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指引者,根本就是這丫頭在胡亂的找藉口,教主,這件事情必須嚴懲,否則教衆不服啊”於瘦的老者陰陽怪氣的篤定道。
“教主,屬下認爲是真是假先將這指引者帶入大殿再行分辨。”這個時候,一個二十多歲,英俊瀟灑的公子收起摺扇,拱手說道。
“對啊是真是假一看就知道,這也是證據啊總比空口說話要強。”大殿左側,一名四十多歲的中年男人聲若洪鐘的大聲說道。
他這一說話,整個大殿都跟着嗡鳴起來。
“什麼指引者,讓人進來平白的惹人生氣,還不如不見,紫衫龍王的罪過是我們明教內部的事情,難道讓一個外人看笑話?”一個陰暗的角落,一名不男不女的少年陰陽怪氣的說道。
“應該讓進來。”
“這是總堂,萬一這個人是官府派來的奸細怎麼辦?”
“看一眼總沒有什麼吧”
“如果記住我們的樣貌,明教今後就沒有秘密了。”
一衆散人嗡嗡的議論起來,頓時這個明教總堂彷彿變成了菜市場。
只有身穿五種顏色的五行旗使靜靜的坐在門口的位置,低着頭,彷彿不存在一般,根本不參與這些人的議論。
“好了,都不要吵了,將指引者帶進來,是真是假一問便知,如果是假的,殺了便是,哪裡還能泄露秘密。”陽頂天畢竟是教主,最後他一錘定音。
於瘦的老者張了張嘴,卻是沒有繼續阻攔。
很快葉城被帶入了總堂之中,看着這幾十個人,葉城的頭頓時大了起來。
明教只有教主,左右使,四大法王,五行散人,五行旗使,一共十七個人而已,可如今總堂之中足有五十幾個人,亂哄哄的如同菜市場。
陽頂天擡起手,頓時所有的聲音全部消失。
“你叫什麼名字,爲什麼冒充指引者?”陽頂天的聲音很有磁性,但此時卻滿是威壓,葉城即使距離十幾米遠,還隔着一個懸空的高臺,卻依然感覺到那種如山壓背的窒息感。
深吸了口氣,葉城緩緩的運起北冥功抗衡,隨即開口說道:“我叫深藍低調,至於指引者,我還沒有必要冒充,明教對於我來說根本就是陌路,明教要亡,與我也不相於,如果不是爲了一個承諾,我甚至不願意來到這裡。”
葉城的話說的很硬氣,大有轉身就走的氣勢。
陽頂天的眉頭皺了起來,如果說他相信黛綺絲的話,那簡直就是玩笑,黛綺絲是他自小看着長大,什麼脾氣秉性他太清楚了。
可葉城的對答卻讓他眼前一亮,至少在陽頂天的心中,葉城要不就是多智近妖的超級大騙子,要不然就是真正的指引者,至於怎麼會被找到,這恐怕要詳細詢問黛綺絲了,但絕不是現在。
“想走,這裡是明教總堂,可不是你想來就來,想走就走的。”於瘦的老者陰森森的笑了一聲,說道。
葉城一眼就看出了這老者定然就是那些反叛者的最大靠山,不過看其所坐的位置,顯然與陽頂天不相上下,葉城遍尋自己的記憶,也沒有找到關於這個人的印象。
對朋友,葉城忠義無雙,對敵人,葉城寒冷如冰,這剛剛進入大堂,質問可以,直接以死亡威脅,而且不懷好意,葉城第一時間就對這老者很是反感。
當下葉城立即說道:“死很簡單,但明教會陪着我亡,生不容易,有一些魑魅魍魎總是搗蛋,這樣的東西殺了最好。”
“你是什麼東西,這裡是明教總堂,哪裡有你囂張的份,來人,跟我拉下去剁了。”於瘦老者哪裡受到過這種氣,頓時拍案而起。
“哈哈,你是個狗屁東西?這裡是明教總堂不錯,明教信奉彌勒,彌勒教義乃是普度衆生,慈化感人,你這狗屁東西動不動就殺人泄憤,還有臉說這裡是明教總堂?”葉城怡然不懼,指着這於瘦老者直接就開罵起來。
頓時整個明教總堂的人全部愣住了,就是陽頂天也驚愕了一下,旋即眼中閃出讚許的光芒。
“你,你,你”於瘦老者被這一通罵,氣的渾身顫抖,指着葉城說不出什麼。
“你你你個屁啊歲數大一點就倚老賣老?彌勒教義中衆生平等,明教設置教主,左右使等職位是爲了更好的服務平民,不是讓你這樣倚老賣老的老東西作威作福的。看看你這暴發戶的樣子,左手三個金戒指,右手一個玉扳指,身穿巢湖玉錦緞子,知道的你是教中老人,不知道的還以爲哪一個入了葬的死人蹦了出來,滿身的陪葬品呢。”
既然是敵人,葉城也不會留情,反正看這個於瘦的老頭不順眼,葉城索性就直接開罵起來。
這一痛臭罵讓下面不少的明教之人捂着嘴偷偷的笑了起來,不僅僅葉城罵的痛快,就是這些人心中也很解氣。
噗嗤
黛綺絲捂着嘴笑出聲來,葉城太有意思了,讓她實在忍不住了。
可是看到周圍突然肅靜起來,黛綺絲不要意思的低下了頭,偷偷的打量着周圍。
於瘦老者氣急敗壞,可偏偏葉城的罵句有理有據,而且句句不離彌勒的教義,這讓他反駁都找不到機會。
咳咳
陽頂天看到這於瘦老者暗運內力,已經打算親自動手了,立即出面緩和一下。
清了清嗓子,陽頂天說道:“深藍低調,你說你是指引者,有什麼信物嗎
“沒有。”
“有人證明嗎?”
