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四 立派 030 心緒平和
用鬥富衝回碧雲峰！後反反覆覆地誦過尚未修好的老舊淵下。上下了七八趟還沒有停下來休息，倒是讓這天在擎天山笑天峰和雨毅峰的遊客大飽眼福。
良久之後，胡鬥富的情緒才平靜下來，回到碧雲峰一看，獨孤求戰、劉惠儀和姜旺財都在。
胡鬥富擠出一絲笑容，說道：“暈死，你們都在這裡幹嘛？最近幾天，卡洛斯那小子打獵挺勤快的。所以吃得比較好，精力富餘，只能通過這種方式消耗點體力。”
大家一起翻了一個白眼給胡鬥富。
獨孤求戰走上前來，拍了拍胡鬥富的肩膀，沒有露出笑臉，而是神色認真地說道：“阿斗，謝謝你給她一個機會。”
胡鬥富輕輕推開獨孤求戰的手，苦笑道：“不算吧，你不用感激我。我只是按照福本爺的吩咐辦事。”
姜旺財將在大廳時就一直背在背上的包裹取了下來，扔給胡鬥富，笑道：“阿斗，這是我給你準備的，專門託人去廣東陽江找人定製的。”
胡鬥富解開包裹一看，頓時傻眼了，只見包裹裡是精鋼打製的星空斬馬刀和七星吸血匕，而且都是開過刃的。獨孤求戰瞄了一眼胡鬥富手中的武器。立即罵道：“我靠你。阿財。阿簫世界不是你們家阿玉的親姐姐啊。”
胡鬥富也顛了顛手中的武器，問道：“這是？”
姜旺財笑道：“廣東陽江名匠手工製作，星空斬馬刀重二十四斤。刀身兩尺六，刀柄一尺三，刀背有七星拱月放血槽，只要捅進去，必然會放幹目標的血。七星吸血匕，刀身七寸、刀柄七寸，刀身寬一寸，刀身兩面各鑲七星，只要成功擊中目標，刺進去也好，劃過也好。必然會帶下目標的一塊肉來。刀鞘必須特製，因爲時間倉促，這次沒有帶來，下次再給你送上來。”
胡鬥富搖了搖頭，問道：“我不是問這個，而是問你怎麼知道我會跟她決鬥？我在進入議事大廳之前。都沒有想到會同她決鬥。”
姜旺財摸了摸頭，笑道：“少爺，說得託大點，我也是看着你長大的。再說了，獨孤求戰老大想要全西門吹簫一條性命，也不止你一個人這麼說。我想：決鬥可能是你跟福爺爺一起做出的最終決定，所以提前給你準備好兵器。”
劉惠儀笑着問獨孤求戰道：“獨孤老大，你看，你兄弟、你戰友、你師弟再過一個月就要跟人家決鬥了。你就不能透露一下決鬥對手用什麼兵器麼？”
獨孤求戰立即頭搖得跟撥浪鼓一般，說道：“不行，我不會告訴阿斗的，頂多我也不告訴小簫師姐阿斗用什麼兵器。”
胡鬥富白了一眼獨孤求戰，說道：“五師伯帶着友蓮上山了，你不去看看？我想去聖峰看一下福爺爺，老人家畢竟年歲大了，而且我也想西門吹簫親口告訴我我母親的死因，求戰大師兄，如果你覺得這個不違背道義，就美言幾句吧。”
獨孤求戰哼了一聲，說道：“你不用交代我，好好準備比武吧。走吧。一起去看看祖師爺。
胡鬥富跟在獨孤求戰身後，領着姜旺財和劉惠儀朝擎天聖峰走去。
網來到聖峰議事廳的石屋門口。胡鬥富就看到福爺爺批着一件大衣。坐在議事廳的門檻上，看着廣場上一衆弟子，不斷地喘着粗氣說道：“不可能是我害死碧雲的，不可能是我害死碧雲的。”
胡鬥富趕緊跪下，哭道：“福爺爺。不是您害死我媽媽的，不是！您那麼疼愛我媽媽，肯定不會的，那是別人在胡說。”
福爺爺一聽到胡鬥富的哭聲。立即伸出顫抖的手，摩挲着胡鬥富的腦袋，嘴裡卻是喃喃說道：“着雲。碧雲，好孩子，好孩子啊。”
顏如玉衝胡鬥富使了個眼色。小聲說道：“阿富，利鬧了，跟着師伯們和同門們跪到下面去，先生現在情緒不穩定，別刺激他了，畢竟年紀大了。”
