見?我們要不要再和它說說?!”
琳千夜倒是笑了笑,對着紀小言搖了搖頭,並沒有多說什麼,只是示意她帶着禘墨一起,一行人往那凜陰城城主府的方向過去後,在城主府背面的一個寬闊的地方,選的位置,然後便讓禘墨在那個地方立刻建起了一小屋子來,幾人便鑽了進去,這才總算是把鈤嬗城主大人與夜嬗城主大人的目光全部都給隔絕了起來。而此刻的鈤嬗城主大人與夜嬗城主大人都是滿臉的不甘之色,就站在遠離那個房子不遠的地方,矗立了許久之後,這才忍不住相互望了一眼,倒是有些埋怨了起了對方來。“你看看,現在好了吧?”夜嬗城主大人滿臉鬱悶地望向鈤嬗城主大人,忍不住對着他說道:“他們必然是能離開我們凜陰城的!現在即使你想留下他們也不可能了!所有的一切他們都準備好了!”
鈤嬗城主大人倒是並沒有要再繼續聊這個話題的意思,只是朝着邇肆與璞笛當初出現的方向望了望,然後對着夜嬗城主大人說道:“事情已經這樣了,我們也做不了什麼!真要是必須攔下他們的話,也就只能撕破臉了。可是我們留下他們來,也沒有什麼太大的用處,頂多也就是出口氣,也當不得什麼非做不可的理由來,自然也就沒有必要了!他們要是真就這樣弄夠了能量石,幫我們修復了傳送陣離開,也未嘗不可!我現在啊,倒是一點都不擔心了,反正他們要離開也就離開好了,如今守護獸也幫着他們,我們即使想做什麼也不太可能!”
“你就甘心?!”夜嬗城主大人卻是一臉不太相信地望向了鈤嬗城主大人,忍不住疑惑地對着他問道。
“我這就是不甘心,又能怎麼樣啊?真要上前去和他們打一架不成?”鈤嬗城主大人白了夜嬗城主大人一眼,對着他說道:“我現在最擔心的就是剛剛他們那兩人,怎麼就從那邊過來了?他們這是去做什麼呢?還是在我們凜陰城裡面!”夜嬗城主大人聞言,這才朝着邇肆與璞笛之前出現的方向望了望,然後皺眉朝着鈤嬗城主大人看了一眼,想了想後這才說道:“我們之前都沒有太注意那兩人,他們這是趁着我們不在凜陰城裡,做了什麼事情不成?”“肯定做了什麼的啊!不然他們沒事去那邊做什麼?好玩嗎?”鈤嬗城主大人卻是朝着夜嬗城主大人翻了個白眼,滿臉嚴肅地說道:“他們在我們不在的時候,必然是想做什麼的?你注意到沒有?當初我們還沒有回來的時候,他們兩人就被琳千夜給指使回來了,我當初還以爲,琳千夜是讓他們回來看看傳送陣的,可是之後都沒有看見他們,這麼長的時間,他們在我們凜陰城做什麼?現在出現了,是把事情做完了,還是說,他們是聚在一起,準備謀劃什麼了?不然,他們也不可能全部都藏進那屋子裡去,不讓我們瞧見了!”“那我們需要去查一查嗎?”夜嬗城主大人頓時皺緊了眉頭,對着鈤嬗城主大人問了一句,然後卻是看着鈤嬗城主大人隨意地甩了一下衣袖,直接越過自己轉身就離開了/“喂,鈤嬗,你這是去哪裡?”夜嬗城主大人見狀,倒是有些摸不着頭腦地趕緊跟上了鈤嬗城主大人,然後皺眉對着鈤嬗城主大人問道:“這要不要查,你倒是說句話啊!就這樣走掉是什麼意思?”鈤嬗城主大人聞言,停下腳步來,扭頭朝着夜嬗城主大人看了一眼,這纔有些鬱悶地對着他說道:“我這可不就是去調查的嗎?你難道看不明白嗎?”“那你要說一聲啊!你不說,我怎麼知道你是要去做什麼啊?再說了,你這是準備一個人去?兩個人一起去不是更好嗎?”夜嬗城主大人卻是忍不住埋怨地對着鈤嬗城主大人說了一句,然後看着他瞪眼望向自己的樣子,這才撇了撇嘴,有些不高興地說道:“現在這凜陰城可是也有我一半的!真要是關乎凜陰城的事情,我也得知道!”
