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誒!主席,你說有沒有可能北京舞蹈學院過來的交流生,都是醜得影響市容級別的恐龍?”海南財經大學前來接機的幾個學生會成員聊着天,其中一人問道。
廖化龍懷疑道:“這點應該不可能吧,交流生都象徵着自己的招牌,就算不美也不絕不會醜啊!”
“那不是我們有眼福啦!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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廖化龍看見流動信息裡播放了北京舞蹈學院發過來的班機編號,馬上提示懶散的同伴們:“看,班機到了。兄弟們,看到乘客出來就把牌字舉起來。熱情的微笑,對,就是這樣!”
十多分鐘後,通道內出現了人影。海南財大的學生會成員馬上舉去巨大的橫幅,並在人羣中猜測誰有可能是目標!
又過了三四分鐘,一位中年女人身後跟着四名身材一流,拖着行李箱相互談笑的年輕女子,其中最美那位穿着黑色緊身短袖T恤,下着黑色緊臀長筒大口褲,兩條長長的辮子在身後遊動,亭亭玉立的俏皮模樣立刻就吸引來無數驚豔的目光。
譚詩琴一眼就掃到了那條巨大的橫幅,紅色的背布上貼着一串黃色的大字:熱烈歡迎北京舞蹈學院交流生光臨海南!她微笑着將那橫幅的位子指給同伴們道:“看,海南財大接我們的人在那?”
在中年女人的帶領下,潭詩琴她們四人往橫幅那邊走去。
“主席!看到沒,那個長髮女生!對,向我們走來的那個,從今以後就是我的夢中情人了。”
“同學,你們的領隊老師呢?”中年女人在走來的過程中,沒找到眼前這羣男生的領隊老師,只好跟他們間最像領頭的同學打招呼。
廖化龍忙伸出手與中年女人握手,並解釋道:“真的很抱歉,孫主任剛到機場,腎結石就發作了,吳主任送他去醫院了,所以接機任務只好由我們完成了。老師您好!我是海南財經大學學生會主席廖化龍,這些都是我們財大學生會的成員!熱情歡迎您及四位同學光臨海南,我僅代表海南財大誠心邀請諸位的到來。我們學校的校車就在外面,我們先回學校吧,學院那邊已經準備好了歡迎大會,院長他們也在翹首以盼各位的到來!”
就在老師和廖化龍他們交流中,譚詩琴一直注意的機場大門外,走進來一對容貌35歲左右的男女,男人滿面紅光,精神抖擻,依稀能看到其年輕時帥氣和意氣風發。女人風韻十足,貴氣逼人,魅力更勝年輕女子,只是此刻她毫無皺紋的臉上充斥着期盼和焦慮,讓人好不心疼。男人牽着女人的手,從進大廳後目光就到處尋覓,4位身着黑色西裝的高大保鏢緊隨其後,目光爍爍的掃視着一切有可能靠近前面夫婦的路人。
譚詩琴臉上的微笑越發濃烈,一直暗中關注她的人,都尋着她的目光望去,想看看到底是什麼讓她綻放如此發自內心的笑容。
而這時,譚詩琴終於不再壓抑心底的思念,放開手中的行李,如ru燕歸巢般,奔着那對夫妻跑去。途中,飛揚的淚珠從她眼眸中掉落,每一顆裡,都飽含着5年來的思親之情。
那對夫婦也發現了淚奔而來的潭詩琴,婦人含淚呼喚了一聲:“琴琴!”這一聲呼喚,帶有濃厚而複雜的感情,極富感染力。立刻就吸引來更多關注的目光,這些目光頓時讓四位保鏢更加謹慎。
“媽媽!”譚詩琴站在婦人身前,伸出雙手,哭道:“媽媽,抱抱!”
“琴琴!”婦人掙脫老公的手,淚流滿面的將潭詩琴緊緊的抱在懷裡:“乖女兒,想死媽媽了!嗚”
“那個男的,好象是飛玉集團的最大股東林飛耶!那個婦人應該就是他夫人潭茹玉!這麼說來,這次的交流生裡隱藏着尊大神嘞!”學生會裡的海南學生提示道。
譚詩琴的老師也好奇的問道:“潭詩琴的父母在海南嗎?我記得她家是北京的啊!”
那位海南學生也很健談,他將心裡的猜測講了出來道:“5年前,飛玉集團的創始人,也就是那位,突然宣佈讓出行政總裁和董事長職務,把整個集團交給職業經理人打理。這件事,當時在整個海南都引起了渲染大波,各種猜測不斷。最後政府都扛不住各界的壓力,只好不斷上門,請林飛親自出來澄清事情的真象。林飛在新聞發佈會上說是因爲他夫人思女成疾,他除了每天陪在夫人身邊開解她外,已經沒時間和精力管理集團事物了。最後海南富人層有傳聞出來,說是譚茹玉的父親把她15歲的女兒監護權搶去了,並且不准他們兩前去探望,辛辛苦苦養育了15年的女兒,現在連見都不準見,放那個母親身上也要瘋了,真是豪門悲劇!”
