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是第一次,不過沒想到會是在這種情況下見面呢。”蝕影面帶微笑地說道,只不過眼睛卻是緊緊盯着徐翔,因爲他知道這是他最後的機會,也很可能是他成功率最大的機會,畢竟這種孤軍深入的事情以後肯定很難再出現了。
“不用擔心,我們肯定會很快再見面的。”徐翔依舊沒有任何一絲的緊張,要知道他這邊可就他一個人,最多加上一個還在昏迷狀態的爲君獨舞,而另一邊可是前世的第一公會血痕公會加上前世的絕頂高手蝕影。
無論從哪一個方面看都是劣勢,絕對的劣勢。
“鳳翔,你……”這時候爲君獨舞從昏迷中醒來,一眼就看到了旁邊的徐翔,然後又注意到了以半月形將這裡包圍起來的血痕公會玩家,臉上一改剛纔的冷若冰霜,透出了幾絲擔憂和開心。
這兩種情緒都是因爲同一個人。
“獨舞,你說我能不能從這裡把你帶出去?”徐翔淡淡地說道,不過話卻是石破天驚,普通的玩家能夠從這裡跑掉已經是萬幸的事情了,他卻還想帶走一個人,相信很多人都已經開始認爲徐翔太狂妄了。
不過徐翔要的就是狂妄,要在所有的血痕公會玩家心中埋下一顆失敗的種子。
“他不會對我怎麼樣的,你自己快點走吧。”爲君獨舞也有點着急了,用只有兩人聽得到的聲音說道,她知道蝕影不可能會這樣浪費時間,肯定還在召集更多的血痕公會玩家徹底包圍這裡,時間拖得越久越危險。
“不用擔心,我今天一定會離開,而且還會帶你離開。”徐翔卻是一點都不着急,微笑着說,給了爲君獨舞莫名的信心,稍微平復了她焦慮的心境,不過要說完全相信還是很難,畢竟當前的情況誰都看得出來很不妙。
“鳳翔,你未免太狂妄了吧,真的以爲我們血痕公會沒有人了嗎?”蝕影大聲喝道,語氣中透出了無盡的憤怒,因爲徐翔竟然在血痕公會的包圍圈中和爲君獨舞親親我我,最重要的是徐翔對於爲君獨舞的稱呼。
獨舞!
這可是從來沒有過的事情,無論是蝕影自己,甚至爲君獨舞的親人都沒有能夠這麼稱呼她,而現在竟然有一個人這麼喊而爲君獨舞卻完全不介意的樣子,這怎麼能夠讓蝕影不惱火呢?
不過現在又發生了一件更讓他惱火的事情,徐翔竟然直接一個公主抱把爲君獨舞抱了起來!
“你想幹麼?趕快放我下來。”爲君獨舞又羞又惱,臉上已經佈滿了紅暈,這對於她來說是從未有過的事情,而且爲了保持平衡她不得不伸出兩隻手環住了徐翔的脖子,也真正構成了一個完美的公主抱。
“想幹什麼?帶你離開啊。”徐翔很理所當然地說道。
“鳳翔……大家上,誰把鳳翔幹掉我獎勵五萬金幣!”蝕影已經快要陷入瘋狂了,鳳翔這兩個字幾乎是從牙縫中擠出來的,然後大聲發令道。
周圍血痕公會的玩家聽到這句話臉上多了幾分興奮的神色,五萬金幣怎麼說都有十幾萬的現金,對於大多數人來說絕對是一筆鉅款,不過他們還沒有完全失去理智,知道率先衝上去的肯定不會有好結果,只是開始收攏包圍圈。
而就在這時卻異變突起,一匹紫色的高大戰馬突然從旁邊的樹叢中衝了出來,徑直地跑向徐翔。
紫電!
其實早在莉雅在使用定點傳送魔法石的時候徐翔已經找了一個沒人的位置把紫電召喚了出來,不然真的要救爲君獨舞的話肯定早就動手了,畢竟恐怖的速度擺在那裡,要到達這裡不過是幾秒鐘的事情,根本不可能給蝕影反應的時間。
這從頭到尾都是徐翔的一個計劃,一個讓血痕公會名譽掃地的計劃。
“快,攔住那匹馬。”蝕影也馬上明白了徐翔的突圍方式,關於紫電的資料他還是知道一些的,那次罪惡峽谷的視頻就已經被人傳到了網上,不過只有身臨其境纔會知道這匹擁有科羅拉多雷龍的戰馬究竟有多麼彪悍。
人對於雷電,火焰之類的東西總是會有本能的畏懼,哪怕知道沒有傷害都儘量不會去靠近,現在血痕公會的玩家就是這樣,紫電身上流轉的電光就讓他們畏首畏尾,而就在他們還在猶豫的時候紫電已經飛掠而過。
徐翔仍舊是抱着爲君獨舞,直接奮身一躍來到了馬背上,然後控制着紫電開始向外跑去。
這次包圍和罪惡峽谷的情況完全不同,玩家沒有那麼密集,而且出路也不是隻有一條,鬆鬆散散的血痕公會玩家根本不可能擋得住高速移動的紫電,哪怕玩家的素質已經上升了好幾個檔次。
理想鄉的禱告!
雖然打開一條通路沒問題,但傷害卻是實實在在的,面對密集的箭矢和魔法彈,徐翔開啓了阿瓦隆殘片上的技能才讓血量保持在一個比較安全的水平線上,而此時兩人一馬已經接近了這個包圍圈的外圍。
“有衝鋒的戰士,集體衝鋒!”蝕影見情況不妙喊道,徐翔突圍的方向剛好和他是反方向,所以他也只能發號施令卻什麼實際行動都做不了,畢竟是一個戰士,遠程技能少得可憐,移動速度也不可能多快。
起碼和紫電想必差距巨大。
這裡都是血痕公會的精英,雖然衝鋒是戰士30級纔有的技能,但肯定有其他途徑能夠獲得,不過他們很清楚一兩個人的衝鋒對徐翔是沒用的,極高的等級差距擺在那裡,而且如果一羣人即使衝鋒沒有能夠造成眩暈也可以阻擋紫電的腳步。
只要讓紫電的速度發揮不出來起碼想帶着爲君獨舞走就不可能了!
雷掣!
眩暈抵抗!
戰士集結的這一幕自然也落到了徐翔的眼中,迅速開啓兩個技能,那些衝鋒而來的戰士不僅連眩暈都沒有,還被紫電身上猛增的電光擊飛出去,別說合圍了,這些戰士現在就沒有一個能夠站着的。
全部都被麻痹了,只能乖乖地躺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