鈤嬗城主大人聞言,倒是沒有再多說什麼,直接便走向了傳送陣附近,在瞧見那些還未散去的原住民們後,鈤嬗城主大人便隨意地尋了幾人來,問起了關於邇肆與璞笛的事情,倒是問了不少人,卻是並沒有問出什麼結果來。
隨後鈤嬗城主大人與夜嬗城主大人就留在了這傳送陣附近,也不知道是想守着那隻守護獸,還是守着傳送陣不想讓琳千夜他們把它恢復好。夜晚總是來得很快,當整個夜幕落到了凜陰城內的時候,所有凜陰城的原住民們都各自回到了平日裡自己休息的地方,點起些許的燈火來,要麼聊天,要麼做事,倒是一派安寧無比的樣子。
等到夜色正濃的時候,那些凜陰城的原住民們便各自睡去了,倒是也沒有任何人來關心過鈤嬗城主大人與夜嬗城主大人。
而鈤嬗城主大人與夜嬗城主大人卻是就那麼守在那隻守護獸的身邊,全然沒有要睡的意思。“鈤嬗,你倒是說說看啊,你這想強留了他們下來,真的只是爲了出口惡氣嗎?”夜嬗城主大人不知道想到了什麼,隨手拿起了手邊的一塊木材來,丟進了面前的火堆後,這纔對着鈤嬗城主大人好奇地問了一句,然後在等了半天沒有得到回答後,夜嬗城主大人這才望向了鈤嬗城主大人的方向,然後對着他再次喊了一聲,瞧見鈤嬗城主大人這纔回神,一臉迷茫地望向自己後,夜嬗城主大人卻是忍不住有些皺眉地問道:“鈤嬗,你這到底在想什麼?我與你說事,你倒是一點都沒聽進去呢!”
鈤嬗城主大人皺了下眉頭,倒是並沒有多說什麼,而是把目光落向了傳送陣的位置,然後對着夜嬗城主大人問道:“你說,我們這這傳送陣真的只需要幾塊能量石就能重新恢復使用了嗎?這怕是不可能的吧!”夜嬗城主大人聞言卻是頓時冷笑了起來,望向傳送陣的方向,對着鈤嬗城主大人說道:“你可要知道,這傳送陣的一切如今爲什麼只掌握在玄門的手裡?那其中必然是有蹊蹺的啊!哪裡是隨便來個人就能把這傳送陣給修復好的!而這傳送陣裡的玄機,我們這些外人可是一點都不可能窺探出來的,只有那些玄門的原住民們才知曉。所以眼下這傳送陣即使壞了,也不可能是琳千夜他們這種外門漢輕易就能修復好的。就如我倆現在一樣,想要修復這傳送陣也根本不可能,不是嗎?”鈤嬗城主大人聞言,這才露出笑臉來,忍不住朝着周圍看了一圈,然後示意夜嬗城主大人跟着他一起走到了傳送陣上,反覆仔細地把那傳送陣都給看了看,倒是在一起研究了許久後,這才返回了守護獸的旁邊,閉目休息了起來。一夜的時間過的事極快的。
等到鈤嬗城主大人醒過來的時候,天色已經大亮,而夜嬗城主大人已經在那傳送陣附近走了好幾圈了,嘴裡還嘀嘀咕咕的不知道在說什麼。
“夜嬗,你在做什麼!”鈤嬗城主大人一臉困惑地望向夜嬗城主大人,忍不住朝着他問了一句,卻是看着夜嬗城主大人甩了甩袖子,然後望向了他。
“我也沒做什麼啊!鈤嬗你這一臉警惕的樣子是要做給誰看啊?你可別忘了,現在我們兩個同爲這凜陰城的城主大人,我這就是想看看凜陰城內的任何事情,都是可以的!你犯不着對我露出這樣的戒備和表情來,搞的好像我是在偷偷摸摸地做什麼一樣!”
