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飛夾着尾巴灰溜溜逃走之後,三人離開了下注房,轉身來到賭坊隔壁的餐廳俱樂部。凌雲志嘴中噙着吸管,吮吸了一口香檳,喜笑道:“天峰大哥,怎麼也來這裡啦,聽說《天下》中逍遙宮在洛陽城發展的不錯,你們那裡內外都繁忙,應該很忙吧。”
劉思雨含蓄深沉,膽小又心細,凌雲志心中清楚,如果自己當面提起一些關於逍遙會的事情,以思雨的聰明機智很容易猜出邢天峰的身份,以她那種膽小怕事,多愁善感的性格,非嚇得失魂落魄,面目全非,幾天幾夜都合不上眼,吃不下飯,睡不着覺,因此凌雲志有意避開這些話題,滔滔不絕的說出口。
邢天峰比凌雲志大的多,第一眼接觸凌雲志身後的劉思雨,就已經將她徹底看透了,這種女孩確實很適合凌雲志,秀氣、端莊、儀表不凡、很會說話,話中帶着甜蜜,給人一種很親切溫馨的感覺。但是這種女孩子最大的弱點就是膽子小,內心承受能力幾弱,不過邢天峰在望第二眼時,從她那憂心忡忡的眼神中透露出一股堅強,不由得令邢天峰仔細對她打量一番,心中生出微妙的感覺,心道:“此女子如果能在經歷一些磨難,今後在事業上一定能夠平步青雲,鳳飛九天。”
邢天峰笑道:“我的一個朋友遇到了一些心事,心結一直困擾了一個月,還沒有打開,我怕她會做出傻事,所以陪她出來走走,順便散散心,我也有很久沒有出來透氣啦。”
凌雲志道:“心病還需新藥醫,解鈴仍需繫鈴人,想你說的這種情況恐怕是經歷了一場很大的變故,正處於生死玄關之上吧,這可有點兒難,不過我還是十分相信你的能力,天峰大哥一定能夠辦到。”
邢天峰臉色嚴肅,話語深沉道:“我自認自己很有能力,也能猜出她現在想些什麼,但是一個人的心有時候說變就變,你永遠都無法看得通透,更何況我不懂得女人心,只能暫時給他一個清淨的地方,讓他去尋找答案,去回味從前。”
凌雲志一聽,回頭凝視着低頭默默不語,且十分害羞的劉思雨,唉聲嘆氣道:“女人心海底針,這還真不好辦。”
劉思雨微微一愣,迅速擡起頭來,有些爲女人抱打不平,有耍起小性包脾氣,十分生氣道:“女人怎麼啦,哪有你說的那麼嚴重,說女人心是海底針的人是因爲根本不懂得女人心,一個不懂女人的男人就無法把握女人的心裡,更別說去了解她心理的想法。”
邢天峰聽得一怔,深沉的臉色漸露出一絲喜色,淡笑道:“對,女人最瞭解女人,思雨,你繼續說下去。”
劉思雨微微甜笑道:“心病還需新藥醫,解鈴仍需繫鈴人。既然有病就要對症下藥,心病就要用心藥,而這心藥就是藥的引子,聽你這麼說要解除她的病根還真是很難,不過要解決並不是沒有辦法,那就是要找到解鈴與系鈴之人,首先就要分清誰是解鈴與系鈴之人,或者是一人,或許是兩人,其中一定有一人傷害了她,要解除她心中的魔障就要找這個曾經傷害她的人,如何解決就要看解鈴之人如何用藥。但是這些遠遠不夠,如果她現在處於生死玄關的話,就要先給他一絲光明與溫暖,去充實她以往值得紀念,心想深刻,令人懷念的東西,這些都是能暫時穩住情緒情緒的關鍵,如果當他抱有一絲生存的決心的話,下一步就是徹底洗滌她的身心,最好的辦法就是迴歸自然,感受生活,讓她明白生命的可貴,尋死並非最好的辦法,因爲時間還有值得她去留戀生存的理由,但是這些還不夠,俗話說得好:魔有心生,一念成佛,一念成魔,最後就是徹底除魔,這樣才能令他不再有後顧之憂
。”
凌雲志吃驚道:“呀呀呀,強強強,頭頭是道,思雨真沒有發現對付這種病你還真有一套,你都是跟誰學的,怎麼我不知道。”
劉思雨甜甜一笑道:“因爲女人的直覺時最靈敏,而且天峰大哥說的不錯,女人最瞭解女人,這種方法是針對性格剛烈的女子,如果是不同性格的女子那就要用不同的方法去變通,能不能成功我不知道,但是一定有效果。”
話音剛落,邢天峰驚喜道:“謝謝你思雨,我明白了,我終於明白自己該如何去做了,如果有成功的那一天,你一定是我請的第一位結婚嘉賓。”
劉思雨大吃一驚道:“什麼?”