“潭詩琴他父母那麼有錢,難道連一個監護權也搶不會來嗎?”一個與潭詩琴同爲交流生的女孩懷疑的問道:“難到譚詩琴的外公家更有錢?”
“錢確實很管用,但有句話怎麼說來着:錢不是萬能的。”那學生看着潭詩琴那裡抱成一團的一家人,幽幽的嘆道:“你們不知道,海南的第一夫人榮譽稱號不屬於任何官員的老婆,而是譚茹玉。所有上得了檯面的官員,在她面前都客客氣氣的,你認爲這點,錢能做到嗎?”
中年老師聽了這爲八卦學生的話,好象想到了什麼,沒有在問下去。那些公開的秘密,還是少談的好。爲了等譚詩琴,他們相互自我介紹,聊起天來。
這時候,譚詩琴那邊又起變化,一位年紀27.8歲穿着得體,氣宇軒昂的男子,風度翩翩的走向沉寂在團聚喜悅中的潭詩琴一家人。站在四周警衛的保鏢,其中兩位本來想上前阻擋勸說,但一見到男子身後那人亮出的證件後,就退回了原位。
“譚阿姨,林叔叔好!”男子站在三步外,出聲叫道。
林飛聞眼擡頭一看,見是他後,很快掩去了眼中的淚光,微笑道:“小華啊,黨校培訓結束了?”
許華苦笑道:“林叔叔你真不該在這出現的!公共人物,認出你的人肯定多,以後寶丫頭麻煩就多了,危險也大了!”
“我懂!”林飛指着依舊抱成一團的妻女道:“可是你讓我怎麼拒絕?你譚姨昨天晚上收到寶丫頭短信,就開始鬧着要飛北京的!”
“您還不如讓譚姨飛北京呢,等着吧!譚老爺子知道後,肯定又要掛電話過來開罵了。”許華嘆了口氣,勸道:“你們還是快回家吧,老在這大庭廣衆之下曬着,也不是個事!”
譚茹玉宣泄完對女兒的思念後,顧不上自己的形象,掏出溼紙爲女兒拭去淚痕,簡直寶貝得不得了。兩女收拾完心情後,譚茹玉纔回應許華問道:“我記得你應該纔去1個月吧,還有一個月你就跑回來,要背處罰了!”譚詩琴沙啞的叫了聲“華哥哥!”也沒心思說話了,就那麼依靠在母親肩上,看着他們交談。
“你們先回家吧,我得回單位亮個相,儘量減輕處罰。完了我就過來,寶丫頭記得喝杯紅糖泡的胖大海。”許華聽見譚詩琴音調都變了,心疼的提醒道。
譚詩琴指着還在等待她的同學,許華不待她開口,立刻說道:“放心,我先幫你搞定,完了再去單位。你們先回吧!”說完,也不給譚詩琴再開口的機會,直接往那走去。
譚詩琴見了,只好遙遙往那邊拜拜,算是給同學們告別!
許華走到譚詩琴同學那後,帶着平易近人的微笑,伸手和中年女教師握了個手,自我介紹道:“您就是詩琴的老師吧!鄙人許華,言午許,年華的華。各位同學好!”
“你好!”譚詩琴的同學自然都是有眼力之輩,憑着跟隨的人一個證件,就能阻止大富豪的保鏢上前阻擋,這個本子上代表的意思不言而喻。都客氣的迴應道。
許華一一對他們點頭,才接着道:“詩琴很就沒回家了,所以她父母欣喜之下直接就接她回去了。她讓我幫她給您道歉,並請個假。放心,過兩天她就會主動聯繫您的,還請您通融一下!”
中年女老師忙道:“沒事,沒事!只要能保證她的安全和隨時能聯繫到人就可以了。”
“那就太謝謝您了!”許華抿着嘴,撓了撓頭抱歉道:“我今天確實有事,要不然請大家吃個飯。恩,詩琴回學校後,我讓她請在場的各位吃個飯,我到時候一定到場!好吧!”
“沒事,你忙吧!”中年女老師也客氣的回道。
許華再次和大家點頭示意後,才帶着保鏢離開。
直到他離開接機大廳,廖化龍才念道:“言午許,這句話好熟悉!”
“最近兩年火暴的對越自衛反擊戰題材電視劇裡,都有這句臺詞。”成羽飛目光閃爍得點出廖化龍的迷惑。
“***!”一男生忍不住心裡的驚訝,低聲驚呼道。
廖化龍也呆呆的道:“而且是最頂階的那種!沒想到我今天親眼看到了,而且還和他說過話!”
“小說裡講他們不都飛揚跋扈,眼高於頂嗎?看今天這位身上也沒什麼盛氣凌人的感覺啊!”有同學疑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