鈤嬗城主大人聞言沒有吭聲,只是盯着夜嬗城主大人看了半響,一直等到他從那傳送陣裡走出去,想要轉身離開的時候,鈤嬗城主大人這才忍不住朝着他叫了一聲:“夜嬗,你這是想去做什麼?”
“我還能做什麼啊?”夜嬗城主大人卻是聳了聳肩,一臉無所謂地對着鈤嬗城主大人說道,“你總不會擔心,我是要去把紀小言他們都給殺了吧?這你可是要放心的,我可不會這樣輕易的爲自己樹敵!更不會莫名其妙產生這種想法的!”鈤嬗城主大人聞言,頓時忍不住擰緊了眉頭來,倒是更爲地擔心了。
這也沒有發生什麼事情,怎麼夜嬗城主大人就突然提到要殺紀小言他們的事情了?這要是他心裡沒有一點什麼亂七八糟的想法,鈤嬗城主大人可是一點都不相信的!
只是,這夜嬗城主大人把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他再去問,也問不出什麼來的啊!
想到這些,鈤嬗城主大人便忍不住夜嬗城主大人看了看,瞧着他爽快地離開之後,這才朝着城主府的方向望了望,皺着眉頭看向了那一直都昏睡着的守護獸,喃喃自語般地說道:“守護獸,你可千萬不要被琳千夜他們給騙了啊!你看他們昨天就騙了你去給他們找能量石,說是要修復傳送陣,可是今天都沒有任何的動靜!說不一定,今天還會騙你第二次的!你可不要上他們的當了啊!”
那隻守護獸倒是依舊沒有任何的反應,就那麼盤縮在地上,彷彿真的睡着了一般。
鈤嬗城主大人也不可能去把守護獸給叫起來,對着它交代什麼,只能嘆着氣,就盤坐在了原地,等待着琳千夜他們再次出現。
只是,本以爲休息了一夜的琳千夜幾人肯定會很着急地出現,把那傳送陣給修復好了就離開的,可是鈤嬗城主大人等了許久之後,都沒有等到琳千夜他們出現,倒是夜嬗城主大人不知道去了什麼地方之後,匆匆地返了回來。
“鈤嬗!”夜嬗城主大人落到了鈤嬗城主大人的面前,喘着氣對着他着急地說道:“趕緊的!趕緊跟我去看看!”
“看看?看什麼?”鈤嬗城主大人一臉的迷茫之色,望向夜嬗城主大人問道:“你這是去了哪裡?”
“快走!快走!城主府裡!”夜嬗城主大人卻是着急無比地對着鈤嬗城主大人說道,“你趕緊的,琳千夜他們都在裡面了!”
“什麼?!琳千夜他們去了城主府裡?他們去做什麼?”鈤嬗城主大人一聽到這話,頓時忍不住瞪大了眼睛來,朝着夜嬗城主大人問道,然後便匆匆站起身來,跟着夜嬗城主大人便一路朝着那凜陰城的城主府方向跑了過去。
“我也不知道他們去城主府裡做什麼!但是我就是瞧見他們去了!”夜嬗城主大人也是顧不得多想,一邊跑着,一邊對着鈤嬗城主大人說道:“我本是想去看看他們什麼時候從那屋子出來的,卻是等了半響都沒有瞧見動靜,之後倒是聽見了他們的聲音,然後翻牆進了城主府裡,就看見他們了!”
“那之後呢?”鈤嬗城主大人的眉頭皺的更緊了幾分。
“之後?!之後我就趕緊回來叫你了啊!”夜嬗城主大人頓時忍不住翻了一個白眼,對着鈤嬗城主大人說道:“我這雖然也算是凜陰城的城主大人,但是真論起來,你纔是正牌的城主大人,他們這都進了城主府裡了,我怎麼着也是要來找你一起過去看看的啊,就算是給城主府開一個禁制,那也是需要你纔可以做到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