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邪···有淚？”華風緊緊的盯着林帆，眼中，帶着一抹難以掩飾的驚歎，低聲道：“等級榜第一的妖邪有淚？”
“貌似···是的！”林帆微微一笑，低聲說道，就算現在不說，等他們到了聖城之後，也一定會知道的，根本不需要隱瞞。
“你···以前玩過遊戲吧？”柳孟曉緊緊的盯着林帆說道：“在現在的前期，你一個法師能夠在這麼短的時間內衝到10級你要是說沒玩過遊戲，誰都不信！”
“以前玩過霸者！”林帆眼中閃過一抹苦澀，低聲道：“因爲一些事情，我後來沒有再玩了！”
“霸者！”華風的眼中光芒驟然一亮，看着林帆，眼中的光芒越來越亮，在這一瞬間，他的呼吸驟然加快，因爲，他已經知道的面前這個淡漠的男人究竟是誰了。
“華風，你怎麼了？”身邊的劉剛都能夠聽到華風那粗重的喘息聲，不由得急忙問道。
“林帆老大····你···你是不是暴法？”華風的雙目炙熱，眼中帶着一絲狂熱的神情，看向林帆低聲問道。
“什麼！”所有人均是帶着一絲難以置信的目光看向了林帆，暴法，網遊界的神話之一，號稱神裝收藏家的絕對存在，在霸者中，所有的公會最爲忌憚的便是暴法，因爲他打BOSS的能力實在是太過強悍了，只需暴法一人，就能夠打造出一個排的頂級高手。
“嗯！”看着一大羣人皆是緊緊的盯着自己，林帆不由得苦笑道，自己暴法的名頭遲早會被知道的，還不如自己交代出去。
“嘶！”看見林帆點頭，所有人都齊齊的倒吸一口冷氣，暴法這個名頭，實在是太過恐怖了，雖然暴法早已退出網遊界，可是，霸者之中，暴法隱賊兩人屠戮王朝上萬人的恐怖實力，絕對是強大到令人髮指的事實。
“偶像！”華風直接跑到林帆的面前，緊緊的握住林帆的雙手，激動的說道：“我就說你這麼眼熟，原來是這樣，我可是看着你的視頻長大的，偶像，教教我吧！我拜你爲師了，偶像！”
“那個···拜師就免了，能教的我一定教！”林帆看着華風那彷彿要將自己吞進去的眼神，不由得擦了擦汗，說道。
“林帆，你跟我出來一下！”柳孟曉此刻雙目泛着一絲難以言喻的凝重，看着林帆低聲道。
“嗯！”林帆點了點頭跟着她走出了客廳，兩人來到別墅外的院子裡，柳孟曉直直的盯着林帆，眼中，有着一絲冷漠。
“說吧，你爲什麼要當我的司機？”柳孟曉冷着臉，看着林帆說道：“憑你的財力，並不缺錢，何必來給我當司機，你有何企圖？”
“企圖！我沒有！”林帆看着柳孟曉的雙眼，微微苦澀的一笑，低聲道：“我是有些積蓄，不過，做你的司機，有一些私人原因！並不是你想的這樣！”
“不是我想的這樣？哼！暴法無怪，你的財力組建一個公會都夠了，來做我的司機，有什麼私人原因？”柳孟曉咄咄逼人的看着林帆，眼中，滿是不信的神色。
“哎！”無奈的嘆了一口氣，林帆看着柳孟曉，眼中閃過一絲痛苦的神色，聲音低沉的問道：“知道我當年爲什麼不打遊戲嗎？”
“爲什麼？”看着林帆那眼中閃耀的一絲痛苦，柳孟曉不由得心神一震，問道。
“想聽聽我的故事嗎？”林帆拉過一張椅子，神情微微有些頹廢，看着柳孟曉問道。
“說吧！”看着林帆那有些頹廢的神情，柳孟曉不由得心頭一軟，微微有些心疼的看了一眼林帆，低聲說道。
“其實，我以前有一個女朋友，叫姚兒！”林帆吐出一口氣，翻開自己的皮甲，拿出一張照片遞給柳孟曉，道：“和你····長得很像！”
接過林帆遞來的照片，柳孟曉的眉頭不由得舒展開來，照片上的女孩緊緊的挽住林帆的胳膊，笑得特別燦爛，神情，氣質，都和自己很像很像。
“那段時間，我一直在玩霸者，忽略了她，沒有想到···”林帆的雙拳緊緊的握在一起，聲音嘶啞，淚水慢慢的溢出眼眶。
“那一天···我從遊戲裡退出來，看到她躺在客廳裡，當時，我就慌了！”林帆的雙拳格格作響，聲音中帶着一絲驚恐，是的，柳孟曉聽出來了，這個堅毅的男人，有着一絲驚恐。
“知道嗎？那傻丫頭得了白血病，可是···可是卻不告訴我！這個傻丫頭！”林帆的雙目赤紅，淚水奪眶而出，看着柳孟曉哭喊道：“她···她當時的壽命，只有一個月了，最後的一個月了！”
柳孟曉沉默了，看着林帆那發狂的雙目，沉默了。不自覺的心中，閃過一抹心疼。
“都是我···都是我，我只顧着玩遊戲，根本沒有想過她，這個傻丫頭，明明都知道了自己的病情，還都不告訴我，若是我不這麼拼命的玩遊戲，或許，或許在她剛剛發病的時候就發現，那時候，我就有足夠的時間去找骨髓，去幫她治病，可是，我沒有···我沒有！”林帆眼中閃過一絲苦澀，嘶啞的聲音低聲道：“我只顧着玩遊戲了，我連她什麼時候得的病都不知道，我就這樣看着她在我懷裡死去！”
柳孟曉看着面前的男人，低聲道：“對不起！”
“不是你的錯！”林帆擦了擦眼淚，看着柳孟曉道：“因爲這樣，我退出了遊戲界，想想，已經六年多了！”
“你是因爲···我長得和姚兒很像，纔來···當我的司機？”柳孟曉緊握着林帆遞給他的那張照片，低聲問道。心中卻彷彿被什麼東西狠狠的撞了一下。
“那段時間，我就如同行屍走肉一般，沒有了姚兒，離開了網遊，我感覺我如同一個廢人一般，直到，有一天，我看到了柳月公會的宣傳海報，是你做的模特！”林帆直視着柳孟曉，眼中前所未有的閃過一絲狂熱，道：“當時的我，很激動，我感覺，我的姚兒重生了，上天，再次把姚兒還給了我！”
柳孟曉臉色微微一紅，什麼我的姚兒重生了，那可是我！不過，面對面前這個男人，柳孟曉卻並沒有開口。
“我立馬拋下W市的全部東西，孤身一人來到了S市，爲了在你身邊，我去柳氏集團應聘，沒有想到，連老天都在幫我，我···我成了你的司機！”林帆激動的看着柳孟曉，道：“我，我只想在你身邊，看着你···沒有···沒有其他的意思！”
聽着林帆的話，柳孟曉不由得微微嘆了一口氣，林帆心中依舊忘不了他的這個女友，或許，要不是看到自己的面貌和姚兒很像，這個男人，早已經崩潰了。他將自己當成了精神上的寄託，因爲，自己和照片上的女孩很像。
“我有些羨慕你了！”摸着照片，柳孟曉看着照片上那個女孩的笑容，用只能夠讓自己聽到的聲音，低聲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