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着關於老赫斯與戛戛之間的共同性,紀小言的眉頭卻是皺得越來越緊了。
貝薩大人一邊說着,突然看見紀小言的表情有了變化,頓時住了口,忍不住對着她問道:“紀城主,你這是怎麼了?是有什麼我沒有說對的地方嗎?”
紀小言聽到貝薩大人的這話,這纔回過神來,趕緊對着他笑了笑,搖頭說道:“沒有沒有!我只是想到了一些事情而已!”
貝薩大人疑惑地望了望紀小言,這纔對着她問道:“我倒是還沒問紀城主,你到我們瑞弗水城來是要做什麼?是有事情要找我嗎?還是說,需要我們做什麼的?”
有一點貝薩大人還是很清楚,紀小言可不是那種沒事會跑到瑞弗水城來玩的!既然過來了,那必然是有事情的!
紀小言倒是也沒有要猶豫的意思,聽到貝薩大人的這話,立刻便點了點頭,想了下後便對着貝薩大人說道:“是有點事情的!只是也不算太着急,,還是等把赫斯總管給找到之後再說好了!”
貝薩大人卻是笑了笑,搖頭對這紀小言說道:“這到沒有必要!紀城主有什麼事情儘管說就是了。找老赫斯的事情,自然是有我們瑞弗水城內的守衛們去做的,也不用操心什麼,只要老赫斯不會在落到水裡去沒了命,我其實也沒有什麼好擔心的!也就是等一等就可以了,很快就能找到老赫斯來!”紀小言聽到貝薩大人的這話,倒是忍不住驚訝地朝着他看了幾眼,這纔有些不太確定地問道:“貝薩大人只是擔心赫斯總管會掉到水裡,而不是擔心其他的事情嗎?”
瞧着貝薩大人一臉苦笑地點頭後,紀小言倒是更爲地吃驚了起來。
要知道,在這遊戲世界裡,大部分的原住民們可是什麼都會的!這游泳也自然不在話下啊!更何況在這遊戲設定裡,這瑞弗水城可就是被一大片的水域給圍着的,正常情況下來說,着瑞弗水城的原住民們都該是不可能被淹死的啊!而且,瑞弗水城不是還有避水用的藥水道具嗎?這老赫斯的身上就沒有一點嗎?
再說了,原住民們既然都知道自己怕水,那怎麼都不會再這樣沒事拿自己的性命來開玩笑,偏偏就要靠近水邊去玩耍的啊!
所以,怎麼就會出現老赫斯這樣的情況,明明怕水還沒事就跑到水邊去呢?看着紀小言那一臉疑惑無比的表情,貝薩大人也是忍不住嘆了一口氣,然後對着紀小言說道:“其實,我也不知道老赫斯最近是怎麼了,偏偏就喜歡往那奇奇怪怪的地方跑,都與他說過很多次了,水邊是不能去的!可他偏偏每次跑出了城主府後都要往那水邊去轉轉!萬幸的是在那些欄杆都立起來之後,倒是讓他不會輕易地就掉進水裡了!只是想要攔住他靠近那些水的可能,還是很小的!”
想到那些欄杆,紀小言卻是忍不住抖了抖眉,有些無語般地望向了貝薩大人,對着他說道:“只是貝薩大人,這城裡的欄杆你都去看過了嗎?那欄杆與欄杆之間的縫隙那麼大,想要輕易地從裡面鑽出去的話,可是完全沒有問題的啊!這赫斯總管要是真的跑到那欄杆旁去的話,只要往外面輕鬆一鑽,鐵定會掉進水裡的啊!那欄杆,哪裡有什麼攔住人的作用啊?”
“有的!”貝薩大人在聽到紀小言的這話後,卻是愣了一下,隨即像是想到了什麼一般,頓時忍不住呵呵地笑了起來,然後對着紀小言問道:“在紀城主的印象之中,老赫斯還是以前那樣子的,對吧?”
