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夥保持和平,有人卻不願意看到,暗中的消息傳遞,先告了方傳信一狀:
“牛哥,我們這邊的混亂沒挑起來。”
“哦,不是說進展挺順利的嗎?”
“那些人鬼精着呢,很快現其中的蹊蹺不打了,才掛了十多個人。”
“那太可惜了,這樣,等下你們再找機會,等他們再上去打boss再動手挑事……”
“不行啊,不知道哪裡冒出一個叫做車欣然的人,眼睛也特麼的太尖,不知道怎麼就把小九的身份認了出來了,當衆喊破小九的身份,我們現在很被動啊!”
“怎麼回事?”牛哥不高興了:“不是叫動手的人換裝飾的嗎?小九怎麼就被別人認出來了?”
“就是啊!我們也奇怪着呢!”那人道:“小九確確實實換了外裝,除了認識他的人,光瞧外表誰能看出他是咱們釋刀門的人?結果車欣然就是看破了,我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
“……車欣然,好像是假名字。”牛哥道:“這人什麼來路?”
“不知道,只知道是個散人,這傢伙一開始還配合咱們來的,大喊大叫誣陷挑事的是丐幫的人,咱還以爲遇上了同好,心裡高興得很,結果他轉頭把咱們賣了,不僅如此,這傢伙被丐幫的人抓了現行之後,本來是要被打死的,但是也不知道他怎麼說的,嘰裡呱啦一通講,居然就把自己摘出來了,不僅如此,還特麼說服大家都開和平模式……這讓我們接下來很難挑事了。”
“瑪德!”牛哥聽他們轉述了一遍當時的情況,無語道:“居然碰到這樣的奇才……行,我知道了,你們先蟄伏不動,等他們上山來,咱們再跟他們計較!”
“好的!”
茅草屋前,大夥又試了幾次,這黑衣老者的確是厲害,就算調了肉盾型的玩家上前,也難擋住他一招,如此情況,想要強殺他可就太難辦了,完全是用玩家的性命來填,然而考慮到這boss的血量,就算在場玩家全數拼死了,估計也殺不掉他。
鑑於黑夜老者的厲害,大夥只能暫時按兵不動,商量對策。
正在大夥一籌莫展之際,忽然天空中傳來一聲清嘯,衆人連忙擡頭看去,只見濃霧之中,有一隻體型龐大的大鳥快從他們頭頂掠過,之前見到過這一隻大鳥的玩家大叫道:“我去,這不是那隻仙鶴嗎?”
“什麼仙鶴?”
玩家們議論紛紛,就連黑衣老者換了淡定飲酒的姿勢,擡頭往上看,忽而立身而起,朗聲說道:“寂寞一雙鶴,主人在西京,誰憐好風月,鄰舍夜吹笙!也罷,色使既歸,今日便要大開山門了!”
說完大袖一揮,放足奔跑,如同騰雲駕霧一般沒入茅草屋之後的大霧中,玩家們見此連忙追去,只聽到前面隆隆聲作響,一處山岩竟然凹陷進去,露出一處碩大的缺口,只聽裡面有聲音道:“諸位此來都是來尋快活王的金關玉藏,這裡便是,至於能不能上去,也需得瞧瞧諸位有沒有這樣的本事!”
原來裡面別有洞天,難怪這麼多玩家在附近轉都找不到地方,玩家們在山岩前遲疑片刻:“怎麼辦?”
“還能怎麼辦,進吧!”
大夥魚貫而入,不多時眼前白茫茫那一片,這裡的武器比外面還要更加濃上一些,衆人都是小心戒備,再走片刻,道路變得狹窄,且往上走,應該是上山去了。
原本這樣走着,倒也沒事,不料前頭剛上去不久,後面的玩家突然大亂:“不好,有怪上來了!”
“別亂,先把怪殺了啊?”
“殺什麼殺?越來越多了!好像外圍的怪全往這裡來了!”
“到底什麼情況?”
“我哪知道!前面的快走!怪太多太厲害了!快走,扛不住!”
“別催啊!”