“沒有。”
“那你來於什麼?”
“我不想來。”
陽頂天問一句,葉城答一句,最後將陽頂天也弄的沒有辦法了。
“這深藍低調簡直就是瘋狗一般,我給他臺階下,他卻不領情。“陽頂天也有些怒了,
一個指引者是真是假都無所謂,主要是能夠爲黛綺絲脫罪,可這葉城明顯的油鹽不進,這讓陽頂天也沒有了辦法。
“哼沒有信物,沒有人證明,不過是憑着一張利嘴就敢到這裡招搖撞騙,這不是假的還有什麼是假的?”乾瘦老者總算是找到了攻擊葉城的藉口,立即出言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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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城眼睛一瞪,看着於瘦老者,問道:“這個老傢伙,我問你,你叫什麼
“張天昊”於瘦老者楞了一下,下意識的回答了出來,但隨即就有些怒了,他沒有必要對一個小子說出自己的名字。
張天昊是誰?他可是堂堂的明教副教主,而且還手持波斯總教的信物,在明教之中的聲望不比陽頂天低。
今天葉城也就是在明教總堂之中,這些明教的高層都很冷靜,知道更多的內幕,否則葉城要是當着其他明教教徒的面臭罵張天昊,恐怕早就被碎屍萬段了。
“你爲什麼叫張天昊?”
“我自小就叫張天昊,這有什麼疑問?”
“有人證明嗎?”
“呃”張天昊楞住了,旋即說道:“名字都是父母所取,他們當然能夠證明。”
“你父母呢?”
“早就駕鶴了。”
“那就是死無對證了?”
“你說你叫張天昊,有物證嗎?”
“呃哪裡有什麼物證?”
“陽教主,我懷疑這老東西不是張天昊,他沒有任何證據證明他就是張天
葉城拱手對着陽頂天說道。
轟
這一下所有人都忍不住的笑了起來,這葉城太搞笑了,同樣的問題,原物奉還給了副教主,最後連人家是不是張天昊都沒有了證據,讓人懷疑了。
所有人當然都知道這不過是葉城的一個反推理,可說出來後卻讓人感到很搞笑。
“好了,深藍低調,你說說你爲什麼是指引者吧”陽頂天對於葉城也是沒有了辦法,這伶牙俐齒的,與他鬥嘴簡直就是找不自在。
張天昊氣的如同青蛙一般,大口的喘息着,卻也不敢再譏諷葉城,唯恐再次被臭罵一頓。
堂堂副教主居然怕一個來歷不明的小子,這在很久的時間內都成爲了明教的一個笑談。
“葉城此時纔拿出了那個黃絲絹,恭敬的遞給了陽頂天。”
看到這個黃絲絹的時候,總堂之中的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不是因爲這絲絹是黃色,而是因爲葉城故意露出來的左下角的那個印記。
聖火令,作爲明教中人,哪一個不熟悉?如今陽頂天后面的牆上,就有一面巨大的聖火令的圖案。
至於這個是不是假的,完全不用懷疑,聖火令雖然看起來圖案一樣,但每一面都有不同,這特殊的密碼只有教主和副教主纔會知道,即使是葉城仿照出來的,但只要他見過真正的聖火令,這些人就不得不信服。
聖火令,明教的標誌,而且還是明教的聖物。
陽頂天驚訝的接過了黃絲絹,雖然看不懂,但他讀懂了下面聖火令的密碼
“這……這是波斯總教的聖火令。”陽頂天給了大家一個準確的答案。
於瘦老者也不相信,隨手拿了過來,旋即也愣住了。
無法仿照的聖火令標誌就出現在眼前,葉城的指引者的身份已經毋庸置疑。