“難道不是嗎?”紀小言聽到貝薩大人的這話,卻是頓時一臉奇怪地望向了貝薩大人,看着他們臉上那含笑的表情,心裡忍不住有生出了一絲很微妙的想法來,然後有一些不確定地對這貝薩大人問道:“貝薩大人,您可別告訴我,如今的赫斯總管已經變樣了!?”“是啊!已經變了一個樣子了!”貝薩大人倒是肯定無比地點了點頭,對着紀小言說道:“所以我才說紀城主應該是還沒有見過如今的老赫斯到底是什麼樣子的,所以自然也不知道,就那欄杆上那般大的縫隙,老赫斯如今是怎麼都鑽不出去的!”
聽到這話的紀小言一臉的錯愕之色,瞪大着眼睛,不敢相信般地望向了貝薩大人,對着他再三確認之後,他說的都是事實之後,紀小言這才忍不住深吸了一口氣,直接坐到了椅子裡,然後對着貝薩大人問道:“貝薩大人,您可別告訴我,赫斯總管已經胖到誰都不認識的樣子了?他以前可是很瘦的,怎麼會突然變得那麼多?”
“這我們也不知道啊!”貝薩大人也是一臉的無奈之色,對着紀小言說道:“最開始從復生門回來的時候,老赫斯還是挺正常的!可是漸漸地,在城主府裡待的時間長了之後,老赫斯就開始喜歡暴食了!每天可是要吃好幾人份的食物的,這慢慢地就越長越胖,變成了如今這個模樣了!”
“怎麼會這樣呢?”紀小言聞言,眉頭皺得更緊了幾分,卻是看着貝薩大人神色輕鬆地對着他笑了起來。
“這誰也不清楚了!不過想想看,其實也沒有什麼不好的!至少說,老赫斯如今變成這個樣子的話,我們瑞弗水城還是節約了不少的欄杆,也能讓他不能輕易地落到水裡去!”貝薩大人一臉自嘲般地笑了起來,卻是看着紀小言皺緊着眉頭的樣子,這才笑了下後繼續說道:“其實老赫斯這一天也就翻幾回病,也不會做什麼破壞了我們瑞弗水城的事情,也就只是喜歡往水邊跑而已,對我們瑞弗水城來說也沒有任何壞的影響!我覺得能讓他徹底地擺脫別人的控制就已經很不錯了,其他的我也不想再去計較什麼了!也就是麻煩一點,關的住他,熬過那段時間就行了,關不住,也就是派人到處去找而已!”
紀小言聽到貝薩大人的這話,忍不住朝着他定定地看了好幾眼,最終這才點頭說道:“貝薩大人您說的也是有幾分道理的!至少說,赫斯總管現在是自由的!”“是啊!”貝薩大人頓時笑了笑,卻是把這個話題給掀了過去,再次對着紀小言問道:“只是紀城主到底來尋我是有什麼事情的,倒是不妨直接說了吧!正好我這會兒也沒有事!”
紀小言點了點頭,想了一下後便把自己要去復生門問問戛戛情況的事情,與貝薩大人都說了說,然後也把如今戛戛待在清城內的情況與貝薩大人都說了一下,這才帶着幾分乞求般地對着貝薩說道:“我到復生門去可能也耽擱不了多長時間,說快的話也就不到半天的時間,可是萬一要是真有什麼時候耽擱了,這戛戛就在城主府裡發瘋的話,他們一來不知道到底需要做什麼,或者說,能做什麼!二來,也是壓制不住戛戛的!萬一真讓戛戛把整個清城都給毀了,那可就太不划算了!所以我就考慮了一下,還是請了貝薩大人您去我們清城幫忙守着一下,要是戛戛真的又發瘋了,有什麼事情,也好給他們拿一個主意!必要的時候,還能和弗里斯曼一起,把戛戛給制止住!”
貝薩大人聽到紀小言的這些話,想了想這才點頭對着她說道:“可以!這個事情我知道了。是需要我現在就過去嗎?”
“不用不用!這戛戛應該不會那麼快就再次發瘋的!貝薩大人您可以緩一下再過去!”
“那行吧!那就等我先把赫斯總管給找回來安排好了之後,就立刻去清城!”貝薩大人想了想,點頭對着紀小言說道,然後順便還問了一下如今清城的情況後,這才目送了紀小言從宮殿內離開!
