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羣白衣人分散成兩排半圓,手持戰刀衝向使者團。
遠遠的沐言就能夠聞到這些人武器上沾染的血腥氣息,濃重的讓人慾嘔。
“不要慌,全體反擊!”在沙場征戰多年的老將,艾郭此時完美的詮釋了一個成功軍人的榜樣。臨危不亂,指揮有序,作爲先鋒衝在了最前面。
“唉,白雪,要被鮮血染紅了啊。”無敵大叔搖搖頭,手握星銀狼牙刀衝向陣線的邊緣獨自挑了兩名對手。
數十名外來者全部都是以一當十的好手,畢竟他們全部擁有一個勢力的鼎力支持,不管身上的裝備還是修煉的武技內功都比普通人強得多。
沐言迎上了兩名氣灌內視的武者,幻雷靈槍橫檔在身前死死的攔住了這兩名白衣武者。
由始至終,在使者團中心的轎子都不曾傳出任何動靜,站在驕子旁的兩名中年人就像石雕一般動也不動,彷彿對敵襲一點也不關心的樣子。
那羣白衣人漸漸的拉長了陣線,從半圓形成了一個完整的圓。
數百人足以形成兩圈,每當有人感到疲憊時就會退到身後換另外一名白衣人攻擊。
正是這種賴皮打法,活活的拖死了幾名零字軍團的成員,紫劍虎咆哮似得怒吼一聲,張開血盆大口咬死身前的敵人後衝出了白衣人形成的圓。
這一動作讓紫劍虎附近的好幾人鬆了口氣,因爲他們再也不用單獨應付兩人。雖然外來者能夠以一當十,但這並不代表他們能夠秒殺眼前的對手。
這就意味着對方擁有足夠的時間去換人,就算是鐵打的武者也扛不住十幾次,幾十次的變換!
“屠龍式!”在數十個回合後沐言才得以解決掉其中一人,另一人頂上,他的身後又出現一名白衣人,這一下直接讓沐言鬱悶的吐血:“日!你們無恥!”
白衣武者嘲諷的笑了笑,可惜他的臉被白布擋住了,沐言看不見。
再這麼下去這羣使者團最大的可能性就是團滅,對方人數本身與使者團的人相差不遠,可是縮小的範圍讓圈外的白衣人更具優勢,而且他們配合已久,根本不是使者團這種臨時拼湊起來的團隊能夠相提並論的。
“零字軍團聽令!鋸齒戰陣!”終於,這次零字軍團的負責人在損失好幾名兄弟後忍不住了!
“得令!”震天的迴應聲盪漾在衆人耳膜外,那些原本在戰鬥中的外來者被圈內零字軍團的成員給擠了回去,他們伸出長槍,快速的形成了一個內圓後旋轉起來。
“噗!噗!噗!”
接下來好幾聲兵器入肉的美妙音樂響起,被壓着打半天的衆人現在終於能狠狠的出一口惡氣。
鋸齒戰陣的威力不俗,當他們毀掉了白衣人的陣線後分成五人一組的小鋸齒,每組包圍住二到三人,長槍如滾刀肉般的刺入對方身體。
這時候的白衣人就像是任人擺弄的玩偶一般,連反抗之力都沒有就被瘋狂的零字軍團成員紮成了篩子。
僅僅十分鐘而已,白衣人就損失了近半有餘!
來自皇城的精銳軍團成員,不過是剛剛發威而已就讓衆人都束手無策的白衣人狠狠的吃了個大虧!可見他們的素質以及實力,同樣大乾國的武技秘藏也不可小覬。
“轟!”無聲的壓力散開,零字軍團的攻勢一緩,那些白衣人趁機迅速離開。
好強!冷汗從沐言的腦門流下,這股壓力如實質般的殺氣瀰漫在衆人的周身形成殺氣鎖鏈。
所有人的動作都在這個時候被鎖住了!沐言猜測這可能不是什麼氣勢,而是一種神通!最起碼也得超越靈級,而且使用者是先天境的強者!
想到這,不少人的眼中都出現了一抹絕望,包括那些外來者也是。
狙殺個使者團而已,怎麼會派出先天境這種層次的強者?沐言心中咆哮,難道七號故障了?