凌雲志笑道合不攏嘴道:“思雨,天峰大哥可不是一般人,人不僅很好,而且說過的話一定辦得到,真的成功了,我也跟你去,佔你的光,混杯喜酒喝喝,說不定你還是她們的主婚人哩。”
劉思雨一氣,越發好看,生氣道:“你這烏鴉嘴,少胡說,結婚則能如同兒戲,怎能說找就找,我還小哩,什麼都不懂。”
邢天峰微笑道:“雲志的提議不錯,再說我現在還只是有打算,還沒有考慮結婚這等事情,如果真的要結婚也得局勢穩定,成功走上正軌才行,到時候你也不再是小孩子啦。”
“厄,什麼局勢?”
凌雲志急忙說道:“天峰大哥不僅是我與星寒的武術導師,而且還是一個公司的企業骨幹,現在他們的公司剛上市,局勢不穩,一切還沒有走上正軌,我事先沒有告訴你,所以才說這些話,以後你就會明白了。”
劉思雨不好意思的微微笑了一陣,邢天峰從凌雲志剛纔的話中,心中早就猜出幾分,雲志一直隱瞞着自己的身份,相對而言星寒也是如此,這樣大家都好,邢天峰沉思片刻,漠然擡起頭來,正見徐正風往這方趕來,笑着站起身來,道:“雲志,我還有公務要忙,你們聊吧,等星寒出來賽場,替我問聲好。”
凌雲志忽見那面熟的徐正風,聽天峰大哥說過是霸堂的謀臣,只要他一到,想必霸堂的幾個香主也在附近,今夜一定要幹一些驚天動地的大事,心中暗道:“星寒,迅速贏了韓闖,咱們趕緊離開這裡,今夜是樹欲靜而風不止,隨時隨地都可能有閃電風暴出現。”
劉思雨凝視住凌雲志癡呆發愣的神情,急問道:“雲志,你怎麼啦?”
凌雲志瞬間回過神來,迅速站起身來,伸伸懶腰,活動一下筋骨,笑嘻嘻道“沒什麼啦,就是坐的久了,臀部有些痛,咱們還是到押注擡等着收錢吧。”
劉思雨目視遠方賽場上樹立的巨大顯示屏幕,指着上面的屏幕,神色顯得十分着急,道:“比賽還沒有結束那,而且你看學長他落後人家一大截,你是不是太過盲目了。”
凌雲志一臉不屑屏幕上的比賽場景,因爲在與邢天峰聊天當中,不經意間已經瞧了好幾次,不以爲然的晃起手指頭,來回搖擺道:“錯,不是盲目,而是十分的自信,就韓闖的那點兒斤兩就我上去也能擺平他,何況星寒比我更加厲害,贏他無非是時間關係,你根本就不必着急,還是等着去收錢。”
劉思雨對於賽車這等休閒活動不甚瞭解,只見韓闖的跑車一路領先,已經跑完了三圈,面色難看,心中焦急,十分緊張道:“雲志不要開玩笑了,二十萬人民幣,可不是一個小數目,我母親一年的工資加起來也不過十五六萬,這二十萬如果真是輸了,寒心呀。”
凌雲志一把牽着她的細白修長的手,不緩不急道:“你放心,我凌雲志從來就不做賠本的買賣,必要認爲韓闖他衝鋒
在前,就一定會贏,他不過也犯了與我以前同樣的毛病,第四圈星寒就會追上他,第五圈纔是真正拼搏的關鍵,況且星寒的飄移技術比我的好,我有十成把握。”
劉思雨道:“你是怕我傷心,故意安慰我的吧,我纔不信你的鬼話,比賽是以速度爭勝負,現在學長差的不是很遠,還是不好追上。”