出了城主府的宮殿,瑞弗水城的守衛們便帶着紀小言一路便朝着城門的方向過去。
從瑞弗水城的城門一直到傳送陣,是要走過長長的一段小路的!以前每次跟着貝薩大人回到這瑞弗水城的時候,這小路上,幾乎都會沾滿了守衛,而老赫斯就會出現在城門下,一臉燦爛的笑容,迎接貝薩大人的迴歸。可是如今,這小路上,除了縫隙超級大的欄杆以外,也就只有幾個守衛們站着了,哪裡還有以前那種熱鬧的場面?
看着這樣的場景,紀小言的心裡倒是有幾分不是滋味了。
踏上了傳送陣,紀小言便立刻對着傳送師們示意了一下,準備傳送回到清城去了。卻是沒有想到,就在傳送陣光芒乍起的時候,傳送陣附近卻是突然響起了叫喊聲來。
紀小言扭頭望去,便瞧見了幾個影子正在水邊,趕緊讓傳送師們停止了傳送,直接朝着那幾個人影的方向跑了過去。
“赫斯總管!赫斯總管!”
剛靠近,紀小言便聽到了赫斯總管的名字,幾乎沒有任何的猶豫,立刻便吩咐了身後的守衛們上千去幫忙,等到她看清楚眼前那場景的時候,頓時忍不住覺得有些好笑了起來。
水面上,一個圓滾滾的球狀人形正漂浮着,看起來並沒有落水的危險,可是再定睛好好地看看之後,紀小言卻是終於明白那些瑞弗水城的守衛們爲什麼那般害怕,要想盡辦法去把赫斯總管給拉回來了!因爲他的身體在水面上浮着的,可是那頭此刻卻是被淹在了水面之下,根本沒有辦法長時間擡起來呼吸空氣,這要是耽擱的時間長了,肯定是要被淹死的啊!
“快快快!快去幫忙把人先給救上來啊!”紀小言一臉慌張地朝着身後的清城守衛們吩咐了起來,看着他們與那些瑞弗水城的守衛們一起跳進水裡,好不容易終於靠近了赫斯總管,把他一點一點給拉回到了岸邊後,這才終於大鬆了一口氣,然後趕緊上前查看赫斯總管如今的情況了。
只是真靠近了看過之後,紀小言才發現,貝薩大人說的話,真的不假呢!
如今的赫斯總管如果單獨出現在紀小言的面前,她絕對認不出來。
先不說身體的腫脹,重點是,他如今的頭也是變大了不止一倍,整張臉都沒有了以前的樣子了。
“紀城主?!”躺在地上不停地喘着大氣的赫斯總管似乎看見了紀小言,倒是一臉的驚訝之色,然後便扯起了笑容來,對着紀小言說道:“紀城主怎麼來了?”“赫斯總管,你還記得我?”紀小言聽到赫斯總管的這話,倒是忍不住頓時愣了愣,有些驚訝地問道。
“記得啊!怎麼會不記得了?”赫斯總管聽到紀小言的這話,倒是一臉的驚訝,示意了身旁的那些瑞弗水城的守衛們把自己給扶起來坐好後,這才奇怪地望向紀小言問道:“紀城主大人這是怎麼了?爲什麼會這樣問呢?”
紀小言卻是眨了眨眼睛,這才笑道:“想岔了一些事情而已!赫斯總管你現在感覺怎麼樣?可有哪裡不舒服的地方?”
“還好!還好!”赫斯總管愣了一下,卻是對着紀小言笑着說道:“就是嗆了幾口水而已!其他的都還好!”
“我聽說,赫斯總管最近都喜歡到水邊去?爲什麼啊?”紀小言放下了幾分心來,這纔有些好奇地問了一句,目光卻是在赫斯總管的臉上沒有移開過!他這樣子,可是和戛戛完全不一樣的啊!
“是啊!也不知道爲什麼,就想去水裡遊一遊!可是紀城主你可不知道啊,貝薩大人現在都不喜歡讓我下水!我這也有種控制不了自己的感覺,每次心血來潮就會從城主府裡跑出來,怎麼着都要下水去了之後,才能覺得心裡更舒坦一點!”赫斯總管想了想,倒是一臉認真地對着紀小言說道:“只是我也不知道這到底是怎麼回事,落水了之後倒是會後悔,會害怕,可是一會兒之後,就會把這些都全部拋之腦後了!也不知道到底是什麼毛病!”
赫斯總管一臉的笑容,望着紀小言認真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