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一翻,又是誰這麼晚打電話。頭兩天就覺得鈴聲不吉利換了個鈴聲,今天怎麼又來了。
快步跑回屋,看了一眼來電顯示:“喂,媽呀?”
“恩,是小肖吧?”
“這麼晚打電話啥事啊?”
電話那頭的老媽突然顛怒的說道:“你還敢問我啥事!你自己都做了什麼,你自己還不知道?!”
女人果然都是不好惹的,最近頭夠大的了,沒想到就連自己親近老媽都不放過我!
委屈的回道:“我怎麼了,我就。”
“別跟你老媽裝無辜,快點說。坦白從寬,抗拒從嚴!”
“您怎麼連我爸那套都學會了!你還不知道你兒子我,犯病的不吃,違法的不做。安分守己大大地良民!”
“少跟老媽貧嘴,沒說你這些事。說你跟小靜的事呢,我今天晚上買菜碰到她了!”
聽到以前女朋友的名字我就是一愣:“她?她怎了?她都跟您說啥了?”
“說啥?啥都說了!說你最近不務正業,放着好好的工作不作,成天玩遊戲!她就是因爲受不了你了,纔跟你分手了。我聽完都不知道怎麼回的家,虧得你老媽當時還上趕着湊到人家身前問好呢!”
這不是信口雌黃麼,不由怒火中燒的衝着電話吼道:“她...她放屁!這事你跟我爸說了麼!”
“噓!小點聲!我哪敢跟你爸說,就他那九頭牛都拉不回來的倔脾氣,知道這個還不把他活活氣死!我這不是趁着你爸睡着了,才偷偷上涼臺給你打的麼。”
“媽,你別聽別人胡說八道。你兒子行得正走的端。您快回屋吧,現在還零下呢。別凍着!”
媽媽在電話的那段還在碎碎的說着:“兒啊,媽養你這麼大,不求你升官發財,媽知道你不是那塊料。只盼着你能踏踏實實工作,找個女朋友快點結婚,安安穩穩的過日子,媽就知足了。小靜那孩子挺好的,不過咱高攀不上。媽聽鄰居張嬸說她侄女家的孩子不錯,那人樣子呀可好了。正經人家的孩子,如花似玉的大姑娘。就是稍稍富態了一點,哦對,工作也好,在銀行上班。你明天沒事去看看吧。”
怎麼又整出一大姑娘,可我不答應老太太說啥都不進屋:“行,行,媽!我答應了您還不成麼。可明天不行,後天晚上吧!”
老媽見我答應了,電話那端的語氣緩和了下來:“那行,就這麼說定了!姑娘下班晚,後天晚上八點。地方等你回家再定!我得回去了,不然你爸那個老傢伙起來,見我不在就露餡了。現在還真冷,媽老了,扛不住了!當年懷你時,6各月媽還騎自行車上...”
“那您快回去吧,千萬別凍着了。”
說完最後幾個字,我哽咽的掛斷了電話。
是自己不孝,才讓老媽這麼擔心。一大把年紀了不能享天倫之樂,大半夜的還要爲她這個不爭氣的兒子操心受凍。
紫姌遞過手帕,我沒有接,用手摸了一把鼻子:“恩,您這個薯片什麼味的,不是孜然味的吧。真嗆!”
“還死鴨子嘴硬,諾基亞的電話信號太好了,我都聽到了。”紫姌聲音也是微微顫動,她也動了真情。說話間紫姌的頭輕輕的倚在我側身肩膀上,默默無語。兩個人都很享受這片刻的溫情,誰也不願再多說一句話。
“吱鈕!”
房門被推開了,回頭正瞧見油條從自己屋裡走到客廳裡:“唉呀媽呀,繼續,我啥都沒看到!”說完拿大手捂着臉就要往自己屋裡鑽。
“你看個屁!本來就沒事!”
紫姌趕忙把頭從我的肩膀上移開了,復而說到:“大家都餓了吧,今天不開火了!大家吃頓好的去!”
......
這會小飯館早都打烊了,紫姌開車帶着我們三個到了一家酒樓,停穩車進了飯店。
酒店的生意很好,這點了大廳還是一片喧譁。服務員把我們帶到靠窗的位置坐了下來,紫姌拿過菜單遞給了我:“小肖,你看喜歡吃什麼隨便點幾個菜吧。”
一旁坐着的油條粗聲道:“我不幹,紫姌姐偏心!都是您手下員工,憑啥就讓驢哥點菜!”
狠狠的推了他腦門一把:“還沒輪到你呢,知道不!大城市點菜有說到的!”