凌雲志無奈的摟住她道:“我的大小姐,在外面看的不清楚,在賭檯的上空天花板上不僅有現場直播,而且還有數據,你會看的更明白更透徹,我們還是進去看吧。”
凌雲志邊說邊摟着劉思雨又回到了隔壁的賭坊,圍在一旁的衆人忽見凌雲志滿面春風的走來,譏笑道:“兄弟,你還有心陪女友散心呀,你快看看上面的比拼,盲目地下注,這二十萬元真看來是要進人家口袋了,哈哈。”
那年輕的俊年左手肩也摟着一個相當漂亮的女兒,打扮的分外妖嬈,火辣的身材,滿臉的粉黛,脂粉唯兒及濃,香粉裡還摻雜着茉莉花的香水味,一陣風出過,賭坊上下到處瀰漫着芳香氣息,凌雲志極不習慣這種味道,喜歡你中自然流露的女子,一聞見刺鼻的幽香,不由得連打三個噴嚏,揉揉鼻子笑道:“你的女朋友胸前掛的那條七彩寶石項鍊很名貴,不知道多少錢買的。”
那七彩斑斕的寶石項鍊是用不同的寶石雕刻串在一起而成,中間還追着一個五彩的祥雲,祥雲左右是一朵九色金蓮,金蓮上雕刻着關心菩薩的繡像,在月光的照射之下,星光閃爍,金光綻放,五彩祥雲更是若隱若現,惟妙惟肖,鬼斧神工。只可惜那女子身材較小,豐胸過大,有喘着極薄的吊帶連衣裙,將衣裙頂了起來,巧好將那祥雲觀音的金身伸進豐乳的壕溝內,無法展現出來,凌雲志暗叫可惜,不由得渾身仔細打量了劉思雨一眼,而後轉過身去,嘴角微微露出笑意。
那俊年冷笑道:“兄弟果然識貨,此物是在Z是隻此一件是我花了十五萬好不容易買來的,怎麼也對他有興趣。”
凌雲志笑道:“當然,兄弟敢與我賭一把嗎?”
那俊年不屑道:“賭甚麼,怎麼個賭法?”
凌雲志笑道:“就現在最後兩圈,咱兩再賭一把,你就以你女友的那串寶石項鍊來做賭注,我就拿二十萬來賭我兄弟的車贏,你敢跟我賭嗎?”
“嘿嘿,怕你怎麼,有神不敢賭,既然有人給我送錢,我當然樂意。”說着他不管女友的反應,即從脖樑上取下,押注韓闖的那一擡,凌雲志也從身上取出了第二張牡丹金卡,正要網上押之際,劉思雨急忙阻止道:“雲志,不要在玩了,我怕學長輸,這一輸就是四十萬,讓人心寒。”
“怎麼了,女朋友一句話,心就軟了,哈哈。”
凌雲志自信一笑,推開她的手,笑道:“放心,這一場我志在必得,如果真是輸了,那就是生不逢時,天不開眼,三十萬我還是輸的起。”說着將金卡遞給一旁的主事道:“裡面有現金一百萬,你可以插進檢錄器內核對一下,讓他看個明白,這樣公平,大家也在場都是證人,誰輸了都不許抵賴。”
“當然,願賭服輸,勝者爲王,我江華有什麼輸不起的,不就是一個金項鍊吊墜嗎,就算是十個我也能買的起。”
凌雲志哈哈大笑道:“好,我喜歡。”
邢天峰目視兩人又回到了賭坊處,回頭問道:“我交待你的事情怎麼樣了,他應該沒有走遠吧。”
徐正風笑道:“峰哥所料不差,兄弟們已經盯上了他好幾天,今天誰也跑不了。”
邢天峰冷笑道:“好,咱們也過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