福爺爺忽然劍眉怒張地吼道：“胡說。笑天、笑天，狗屎秦笑天。給老子滾出來，老子老了沒有？”
秦笑天趕緊跪前幾步，哭着說道：“師傅，誰說您老了？誰說的？您去年才結婚，擎天派也是新近成立，您老人家門徒雲集、門派人丁興旺。您老人家的人生才正當壯年呢，誰敢說您老！”
福爺爺似乎平靜了一下，想了想，喊道：“雨毅、杰倫、飄逸，快點。快點把你們門下的弟子列隊，讓我看看，讓我看看。恩。思樸、澤孝、碧雲，爲師不是交代你們，師門大小較都由你們幾個負責麼？今天我合計着日子，該是大較的日子，咋沒有弟子比武？啊，誰殺了我弟子。誰殺了我弟子！”
福爺爺一開始下的命令，還只是讓一衆弟子有些面面相覷。然後後面的胡言亂語，直接讓一衆弟子淚流滿面。
令狐飄逸和程榮桓上前抱住福爺爺。秦笑天哭着喊道：“師傅，您弟子都全在這裡呢。你看，碧雲門的胡鬥富和外門的獨孤求戰已經打了三百個回合不分勝負，就等您老人家點評呢。”
弟子們哭成一片，似乎讓福爺爺平靜了不少。
半晌之後，福爺爺輕輕推開令狐飄逸和程榮桓，輕輕說道：“如玉。去給我倒杯水吧。”
阿竹已經跳了起來，擦了一把淚水說道：“師傅，我去。”
福爺爺想了一下，嘆了一口氣說道：“杰倫，求戰和阿富已經較過了麼？我剛纔跟做了個噩夢一般。想不起來他們的出招了，也給不出什麼點評意見了。讓你大師兄給他們點評一番。”
胡鬥富立即止住悲聲，說道：“不礙事，福爺爺，我跟求戰大師兄再較一次。”
福爺爺揮了揮顫抖的手，咳嗽一聲。說道：“不必了，都打了三百回合了，這事怪我。”
獨孤求戰已經跳進場子，說道：“師祖，不礙事，我和阿富師弟再比過。”然後衝胡鬥富使了一個眼色，胡鬥富立即跳進場子，同獨孤求戰霹靂啪啦地對打起來。”川經端了杯水來，福爺爺輕輕叩了口，然後將水杯百守在身旁的顏如玉，搖搖手，說道：“停下來，你們兩個心思都沒有放下，情緒不對，你們打得壓抑。老頭子看了也壓抑。先停下，回頭情緒請整好了再打過。”
獨孤求戰和胡鬥富羞赧地拱手行禮。然後站到了一邊。
秦笑天網想點名下一對比武，福爺爺卻皺了皺眉頭，說道：“笑天。讓你們的師弟們帶着各自的弟子。再到我面前走一趟。我記得他們拜師的時候已經拜過入門禮了，剛纔好像也介紹了一次，但是我卻想不起名字來了，或者知道名字又對不上人。再走一遍吧，這才網開始。日後遇到墨武那老牛鼻子，老頭子我連徒孫的名字都叫不上來，就丟人了。”
秦笑天眼眶裡噙着淚水，衝師弟們使了一個眼色，然後帶着自己的徒弟，走到福爺爺跟前，說道：“師傅，這是我的大弟子秦語嫣，是我的女兒，結婚的時候，帶上山拜見過您；這個是我的二弟子蕭玉，前天上山的時候，在聖峰山腰選的，也帶上來拜見過您了。”
福爺爺點了點頭。
孫思樸領着阿竹，一人抱着一個小女孩，領着一個七八歲的男孩子。走到福爺爺跟前，說道：“師傅。這個男孩子是思樸門的大弟子楚天舒，這兩個您知道，還沒有入門。東瀛的雙胞胎女孩，大名叫天可和憐見，小名叫歡歡和喜喜。”
段雨毅跟上說道：“師傅，這個是我的大弟子段子羽，結婚的時候。跟大師兄一塊帶上來給您看過的。是我兒子；這個也是跟大師兄一樣。網上山時從聖峰山腰挑的二弟子程思思，是個很乖巧的女孩子。”
孔杰倫單手抱着孔銀網，身邊跟着一男一女兩個孩子，欠身行禮道：“師傅，杰倫門大弟子李梅。二弟子張成思，還有未入門的銀網。
