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小暖暖

掛斷電話後,王子凡從車庫裡將車開了出來,打開衛星導航直接往那小區開去。這個時間段里路上很難看見車輛,路況非常好沒五分鐘就趕到了目的地。遠遠就能看見那短髮女子緊緊抱着一孩子,哭的很醜、卻讓王子凡覺得很心酸!停車後他推開車門,叫道:“上車!”

路上王子凡幾才伸手摸孩子額頭確實燒得很厲害,也讓他將車子一再的加速,只求開得再快一些。兩人半句話都沒說,不久後車子停在一所大醫院門口。王子凡嫌這同學拖沓抱起孩子就進了醫院,掛了急診沒一會就掛上了點滴。

風吹到王子凡身上讓他忍不住打冷顫,見胡星在另一側握着孩子的手,終於停下了哭泣,便想用聊天來轉移身體對溫度的反應力:“你老公怎麼死的?”

“四年前一場應酬,喝多了從樓梯上摔下來,當場死亡!”胡星把孩子的手貼在自己臉上,喃喃自言自語:“當時暖暖才兩歲!”

王子凡撓撓頭,把自己所坐的這張病牀上的被子拿起來,蓋在她背上叮囑道:“掖緊,別兩個都感冒了就麻煩了!”

胡星看見他坐回去後隔一會就打個寒戰,臉上卻還裝做沒事的樣子,想起以前在學校裡的事情突然就笑了。她對王子凡說道:“你過來吧,我們一起!”

被她這麼一點明,王子凡還真覺得冷得不可忍受了。那什麼、都做過深度交流的人了,王子凡當然不會客氣,便忙起身過去。胡星掀起被子將一頭被角交到王子凡手裡,王子凡接過來卻發現只能包住背。

從不懂得什麼叫男女之防的他直接抱起胡星,讓她坐在自己腿上接過另一半被子,將兩人緊緊的包在一起。這番動作,頓時就讓胡星紅了臉頰。王子凡聞着她身上的體香,讚美道:“這香水不錯,能安神!還有這肚子,完全不像是生過孩子的女人!”

“我怎麼感覺你像是幾萬年都沒碰過女人一樣,以前那瀟灑勁頭都那去了!記得那時候還聽人說過,你從不會碰睡過的女孩第二次!”胡星接過王子凡塞到手裡的被子,將裡面的一切都掩得嚴嚴實實,不欲讓人看到王子凡那到處亂摸的雙手。

“誰說的?你都打那聽說的這些東西?”王子凡細心感受着手心的柔軟。

“宿舍啊!”胡星解釋道:“那時候宿舍一熄燈,聊得都是你的事情!是不是有一次收假,你在宿舍把一個二年級的女生睡了?”

“沒有,女宿舍那我就上去過一次。我妹妹箱子裡進去一隻老鼠,她讓人把我叫上去幫忙。爲了不讓老鼠跑掉當然要關門了,老鼠嗎!女孩子當然怕了,我把老鼠抖出來她就開始叫了。

後來不是有人告到老師那裡去了嗎?學校通知了她家裡,她媽媽那次還帶她去過醫院檢查處女膜,好好的。那麼可愛的小女孩,我那下得了手!”王子凡解釋道:“就算我要動手,也不會在女生宿舍啊,那不是頂風做案找抽嗎!”

“你就喜歡做這種事情來證明你厲害,證明你能挑戰校規!”胡星又問他:“初三下學期開學那天,你是不是追着一個一年紀女生進了女廁所?後來被那個年輕的女英語老師糾着耳朵出來的,當時我們這邊教學樓都看到了,這總沒錯吧!”

“那老師是我表嫂!事情的經過根本就不是你們想的那樣,知道吧!”王子凡再次解釋:“那天我去報道,進教學樓的時候,那個小女生和另一個小女生跑鬧,跑前面那個小妮子都不帶看路的,眼看着就要撞牆上了,我就站過去抱了她一下,起碼避免了她頭破血流吧!

可那小妮子半句謝謝www。qb5200。Com的話都沒有,還罵我流氓,罵完就跑了。這麼難聽的名頭,我怎麼能背呢,當然要找她理論一番,結果她就一直跑,我就一直追。那知道她會往廁所裡跑,更不知道我表嫂在裡面!”

面對兩路騷擾,胡星微微氣喘道:“什麼都是你有理!我讀初二、你讀第一個初三的時候,那次你們持械打羣架,當時你把一個拿着西瓜刀的男生從四樓踹下去時,心裡怕嗎?”

“當然怕了,當時我就在想該怎麼辦!還好我命大福氣大,那傢伙居然只摔掉兩顆牙!”王子凡後怕道:“那時候我朋友看着下面花坪,告訴我說那傢伙沒事時,我當時都不信!”

“唔別弄下面了,難受!”胡星求饒了一句,想轉移話題:“當時全校幾千師生都嚇傻了,你聽見那聲驚呼沒。當時校長他們飛一樣從三樓跑下去看那個學生,臉色慘白慘白的!萬幸那個男生自己爬起來了,不然你們都完了!”

