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徐翔的要求,汪雪,夏瑤和上官獨舞三女自然是滿口答應,只是事到臨頭會不會照做就不得而知了。
其實徐翔一開始會要求汪雪,夏瑤和上官獨舞三女離開就是因爲勝利的希望實在是太渺茫,即便他真的能夠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擊殺掉黯月,剩下的事情也沒那麼簡單解決,更何況突襲未能成功不說,反倒是發現了敵人之中有一個實力頂尖的無鋒。
對於理想鄉公會,也就是徐翔來說,情況毫無疑問變得更加糟糕了。
而且汪雪,夏瑤和上官獨舞三女選擇留下,也只是將渺茫的希望提升到一個相對不那麼渺茫的程度罷了,但作爲提升的代價卻是將理想鄉公會除徐翔之外僅剩的三名飛行坐騎玩家置於一個隨時有可能掛掉的危險境地。
這顯然很不值得,可惜事已至此,也就只能這樣子了。
“既然如此,那就別怪我不客氣了。”聽到上官獨舞的話,英俊的臉上還殘留着些許忌憚神情的黯月眼中透出了幾分厲色,大聲下令道,“大家上,給我把這四個布里迪安帝國的玩家送回城!”
會長下了命令,狼牙之月公會的玩家不敢多怠慢,紛紛驅使飛行坐騎朝着徐翔幾人衝來,大有憑藉人數優勢一鼓作氣迅速解決的勢頭。
不過令人奇怪的是,作爲狼牙之月公會實力最爲高超的無鋒卻是一點動靜都沒有,恍若將黯月的話當做了耳旁風,只是目不轉睛地望着徐翔幾人,似乎是在審視徐翔幾人是否有他親自動手的資格,又或是打算謀定而後動,讓其他玩家先試試水。
無鋒不動手對徐翔幾人來說倒也不是一件壞事,起碼應對起狼牙之月公會的進攻能夠輕鬆不少,就是沒辦法再找機會去偷襲黯月了。
然而即便如此徐翔幾人的麻煩仍是不小,正如之前所說的,擁有直接戰鬥力的僅有他和上官獨舞兩人,反觀對方光是具備騎乘技能的戰士和騎士職業就有七八個,還不說另外的五六名遠程職業和兩名牧師玩家,這簡直已經可以判定勝負了。
但是可以確定,如此之大的數量差距徐翔幾人想要正面取勝幾乎是不可能的,所以就需要一些其他取巧,或者說旁門左道的辦法了。
“徐翔,不用太擔心我們,沒問題的。”就在這十幾名狼牙之月公會的玩家衝到距離只剩下不足四五百碼,即將進入遠程攻擊範圍的位置時,徐翔一旁的上官獨舞絕美的臉蛋上忽然露出了傾國傾城的笑容輕聲說道。
“可是……”徐翔知道上官獨舞的意思,可他還是不禁猶豫了一下。
“徐翔,沒問題的,相信我們。”汪雪可能是從上官獨舞和徐翔的表現中明白了兩人所說的事情,隨即立馬開口幫腔道,語氣十分和煦,給人一種如沐春風的感覺,很難想象得出她平時與之相反的腹黑模樣。
“徐翔,我也是。”夏瑤雖然不是很清楚究竟在說什麼,不過這並不妨礙她贊同汪雪和上官獨舞的話。
“好吧,那你們自己小心,情況不對的話一定要優先保護自己,找機會離開!”上官獨舞,汪雪和夏瑤三個女孩子都這麼說了,徐翔一個大老爺們也不好再多婆婆媽媽,只能重申一遍之前提過的要求。
“嗯。”汪雪,夏瑤和上官獨舞三女相視一笑,點了點頭應道。
事實上徐翔要做,或者說汪雪,夏瑤和上官獨舞三個女孩子要他做的事情也很簡單,更加準確地說幾分鐘前纔剛做過了一次,那就是憑藉墨羽的潛行和高速去偷襲敵方的遠程職業,特別是牧師。
但不同的是,之前在一定程度上是勢均力敵的形勢,而眼下卻是差距懸殊。
勢均力敵去偷襲是明智之舉,差距懸殊去偷襲就有點亡羊補牢的嫌疑了,畢竟兩種形勢下缺少一名玩家所導致的結果完全不同,前者無傷大雅,後者很可能會直接造成正面戰場的頹勢乃至於潰敗。
若是正面戰場全面潰敗,屆時就算偷襲成功也沒有多少意義了,這也正是徐翔猶猶豫豫的最大原因。
要知道徐翔去偷襲就意味着上官獨舞需要獨自一人面對至少七八名狼牙之月公會的戰士和騎士玩家,與此同時還得保護汪雪,這已經不是“困難”二字可以形容的了,基本上屬於不可能做到的事情。
上官獨舞可不是莉雅,她沒有強悍的抗打擊能力,更沒有大量控制技能,同時面對七八名同等級的玩家能不掛掉就不錯了。
想到莉雅,徐翔眼神不由得暗淡了幾分,暫且不說這位美麗的亞瑟王纔剛醒沒半個小時就又陷入沉睡,如果她還在的話,情況也不會如此糟糕,還未使用的紅龍降世的技能效果足以徹底地扭轉,好比他的惡魔變身。
不過現在說什麼都沒用了,莉雅正在沉睡,就這麼簡單。
黑暗隱匿!
和汪雪,夏瑤及上官獨舞三女商量好後徐翔也沒有再多浪費時間,立即開啓墨羽的技能,進入了潛行,然後朝十幾名狼牙之月公會玩家的後方飛去,以他的隱藏加上煉獄之炎的效果,根本不可能有人發現。
事實也正是如此,但徐翔進入潛行的事情分明被在場的所有人收入了眼底。
能夠擁有飛行坐騎並跟隨黯月來到布里迪安帝國的玩家自然不會是菜鳥,起碼不會是連怎麼防備一個潛行盜賊都不懂的菜鳥,狼牙之月公會的十幾名玩家很理智地聚集了起來,並放緩前進速度。
“無鋒,等一下鳳翔出現你去幫忙對付他吧,儘量不要讓我們公會的玩家掛掉。”
徐翔在衆目睽睽之下進入了潛行,偷襲的意圖再明顯不過,這使得黯月臉上的忌憚之色更加濃重,他躊躇片刻後開口道,語氣絲毫沒有高人一等或者自信滿滿的感覺,反倒是以商量的成分居多。
可惜黯月最終還是未能得到他所想要的答案,無鋒瞥了他一眼,緊接着用平淡到幾近機械般的聲音說道。
“不用,有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