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到鬼途判之後,身後已經完全沒有了任何追趕的動靜,張濤等人也徹底的平靜了下來,而此時,四人同時看向了若笙放在地上的這20多個搖光化玉,全部都陷入了迷茫當中。
“鬼哥,這些牌子到底有什麼用?”
追風的話讓張濤翻了翻白眼,他怎麼可能知道,不過這個牌子,夜陌等人想要得到,而如今還有其他人也想要得到,這些東西的重要程度不容置疑。
嶽震林給他的那份資料,記錄了很多有關於如何在時輪初期建立起優勢的各種隱藏成就,而所有的材料組合公式也更偏向於遊戲初期這麼一個設定。
因此,若是靠着那份資料,的確可以出人頭地,但是古典時代的出現,以及如今眼前的這些牌子,看來夜陌那羣人所知曉的東西很多,而且極有可能牽涉到時輪中關係重大的某些系統。
“想要搞清楚這些牌子到底有什麼用,有一個辦法!”
張濤猶豫了一下,隨即開口道,而在他身旁的若笙也點了點頭,脫口而出。
“找夜陌!”
張濤點點頭,的確,用一個牌子曲交換夜陌口中的機密,不過這麼做非常的冒險,而且夜陌說的話可信度也並不高,更重要的是,這將無端的暴露給對方有關於之前的事情。
“鬼手,讓我去找夜陌吧!”
若笙的話讓張濤一愣,如果讓若笙去找夜陌,的確可以避免自己和夜陌那羣人的正面衝突,但是,這無疑是一種掩耳盜鈴的方法,因爲夜陌那羣人又如何不知道若笙和鬼手之間的關係呢。
但是,張濤的眼睛一亮,是了,就是掩耳盜鈴,很多時候,這種看似很笨拙的方法,其實才是最聰明的。
“若笙,小心一點!”
對於張濤的關心,若笙微微一笑,隨即從地上撿起一個牌子,而後就朝着豐臺鎮而去,在那裡定然會遇到老耿那羣人。
“鬼哥,爲何要讓若笙一個人去?”
追風顯得很不解,而話不多的蝴蝶也同樣的一臉疑惑。
張濤淡淡一笑,指着地上的這些牌子,而後開口道。
“從交易會場拿走的那些牌子,和若笙拿去給夜陌的那塊牌子,是同樣的一批牌子嗎?”
這個問題讓追風和蝴蝶面面相覷,再次一愣,但是他們卻不能從張濤的臉上看出任何說笑話的感覺,因爲這個問題,難道還有第二種可能。
“鬼手,你的意思是,夜陌那羣人並不能肯定若笙帶去的牌子,就是從七步階盜走的那些牌子?”
蝴蝶的話讓張濤遞去了一個讚許的神色,但隨即又柔和的笑道。
“不,夜陌那羣人不會去懷疑盜走七步階搖光化玉以及指使若笙送牌子給他們之人就是我,但是,在沒有確鑿證據之前,他們不敢輕易和我爲敵。”
張濤的話讓追風感到雲裡霧裡,蝴蝶也許能夠明白一些什麼,但是更多的也是同樣的迷茫。
對此,張濤並沒有做更多的解釋,他的家世身份,別人可能不知,但是夜陌那羣人如何不知道,恐怕就算是七步階的那個主事者,也很快就能得知,所以這件事對他們來說,一定要謹慎處理,因爲這可能會引起的紛爭,就不會單純是一款網絡遊戲就能夠解決的了的。
接下來,張濤三人無論是通過打造系統的材料合成,還是將這些牌子用任何一種方式來進行擺放,都無法得知其作用,而這麼多的牌子也讓他們難以一次性不顯山不露水的帶走,因爲他們的衣兜根本放不下這麼多東西。
“看起來,這些牌子,我們吃不下!”
思索了很久,張濤嘆息了一聲,最終開口,這些牌子是一個燙手山芋,非常麻煩,如果就這麼抱着走,暴露在每個玩家的眼前,等於是給自己自找麻煩,因此,張濤最終決定,放棄這些牌子,將其轉化爲自己所需要的材料物品,方是上策。
如今一切只等若笙回來了。
鬼途判作爲連接到大鄉鎮的一個隱藏地圖,能夠來到這裡的玩家並不是太多,而能夠探索到這個場景的玩家,大多都會選擇保密,因爲在這裡刷新的物品,會成爲這部分玩家在一段不算太短的時間當中,一個很好的補給站。
張濤三人來到地圖的最邊緣處,耐心等待着若笙的歸來,時間逐漸來到了下午3點鐘,算算時間,若笙此時也該和夜陌那羣人對上了。
此時若笙的跟前,夜陌和老耿都不在,接待她的是一個名叫淮南王的玩家。
“我想知道這塊牌子到底有什麼用,如果你能告訴我,這塊牌子就是你的了!”
若笙的話讓淮南王笑了笑,但是隨即就正色道。
“是鬼手讓你來的吧,我建議你回去跟鬼手說,這些牌子他如何得到的,就如何歸還回去,並且請你轉告鬼手,我們不可能拿出任何東西來跟你們交換這些牌子!”
淮南王的話讓若笙心中猛地一驚,她從這句話中聽出了警告的味道,同時也聽出了就連夜陌等人,也對七步階的那個主事者抱有一絲不願交惡的警惕。
難道說,他們當真捅了一個特大號的馬蜂窩?
若笙點點頭,正要離開,就在這個時候,在他們兩人的身後,傳來了一陣腳步聲,當一個陰沉的面孔出現在若笙視線當中的時候,她的心中頓時一沉。
因爲這個人,就是七步階的那個主事者,只是想不到他來的如此的快。
“你就是若笙吧,鬼手的三個跟班之一?”
七步階主事者看着眼前的若笙,他的聲音壓得很低,很沉,聽的出他很努力的讓自己的話音平靜一點,但是那被壓抑之下的出離憤怒的感覺卻始終凝而未發。
若笙不知道究竟是發生了什麼,會讓他這樣的人,會以這樣一種口吻和自己說這番話,看來,他所受到的壓力同樣不小,而且此時若笙想起了這段時間一直以前對鬼手身份的好奇,看的出來,眼前之人對於鬼手的身份同樣的有種畏懼。
“你回去跟鬼手說,這次的事情我可以當從來就沒有發生過!”
主事者的話讓若笙心中又是一驚,她幾乎是帶着一股不相信的感覺脫口而出。
“就這樣?”
主事者擡起頭來,那眼神中拼命壓制的憤怒暴露無遺,但是隨即那黯淡下來的神色卻將他雙目中的光華盡掩。
“對,就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