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實地考察之後。方傑覺得這件事是大有可爲的。既然有可行性。剩下的就是回過頭來考慮錢和人的問題。
要完成這麼龐大的計劃。沒錢肯定不行。不過。這個問題還好解決。方傑現在手頭上有200多萬。忘情那裡也有7、8000萬。加起來一個多億。雖然無法控制全部的客棧。但完全可以以點帶面。通過實地考察。挖掘出那些地段好的。有潛力的。經濟效益高的一星級客棧。對其進行升級改造。賺了錢之後。再逐漸向外擴張。
所以。真正的問題。是人的問題。有句話說的好。21世紀最缺的是什麼?人才!光有錢買下客棧。沒人經營。那也是白搭。方傑是獨行俠一個。身邊根本沒什麼可用之人。即便是拉上頹廢血少。那都是一羣喜歡打打殺殺的武學玩家。毫無利用價值。
而忘情閣雖然體制健全。但規模實在太小。人員實在太少。加上方傑這個特殊的存在。一共才20個人。而這20個人當中。藝殺只有6人。而這六名藝殺之中。懂得廚藝的。卻就只有段娘一人。
方傑曾考慮過讓段娘只管在城裡製作食物。然後再找些編外人員向郊外客棧送貨。但這個主意很快就被忘情給否決了。
原因很簡單。儘管這裡是遊戲。生產速度比現實中快了不少。但一個人的力量畢竟有限。一盤極品菜。至少要花費23分鐘。一天下來也就只能做幾百盤菜。對於龐大的客棧系統和豐富的客源來說。完全是杯水車薪。而且這還只是說一道菜。要是幾百道菜每樣做一份。這一天就過去了。送菜的成本遠高於做菜的成本。根本不實際。
“我看這事還是讓段娘去張羅。”考慮了半天后。方傑最終還是下定了決心:“她是學廚藝的。對這一行最瞭解。本來又經營了一家客棧。有這方面的經驗。若是什麼事都由我們來做。那還要這幫手下幹什麼?我練級都沒時間呢!”
見忘情沒表示反對。方傑想了想。又道:“物色客棧的事情可以由我們去做。等這次見了一燈大師。我就回城先把門派送信任務都做完。然後領取江湖歷練系列地任務。正好可以到各個門派轉一圈。順路把第一期客棧都定下來。把股權掌握在我們自己地手裡。剩下的事。我們最多也就是出出主意。具體怎麼操辦。都交給段娘。要是人手不夠。讓她去招一些廚藝玩家回來。廚藝等級高低不重要。重要的是人品要好。我們只管提供資金上的支持。又能賺錢又能練技能。想必這些人不會拒絕的。”
只三言兩語。方傑便將後面地安排給定下來了。而忘情雖說是忘情閣的主人。但此刻卻恰到好處地擺出了一副百依百順“你說什麼就是什麼”的姿態。充分滿足了方傑那點大男人的虛榮心。讓方傑不禁在心中暗歎:“媽的。找這種女人當老婆。死了也值得啊!”
不過。越是這般想着。方傑越是感到鬱悶。因爲他知道對方深愛地人不是他。說實話。方傑真的很想直接把忘情給推倒。來個生米煮成熟飯。日後遇到那個人。他還能負氣地吼一聲:“老子雖然沒搶走她的心。但搶走了她的人!你怎麼滴吧!”。可是他知道。心中的那股道德執念不允許他這麼做。而且他目前也認爲自己對忘情的感情。還沒發展到那一步。
當然。更深層次的原因是。自從方傑知道那個人是遊戲公司的老闆。幕後的老大之後。他覺得自己的實力還遠遠不夠。既然沒實力。你憑什麼跟人家爭?又有什麼資格和資本跟人家爭?人家現在是不屑跟你爭。甚至還鼓勵你和忘情在一起。但只要那人一出現。對忘情勾勾手指頭。恐怕忘情當即會一腳將你踹開。歡歡喜喜地跟過去了。
正是因爲這種危機感。或者說不安全感。讓方傑嘴上佔着忘情便宜地同時。心裡卻是敬而遠之。這是個不確定的因素。而方傑從不打沒把握的仗。他不希望看到自己感情付出之後卻最終得不到回報。這是一種根深蒂固的自我保護意識。任何人在感情方面都會有這種自我保護意識。而方傑則尤爲強烈。
當然。這也不是說方傑就要放棄忘情了。怎麼說人家也是個極品美女。而且性格柔順。志趣又高。天下間再要找一個這樣的女人。實在太渺茫了。所以方傑覺得應該暫時保持這種暖昧。近似精神戀愛的狀況。既然那個人說遊戲裡的事。遊戲裡解決。那麼方傑就試着爭一爭。如果學成了終極武功。如果幫助忘情閣推翻了殺手樓的幕後統治。這算不算是用實力打敗了對方呢?
答案應該是肯定的。但方傑目前還不敢確定。真到了那一天。答案總會揭曉的。所以現在只能暫時保持一顆平常心了……
見方傑盯着自己發呆。忘情似乎覺察到了什麼。不由得輕聲提醒道:“我們現在是住店。讓馬休息一下。還是繼續趕路?”