福爺爺點了點頭，說道：“恩。杰倫，你是一派掌門，如果時間應付得過來，可以都收幾個弟子，身邊也好多幾個人傳遞消息。如果擔心誤人子弟的話，可以先讓飄逸或者榮桓給你教教弟子的基本功，反正他們都閒。”
福爺爺終於說出神志清晰的話來。擎天派一衆門徒一起相視而笑。
孔杰倫趕緊跪下，哽咽道：“多謝師傅體諒，弟子一定遵命。”
福爺爺揮了揮手。
胡澤孝領着一男一女兩個孩子走上前來，“噗通”一聲跪在地上，哽咽道：“師傅，弟子出門在外，沒能伺候左右，心中異常難受。這是我澤孝門的大弟子令狐友蓮，是外門獨孤求戰的親妹妹，聰明乖巧，基本功已經練完，弟子已經開始傳她套路了。這個是二弟子裘秋尋，跟大師兄和三師兄一起在山腰挑的。我看這個孩子挺能吃苦的，所以收了。您知道，我生性駕鈍，堅信勤能補拙
福爺爺揮手製止胡澤孝，說道：“我武聖門人，沒有生性駕鈍的，但是勤能補拙確實不假，飄渺門的惠儀就是一個很好的例子。你在弟子面前，以後不許妄自菲薄。”
胡澤孝滿臉羞慚地說道：“遵師傅教誨。”
福爺爺又衝姜旺財招了招手。姜旺財趕緊衝到前面跪下，說道：“請福爺爺示下。”
福爺爺搖了搖頭，說道：“阿財。我擎天派從你哪裡拿了不少錢，我老人家覺得過意不去，纔將澤孝派給你做保鏢。但你不能把他當做一般保鏢來用，他生性魯莽，教徒弟耐心可能不足，你要多給他點時間教徒弟。”
姜旺財立即恭敬地說道：“福爺爺，其實五師伯不用下山的，”但是現福爺爺臉色似乎變了變。忙改口說道，“福爺爺，弟子昔日陪阿富練功的時候，也稍微練了練。尋常人是難近我身的，五師伯的時間大可自行安排。”
福爺爺點了點頭。衝令狐飄逸格了招手。
令狐飄逸趕緊一手拉着一個男孩，然後衝劉惠儀甩了一下頭，這才一起走到福爺爺跟前，跪下說道：“師傅，這是飄渺門大弟子劉惠儀，入門時已經十七歲了，但是如今功夫練得不錯，非常勤奮，非常體貼。這兩個是雙胞胎，前些日子從山腰挑上來的，二弟子叫王志，三弟子叫王勇，我現在在爲他們打基礎，惠儀在監督他們的體能刮練，日後我想創一套組合技法傳給他們兩。”
福爺爺點了點頭，卻並沒有置評。
程榮桓領着卡洛斯和卡琳娜走上前來，跪下說道：“師傅，弟子尚未出師，不敢自行收徒。目前榮桓門下大弟子卡洛斯和二弟子卡琳娜，是一對非洲兄妹，以前同您提過，蒙您不棄，弟子將其收爲了門徒，如今一年有餘。功夫大進。”
福爺爺點了點頭，忽然問道：“山腰上的。就沒有幾個你能看上眼的？”
程榮桓一愣，隨即不滿地說道：“幾位師兄看中的弟子，都是弟子事先看中的，讓求戰給我留，求戰沒留，被師兄們挑走了。可惜我不能自行收徒。”
福爺爺笑了笑，說道：“去吧，再收一個弟子，不過要等半年之後。你現在傷未痙愈，爲師不敢讓你多操心。日前你去東瀛，算出師了。”
程榮桓趕緊跪下，說道：“多謝師傅。”
福爺爺搖了搖手，說道：“阿富。你就不用上來了。”
忽然，福爺爺又神色一變，說道：“笑天、雨毅，你們新招的弟子要帶下山去？”
秦笑天和段雨毅一愣，但是依舊老實地說道：“是，如果師傅覺得不滿意，我等可以辭去山下的工作，專門在山上帶徒弟。”
福爺爺搖了搖頭，說道：“弟子要帶下山的，提前跟山腰上災區韋存者的老者和長輩打聲招呼。恩，災區的孩子都是苦命的孩子，對他們好點。語嫣和子羽難得上山，跟師兄、師姐們好好切磋一番。阿富一個月後有決鬥，好好準備。散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