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我手裡,還需要跟你談判?”
聶陽立刻順勢低頭,裝作暈倒。
“給我裝!”
外賣小哥狠狠一巴掌扇過去。
啪、啪、啪
外賣小哥連續扇了幾巴掌,聶陽忍不住咧牙說:“大哥,等等,真的很痛啊。”
“終於不裝了嗎?”外賣小哥冷笑說。
聶陽說:“大家都是文明人,不要這麼暴力好不好?”
“對於我來說,暴力也是文明的一種。”外賣小哥說着就一輪拳打腳踢。
“你不是很厲害,在遊戲裡橫掃一切的。”外賣小哥往着聶陽鼻樑一拳打過去。
“有本事打我啊!”外賣小哥往着眼睛一拳錘過去。
“你不是很本事的,一天收復冥界,橫掃四大區無人能擋。”外賣小哥腳狠狠踢在聶陽背上。
“無論在遊戲有多風光,橫掃一切無人敵手,在現實中,也改變不了你是個衰仔的命運。”外賣小哥一把扯起聶陽的頭髮,往着牆壁狠狠撞過去,臉跟牆壁來個親密接觸,發出悶響聲。
.....
直接把聶陽打得滿臉淤青,嘴角滲血,外賣小哥也打累了,揮了揮有些痠痛的手說:“不得不說,在遊戲裡你是個橫掃一切的惡魔,在現實世界也是條硬漢。”
“我的求生慾望比較強。”
聶陽咧開崩掉牙齒,在這個時候居然能笑得出。
不是聶陽不怕痛,更不是聶陽有堅強意志力,聶陽也是全身都在痛楚中顫抖,而是現在不笑,就不能減輕痛苦。
憤怒和咆哮,慘叫和痛叫,哭泣和哀求,反抗和顫抖,都是沒有用的。
聶陽選擇了另一種方式。
大笑!
通過笑來把心裡痛苦和屈辱,全部噴發出來。
聶陽曾經忘記過,再一次記起當初被聶家趕出家門鬱悶。
這段時間在遊戲中的成功,把聶陽麻醉了,外賣小哥說得對,無論在遊戲多風光,在現實都是一個衰仔,什麼都不能改變,也什麼也做不到。
一個無力的蟲子,即使怎麼掙扎,也變不了蝴蝶。
因爲,他從來不是一條青蟲,而是一隻臭蟲。
這段時間的成功,只是一個美夢,今天僅僅被人打醒。
所以,聶陽能笑出來。
他在嘲笑着自己,同樣在嘲笑着外賣小哥。
蟲子也有驕傲。
外賣小哥心裡一陣惡寒,發毛說:“你在笑什麼?”
聶陽依舊在笑。
“不要笑!”
外賣小哥一巴掌扇在聶陽臉上。
聶陽依舊在笑。
“你還在笑!?”
外賣小哥第二巴掌正想扇上去,聶陽笑着說:“就不看看身後有什麼嗎?”
外賣小哥心裡突然涌起一陣寒意,剛剛注意力全部放在聶陽身上,根本沒有注意到其他地方,被聶陽這麼一說,頓時心驚了,舉起槍立刻轉身。
可轉身後發現,根本什麼東西也沒有。
“該死!”
外賣小哥反應過來已經晚了,聶陽如狼似虎撲上來,捉住外賣小哥的手,想要奪過外賣小哥的槍。
臭蟲哪怕是死,也會濺你一身洗不去的臭!
“你這傢伙真不怕死嗎?”外賣小哥吃驚了,沒有想到一個宅男,敢撲上來搶槍。
果然是陽神,人能所不能。
聶陽是一個宅男,在力量上,當然不及外賣小哥,但聶陽是玩命的心,爆發出潛能。
可聶陽只是瞬間爆發出力量,時間久了,外賣小哥力量漸漸壓制下來,聶陽知道在力量上不是對手,他擅長玩遊戲,不是打架。
不過,常年玩遊戲,不是毫無收穫。
聶陽在遊戲裡是身經百戰,參與過各種超越常理戰鬥,在遊戲裡的戰鬥,可都沒有白費。
在搶奪槍的同時,也思考着戰術,知道搶不過後,立刻使用第二種戰術,瞬間放棄手槍,雙手順發力的方向一拉。
外賣小哥沒有想到,聶陽會突然放棄,力氣還被他帶過去,力量平衡崩潰。
就像兩邊進行拔河,開始兩邊出盡氣力,突然一邊放手,另一邊就自然失去平衡,聶陽更加順手一帶,增強了平衡崩潰。
外賣小哥身體失去平衡,聶陽腳伸出去,撩倒外賣小哥的腳,頓時摔一個狗吃屎。
外賣小哥也是有戰鬥經驗,剛剛只是輕敵,纔會被突襲成功,搶佔先機,在這種時候,立刻把槍護着胸口,沒有給聶陽奪走槍的機會。
聶陽立刻撲上來,蹲坐在外賣小哥身上。
外面是筆直小巷,外賣小哥有槍,跑出去等於變成移動靶子。
“要你囂張!”
聶陽一拳又一拳打,在外賣小哥腦袋上。
外賣小哥憤怒咆哮站起來,憑着力量把坐在身上的聶陽托起。
外賣小哥舉起槍,正想要反擊。
落地瞬間,腳往着外賣小哥兩腿中間致命弱點踢上去,外賣小哥痛叫一聲,捂住兩腿中間,聶陽這一腳,還真令他痛出老命。
聶陽站起來,拳頭往着臉上打過去,外賣小哥摸了摸鼻子的血,也一拳打過來,在這麼近距離,槍很難正確瞄準,剛要對着聶陽,肯定會被拍開。
在近距離下,拳頭比槍械要好用。
“你的速度,跟神級無法相比。”
聶陽長時間跟遊戲裡神級怪物戰鬥,那種無法躲避速度攻擊,早深深刻印在腦海裡,接受遊戲神級怪物戰鬥節奏,外賣小哥普通人類戰鬥節奏,在聶陽眼中,當然不是如螞蟻爬行誇張,但卻能躲避。
兩三拳打上去,把外賣小哥擊倒在地上,踢開手裡槍。
外賣小哥始終經受過訓練的人,防禦力和忍耐力都擺在這裡,哪怕小宇宙爆發,也不可能僅靠幾拳,讓外賣小哥失去意識,他倒在地上,只是恍然狀態,趁着還沒有恢復過來前,聶陽轉身就跑。
打開房屋的門,看到是一片藍天與光明的太陽。
一跑出門,聶陽就大喊:“救命啊!要殺人!搶劫啊!強姦啊!送便當!基奸!人獸啊!”
啪!
結果,剛跑出小巷子,迎面就是一個拳頭。
聶陽兩眼一黑,還沒有反應過來,已經倒在地上,他艱難睜開雙眼,看到是幾個外國人,守在巷子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