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妖怪要求陳初重新釋放意識,這就需要在等等了。
等待陳初精神力徹底恢復。
在這過程中,老妖怪問了陳初一個問題:“你爲什麼不用天鼎之眼,有它存在,你就不需要自己來做這件事。”
“…”陳初很像問一問“那東西到底怎麼使用?”
可老妖怪卻在自己問題出口後,突然間就醒悟。他意識到自己說了一句廢話,而且,之前…還想錯了一些事:“你用不了它,對不對!”
“嗯。”陳初老實回答,畢竟這東西眼前這位比他熟悉得多。誰料這樣的回答之後,老妖怪居然哈哈大笑起來。那種鍋鏟地上敲的笑聲,讓陳初眉頭大皺:“至於這麼好笑嗎?”
“我還以爲你能控制天鼎之眼,沒想到你根本控制不了他。原來…你就這點本事。”
對於此,陳初不以爲然,當然,也不忘諷刺一下這大笑中的人:“我們不一樣,也許,那東西不論我多強都無法控制。不過,就是如此,我也把你變成現在這樣。”
老妖怪不屑的說道:“不論你做什麼,你都沒辦法滅掉我。你自己也清楚,剛纔我出現不過是想利用你,我就算被困在這…”
陳初覺得這廝廢話也不少,忍不住打斷他:“你說這些如果可以讓我們直接離開這,或則說能讓你馬上恢復到最強的狀態,然後把我解決掉,那就繼續說。要是不能,就沒必要說下去了。”
老妖怪啞然。
他不在接話,陳初轉而問道:“天鼎之眼與我分離了,之後沒在回來…它可是一直寄生在我這裡的,以前也發生過脫離的情況,但是,馬上就能回來。是不是因爲回老家了?”
倒是聽懂了陳初這話的意思,老妖怪的回答則是沒經過任何思考,因爲,他在得知陳初不能控制天鼎之眼後,就知道了發生的事情:“天鼎之眼是選住的神物,然而,它的選擇並不是固定,而是某種奇妙的斷定方式。在我們那裡被稱之爲“命運之人”,如若,這人的命運被它否定,它會離開這個人,找尋下一個命運之人。你現在已經被天鼎之眼拋棄了,我想…它可能是覺得,你的命運到此結束。也就是說,來到這裡,你不可能在活下去。”
這話說道最後,老妖怪的聲音變小。之所以說天鼎之眼的斷定方式奇妙,而那被選中之人又有命運之人的稱呼,那就是因爲在他那歲月沉澱的記憶中,被天鼎之眼以這種方式預言的人,沒一個能活下來,就好似一種詛咒。
想當初,自己被天鼎之眼宣佈死刑,那是何等的抓狂。
可現在,老妖怪很肯定自己已經脫離了那所謂的寓言,因爲,他有着自己絕對不可能滅亡的依據。
心態的變化,並非因爲想到陳初也是個同命相連的人吶~而是突然對於一些根深蒂固的東西產生懷疑。
陳初則是聽得一陣木然:“不會吧,你確定是這樣?”
“之所以那個流浪的族羣能在那空間生存,就是因爲我也被天鼎之眼拋棄,哎…都是因爲我變成了這樣,連意識的固態都煙消雲散。”話到此處,他話鋒突轉:“可我還活着,這說明天鼎之眼並沒有想象中的那麼厲害…什麼神在衆生之上的雙瞳,根本就是個笑話。”
陳初不知道爲啥老妖怪突然變得很亢奮,但是,從他這話中卻察覺到一些事。他好像突然放下了心中壓着的一塊石頭,似乎對於天鼎之眼的某些忌憚不在存在了。
當然,看看自己的情況,任何角度來對待這都不是一個好消息。最讓人不愉快的是這東西能離開!就不能順便帶上自己?想起來,陳初相當憂傷,真是太無情了。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陳初精神力完全恢復。
之前得知的消息,讓陳初更加迫切的想要離開這:“我恢復好了。”
“往上走。”在尋思着關於天鼎之眼事的老妖怪,隨口說了一句。
“往上…”陳初早就意識到了,路在上方:“得走多久纔算到頭。”
“前面沒有盡頭,不過,我們需要的東西在上面。”語氣帶着一些感慨:“我很久沒回來了…那些依舊被神這一字所禁錮的意識,不知道有沒有真正醒來的。”
“醒來會發生什麼?真要動起手來,我可沒辦法對你這些老鄉手下留情。”
“你可能不相信,但是,我很肯定的告訴你…在我離開之前,我的認知中沒有爭鬥這個詞。是我離開之後,慾望被喚醒…我們生存的時代,你無法想象是何等平靜…”
“沒有爭鬥?難不成,你們眼中不存在利益這種關係?”
“哎…”他嘆口氣,沒解釋。
……
經過各種嘗試,結果都是失敗。
甚至開始責怪概率了,當然,這是比較無厘頭的行爲。
“別試了,明擺着不行!”繁華似夢看着都覺得不耐煩:“我們得想其他辦法。”
“你想出來了?”駱駝頭也不太的問道,他正在搗鼓一張卷軸。
“邊城和鴿子好像追之前那些人去了。”這問題是停下來之後,纔想到的:“也許等他們回來就有辦法了。”
真就給繁華似夢說對了,要說進去的“辦法”的確是被昊兵給帶來了。
不多時,昊兵和菜鴿子兩人出現。順帶身後還跟着一個帶蟲子的人。這位就是來開封印的。
在他們那些人看來這幾位是進去找死,不給他們進去送死,他們還要搞破壞,不如就成全他們了。態度是極其冷漠的,已經像是在看幾個死人。
開口一句話,那態度顯然是不容多餘的囉嗦:“我進去,你們在這等着。要是…過了很久都沒動靜,就自己想辦法離開這。”
駱駝往昊兵身後那人處瞧了一眼,然後小聲的問道:“只能讓你一個人進去?”