油條信以爲真:“啥說到?”
“長得醜的最後點!”
......
大家很懂事,都是挑的相對較便宜實惠的肉菜點的。不多時酒菜上齊,油條見了肘子想是親孃都忘了姓什麼了,伸出髒手就要去抓。
紫姌顛怒的拍了他手一下:“去,洗洗手去!”
油條憨笑的撓撓頭從裡邊座位往外擠。
“咣噹!”
一不小心碰倒了身後一座放在地下的酒瓶,酒瓶滾落濺出一地的泡沫。身後那座人七八個人同時回頭。
霎那間!
我愣住了...
怎麼會是他,他又怎麼會和她在一起!
對面兩人也是同時驚得說不出話了。
小恐的男朋友怎麼會出現在這裡,怎麼會和小靜同時出現在這裡!
小靜愣愣的看着我,不知所措。那個男人根本沒注意他身後小靜的目光,而是直接脫口而出:“怎麼是你!”顯然他臉上也是寫滿了疑惑。
“你...”
“你是傲視羣雄!”
對面的男子更加驚異了,從他臉上的表情我已然讀到了答案。站在身邊的油條一聽是他,騰的竄起多高,炸開了鍋。
我手拼命把油條高舉的右手按了下去,低身輕輕拾起破碎的酒瓶。
服務員趕忙過來了:“先生,讓我來吧。別扎到您!”
小服務員彎腰麻利的把散落一地的碎片和啤酒掃進簸箕,擡頭時還抱以禮儀式的微笑:“請您慢用!”
小靜探身在男人的耳邊耳語了幾句,傲視羣雄擡頭蔑視的哼了一聲:“哼,原來是你!”
“是我!”
“原來你就是那個廢物!騎驢射鳥!”此話一出對面桌上之人無不盯着我,其中一個蛙眼鼠目的男人更是咬牙切齒,我早已從臉上的特徵認出了他,他正是先前一連被我殺了數次的傲視九州。
油條的手被我按住不得施展,但他的嘴可沒閒着,豁亮的大罵一聲:“艹,我大哥殺你易如反掌!你還敢放屁!”
頓時大廳內的聲音都被油條蓋了下去,衆人無不側目看向我們這邊。
我冷冷的回到:“或許我是個廢物,但我這個廢物今天已經在遊戲中騎到了你的頭上!總有一天也會在現實中擊垮你!”
傲視羣雄很是不以爲然:“呵,那我倒要領教領教你這個吃軟飯的到底有什麼本事了!我還就告訴你,別以爲你仗着劍舞殺了我幾次就猖狂了!笑道最後的還不知是誰,劍舞那個老傢伙和神話那幫2貨早晚有一天跨在我們的手下!”
聞言我就是一愣:“你們?你們是誰!”他後面的話顯然說走了嘴,突然間停住了。狠狠的瞪着我一言不發。
我沒理會他的諷刺,直接對油條道:“不吃了,咱們走!”
油條還想理論,卻被我又壓了下去。喝道:“我還是不是你大哥了!”
他見我動了真火,駝着身子諾諾的答了一聲:“是。”接着不再說話。
臨走時我告訴他和煎餅把上的菜都打包了,又跟紫姌一起去結的賬,結賬時我偷聲對紫姌道:“出飯店前一定要拍一張那個男人的照片!”紫姌雖然不解也照我說的,偷偷拿出我的手機拍了數張照片。
傲視之人見我要走,還當成我怕了他們,在背後調侃道:“哎,那個吃軟飯的怎麼走了?”
“你都說了,他是吃軟飯的,想是到了回家伺候女人的時間了吧。”
又一個淫賤的聲音傳入耳中:“哦~~回家吃奶奶去嘍!伺候不好告訴哥幾個一聲,哥幾個幫幫你!”
掐着果子的手臂,咬着牙一步一步走出大廳。
“嘭!”
關緊車門才吐出口中這口憋了許久的惡氣,轉頭歉意的對紫姌說道:“姐,對不住你了。讓你跟我一起受委屈了!”
紫姌的眼淚早已滴在了她的胸前,她擦了一把臉啓動車子:“沒事,小肖!姐知道你早晚會出人頭地的,到時候記得你姐就成。”
這時後座的果子才說:“大哥,你剛纔按得我好狠啊。啊,我胳膊不聽使喚了,擡都擡不起了。現在痛的有些受不了了,咱們能不能先去醫院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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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兩章必須交代,過了這兩章基本都是遊戲了,胖子聽勸,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