伍警官說的有那麼幾分道理,可杜玉卻是緊皺着眉頭,有些不太贊同。
“你怎麼看?”
杜玉望向了紀小言,對着她提醒道:“如果照着伍警官說的,你就得跟着我們一起回到大樓去……這樣的話可就不能讓你先回家去了。”
“你是想先回家,還是先去配合把那些壞人給抓住?”
“那肯定是要先把壞人抓住呀!”那位武警官一聽杜玉的這話,頓時挑眉,有些不樂觀的對着他和紀小言說道,“你既然是受害者,肯定要跟我們一起回去,認一下人的。”
“不然,難道需要我們把整棟大樓所有的人都給抓起來嗎?”
“你可要想好了!如果我們回去,遲了的話,說不定這壞人也跑了。”
“萬一他們真是針對你,而且把你的情況調查清楚的話,即使是你回到家中,也許還會遭遇這些壞人的威脅……”
“既然你們也說了,並不知道這些壞人到底想要抓了你去做什麼,那我們無法得知他們的動機,就算是要保護你,這以後的行動和考慮上面肯定也有限制。”
“現在最好的法子就是我們先去把人給抓回來,好好的審問一番,說不定還能抓到幕後主使,讓你永絕後患。”
那位伍警官看着紀小言沒有吭聲,垂着眼眸似乎在斟酌思考的模樣,趕緊又說道,“你們這一路過來可能也耽擱了不少時間吧?”
“我們這要是再去一來一回的……要是不抓緊點,那些人估計連自己行動的蹤跡都已經清掃乾淨了,以後想要再抓住他們可就更不容易了。”
“你就趕緊決定吧。”那位伍警官說到這裡,徑直站起身來,居高臨下的朝着杜玉望了一眼,然後緊盯着紀小言說道,“我最多隻能給你十五分鐘的時間仔細考慮一下。”
頂點
“我現在就去召集人手,如果你願意,我們就一起回去認人;如果你不願意的話,我也會帶着人離開,跟着這位杜先生回去看看。”
“只是到時候我們誰都無法認識那些壞人,自然也有可能會讓他們成爲漏網之魚,以後想要再抓到他們,那可就難如登天了。”
“我看你是聰明人,我想你應該明白自己該做什麼樣的選擇。”
“伍警官,你這明顯是在威脅與誘,導!”杜玉聽到這番話,忍不住張嘴,立刻嚴肅的對着那位伍警官說道。
“我們是來求助的!吳警官。你不能因爲想要抓到壞人,就再把她給推到危險之中呀!”
“您應該想的辦法是,怎麼才能保護好她?”
“小朋友,這些事情我們可比你清楚。”那位伍警官聽到杜玉的這番話,暗自在心底翻了個白眼,面上卻是冷然的扯了扯嘴角。
“十五分鐘的時間,你們好好的商量一下吧。”
說完,那位武警官便直接轉身離開房間,立刻開始召集人手去了。
而杜玉則是有些緊張的望着紀小言:“你可要想清楚呀!真要是跟着他們一起回去了,萬一要是讓那些壞人們瞧見了你,還不知道到時候會如何報復你的。”
“我們是來尋求聯邦警局幫忙的,現在反而成了我們要幫他們……倒是有幾分本末倒置的感覺!”
“你要是想回家的話,我們就先回去吧。好歹給你的家人們報個平安,再來配合警局的工作也是可以的。”
“你說了就算嗎?”紀小言看着杜玉一臉緊張又忐忑的表情,忍不住有些好笑的看了他一眼,隨即便懟着他說道:“你要是能安排這些聯邦警局的工作程序,那我肯定聽你的。”
杜玉的臉色頓時有些尷尬,狠狠的瞪了紀小言幾眼,這才冷聲說道:“我這是好心提醒你,你可不要被那位伍警官給嚇唬到了,稀裡糊塗地做一些令自己後悔的決定。”
杜玉着急的說完這句後,他又是想到了什麼,立刻緊張的對着紀小言問道:“你這一路到底連上通訊信號沒有,能不能聯繫你的家人呢?”
“要不然,聯繫一下你的家人,讓他們到警局來匯合,到時候一起回我們那棟大樓抓壞人!”
“你都說了是壞人了,這警局裡這麼多人一起出發,難道還能失手嗎?”
“如果警局這些人都能失手,那你覺得……就算是我把家人叫來了,他們如果就像我這樣手無縛雞之力,那他們能做什麼呢?”
“我把他們叫來,不就是他們自己跳下火坑了嗎?”
杜玉頓時被噎的不再言語,只是有些不滿的緊緊盯着紀小言。
而此刻的紀小言則是緊盯着自己的通訊器,嘗試着再聯繫素不相識,最終依舊還是失敗了。
素不相識與木遲沐風他們肯定還在那片丟失信號的區域。
想要聯繫上素不相識,說不定就得再回去仔細的找一找,才能與他們會合。
可如果回去的話,那一個小隊的人都在那片區域,紀小言並不能確定他們就沒有其他的幫手……
回去還是不回去?
杜玉揉了揉自己的臉,疑惑的望着紀小言,一直等到那位伍警官再次敲響了房門,跨步進門,大刀闊斧的坐到一旁的椅子上後,杜玉這才趕緊朝着紀小言使了個眼色。
“怎麼樣?你們考慮好沒有?!”那位伍警官倒是不客氣,立刻直奔主題對着紀小言問道,“我已經召集了不少的人手了,更甚至也聯繫了能聯繫區域的所有聯邦警局,讓他們增派了人手來與我們匯合。”
“接下來,你們能給我什麼樣的回覆?”
那位伍警官的話一字一頓的蹦了出來,帶着幾分的篤定與期待,望着紀小言:“我最多再能給你們五分鐘的時間,五分鐘之後我們就立刻出發。”
“我現在想知道你們的答案。”
杜玉張了張嘴,倒是想幫着紀小言一口回絕。
可隨即,他卻是立刻泄了氣般,整個人如同打霜的茄子,靠坐在椅子上低垂着頭,完全沒有了力氣。
杜玉在這個時候才突然想明白,自己只是自願來幫這位紀小姐找到聯邦警局求助的,之後的事情他都沒有權利來插手……
更是沒有權利來幫助紀小言決定一些事情。
他只能如觀衆一般,等着紀小言說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