他顯然想岔了,不過,昊兵正好順勢接話:“嗯。”
駱駝微微點頭,然後又小聲的問:“進去是一回事,可出來還得有辦法…估摸着沒這麼簡單吧?他們說辦法了?”
“哎…先進去找着人在說吧,我不可能就這樣在外面等着。”
得知只是能進去,卻沒有進去之後出來的辦法,駱駝當即拍胸說道:“讓我進去吧!”
“爲什麼?”昊兵下意識的一問。
對於此,駱駝並沒有太多危機感,他依舊把這當做是一次可能很有趣的冒險。這種心態,並非說駱駝腦子少了某一根重要的神經,而是…被陳初傳染,可陳初那屬於強壓下來的淡定,一種理性的審視態度,到這廝這裡…傳染之後“病毒”產生變異,真就成大腦粗線條了。
他一臉微笑的解釋:“外面這柱子上的符文我認識!說不定用得上,進去也好給葉哥說說。”
昊兵表情一頓,目光看上冰柱。這距離顯然看不到上面的符文,他走進一些,看到了,但是,對於此昊兵是非常陌生的。他當初並不在那地下密室中。之前與那位交談,雖不知這其中道道多深,但是,瞭解到眼前這封印是什麼戒律創造的。不明白這所指,但是,應該和陳初提起的符文陣之類有關係。這樣看來…
“你怎麼會認識?”
“談不上認識,就是知道。不過…葉哥好像能記住這些,指不定他清楚該怎麼做。”
“你和我一起進去。”昊兵當下做出決定。
邊上勾着頭的繁華似夢聽到“一起”兩個字,不經狐疑道:“不是隻能一個人進去嗎?”
昊兵也不解釋,轉頭向身後人看去:“送我和他進去。”
這位面無表情,也不點頭也不搖頭,直接用行動來回答。開啓這個封印,對他們來說似乎非常的容易。幾秒之後那種不容抗拒的力量出現了,並非是…“你進去”這麼一個單向所指的概念。事實上在附近的人都會受到這種影響,只不過,因爲本生的情況受到的壓力不同。
昊兵和駱駝站在中心,自然是瞬間消失。
菜鴿子和繁華似夢往後一些,身體在不由之主的往那裡移動。
“我們到底要不要進去啊!”菜鴿子大聲問道。
昊兵顯然沒料到是這麼一個情況。而對於此的選擇,繁華似夢是壓根沒多想:“能進去,當然進啊!”他自己加快了步伐,向那看不見,卻影響着他身體移動的漩渦跑去。
見此,菜鴿子倒是掙扎了一下,畢竟和昊兵一起聽了很多事。可當三人都消失後,突然有一種被拋棄的感覺。脫離了同伴,不知道接下來該做啥,茫然瞬間做了無腦的決定:“等等我啊!”一股腦的,他也去了。
而那開啓封印的人,在他們全進去之後直接關閉封印。這說明他是可以控制開和關的,先前的舉動很明顯就是要等他們四人都進去。而昊兵所說,只有他和駱駝進去,他必然是能聽懂的。
……
這和進入傳送陣完全不同!
在黑暗中,你可能感覺經歷不過一瞬間,也有可能是幾個小時。由思緒所放大的現狀,幾乎讓人抓狂。
好在,沒放大到幾年的地步。
他們在同一時間進入,出現後各自不同的叫嚷聲。
事實上封印內的空間並不大,最少,是他們從冰柱那裡進入的相對空間。
進來之後,該看到的都看到了。可謂一目瞭然。
不遠處,正好就是傑和地上躺着的伊爾。在後有那依舊跪地,現在沒有“歌唱”的龍紋,他之後就是巨大的魔龍。此時此刻正安靜的趴在地上…
察覺到有人進來,傑回頭看去。
迎上目光,昊兵先開口:“陳初呢?”
“他…”這個問題傑根本回答不上來,陳初從來沒說他去什麼地方,只是對二人說明幹掉眼前這東西,就算是結束了。
結束二字定論,陳初自然就出現了。
這種想法在如今的局面下,顯得非常的…蒼白。
等到昊兵靠近他,傑纔算從一時間的失神走出來:“我不知道。按照言葉的意思,他讓我們解決…”餘光往龍紋那裡看:“之後,他就該出現了。”
昊兵呆在原地。這場面,看着就挺扭曲的,聽到這樣的說法,昊兵都有些不知所措了。
怎麼看,都不像在戰鬥的樣子,而那位還跪着…毫無疑問,一定是發生之前沒意料到的事。昊兵深吸一口氣,讓混亂的思緒在依舊混亂的狀態,強行的冷靜下來:“給我說說,進來之後都發生什麼了。”
傑微微點頭,卻在這時注意到昊兵的變化,心中一頓“看來在外面也發生了什麼,他徹底能量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