後面的叫喊聲越來越急迫,看來真不是鬧着玩的,前面的玩家不由加快了度,只不過上山的路就那麼一點寬,這數百人沒辦法一擁而上,前進的度只能慢下來。
方傳信和波士誠被攜裹在隊伍中段,霧太大既看不清前面,又看不清後面,只聽到後面的人叫喊不斷,催促不斷,而前面的一時又走不快在抱怨,亂哄哄地鬧得人心惶惶的,這時候兩人也只能隨着人流往前移動,根本沒有退路。
剛纔跟着前面奔過一處轉角,邊上是一處深澗,地勢是越險了,沒走多遠,就聽到前面一陣喧鬧,隊伍卻是停了下來,前端和中間的玩家一時還不覺得什麼,後面的人已經急得跳腳大罵了:“幹什麼不走了,想害死我們嗎?”
前面的消息很快傳了回來:不是不走,而是遇到了一處險地,窄路變成了一條窄窄的石樑,通向一個萬仞深谷,玩家眼前的石樑有十來米長,再過去就是雲封霧鎖,不知道盡頭在哪裡,而石樑寬不過三十釐米,僅夠一人通行的,前頭的玩家一時不敢上。
耐不住後面的催促罵娘,終於有藝高人膽大的玩家往前試探,不料走過石樑到了濃霧瀰漫的地方,一腳踩上去卻踩了空,把探路的玩家下了個半死,仔細一瞧大罵缺德:“不要催了,石樑後半段是一條鐵索,我一時半會是走不過去了!”
“……”
“……那怎麼辦。”
“還能怎麼辦,後面迎敵吧!”
正喧鬧間,方傳信只聽到前頭有人一聲厲叫:“幹什麼!”
“幹什麼?送你下去!”
驀然一聲大吼,聲震山谷,附近的人連忙瞧去,只見一人揮舞大刀,突然朝山澗邊的人砍去,似乎是力劈華山那一類兇猛的刀法,硬生生打在別人身上,這一下用力極猛,山澗邊的人被砍得外外一歪,使刀的人趁勢往前一送,那人立足不穩向前摔出,頓時跌向深谷,掉下那人驚吼聲淒厲之極,一路自深谷中傳上來,衆人聽了無不毛骨悚然,不自禁地往裡面靠,生怕自己也摔下去。
“……你幹什麼!瘋了嗎?”
使刀的玩家害死一人,並不停手繼續朝附近的了人攻擊,那一段位置頓時大亂,就在衆人的注意力被那邊吸引的時候,山澗靠內貼着的一大批人同時出手,對附近的玩家進行攻擊。
“……你們究竟什麼人!”
這些人全都貼着山壁而立,一開始誰都沒特別注意,只當是怕高的謹慎玩家,現在驟然同時動,就叫別人看出了端倪,很顯然這夥人是處心積慮。
大夥是又驚又怒,襲擊的人則哈哈大笑:“你們不是在一路找我們嗎?”
“釋刀門的人!”
“知道的太晚了!”
這些人對此地的地形十分熟悉,挑在大夥進退不能的當口下手,出手既狠且準,一番暗算竟然推下五六十人,把一段路都清空了,而後被他們佔據了山澗小道的前半段,叫囂:“來啊,想死的就過來,我們釋刀門的擊退技能可不少!”
“尼瑪的!用暗器打他們!”
不料釋刀門的人早有準備,不知從哪裡掏出盾牌抵擋暗器,同時兇猛地往山上退去,與前半段的玩家短兵接觸,不時有玩家掛了或被推下山崖,不一會兒,釋刀門的人已經佔據石樑位置,擺開了陣勢堵住衆人的去路。
方傳信這邊的玩家追趕上去,見地形險惡,而釋刀門的作的的背水爲陣之勢,倒也不敢過分逼近,雙方一時僵持。
“哈哈,有膽量就過來!”
“你們神經嗎?堵住我們有什麼好處?你們還不是耗在這裡?”
釋刀門的人只是冷笑:“你們管不着!你們後面的怪快來了,先顧好自己吧!”
被這夥人卡住去路,後路又被怪堵截,方傳信等人的情況變得極其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