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重遠遠的能看見奉天殿那裡出現了變故,一片亂象,包圍着奉天殿的禁衛軍東倒西歪,橫七豎八的躺了一地,再沒一個能站着的。
紅霧越來越濃重,變得鮮紅如血,嚴重再看不清裡面的景象。
“魔相宗!”青龍神君冷冷的從牙縫裡蹦出三個字。
嚴重心中一緊,青龍老大是跟魔相宗有仇?魔相宗的妖人敢在這時候出現,也太過膽大包天了吧,在那邊的可是有劍神司徒無咎,安樂侯謝玉侖,陸飛凰,花慕雪,司空探雲等諸多大佬級別的武林高手,皇帝親臨奉天殿觀戰,皇室的各大高手肯定也隨侍左右,不出意外的話,老頭子應該也在,難道那魔相宗的妖人還能敵過衆多高手?
“此戰是我個人恩怨,老猴子你帶着其他兄弟先撤。”青龍神君語調平緩了下來,殺氣卻是愈見高漲。
“你這算什麼話,魔相宗妖人敢在此時出手,肯定有十足把握在奉天殿所在的高手一網打盡,我們怎麼能看青龍你一人以身犯險。”獻果神君不悅的說道。
“青龍老大,我們十二星相同進同退,老狗已經身陷其中,我們不可能坐視不理!”踏雪神君道。
“不用說了,大夥併肩子上!”搬山神君狠聲說道,他可是知道墨小鵬跟着離玉堂也來了紫禁城,遭遇危險的可不止噬月神君一個。
“要撤的可以先走,這事我老公雞肯定要摻一腳的!”司晨神君冷然道。
嚴重眼見奉天殿附近巡視的禁衛軍發現異狀,一圍攏上前觸及血霧就倒了下去,情知其中兇險,親近的衆多好友師長前輩都在那裡,老婆也面臨險境,哪能獨善其身。
“我也去!”
“一起!”搗藥神君堅定的說道。
新晉叱石神君的姬無雙沒有說話,但他的神情已經表明了他的態度,龍翔宇更是無所謂,反正死了也能復活。
青龍神君環視一圈,沒有一個人有撤離的意思,從懷中取出龍頭黃金面具,覆在臉上,“魔相宗的蝕血魔功大成能吸取周遭所有人的內息氣血,出現的那妖人已吸收了大部分人氣血之力,若不能將之消耗乾淨,我們沒有人會是他的對手,此戰稍有不慎,就有殞命之危,你們考慮清楚了!”
“從入十二星相,我等早將生死置之度外,”獻果神君也戴上了面具。
“我們雖是惡人,也不能看着魔相宗妖人肆虐,不過是一死爾。”司晨神君淡定平和的笑道。
嚴重也跟着拿出那憨態可掬的豬臉黃金面具戴了上去,轉頭一望周圍同伴,全部都戴好了面具。
青龍神君長出了口氣,朝着衆人露出了個微笑,“今日我們十二星相便同生共死!各自小心!”
話音一落,青龍神君一馬當先掠出,山君緊跟了上去,嚴重與其餘同伴同時縱身飛掠而起,秘庫所得就丟在了宮殿頂上,獻果神君將他的愛寵那隻通靈的小金絲猴留了下來。
.......
偏殿頂爆裂碎開,陸飛凰與司空探雲,司徒無咎急衝而下,一齊衝上的花慕雪卻是宅心仁厚,見這情形,身形閃動,瞬間四面八方都是他的身影,流雲飛袖氣勁飛卷,將目光所及之處的人都以柔和的勁力推了出去,也虧得他出手,不然喪失了行動能力的一衆人等被波及,肯定是非死即傷。
宮牆崩塌,幾道人影倒撞出老遠,陸飛凰,司空探雲與司徒無咎摔落在地,哥舒行文的情況要好些,一橫飛出來,半空中一個旋身,穩穩的飄落在地,卻也是臉色蒼白,受了內傷。
司空探雲一口鮮血噴出,自地上一躍而起,一抹嘴邊血跡,“這魔頭怎麼會我家的玄冰離火功?”
“他剛擊退我的還是靈犀一指,我也想不明白!”陸飛凰捂着胸口,平復了下涌動不休的氣血說道。
司徒無咎傷上加傷,勉強支撐起了上身,卻是站不起來,連連吐血,將一襲白衣染得通紅一片,失去了再戰之力。
三人剛衝進殿中,對着與哥舒行文激戰的平南王出手攻擊,平南王卻是不閃不避,打在他身上的氣勁像泥牛入海,神兵孤傷劍也只刺穿了他的衣袍,沒能對他造成任何傷害,反而真氣被吸收不少,平南王翻手打來的還是三人的拿手絕學,陸飛凰對上了靈犀一指,司空探雲則是對上了玄冰離火功,司徒無咎被劍氣所傷。
“能觸及真氣就立時模仿使出,這魔頭用的是玄元無相法!”哥舒行文沉聲說道,陸飛凰幾個都是在攻擊平南王之後被他偷學到運勁法門,但他自身可是在一交手就被平南王以同樣的掌法硬拼了一擊,他的這套掌法還未有過傳人,普天之下,還會這套掌法的,只有一人,那人的身份哥舒行文想及就覺驚悚,可玄元無相法已經切實的證明了平南王的真面目。
“玄元無相法?這門絕學心法不是早就已經失傳了嗎?據傳藏有玄元無相法之秘的雕像被人獻予平南王這賊子賀壽,半路被十二星相劫掠去了,他怎麼會的?”司空探雲驚容滿面的說道。
平南王悠然步出,仍是氣定神閒,紛紛揚揚墜下的殘垣敗瓦皆被縈繞於他身周的血霧震得粉碎。
“蓋因爲我本來就會這門功法,老友,你應該知道的,多年不見,你倒是修爲日漸精深,居然能收斂住真氣,不被我的蝕血魔功吸取內力,可是你還是擋不住魔霧的侵襲。”平南王淡定自若的說道,“你依舊像當年一樣,不喜以真面目示人。”
“真的是你!”哥舒行文面容慘變,“你居然爲了化解自身內功的禍患,去學了魔相宗的功法?”
“哥舒前輩,他難道是?”陸飛凰驚疑不定的問道,平南王稱呼哥舒行文爲老友,陸飛凰已經猜出了幾分平南王的身份,卻是不怎麼敢相信。
十餘道人影在平南王頭頂出現,凌空下擊,劍影漫天,直襲平南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