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們對於神啊仙啊的都比較相信,所以衆女幾乎是在太白觀停滯了一上午。寧哲研帶着趙彩萱和紫香鈴,在太白觀的幾個大殿左拜右拜,小雪則拉着葉雨珊在道觀裡玩起了捉迷藏。
唯獨影和王火舞對這些東西不感興趣,一個默默的跟在司新輝的後面,一個則有事沒事的就找葉雨石拌個嘴。
一上午的時間,讓葉雨石簡直苦不堪言。耳邊聽着道長們滔滔不絕的將經不說,還要時刻準備着迎接王火舞的挑釁。
好不容易等到了中午,葉雨石偷了個閒,將司新輝獨自一人拉了出來。
葉雨石立刻開口問道:“情況瞭解的怎麼樣了?”
“倒是差不多了。”司新輝頓了頓,“情況大概是這樣的,我問過吉平道長了,我們現在所在的這座山峰名叫迷蹤峰,迷蹤峰總共也只有兩個道觀和一座寺廟。而且根據道長所說,另外的一個道觀和寺廟,都是避世的,根本不會接納外來人,更不會收留外人。”
“所以說,我爸是不會……”
司新輝插嘴道:“對!而且我也問了吉平道長了,這些日子以來,白雲觀並沒有收留姓葉的人。”
“這麼說來,那他就只能在山下的酒店裡了?”葉雨石疑惑的問道。
司新輝撇撇嘴道:“拜託你動動腦子想想好嗎?如果他要是敢住在酒店裡,那早就被四大世家的人發現了!”
“靠!那我爸總不能睡在林子裡吧?”葉雨石不服氣道。
“這也不是沒有可能。”
“……”
司新輝笑了笑,接着說道:“你聽我說完,我還得知,這座迷蹤峰原來是叫做太白峰的,乃是太白山脈的主峰。常住在這裡的人們都流傳着一句話,叫做太白峰腰一線天,一念生死步步險。”
葉雨石聽後眉頭緊鎖,反覆唸叨着這句話:“太白峰腰一線天,一念生死步步險……”
“傳言,這裡每當夜幕降臨之時,就會從山頂上傳來一陣又一陣的猿啼聲,叫聲悽慘悠長,特別嚇人。那些聽到猿啼聲,想要上山一探究竟的人全部都下落不明,生死未卜,連屍體都找不找。”司新輝沉聲說道。
葉雨石有些恍悟,連忙道:“所以這句話的意思,就是告誡人們不要走過了山腰咯?”
“不錯。”司新輝點點頭,“吉平道長說了,建國之後,太白山脈被開放爲著名的旅遊景點之一,但是來這裡參觀的遊客常常有不聽勸告的,走過了太白山腰,後來人就不知所蹤了。再後來,國家派人查了這座山峰,但派去的人也都不見了。最後,國家乾脆就把這座山脈改名,名叫迷蹤峰,又重新找了一座山,作爲太白山脈的主峰。”
“我知道了!”葉雨石眼睛一亮,急忙說道,“所以你說的那個看到我爸的人,後來莫名其妙消失了,就是因爲他上了座山,而且還過了山腰。”
司新輝嘆了口氣道:“唉,真不容易,你終於聰明點了”
“你滾!老子一直都很聰明的好嗎!”葉雨石笑罵道。
司新輝收起了臉上的嬉鬧,嚴肅的說道:“所以,如果我們想要調查你父親的蹤跡,那就只能上山,你來決定吧。”
“你讓我想想……”
氣氛陡然間變得凝重起來,葉雨石在周圍來回踱步,眉頭始終緊鎖着。
片刻之後,葉雨石沉聲問向司新輝道:“如果,我是說如果,我只帶你和影去,你會不會覺得我有私心。”
司新輝笑了,他不緊不慢的說道:“這本來就和你的那幾個兄弟,還有那幫女的沒有關係。我當初看重的也只是你,說白了,只有你有能力和我合作,其他人我也權當是你的朋友來處的,我並不想把他們牽扯進來。”
“那就好……”葉雨石送了口氣,“畢竟這一趟上山十分兇險,如果按照你剛纔所說的,我們很可能都沒有命回來,就算如此,你還願意和我一起上山嗎?”
司新輝攤開手,笑道:“我告訴你,我始終都信奉一句話,收益是往往伴隨着風險。我是一個敢賭的人,而且我也沒有什麼可輸的了,說白了,我現在就是一個不要命的賭鬼。你以爲我現在和你糾纏在一起,謀劃着怎麼毀了四大世家,就比現在這件事安全多少嗎?我告訴你,一旦被四大世家的人發現,我一樣也是個死!所以我從決定和你合作那天起,我早就將生死置之度外了。”
“好兄弟……”
葉雨石聽完有些感動,眼眶也有些微微的發紅。他情不自禁的一把攬過司新輝,與他相擁在一起,又狠狠的拍着他的肩膀。
直到現在,葉雨石才真的相信了司新輝,真的把他當做了他過命的兄弟。
“咳咳……我是不是看到了什麼不該看的東西啊。”
突然一陣清脆的女聲在葉雨石的背後響起,葉雨石一回頭,只見王火舞正捂着嘴,一臉壞笑的看着他和司新輝,那眼神中還一副‘我都懂得的’樣子。
“嗯……沒事的,你們繼續好了,我就是路過。”王火舞擺擺手,滿臉幸災樂禍的樣子。
“草!還不快放開我!”司新輝當即老臉一紅,甩開了葉雨石的手。
葉雨石也被王火舞搞蒙了,心想着:媽的,怎麼老子去那都她都要跟着啊!
“不是,我就奇了怪了!怎麼我上哪去,你就跟到哪啊?你是老子的跟屁蟲嗎?”葉雨石憤憤道。
王火舞這脾氣,一點就着,立刻就瞪着眼睛反駁道:“我跟着你怎麼了?喂!我跟着你怎麼了?老孃愛去哪就去哪!你管的找我嗎?我還就喜歡跟着你了,怎麼了?”
可話一說出口,王火舞就感覺不太對了,頓時就一陣後悔。反倒是司新輝在一旁看個滿眼,憋在一旁偷偷直樂。
正所謂當局者迷,葉雨石根本就沒察覺到這句話哪裡不對,可他又一時語結,不知道怎麼回王火舞,只好悶哼一聲,憤憤的離開了。
葉雨石走後,就剩下司新輝和王火舞了。王火舞懷抱着手,胸前的兩團‘高峰’被她擠壓的更加聳立,站在原地,佯裝怒氣未消的樣子。
司新輝充滿笑意的走到她的身邊嗎,陰陽怪調的丟下了一句話道:“落花有意,流水無情啊——”
王火舞一聽,俏臉頓時一紅,可不說點什麼又不是她的性格,只好衝着司新輝離去的背影結結巴巴的喊道:“喂!你什麼意思啊?你、你給我回來!把話,給、給我說清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