身穿黃金戰甲,仿若天神降世般的身影出現在衆人的頭頂!這人鬚髮皆白卻給人一種年輕人才有的朝氣,只是眉宇間的煞氣讓人不敢直視,而且周身還散發出一股強烈的血腥氣味,比起白衣人的兵器還要強上十倍不止!
“連樂,”老者的聲音如鐘鼓一般響起,轟隆隆的就好像在大吼。
圍在衆人中間的轎子動了,擋在連樂身前的布簾被掀開,連樂走了出來:“大伯,你怎麼在這?”
“哼,你心裡還有我這個大伯?好好的皇城你不呆下去,來連狂這臭小子的地盤做什麼?皇城之中我保你無虞,那些大臣就是秋後的蚱蜢,蹦躂不了多久。”老者氣急的哼道。
大伯?連狂?
莫非這鎮東將軍跟連樂有什麼親戚關係不成?皇室果然複雜,根本不是凡人能夠叵測的。沐言心中腹誹卻沒有說出聲,那老者的實力沐言看了,是先天境巔峰,9999點戰力隨時都能踏入上界。
五大帝國不負其名,每個帝國都有其深厚的底蘊,這老者是連樂的伯伯輩,那保不準還有連樂的叔叔,阿姨呢?
“呵呵,大伯說的真好聽。那些大臣前日.逼宮時你爲何不曾出現?我現在來殺雞儆猴,大伯你又爲何阻撓我?”連樂冷冷笑道,聲音裡有解不開的悲怨。
皇族,呵,不過是個笑話罷了。
所謂的感情根本不存在,不過是個被利益捆綁在一起的‘家族’罷了。
連樂的大伯被說的臉色鐵青,卻又無法反駁她。老者惱怒的揮了揮手,一道兇猛的氣勁轟向地面,精確的命中了七名外來者,其中就有沐言在內!
“噗!”一口逆血噴涌,一千兩百多的氣血就這麼消散而去。除了他以外,還有另外兩人幸運的活了下來。
爲什麼說幸運?因爲其他四人全部被秒殺,連反抗的機會都沒有。
“大伯!”連樂臉色一變,就是這麼一下,她的地位在衆多外來者的心裡就一落千丈。不過是個傀儡般的帝王而已,他們的人都死了,可連樂又能做些什麼?
兔死狐悲的氣氛瞬間遍佈在所有外來者的心中。
“不過是些外來者罷了,反正死不了。”老者不屑道,一點也不爲自己的濫殺而感到愧疚。難怪他擁有連自己都掌控不了的殺氣,都溢出體外了,這得殺多少人?
“啊!殺我兄弟者死!”這些人中有些是相互認識的,有些是在旅途中有所交流的,當他們的兄弟被殺死在自己眼前時,這些外來者瘋狂了!
反正我死不了,怎麼也要咬你一口!這是他們的心裡寫照。
可是位於天空的老者又怎麼是這些人能夠挑戰抗衡的?連攻擊都無法送達,何談造成傷害?
“螻蟻,”老者輕飄飄的一句話隨着又一記攻擊發出,這次更多人受到牽連,足足死了十多名外來者。好在沐言閃的快,不然再來一下連沐言也承受不住。
也許是這老者的神通時效已經過了,他在攻擊過後便落到了地面上。但這次,沒人敢於再次上前挑釁老者,即使他們再憤怒在無法造成任何傷害的情況下,也會選擇默默承受而不是悍然出手。
“樂樂,跟我回皇城吧,連狂那小子我會說他的。”老者換了張臉似得,和藹得對連樂說道。
“如果今天連狂不是你兒子!你是不是就讓我殺他?”連樂彷彿不顧一切的尖叫出聲,老者臉色瞬息萬變,殺氣越加濃郁。如果不是他清楚的明白那些外來者是殺不死的,說不定他今天就將這裡的所有人都留下了。
深深的呼吸一口,老者平息下了內心的波瀾:“不,不論是誰我都會保下。沒了鎮東將軍,你指望誰去抵抗海外的敵人?”
此時沐言心中只有一句話,那就是:“皇族的關係真TM複雜!”
.紙鳶昨天去看眼科醫生了,度數貌似更加嚴重了,如果不用超薄鏡片都厚的跟磚頭似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