“那是我福大命大!後來派出所把我們兩邊各打五十大板,每人罰了一千塊錢呢。後來出了社會,有次那個傢伙被我們碰到了,我們還找他還錢。那傢伙告訴我們,說派出所就給了他家三百塊,五萬多塊錢全被派出所自己留下了。”王子凡搖頭自嘆道:“我們當時還傻忽忽的笑他活該呢,噁心的派出所。”

“媽媽。”小女孩突然叫了一聲,瞬間就震醒了胡星。她從王子凡懷抱裡跳下來,蹲在女兒牀頭握着女兒的手,呼喚道:“在呢,媽媽在呢,暖暖不怕!”

小女孩睜開眼睛扭頭看着胡星,迷惑的看着過來把媽媽包在被子裡的王子凡,眼神慢慢亮起來,希翌的問道:“媽媽,這是爸爸嗎?爸爸回來了嗎?”

“是啊,暖暖快叫爸爸!”王子凡順口就應承了下來。

小女孩張了張嘴,卻沒有叫出聲來,明亮無邪的雙眼慢慢被霧氣瀰漫,她低聲哭泣:“他們都有爸爸抱抱,他們說那樣可以看到很遠很遠。他們過生日的時候都有爸爸陪,只有暖暖沒有。暖暖不想吹蠟燭,暖暖想,爸爸可能在回家的路上,也許再等等,爸爸就會回家了。

可每次蠟燭都哭完了,爸爸也沒回來。媽媽老是騙暖暖,說爸爸很快就會回家了。暖暖不敢哭,暖暖一哭媽媽就會哭,暖暖好想爸爸,可是爸爸都不要暖暖,也不要媽媽。爸爸不是好爸爸,暖暖以後不要爸爸了。”

王子凡皺了皺眉,沒有從胡星嘴裡抽出手。手背上滾燙的淚水,融化了他的心,灼傷了他的痛。他伸出另一隻手,爲暖暖拭去眼淚,笑着安慰她:“以後暖暖想爸爸了,就給爸爸打電話,爸爸一定會出現,抱着暖暖看很遠很遠的風景。暖暖乖,不哭!”

“真的嗎?”暖暖聞言很高興,但馬上就難過說道:“爸爸一定在騙暖暖,你們都想騙暖暖!”

“爸爸從來不撒謊的噢!所以,暖暖以後也不能撒謊!”胡星鬆口之後,王子凡笑的更自然了!

暖暖歡喜的掀起被子,對王子凡道:“爸爸,你睡暖暖右邊,媽媽睡暖暖左邊!”

“那個被酒醉死的傢伙,真是作孽!那種禍害應該早點自己去死,死晚點都害自己老婆孩子!下十八層地獄都太縱容了簡直!”王子凡最討厭對自己行爲不負責任的人了,自己以前就那樣的也可以死幾萬次了。

沒一會,暖暖就睡着了。兩人就半躺在牀上,直到天亮,王子凡強打起精神下牀:“你在這等會兒,我回家給老婆做早餐,完了帶一份過來!錢包我放這裡,以防萬一。”

出門到廁所找到水龍頭,洗了個冷水臉徹底趕走睡意後,王子凡才開車回家。做好早餐後,用自己獨特的叫人方法,在每位老婆翹翹的屁股上咬了一口,將三女叫起來吃早飯。

三人洗簌完畢來到餐廳一看,見桌子上有一份打包好了的早點,譚詩琴問道:“哥哥,這是送給誰的?對了,早上起來的時候,哥哥睡的位子爲什麼是涼的,半夜跑那去了?”

“有個朋友小孩子發燒了,她什麼都沒帶就出門了,借了路人的電話打給我,我過去幫了一把!你們快吃吧,一會小妹和寶丫頭坐一號的商務車去學校。笑笑在家裡等我,我一會回來接你!”王子凡吩咐完後,又去臥室衣櫃裡找了件及膝的鎖腰秋衣纔出門。

三女愣愣的看着王子凡出門後,譚詩琴懷疑道:“難道第四位姐妹,是一位以婚女人?”

王子凡來到醫院後,將衣服披在胡星身上:“應該合身,這是我大老婆的,身材身高都和你差不多!”

“你難到有幾個老婆嗎?”胡星扣着大衣上的鈕釦,笑問道:“那天我看見的,是你的幾老婆?”本來她以爲王子凡在開玩笑,誰知道王子凡的回答讓她目瞪口呆。

“那就是大老婆,不過是第三個認識的!”王子凡見暖暖還在睡覺,有點炫耀的介紹起自己家庭情況:“最先認識二老婆,然後是三老婆!”

“重婚是犯法的!”胡星心情複雜的提醒他。

“那婚外情呢?”王子凡把便當放在牀頭櫃子上打開後,遞給傻了眼的胡星一雙筷子:“吃點東西,想那些事情做什麼。你不會天真的以爲就我一個人逍遙法外吧!中國這種事情多了去了,童話之所以美好,只是因爲它難以實現。法律之所以健全,只不過因爲人犯的事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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