思緒被打斷地方傑不由得做了個深呼吸。收拾情懷後。笑道:“連夜趕路吧。反正我們的馬足以支撐趕到桃源鎮了。到時候我們步行上山。馬就扔客棧裡。正好恢復一下體力。”
忘情點了點頭。沒再搭話。而就在兩人翻身上馬之際。不遠處傳來一串馬蹄聲。緊跟着。“唏屢屢”幾聲馬息打破了客棧四周的寧靜。兩人下意識地回頭一瞟。由於已經入夜。只見黑暗中似乎有七八個身影正牽着馬朝客棧門口這邊行來。估計是想到客棧裡暫作修整。客棧裡散射出來的昏暗燈光漸漸印出這些人的輪廓。看打扮。應該是武當派的弟子。
荊州城和襄陽城之間。除了有一個鐵掌幫之外。武當派所在的武當山也夾在其中。不過。武當山在荊州附近。按理來說地話。這些武當派地玩家若要回門派。應該是走荊州城纔對。沒有理由繞這麼遠的路……當然。這只是喜歡胡思亂想地方傑。在腦海中閃過地一個不起眼地疑問。實在沒必要花太多的精力去刨根究底。
回頭看清來人的同時。那幾人也早已注意到了處於亮處的兩人。方傑就不用說了。直接被這幾人給無視了。但忘情那回頭一撇。卻是驚爲天人。朦朧的光線下。身着白衣。騎着白馬地忘情顯得尤爲突出。特別是那一雙明眸和不夾雜任何感情色彩的神情。讓處在暗處的那幾人當即就呆立在了當場。
方傑暗自搖了搖頭。心想讓忘情跟着自己也不知道是福還是禍。愛美之心人皆有之。忘情也不能免俗。偏偏不願意戴人皮面具。這一路上雖然能有個強力保鏢。但這個保鏢所帶來的麻煩。恐怕也不少。
想到這裡。方傑低聲對忘情道:“走!”說罷。也不等忘情迴應。十分熟練地將雙腿一夾。繮繩一甩。轉眼便竄出了數丈之遠。
忘情也不搭話。正要追上去。卻見馬下人影一閃。幾名武當派弟子已經將她給圍在了中央。只見攔在前面的那名武當派弟子張開雙手。笑嘻嘻地攔着忘情道:“姑娘這麼晚了還趕夜路啊。不如進客棧陪兄弟幾個喝點小酒如何?”
說到這裡。那人似乎怕忘情不答應。連忙又補了一句:“放心。少不了你地好處!”
忘情面色一寒。正準備殺人。忽見方傑又調轉馬頭跑了回來。不由得心中一動。面無表情地道:“想讓小女子陪你們喝酒也成。但你們得先問問我相公。只要他願意。小女子定當作陪。”
顯然。忘情算是把方傑的話給聽進去了。當初約定。在外人面前。得叫方傑相公。這倒是其次。關鍵是如今有個能給方傑滿足一下虛榮心的機會。有意妥協的忘情。自然是將皮球踢給了方傑。而且一路上方傑老是說她殺人如麻。讓她適當低調一點。現在正好。她倒是要看看方傑到底怎麼低調。
“你相公?”那名武當派弟子裝糊塗地問了一句後。這才轉身看向身後的方傑。但只瞟了一眼。便回過頭來。一邊反手指着方傑。一邊哈哈大笑道:“就他?他是她相公?他那德性也配!?”其他人武當派弟子一聽這話。也鬨笑了起來。
“我這長相確實不配啊……”方傑心中這麼說着。面上卻裝作沒看到這幫人的樣子。笑吟吟地對忘情道:“娘子。還不快走?”
忘情還是第一次聽到方傑居然這麼叫她。頓時滿臉羞紅地低了低腦袋。惹得馬下衆人不禁呆了呆。心中暗罵如此絕色美女怎麼就被一衰哥給霸佔了呢?剛想到這裡。只見忘情的臉色已經恢復如初。冷眼掃了一圈後。輕哼道:“你沒看見我被一羣人給攔住了嗎?”
一聽這話。方傑不由得訝異地瞟了忘情一眼。心想這女人怎麼突然轉了性子?
心中雖這麼想着。方傑面上卻左顧右盼了半天才道:“這裡哪有什麼人?哦。你說它們?”說這話的時候。方傑恍然大悟般地指了指馬下的那幾名武當派弟子。淡淡地笑道:“一羣螞蟻而已。直接碾過去不就完了?我到前面去等你啊!”說罷。也不顧忘情那幽怨的眼神。又將馬頭調轉了過去。
還沒完全轉過身。幾名武當派弟子便已經叫囂了起來:“mlgbd。你說誰是螞蟻?找死啊!”
“哼!跳樑小醜爾。”方傑並沒有轉過身。只是側了側頭。淡淡地道:“當保姆就得有當保姆地覺悟。這種貨色你也讓我出手?賺的面子比丟的面子還大啊……聽了這話。那幾名武當派弟子不由得臉色一變。暗想莫不是撞上鐵板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